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抬头看他,心里偷偷高兴了一阵。然后正色,没有理会他!却已经偷偷捡起床边的衣服,一件件穿了回来!
“饿了桌子有吃的!”他冷冷说了声,不再看我,然后自然地戴上黑色帽子,走出了小茅屋。正想问他要去哪,最后还是闭上了嘴,毕竟我跟他又不熟,这样显得我在意他?啊呸!
他走了之后,我光着脚下了床铺,这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根本不是所谓的床,而是几根木头加一块大木板,上面铺了好多草,之所以不觉得粗糙是因为上面铺了一张还算像样的布……
我看向那张所谓的桌子,发现上面放着一块用芭蕉叶包着的东西。他刚才说可以吃?于是我拿了起来,将那张芭蕉叶撕开,居然发现一根鸡腿!鸡腿肥的流油,上面还带着乳黄色的鸡皮,尤其是散发出来的清新肉香味。真的可以吃吗?我不大敢相信!
我拿着鸡腿,走出了茅屋,打算看看外面的环境,一看,卧槽,吓坏我了,大门口面前竟然有一大片湖,根本看不到路。而湖的对面是青山,绿树成荫,还真是个好地方。
我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人影。更没有发现尸兄的影子,心里仿佛有点儿失落,又踏回了门槛。
鸡腿我没有动,身上没有任何东西,手机也不知道丢到哪了。然后我静静地爬回床铺,靠在木墙旁,发呆。
十几分钟以后,我又坐不住了,又跑了下来,再次出了门。望着眼前的绿水,非常踌躇,男鬼神出鬼没,也不知道这会跑哪了。
我在门口蹲下身子,捧起清水洗了把脸,便看到眼前有一只小船驶了过来,船上的人,赫然穿着一身黑袍。
我立刻镇住了,连忙站了起来,打算回屋。
“站住!”他老远喊了声!
我发愣,看向他,脸庞的水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他似乎望了下我的肚皮,然后生气道:“说了让你吃,鸡腿呢!”
“在桌上。”我语气很是淡然!
也许是我的淡定态度激怒了他,那条小船速度忽然就加快起来,一下子飘到了我的面前。
那股阴冷气息向我逼近那刻,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继而装作淡定的样子,抬起头,冷冷看着他。
他也这样冷冷看着我,偶尔眼眸闪过星点蓝光,就像放电似的,刺激的我心底发麻。
“你喜欢我?”他突然吐出一句话,那漂亮的眼眸微弯,仿佛在笑。
“谁喜欢你,无耻变态!”我突然怒不可遏,情绪异常激动。
“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嘴角泛起危险的笑意。
我别过头,懒得理他。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同我一起走进了茅屋,然后走到桌子前,抓起那根鸡腿,“吃!”他冷冷逼迫着我!
“不吃!”我态度也很强硬。
他沉默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的寒意,为了给自己个台阶下。我又补充了一句,“太冷了,很油腻,我吃不了。”
他不说话,却盯着我。
我悄悄抬头,看到他的脸色却是平静的。然后他重新放下那根鸡腿,手掌盖在鸡腿上面,呼啦,我看到一团蓝色火焰从他的掌心冒了出来!
“可以了。”他不痛不痒的语气。
“嗯?”只见他手掌离开,那块鸡腿神奇般冒起了白气。
“吃!”他再次冷冷道。
我不敢还嘴了,主要现在也已经饿得要死,只好小心拿起那根鸡腿,轻轻咬了起来。
卧槽,味道居然还不错。
在我吃鸡腿的当会,尸兄回到了门口,好像从那条小船上拎起了什么东西,一看,居然是一条鱼……
“你在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他。
“你说干什么?”他饶有兴趣道。
“我鬼知道啊。”我小声嘀咕着。
他不再理会我,而是从墙上抽出了一根草,就这样把那条大鱼窜了起来。之后,把鱼一扔,妥妥地挂在了门口,跟吊坠似的,形成了一个黑点。
鬼,也会吃肉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一边啃鸡腿,一边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当然,这完全是出于正当防卫的举动,万一他又……
忽然,他的长臂往门口一伸,刺啦,我看到那条鱼正在左右乱跳,还不时地冒着白烟。卧槽,尸兄有这技能,何愁野外求生之艰苦?
那条鱼被细火慢慢烤着,我不敢看向他,而是将目光投到了门外。气氛就这样变得格外寂静……相对来说,我还是习惯他的……粗暴……
“你怎么出来了?”我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他听到这句话,不再看向窗外,反而转过身来,摘下了帽子。狠狠道:“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现在时机到了。”
“说人话!”我自然不会相信,因为在我心里,尸兄是傲娇的,绝不可能会留在这样的鬼地方,这不像他的风格。当然,这完全也是我女人的直觉。
“我无家可归了。”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什么意思?”我很惊讶。
“吃完这条鱼,天黑我就带你走。”他说完这句,一个倾身,便飘了起来,动作无比优美,最后降落在床铺上,躺在了我的身后。
我有些害怕,连忙离开他,然后,不解地望着他。
发现他面无表情,就这样正躺着,不再说话。
十几秒以后,我又听到他的声音:“过来!”
……
“干嘛?”我问。
“过来!”他重复了一遍。
我只好走向床头,不知道他要坐什么。
“上来。”他继续指示道。我乖乖地爬了上去。
“躺下!”
卧槽,这算什么要求!我没反应,却被他单手一揽,整个人倒了下来。
没有预想中的粗暴,也没有预想中的无耻,他只是紧紧抱着我,什么也没有做。
“你太爱闯祸了!”他咬着我的耳垂,轻轻吐出了这句,然后,什么话也没有了。
我有点惊讶,这并不像他的风格,好像自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真是阴晴不定。
然而让我更加惊讶的是,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感觉到的寒气越来越重,卧槽,尸兄的身体竟然在冒白气,这阴冷的白气,同样侵染着我,身体上每一个毛孔。
“喂!”我推了推身旁的他。
他却像个死人似的一动也不动……可特么他本来就是死人啊!
麻蛋,到底是怎么回事!尸兄的身体像蒸发似的,我看到他好像瘦了一圈的样子,而且白气越冒越多,我甚至看不清楚他人了。
我急了,连忙从他手底爬了起来,“喂,你怎么样了!”那一刻我非常害怕,如果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鬼都完蛋了……那我,也一样完蛋了。
然而,他没有任何反应。我慢慢看向他的脸,依旧那么俊美,睡着的他,没有了那股骄傲的戾气,看起来非常和谐,近乎完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嘴唇很干,这使我想起了僵尸的画面,吓得与他保持开距离。
“喂,你醒醒啊!”我用力摇着他。他依然没有反应。
门口就停留着一条船,我完全可以趁此机会逃离,一个人划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我却没有这样想,反而第一次为这个无耻尸兄感到不安,他很有可能,出事了!
记得上次导师就曾提醒过,他受了重伤,难道旧伤复发了?
我坐不住了,连忙跑下床,想要找啥办法。但是令我失望的是,茅屋里什么都没有。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思来想去,突然想起了那颗心……
是这个原因吗?
我忽然心软下来,按理说这个无耻男鬼将我吃干抹净,我应该恨他,巴不得他死才是,但真正这事发生的时候,我却发觉舍不得……
我回想起那天在石棺里发生的事情,如果我想要救他……只能以那样的方式了。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非常纠结,若是将他救醒,他还以那样的方式对我,值得吗?
然事实是,他身体冒出的白气越来越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我用手拨开那些白雾,卧槽,吓我一跳,本来无比俊美的尸兄脸色非常寒碜,面部肌肉似乎呈缩水状态。
不管了,死就死吧!
我重新爬上-床,对着他的唇,贴了上去。
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冒了出来,窜过肺部,到达喉咙,化成了一股暖流,轻轻输到了他的嘴里。
几分钟后,我的身体呈疲软状态,瘫在了他身上。
我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醒来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抱着,两个人呈树状,贴在一起。
寒风萧瑟,不对,我们的身体怎么在动?一看,却发现自己坐在小船上,夜色朦胧,却能看到船下面湖水偶尔闪耀的零星光点。
“我们……”我忍不住讶异道。
却感觉对方狠狠搂紧我,将我的头埋在他胸膛,却一言不发。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只有我和他,我竟然萌生了一种不可言状的渴望与甜蜜,他终于,不再那么粗暴地对待我了。
“对了,你把大生怎样了?”我这才想起大生。
“丢到河里了!”他漠不关心的态度。
“你!”一听到这话,我立刻推开了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邪恶之鬼,总归是邪恶的。
他不顾我的生气,一把又将我揽到他胸膛,“喜欢我就不要想别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给我记住!”耳边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
卧槽!
但我没有回答他,我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了,但又觉得不妥,结果爆到:“谁是你女人,异想天开!”
“怎么不是,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呀!”他邪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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