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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泡在湖里干啥?

冥夫的秘密 凤唯心 5132 2021-03-30 07:08

  我大惊,那黑坛子装了鬼发,难道爷爷要余安盛接手发廊,目的是为了收集鬼发?

  鬼最贴近头皮的那截头发,是鬼阴气最重之所在。

  我只知道这种鬼发最大的用处是制邪害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余安盛,该不会是你自己想拿这个害我吧?”我没有接过黑坛子,冷笑道。

  “我可没那个胆量,别说谭林不会放过我,你旁边这位——”

  余安盛瞥了楼湛天一眼,没再说下去,他明显很忌惮楼湛天。

  我犹豫了下,终于接过了黑坛子,“我爷爷有没有说收集鬼发的原因?为啥要给我?”

  “他只交代我把鬼发给你,让你滴入自己的血,养护七七四十九天,再葬入他的墓里。”

  从余安盛的话里,我知道爷爷只交代他通过帮鬼剃头、收集鬼发,以剃阴头为由害人全是他擅自而为。

  爷爷只在牛头村被灭前见过余安盛一次,之后不曾出现过。

  余安盛不是没想过摆脱爷爷,但爷爷贴在他魂体上的符纸,任他想尽办法都撕不下,不管火烧、水浇都没用。

  他不知我啥时候会回来,只能一直守在发廊里。

  我打开黑坛子,里面冒出滚滚鬼气,鬼发已快装满了。

  爷爷到底想干啥?竟要我用自己的血养护鬼发。

  我的血可是九阴之血,用来养护阴气极重的鬼发,绝对是阴到极致。

  爷爷既然是在牛头村事发前找余安盛,又交代葬在他墓里,定是要我认为他已不在人世。

  我总是忍不住把爷爷和神秘人联系在一起。

  神秘人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也许他此时就在附近?

  这么一想,我捧着黑坛子走到门口,楼湛天也跟了出来。

  他冷眼扫过坛子,说道:“把坛子收好。”

  听楼湛天这语气,我以为他知道爷爷养护鬼发的用意,便问:“湛天,你知不知道九阴之血养护鬼发有啥作用?”

  楼湛天迟疑了一下,摇头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才怪!从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他总会帮爷爷隐瞒我。

  我横了他一眼,就高举着黑坛子,大声喊道:“爷爷,我知道你在的,你快出来,不然,我把坛子砸了!”

  楼湛天皱眉,要过来阻止我,“别意气用事!”

  我疾疾退开,对楼湛天小声说,“放心,我不会真砸的!”

  会这么说,只是不想楼湛天阻止我,其实在得知是爷爷让余安盛接手发廊时,我对爷爷的信任动摇了。

  我隐然觉得鬼发可能会危害到我,并产生了把黑坛子砸掉的念头。

  楼湛天当真相信我不会砸,没再阻止我。

  恰巧这时,我瞥见一道黑影闪进斜对面的巷子。

  “爷爷?”虽没看清黑影是谁,我却下意识认定是爷爷,急忙追过去。

  结果,巷子里空无一人,我失望极了,扬声大喊,“爷爷,我知道是你,为啥不肯出来见我?”

  回应我的是荡在巷子里的回音,与呼呼的风吹声。

  “爷爷,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砸了坛子!”

  因认定爷爷故意躲着我,心里又气又急,见迟迟无人出来,就再度高举黑坛子。

  同时,我体内那股力量突然乱窜了起来,直窜到我手间、涌入手掌之中。

  当我的手掌聚满这力量,沾到黑坛子的鬼气,竟如火灼般巨疼。

  我疼得手上一松,黑坛子瞬时从我手上脱离而出。

  哐啷一声脆响,黑坛子砸得破碎,密麻成团的黑色鬼发散落一地,飘散出来的鬼气被夜风一吹而散。

  我怔看着地上的鬼发,整个人都懵了,虽然我是有砸掉黑坛子的念头,但仅仅只是念头。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楼湛天居然动怒了,他用力擒握住我的手臂,“你真的砸碎了!”

  我甩不掉楼湛天如铁钳般的手,无奈道:“我不是故意的。”

  见楼湛天面显不信,我来气了,怒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楼湛天手劲略松了些,终是信了我,语气无奈道:“你不是想知道九阴之血养护鬼发的用途吗?我告诉你!”

  他语气一顿,缓缓道:“能代替九阴之体!”

  能代替九阴之体!这话如魔咒一般,响彻在我耳边,把我震得不轻。

  楼湛天说,那只坛子曾封印过鬼婴、封印过许多恶魂,聚满非常浓重的鬼气。

  像这样的坛子非常难得,用来装浸过九阴之血的鬼发,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的养护,效果能与九阴之体媲美。

  爷爷前年偶然间得了这只坛子,便打算用来制出能代替九阴之体的阴物。

  如今坛子砸碎了,再也寻不到这样的坛子了。

  这是楼湛天头一次把爷爷需要九阴之体的事告诉我。

  我也想起爷爷没隐居牛头村之前,一直在寻找九阴之体,直到我出生后,才作罢。

  “爷爷,你到底要干啥?”不仅手疼,我心里同样不好受,眼泪止不住地狂流。

  不管爷爷为啥要鬼棺、和九阴之体,也不管他是不是打过我的主意。

  至少他想过用别的阴物代替九阴之体,也说明他不想害我。

  可我却产生了把鬼发的黑坛子砸碎的念头,还真的失手砸碎了。

  楼湛天还要说啥,目光一扫,发现我的手掌通红得要泌出血一样。

  他面露急色,拉过我的手,“怎么回事?”

  被楼湛天拉着手,着急地问手咋回事,我心里莫名的委屈。

  这股委屈源自于长久以来,所遭受的一切,我忍不住道:“疼!”

  其实像我这种习惯受伤的人,这一点如灼伤般,不算啥。

  “我看看。”楼湛天眼里划过一抹心疼,冰冷的指尖抚过我的手掌。

  突然,楼湛天似发现啥,脸色骤变,猛地把我打横抱起。

  “湛天,你要——”我被楼湛天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已幻出一团黑雾,把我包裹其中。

  这次,不是带我飞到空中,而是遁入地下、直往阴间而去。

  一路上,楼湛天都一声不吭,脸色显得很凝重。

  他竟把带我来到阴间一处无鬼之境,这里坐落了几座鬼山、还有山崖,此时,我们就站在山崖下。

  山崖的一侧垂挂一条银链般飞泄下来的瀑布,而瀑布下面则是一大片冒着腾腾阴气、雾气氤氲的湖。

  随着阴风吹过来,把水吹成轻雾洒在我脸上,凉飕飕的。

  瀑布的水流匆匆地往下冲,一不小心,撞在岩石上,水花四溅,如飞珠碎玉般晶莹。

  我从不知道阴间还有这么好看的地方,正要开口,楼湛天已把我的衣服全扒光了。

  “湛天,你要干啥?”我被他放进冰冷彻骨的湖里,冻得直打哆嗦。

  楼湛天沉默不语,也脱光自己的衣服、下了湖。

  他紧抱着我,‘勃发之处’抵着我,却未像以往一样冲入我体内。

  楼湛天还特意把我的手按入水里,火烧般的灼疼、一浸到水里,疼得更厉害了。

  偏偏楼湛天又一言不发,把我气得够呛,“你到底咋回事?”

  楼湛天把头埋入我脖颈间,喃喃低语道:“原来这力量还在,不是被压制住了吗?”

  啥叫原来这力量还在?自从我发现这股力量以来,都小心翼翼,不敢让楼湛天发现。

  这力量每次都在我危险之时、才爆发,残留在我体内的也不易察觉,所以,长久以来,楼湛天都不曾发现。

  倒是上次在大荇岭溶洞的时候,我为了召唤鬼棺,不得不动用了这力量。

  当时溶洞里的血气过重,楼湛天又被鬼棺引去了注意,也没发现这力量的存在。

  眼下我的手被灼伤后,那力量混着鬼发的鬼气残留在手上,一直不消退。

  楼湛天抬起头,褪去面上的焦色,问道,“你体内的力量何时有的?”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隐瞒楼湛天了,便如实告诉他,并趁机问他知不知道这力量的由来。

  楼湛天不肯告诉我,只说出让我泡湖水的原因。

  原来那股力量和鬼发的鬼气相冲,发生异变,才灼伤我的手。

  而这片湖是阴间独特所在,湖水的阴气可以化去各种鬼气、包括残留在我手上的鬼气,否则,我这双手肯定会废掉。

  我赶紧查看自己的手,见没那么红了,顿时庆幸不已。

  不过,泡手就泡手,我和他干嘛要脱光光、也泡在湖水里?

  我还没问出口,楼湛天就把我抵在湖边,声音暗哑道:“你该学会控制这力量,免得再如今晚一样。”

  “我不知该咋控制。”我苦恼道,要是会控制早就控制了。

  “我教你!”楼湛天说完,便没有预兆地分开我的腿、闯入我体内。

  “唔唔——”我哪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刚发出声音,就被他尽数吞进嘴里、淹没在他的律动之中。

  ******

  我忘了自己是咋离开阴间那片湖的,只记得楼湛天要得比平时还猛。

  可能因为湖水的关系,最后,我居然没出息地晕了。

  第二天,我是在龙岩镇上的旅馆醒来的,却不见楼湛天。

  他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有事要办,晚间归来!

  直觉告诉我,楼湛天很有可能去找疑是我爷爷的神秘人了。

  我想起还没处理余安盛的事,顿无睡意。

  随便填了下肚子,我就匆匆赶去发廊,余安盛早就不在发廊了。

  我没猜错的话,余安盛存活不了多久,肯定会被灭口。

  阿娟他们也算得了自由,我便把发廊处理掉。

  我在回旅馆途中,发现一大群人满脸悲愤地往发廊的方向而去。

  和发廊有关的事,我自然好奇,就向路人打听情况。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找余安盛剃过阴头的人原本好端端的,可从昨晚开始、到现在,脑袋纷纷落地。

  我明白其中缘由,余安盛剃头时,把人的脑袋都砍下来。

  人没了脑袋,当然会死了,只不过余安盛把头颅缝回尸体时,施法让人魂魄依旧附在尸体里、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活着。

  现在剃过阴头的人,脑袋纷纷掉落,说明余安盛已魂飞魄散、鬼术失去了效用。

  那些死者的家人都意识到是余安盛在作祟,联合起来到发廊找他算账。

  幸亏我先一步把发廊处理了,不然,我估计得帮余安盛背黑锅了。

  昨晚余安盛拿黑坛子给我时,我故意提了一句位于宁北地区的桃源村有鬼棺,不知他会不会告诉爷爷?

  如果爷爷知道的话,肯定会去,到时我一定要让他与我相认。

  因边走边想事情,我忘了看路,等我反应过来,已偏离旅馆好远。

  我正要往回走,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骂声,和嘤嘤的叫声。

  这叫声很熟悉,我认出是小黄的声音,急忙往那方向望去。

  那是一户在办丧事的人家,因为门外围满了人,我只看到房檐下挂着两盏灯写着‘奠’字的白灯笼。

  小黄的叫声是从人群里传出来的,我心下大急,疾步走了过去。

  围了太多人,我边往里面挤、边道:“麻烦让让!”

  这些人全是来奔丧的,彼此之间都是亲戚,见我一个外人硬挤进来,都很不满。

  有人嚷嚷道:“这女的是谁啊?挤进来干啥?”

  我无暇理会众人的议论,终于看清里面的情形,骇得肝胆俱裂。

  小黄被倒吊在门口的槐树下,浑身伤痕累累、没一处好肉。

  它看到我,涣散的眼睛微亮了一下,冲我发出低弱的嘤叫声。

  更令我气愤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居然拿着一把刀,准备把小黄剥皮剔骨。

  我怒不可遏,疾冲过去阻止,“住手!你们要干嘛?”

  “你是谁?少管闲事!”持刀的汉子恶声恶气道。

  他旁边一个年轻人倒是和颜悦色,却说出令人胆寒的话,“我们要把这害人的玩意煮来吃!”

  害人?自小黄住到我家后,不仅从不做害人之事,甚至还会做好事。

  但小黄咋会出现在这里?以它的道行咋可能被人捉住?

  看到小黄,我就忍不住想到爷爷,难道爷爷躲在这附近?

  我稳了稳情绪,反问那年轻人,“它咋害人了?至于杀它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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