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身后的阳光响起哐当的一声,回头看去,傲娇尸兄一脸生气的模样,我嘴角偷偷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收拾好衣服以后,我走出了房间。看到尸兄正坐在沙发上,眼睛好像盯着阳台外。我没有管他,直接走到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大厅沙发上已经看不到尸兄的影子。
我把衣服洗好以后,还是没有办法把它们凉到阳台上,然后我跑回房间。想看看他在不在。一看,果然在,他坐在房间的那张红木椅上,套上了那件一直放在椅背上没人动的藏蓝色长衫,他面对着柜子,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我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敲门,而是偷偷观察他。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道理不是盖的,虽然我一直觉得那件藏蓝色长衫应该是一个老头人物穿的才对,颜色又深,样式又老,没有一点生气的味道,可是如今套在他的身上,活脱穿出了一个古代纨绔公子的味道,潇洒俊俏中带着不羁与野性……
我的天,我是在夸他?!
“你,你有空吗?”我还是弱弱地敲了敲门。
他缓缓转过身,面对我,我看到他深邃双眸里闪过宝蓝色的光芒,就像上了电流一样,吓得我一跳,立刻不敢说话了。
“说!”他冷冷的,质问的语气。
“能不能,帮我凉下衣服?”毕竟是有求于人,所以我的语气放软了很多。
“好,我有个条件!”他居然回答的很爽快!
“什么条件?”我问。
“吻我!”我脸皮可真够厚!
听到这我咬了咬牙,我噗,爱凉不凉,不帮我我就等导师回来!
但是,我却看到傲娇尸兄从那张木椅站了起来,然后缓缓走向我。
我有些惊讶,然后害怕地连连后退,担心他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的眉眼弯成了一道新月,透着浓浓的笑意,然后那薄薄的唇微勾着……怎么看,这姿态,都像在挑~逗!
“你,你要干嘛!”他还没有走到我跟前,我已经开始慌了。
他不答话,大长腿优雅往前迈着,俊俏五官透着一种不羁的味道,呈直线走到了我眼前。
我看着他,有意识地往后退……
却被他单臂抓住右肩,只是轻轻一拽,我整个人便扑到到他的怀里,脑袋撞到他的肩头,跟撞着一块钢铁差不多,疼得要死。
之后,他又双手分别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扶着,然后低下头,俯到我耳边,轻声呢喃道:“我饿了!”然后我的鼻尖碰到什么冰冷的东西,紧接着自己的唇被再次封住。
他的舌头探了进来,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一样冰冷。我想要躲开,他却箍的更严实,我感觉这不是在接吻,而是他在吮-吸着我的口水,但又不是这么简单,我觉得自己的心房被抽空了一样,空洞洞的,急需想要什么东西来填充。
那种强烈的感觉就像一个饥肠辘辘的流浪汉,突然看到一份美味的食物,所展现出的那么强烈欲-望……
卧槽,我也觉得很饿!
吮-吸了好一会,他才放开我,把我甩到门边,以免挡住他的路线。然后我看到他目中无人般走出了大厅,扫视了下左右,最后淡定地走向了阳台。
“什么玩意!”他很不耐烦地说了句,然后长臂一伸,抓住了墙边的撑衣杆,我以为他当真要帮我晾衣服,谁知他只是拿起撑衣杆,端详着,并没有要帮我的意思,卧槽。
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让他晾衣服,本人也觉得丢脸,然后我也走到阳台,淡淡道:“把杆子给我。”
他像没有听到似的,淡定地望向远方,几秒以后,缓缓回过头。
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蹲下了高贵……的身躯,然后长臂一捞,把我洗好的衣服抓了起来,但是他好像不懂得怎么分辨衣架的开口和方向,结果衣架是挂在杆口了,搞的一团糟。
他淡定地看着我的衣服,一手抓着撑衣杆……在优雅而又努力的装着……迟迟没有晾上去。
我有点想笑,原本以为这个无耻鬼智商挺高的,现在我懂了,简直不敢恭维,可偏偏还要维持潇洒风度!
“就知道你不行!”我憋得不行,还是不小心噗了出来,然后抓起我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再放到他拿着的杆子口上,“可以了!”我欢快道。
他没有说话,我偷偷抬头看他,发现他一直在注视我,目光寒冷……
“我有让你多嘴了!”他明显很生气。
“哦,我只是说出我的经验……”我嘟起嘴,“没事,你可以按照你的方法,谢谢啦,我先去睡觉了。”然后我当真离开了阳台,快速地走回房间。
我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些药水,打算给自己双臂的伤口上药。
轻轻地撩开袖口,一看自己的小手臂,哎哟我去,都肿的不成样子了,被扎成洞的地方已经慢慢溢出了脓液,刚才洗澡的时候,只是泡了一遍身体,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
我拿出了棉签,沾上药水,便慢慢地涂了起来,被药水碾过的伤口,跟火烧一样,疼得我隐隐叫着。
门口忽然一黑,我抬头一看,是尸兄回来了。
他就这样侧着身子杵在门框,斜眼看着我。
我只是微微瞥了他一眼,继续擦起伤口来。“啊!”碰到那个青黑的伤口时,我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看来,是见识过了。”他在门边悠悠道。
我没有理他。
“女人,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然后他转过脸来,问我。
“什么事?”
“承认你是偷盗珠宝帮凶的这件事。”他很有耐性地说出了全名。
……
“你什么意思?”我药也不涂了,看向他,生气道。
“我说过,王子与庶民同罪,不要以为你是本尊夫人,就想使用特权。”他语气很不客气。
我就呵呵了,感觉他跟个小孩一样无理取闹,“你爱怎么说,反正我没有做过。”
“是么?”他悠悠问,“那……我只能把你提交给鬼界的阴尸处处理了。”
卧槽,他是在威胁我么!
“你说我是帮凶,你有亲眼见过吗?别血口喷人好不好!”
“那我跟你讲个故事。”他饶有兴趣地说,然后站直了身体,往我走过来。
……
他的脸色忽然有些忧郁,古铜色的脸暗了下去,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我的。
然后,他霸道地走到我右边,直接坐在了床上。
“传说五百年前,鬼界有一个绝美鬼公主,修为极高。”尸兄旁若无人地讲了起来。
“没有谁见过鬼公主真正的面目,传说鬼公主是六界最美的鬼,有着紫色的头发,有着宝石般的眼睛,四肢是千年冰山雪莲的莲藕形成的,肌-肤胜雪,美轮美奂,尤其是鬼公主能歌善舞,只要有谁听过鬼公主唱歌,就能够增加十年的修行。但是,反过来,谁要是亲眼见到鬼公主一面,一定会死在鬼公主的剑刃之下。”
“几千年来,鬼公主的传说被六界越传越玄,有的说她不是鬼,是妖姬,是迷惑众生的妖姬,也有的说她是神,是神秘不可亵渎的神,众生灵都渴望能够得到鬼公主,只要用尽办法令她开口欢唱一曲,就能轻易获得十年的修行,所以万物生灵对鬼公主趋之若鹜,用尽各种办法,各种方式去寻找鬼公主的下落。
传言,有一些修为尚高的妖精,费尽精力,终于找到了鬼公主的下落,可惜,还没能见到鬼公主的真正面目,就已经死在了鬼公主锋利的剑刃下。”
尸兄娓娓道来,却没有看着我。微微停顿了会,他又继续说下去。
“时间过了五百年后,终于有一树妖修成了千年道行,放弃了修仙的机会,却立刻开启了寻找鬼公主的旅程,据说,树妖是唯一一只见过鬼公主面目的生灵,只是,它还没来得及要求鬼公主高歌一曲,便同样死在了鬼公主的血刃之下。树妖死的时候很惨,千年的道行都毁于一旦,最后灰飞烟灭。
这个传闻在六界里传开,顿时令六界闻风丧胆。因此鬼,魔,妖对鬼公主纷纷避而远之,谈公主色变,于是鬼公主成为了鬼界的一个大禁忌,几百年、几千年一直流传下来。
又过了整整一千年,鬼界中,有一个年轻尚轻的男鬼,偶然从长辈处听到了有关于鬼公主的传说,并不认为鬼公主是一个禁忌,在他心里,反而成了神圣高贵的象征,他决定,此生一定要亲眼见到鬼公主一面,否则,弃贵族族长的权利与地位。
于是,年轻男鬼不顾老族长的劝告,独自踏上了寻找鬼公主的漫漫征程。加上年少轻狂,大抵抱着一股不认输的野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并不认为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他,一路背着自己的弓弩、弓箭,带上一只白虎,踏遍了整个鬼界领域。
年轻男鬼一路上披荆斩棘,以平民的身份来到了很多地方,不断被欺压,也遇到过很多强大的对手,但这些都无法阻止他。反而令他越挫越勇。他分别经过了狮谷,鹰冢,蛇穴,狼洞……与众兽斗智斗勇,最终凭借自己的胆识与能力征服了四兽,化为自己名下的坐骑与宠兽。”
……我看着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在叙述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他又继续说下去:“鬼族的老族长频频发出快讯,即刻召集年轻的鬼归来,但是年轻的鬼没有听令,反而带着加上白虎,一共五兽,走向了西域,传说,那里是降生一切阴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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