“车祸,现在在医院抢救,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的嘛。”康耀宗耸耸肩膀。
“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祝微凉哭泣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道:“我要去求见胡三太奶。“
康耀宗大惊道:“胡三太奶正在闭关,你打扰她做什么?”
“我要去求她,让我心爱的人复活!”
康耀宗无语了,他双手抓住祝微凉的肩膀,道:“你醒醒吧,那是别人的丈夫,他早就不是你的了!退一万步说,胡三太奶答应你了,那你知道你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从聊斋上听过用妖精的内丹复活人类的故事,但是妖精失去了内丹,就等于多年修为化为乌有,这样的损失也够巨大的!
“我要去见胡三太奶!”祝微凉挣脱康耀宗,抓起自己的手包,道。
“好吧好吧,祝大小姐,你怎么如此任性呢,怕你了,我带你去!”康耀宗从书桌上拿起了车钥匙。
我连忙扶住了祝微凉,道:“我也去吧。”
一路上,我和祝微凉在车的后座上,她的头靠在车窗上,抽泣个不停。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不停的给她递纸巾。
她这么伤心,一定是很爱很爱对方的吧。
我们虽然见到了闭关中的胡三太奶,但是果不其然,她一听祝微凉的要求就断然拒绝,道:“这种要求我不能答应!”
在胡三太奶的房间里,祝微凉扑通一声跪下了,道:“胡三太奶,我知道你法力无边,你一定有办法复活他的。就算让我付出我的所有修为,我的内丹,都可以的,我心甘情愿!”
“你快拉倒吧!”胡三太奶无奈了:“他早就与你分手,把你彻底忘记,而你,还在这里想着他?你还为了要救他,要付出自己的修为,你知道身为异类,修炼成人形是多么的困难!”
“太奶……”祝微凉抓着胡三太奶的衣襟,哭着。
“把她给我拉开!祝微凉,你怎么就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还执迷不悟呢!把她给我拉开!”胡三太奶指着我和康耀宗。
我和康耀宗一边一只手,然后试图拉开祝微凉。奈何祝微凉的力气太大了,我差点一下坐到地上,都没有拉动她。
不过我往后一坐,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掉落了下来。
忙手忙脚乱的赶紧把围巾弄好,胡三太奶已经发声了,道:“谁干的?”
“啊?”我抬头看着胡三太奶,道:“没有,我骑自行车不小心摔了。”
这都是白暖的牙印啊。
“摔的?”胡三太奶此时大概被祝微凉的哭泣弄得心情很不好,到了我跟前,伸手一把拽下我的围巾。
我听见身后的康耀宗倒吸一口凉气。
在地上的祝微凉也愣了。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摔出来的?”胡三太奶把围巾拿在手里。
果然谎言是骗不了人的。
“是谁干的?”她又问了一遍。
我低头,不吭声。
“是白暖吧?”胡三太奶道。
“你不是说话,就是承认了。”胡三太奶把手里的围巾塞给我,道。
“我……这……您误会了……”我只得喃喃的说。
“都这样了,还误会什么呀!”康耀宗拎着我的领子,道:“是怎么激动能咬成这样?他虐待你了?”
虐待?算是吧。
“祝微凉,请原谅我,你的事,我不能插手。一切听天由命。“胡三太奶做了决定,然后对康耀宗道:“你把白暖给我叫来。”
祝微凉低头哭了又哭,康耀宗脚不沾地的去找白暖了。
我呆立在屋子中央。
“多久了?”胡三太奶问道。
“那个……真的没有……”
我和白暖没有上垒……看他们的眼神都误会了……
“姑娘,白暖这孩子我太了解了。看你的脾气也不像是能激怒他的,那就是他存心虐待你了。”
我的脾气,还真的能激怒他……呵呵呵……可是对胡三太奶怎么说呢?
只得茫然苦笑。
白暖走进来,脸上的表情也是茫然:“什么事啊?”
“跪下!”胡三太奶怒喝道。
我看到白暖的脸上都是问号,而康耀宗对他使眼色,让他赶紧跪。
白暖就跪下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虐待这位姑娘了。”胡三太奶指着我。
我不安的看了一眼白暖。
“没有。”白暖回答得很干脆。
“那她脖子上和肩膀上那都是些什么?你当我没有看到吗?”
白暖此时伸出了手,他的手上的血印还没有完全消除,在互相折腾上,我们半斤对八两。
“你手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康耀宗眼尖,问道。
“她身上的符弄的。”白暖回答。
“她身上有符,你不碰她就是了,难道那符是自己飞出来伤你的吗?就算是自己飞了出来伤你,你也不能咬人啊!”胡三太奶道。
他咬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咬耳朵,咬脸,咬脖子,咬肩膀,果然是属狐狸的。
“那你说说,是她身上的符自己飞出来伤你的了?”胡三太奶又问了一遍。
白暖瞥了我一眼。
然而并不是。
他摇了摇头。
“那符就是在苏晴身上的了?”康耀宗问。
白暖点头。
“我说你……”康耀宗和胡三太奶几乎同时无语了。
康耀宗道:“白总,女孩子不愿意的时候呢,是不能强迫的!”
都想到哪里去了!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连忙摆手。
“你闭嘴!”白暖又呛我一句。
“你先在这里跪着,好好反省吧!”
胡三太奶拉着我,道:“你跟我来。”
她拉着我到了里面,我才发现,里面居然有许多炼丹炉,就像是电视上看到的那样。
胡三太奶拿出了一个小药盒,道:“这里是我炼制的药,白暖始终是狐,虽然修为很高,但是你的身体恐怕受不了他的妖气。这个是给你补身体的。”
“那谢谢胡三太奶了。”我接过了药盒,胡三太奶道:“妈富隆什么的我觉得始终是太伤身体了,不过你也最好去药店买一盒。”
我的心里一百匹羊驼奔腾而过。
“好了。我去看看祝微凉那丫头。她啊,就是固执。”
我们刚一出去,就看到祝微凉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我问康耀宗。
“她去医院了,说是……人保不住了……”康耀宗叹口气,摊开手:“我拦不住。”
“还跪着干嘛啊,还不去看看祝微凉那丫头!”胡三太奶此时对白暖道。
“我知道了!”白暖像是得了特赦令,嗖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康耀宗无奈的对我说:“咱们也去看看吧。”
当我和康耀宗,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只看到祝微凉在医院大门痛哭流涕。
那男人脑死亡了。
所以,没有生还的可能。
白暖在一旁扶着她,安慰着她,祝微凉哭得撕心裂肺。
一片落叶,轻轻的从树枝上落地。
生命,就是如此短促。
祝微凉哭得毫无形象,她捶打着白暖,道:“现在祝家终于满意了,他们终于满意了!我终于永远失去我最心爱的人了!”
白暖搂住她,果断的转身就走,到了我们跟前,对康耀宗道:“我们走,康耀宗,借你家,让她去休息。”
接着他看着我,说:“你也去,好好陪着她,别让她想不开。”
我点点头。
白暖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那我先回公司开会了。”
“我知道了。”我回答说。
“晚上我找你们一起吃饭。”白暖补充道。
“嗯。”我不假思索的又答应一句。
上了康耀宗的车,康耀宗喝了一口车上的矿泉水,嘴巴鼓鼓的像金鱼一般,他笑了起来:“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什么来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看苏晴你,十有八九得了这个病,不然你还这么和颜悦色的等他一起吃饭?”
“才没有。”我抱着昏睡过去的祝微凉,从牙齿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吧,一凑到你们跟前,就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康耀宗继续神补刀。
送祝微凉到了康耀宗家,我在床前,坐了下来。
女人命苦啊!我看着她的脸庞叹气。
情关对于男人来讲就像是毛毛雨,而对于女人,不死也会剥层皮。我也是怕了。
看护了她许久,康耀宗上楼,道:“白暖来了,下去吃饭吧,我让保姆看着她。”
我转身下楼,却依然听到祝微凉的呓语:“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忘记我!”
唉,一声叹息。
白暖在桌子旁坐下了,他舀起一勺蔬菜沙拉,低头对我说:“今天开会我把企宣部的潮男主管给撤了。“
“嗯。”我表示知道了。
“你知道他挪用公款干嘛去了吗?”
“养小情人?”我看着他。
“对,而且呢,他情人还是男的。”白暖回答道。
哇,这个我可没有想到!怪不得潮男主管一直在男女关系上都是零绯闻,原来他喜欢男人!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康耀宗在一旁发表意见。
“所以呢,新的主管你空降了?”我问道。
昨晚他还说要空降祝韵呢。
“空降了。”他白了我一眼,继续吃沙拉。
“是谁啊?”我和康耀宗同时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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