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此刻仿佛一具木乃伊一样被湿滑且青绿色的水草裹缠着,他身子上方正趴着一个全身湿淋淋的水鬼。
而这水鬼的五脏六腑皆布满着水藻青苔和一些游动的鱼虫,它的手脚跟水泡似的肥肿着,长发湿嗒嗒地缠着强强的脖子,怨毒目光如同刀尖一般锐利,青幽的脸上狞笑着。
水鬼也分很多种,但级别能力也是随河流大小划分等级,看来强强这回惹上的是深海水鬼,算是较为厉害的一种,就算强强不到深海里惹他,他都有能力离开深海来到浅滩找个人来当他的替死鬼,这样他才能摆脱深海的禁锢水草,下去投胎转世。
看来它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连抬眼望我一下的动作都没有,依旧死死地抓住强强来当替死鬼。
要是四十九天后没能把它赶走,那强强的精气神都会被它吸净,然后被水草吞噬到深海里。
我庆幸它把我直接忽视掉了,这样我就可以方便行事了。
刚才阿渔拉开窗帘的时候,我便注意到阳台上有一盆细竹。
“张奶奶,我能用一下阳台上的盆栽吗?我下次买盆新的给你。”我礼貌性地询问了一下。
张奶奶直摆手:“别别,你爱用就用,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得到主人家的许可后,我走过去把盆栽搬到这个房间唯一一处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然后拔掉细竹。
“阿渔,麻烦你把这个丢出去,张奶奶和强子叔叔,麻烦你们先出去等等。”我把细竹递给阿渔,吩咐了一下。
待他们三人都出去后,就把一张辟邪符贴在房门上,再贴一张到墙壁上。
紧接着,用朱砂笔在强强的眉头上画了一个甲骨文的土字。
五行中有言,实胜虚,故土胜水。
“上有玉皇,下有地藏,今吾神来,恶鬼择避,何神敢挡,何魔造乱,速离,该当灭斩!”我念叨几句咒语后,用血玉的血光往强强身上一照。
“臭丫头!”水鬼惊恐地从强强的身上抽离出来,但下一刻就凶神恶煞地朝我扑来。
“啊~~~”
我的身子轻微一闪,它扑了空,立马被夺目的阳光灼烧的惨叫起来。
“神在,困!”我见机掐诀,祭出三张黄符想要摆出困妖阵把他困住。
可是,他急忙后退,缩进阴暗的角落里,从而避开了阵法。
“破坏我的好事!”他青黑着脸,低吼一声。
顷刻间,无数的水草从他的身上抽开了芽,冲我缠绕而来。
我连忙拿起酒葫芦,仰头一喝,猛地朝这张牙舞爪的水草一喷。
水草跟碰到火似的反弹回去。
水鬼顿时被吓的身子狂流水,没想到会遇上我这么一个刺头!
“区区水鬼,还敢上陆找死?”我怒喝一声。
把它吓的更往角落里钻去,我趁机迅速就用朱砂笔在光亮和黑暗之间画出了一红线,阻挡它再度跑出来。
紧接着我再次故技重施,喝了一口糯米酒想要喷出去。
水鬼见状,顾不得多想就躲进花盆里头,我赶忙用朱砂笔在花盆土壤上写一个甲骨文的土字,再贴上镇妖符。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样算是把它永远给封在里边了。
“小小的水鬼都敢藐视我!活该!”我骂了一句,就把花盆抱了起来。
“阿渔,张奶奶,强子叔叔,可以了,你们进来吧!”我拉开了房门,让他们都进来看看。
张奶奶和强子叔叔一进门,就往床上跑去,看见强强没有再拼命冒冷汗,脸色也恢复血润。
并且熟睡中的强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也没有丝毫水肿之象,完全是一副好了的模样。
“哎呀!这龟孙子终于没事了啊!太好了!”
他们两一下子就破涕为笑,欣慰地互抱了一下。
“这么快搞定,有进步!”阿渔微侧头,小声夸奖了我一句。
我一听,掩不住嘴角上翘:“谢谢。”
张奶奶站起来,一个劲地握着我的手,十分感激地说着:“旋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啊!”
“旋先生,真是感激不尽啊!刚才进门的话,你千万别见怪!我这不,见识短浅吗?”强子叔叔挠挠头,略有些羞愧地看着我。
“没事,小事而已,张奶奶,这个花盆我得带回去,明儿我再让人送盆新的来。”我举了举手上的花盆。
“没事,我也打算换了!你今晚就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强子叔叔慷慨一说。
张奶奶也忙把我拉到客厅里坐着。
“张奶奶,强子叔叔,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哈!我还是个学生,学校有门禁呢!我要赶回去,不然会误了时间!就这样啊!下次有空再说啊!再见!”我一边婉拒一边小心地抽开了张奶奶的手,往门口走去。
“那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啊!再见!”张奶奶和强子叔叔在门口目送着我们离开。
“好!你们回去吧”我点了点头,就钻进车里了。
阿渔早上车等着我,一见我坐好,拉回安全带,他就发动了车子。
“阿渔,等一下你帮我把这个花盆带回去王道吧!里面镇着一个水鬼,后续工作他比我会处理多了。”我想起他炼鬼脸的事,就觉得这要是交给他的话,指不定他会弄出什么厉害的东西来。
“嗯。”阿渔看了我手上的花盆一眼,继续专心地开车。
“麻烦你直接送我回学校哦!”我笑着说。
“嗯。”
一路上,阿渔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把车子开得飞起来,而是匀速行驶着,时而会遇上红绿灯,因而天色不知不觉中就逐渐披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太阳落下的那头,整片天空仿佛着了火似,红火一片。
“日落山头火烧云啊!”我眺望着那洵烂的晚霞,不自觉地说出诗意般的语句。
就在这一刻,恰好经过一家娱乐场所,灯红酒绿下是一辆沉闷的黑色面包车,车前头是络绎不绝的寻欢客,但车旁正站着一位身着白衫裙的女孩,可能离的远,她的面目模糊,看不清楚,但可以看到她手上捧着的东西是一个水彩盘,而另一只手正拿着一柄画刀,画刀上似乎沾染上了红色的颜料,跟鲜血一样的颜料一滴滴垂涎下来。
往下一看,她脚上穿着一双十分耀眼的红色高跟鞋。
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惊艳,感觉这个女孩此刻就是活在油画里头的人物。
“你看什么?”阿渔侧瞄了一下我。
“哦!是那个.....”我瞟了一眼阿渔,再回头望向窗外,想指给他看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掠过那家娱乐场所。
再透过车后镜往后边看,那辆黑色的面包车旁边已经没有了那个女孩的身影。
这时,夜色的黑纱从后头笼盖上那家娱乐场所以及那辆黑色的面包车后,在车后追逐过来,想要将我们也一并吞并了。
我将目光拉回,望着前边的路,索然无趣地继续刚才的话:“没什么,就觉得刚才的晚霞真好看。”
“嗯,难得北方也出现火烧云了。”阿渔略有赞同。
可是那时我们似乎都没想到,奇观之下必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夜幕落下没多久,车子便到江城市一中。
“谢谢阿渔,路上小心开车啊!”我下车后,冲车里头的阿渔摆摆手。
阿渔依旧冷着一张扑克脸,淡淡的说:“明天早上见。”
“好!”我应声后,就看着他的车子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就扬长而去。
随后,我因为今天的成就,便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往宿舍走去。
在路过教学楼的时候,发现,两栋九层楼高的教学楼唯独只有九楼的美术班的专用课室亮着灯光。
一般学美术的学生都很经常因为沉迷于画作当中,而忘记了时间,所以美术室这个时候亮着灯,也并不出奇。
“啧啧,这美术生太辛苦了!唉,我的月考啊!我也必须挑灯夜战了!”我仰望一下,叹然道。
回到宿舍后,筱筱就奔过来问我:“欸,你的第一个任务搞定了没?”
“那自然是搞定了啊!”我牛鼻子哄哄地说。
筱筱对我竖起大拇指。
估计这会饭堂都关门了,于是我只能泡方便面吃了。
“不错啊!首战获捷啊!继续努力哈!”筱筱一副委以大任的表情。
“噗!”
差点把我嘴里的面条都给喷出来了。
“好了,不逗你了!早点睡吧!”筱筱这人睡功不错,话一说完,人就倒床呼呼大睡了。
我就惨了,这都快十点了,才开始狂背书,可是背着背着,没一会我耐不住困意,一卷被子,就不省人事了。
但这一觉真心睡地不是很踏实,梦里一会出现宫玫的冰山脸,一会出现陆钊均一脸的痞笑,一会出现弑天门的文身,一会出现暮色下的白衣少女,一会出现各种淫荡的画面,一会出现满地的人体器官......
铃铃铃~
清晨七点钟的闹铃把我从这凌乱的梦里唤醒。
我按掉闹钟后,就呆呆地看着阳台外边满簇浓绿中泛着星点黄。
也没想什么,就是脑子放空。
“旋沫,你怎么睡的满头大汗啊?”筱筱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这时我才察觉自己汗流浃背,像是刚做完激烈运动的人一样。
“没事,昨晚做了噩梦。”我勉强笑了笑。
洗漱完后,换了件干爽的衣服就跟筱筱两人出校门,在车站下等公交车。
不过公交车没等来,却把阿渔这股稀奇的风给等来了。
筱筱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色兰博基尼,挑挑眉:“啧啧,这谁啊?不是阿渔大少爷吗?怎么那么巧啊?”
“废话那么多,上车!”阿渔不自在地转了下眼珠。
我上车后,回想起昨晚他跟我说的‘明天早上见’,原来是早上来接我们啊!
“我看,阿渔是不是该加多一个职位啊?”我看着阿渔笑了笑。
阿渔身体一僵。
筱筱很是配合的说:“是啊!在名片的职位一栏再加上‘司机’两个字!哈哈!”
阿渔登时沉下脸,看了我一眼,也没反抗。
也许是阿渔生着闷气,恰好又一路没遇上红灯,一路顺畅,没半个小时就到天王道工作室了。
今天工作室就只有两三个客人,说实在的,这灵异事情,哪有人天天都能撞见的啊!幸好王道的工作室还算挺出名,不然的话,早就拍苍蝇过日子了。
“旋先生,你可算是来了!我孙子强强今天一早起来,生龙活虎的,也恢复听力了!哎呀,你真是活神仙啊!”我刚进门,就被张奶奶拉着手。
“没事,这都是我们工作室该做的。”我谦虚地笑着。
结果张奶奶她儿子和媳妇拿着几袋子的礼品硬塞给我,我是想说不要的,但王道那家伙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全部收下。
这下,我只能忙跟他们道谢:“谢谢张奶奶,强子叔叔,阿姨。”
“你这么厉害,指不定能把谢家那漂亮丫头给找回来啊!”张奶奶坐了下来,神色凝重地说。
筱筱很识趣地沏了一壶茶过来。
张奶奶抿了口清茶,话匣子就打开了:“谢家是住我附近的,那家子相当富裕,跟我们这些人不常来往,听说他们家有个漂亮的妹子,好像就在你那一中读着呢,还是个美术生,可惜啊,有段时间老是晚归,后来甚至就好几天没回家。”
“这个青年时期,晚归,离家出走,也算正常吧,而且还是个美术生,也许是在学校里创作呢?”我想了想,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会,强子叔叔他媳妇就接上了话:“我就说这事很正常,可是,我听隔壁的说,去学校也找不到人,后来还报了警,还是没用!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指不定她就是有意躲着!”我干笑了几声。
但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美术生,女孩子,我们学校,那个白衣少女,娱乐会所.......总觉得这一切好像冥冥中有一条线连着。
“哎,我说,你们也别瞎猜,你们没真凭实据,都是道听途说,哪里能信得过!”王道横插了一句话来。
“哎哟,这王师傅,不就是拖着你员工聊会吗?你就怕亏了?得了,我也该回去。”张奶奶放下茶杯,开了下玩笑,让强子叔叔和他媳妇两人搀扶着就走了。
我歪着头:“王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还不赶紧工作啊?扣工资啊!”王道扫了我一眼。
我哑然,这不就是聊了一下吗?就扣工资这么严重?
一整天下来,我就只接了一个任务,就是去给人家的新房看看风水。
风水这方面,阿渔比较在行,于是,又是我跟他两个人一道外出任务。
这客户挑的地方本身就是风水宝地,其实里边装潢稍微注意一下,也没什么问题,而且这客户阔的很,给我和阿渔两人封了两个大红包,可让我开心了。
于是坐车回学校的路上,就打电话跟王道耀武扬威,却被他怒吼一句:“不行!我们工作室没有小费的!必须上交!”
“阿渔,你们工作室没有小费的?”我哭丧着脸。
阿渔瞅了我一眼,就把电话抢了过去:“你看看,你是想要资金还是红包?”
然后很潇洒地挂掉了!
“给你!”阿渔把他的红包塞到我怀里,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路。
我把红包放进车头的抽屉里:“其实今天都是你的功劳!”
“我不缺钱。”他淡淡的说。
我无语,有钱真了不起!
这会,恰好又路过昨天那个娱乐会所,依旧看到那辆黑色的面包车和穿着白色裙子和红色高跟鞋的女孩。
“阿渔,那家会所叫什么啊?是干什么的?”我指了指那家会所。
阿渔看了一眼:“烟雨会所,嗯,跳舞,喝酒,唱K,就是这样。”
听起来,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你想去?”
“不是,感觉那里灯光挺吸引人的。”我打着哈哈,随便掐个烂借口。
不出意料,等我回到学校,路过教学楼,美术室依然亮着灯。
忽然想起今天张奶奶跟我说的事情,就停下来看多了一会,可能是阴阳眼的缘故,我从一楼竟然能看见九楼窗户里头有人影,看起来像是在作画。
看了一会,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讪讪然回去宿舍了。
翌日,学校恢复上课秩序,由于我们高三这一级学生第二天要月考,就再放一天假,我自然没心思认真复习下去,就又跑王道那儿去了。
“小沫沫,你赶紧跟我回去复习!筱筱都不来了,你来干啥?”王道一见到我脾气就上来。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已经复习好了!”
最后一番唇枪舌战后,王道和阿渔拗不过我,就让我留下来,今天事情也不多,就是有几个客户最近时运不济,帮他们驱驱邪罢了。
就当我要回去的时候,有个熟人匆匆赶来,而这个熟人正是警局里的张队。
他愁眉苦脸地捧着一堆的黄皮袋进门,接着如释重负地随手将那些黄皮袋往桌上一放,整个人就瘫软在沙发上。
“什么事,把你堂堂一个队长累成这样?”王道啧啧笑道。
我给他倒了杯茶,他猛地狂喝几杯后,顺顺气才跟王道说明来意:“最近莫名其妙一堆有钱人上局子报失踪案,哎呀,王先生,你也知道,这些人都惹不起啊!偏偏人又找不到!把局长都给急死了,要不是没办法,哪能上来这劳烦你啊?”
失踪案?
我饶有兴趣地想要留下来听听,王道瞪了我一眼:“你还不走?都天黑了!”
“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啊!”我眨眨眼睛。
“不用!找人还不都是小事!赶紧回去复习!”王道立即给阿渔挤眉弄眼。
王道的态度这么明显,我自然不想让阿渔夹在中间,难做人,就乖乖让阿渔送我回去。
路上,我禁不住就开始思量张队说的话,心里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巨大的阴谋在背后作怪。
“烟雨会所到了。”阿渔突然打断了车内的静寂。
“嗯?”我听着就朝窗外看去,还是一样,黑色面包车,白衣红鞋少女。
第三次了!事不过三,没理由我会那么好运三次都撞见这个少女,难道她是暗示我什么吗?
“好看吗?要不要倒回去?”阿渔还真相信我那天的话,现在见我一直盯着那会所看,就更加笃信了。
“不用,回去吧!”我瞄了一眼车后镜。
那个少女已经消失了。
跟阿渔道别后,我迅速跑到教学楼前,果不其然,那个美术室还是亮着灯!
我在楼下犹豫着,究竟要不要上去看看?只是偷看一下,不会打扰别人吧?可是,黑漆漆的楼层,让我浑身发毛。
踟蹰了一会,刚往教学楼那方向踏出几步。
宫玫的声音就在耳际响起:“回去,听话。”
我摸摸血玉:“宫玫,我知道,那里肯定有鬼!”
“现在不是时候!”
“嗯。”我仰头看了看。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那个美术室的窗户好像正站着一个人,长发飘飘的女孩。
她正俯视着下面,似乎在盯着我看。
我瑟缩了一下,就快步往宿舍走去。
宫玫说的,铁定有他的道理,比起王道,我居然更愿意听宫玫的话!
想着,我又不自觉地脸红了。
这一晚,梦境都是支离破碎的,但都有那个白衣红鞋的少女出现,和人体器官,还有,那支沾上红色染料的画刀。
很快,闹钟就把我从这噩梦里解脱出来,但我现在必须直面另一个噩梦——月考!
学校上层领导决定,为防止学生作弊,文理科学生穿插混在一块考。
把2B铅笔,黑笔,橡皮擦等工具放置一旁后,静坐在考场里头,看着门口一个个进来的学生。
我这个考场恰好跟美术班的学生混合在一块,算是有缘吗?
忽然,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美术生走了进来,这个美术生是个女生,恰好坐在我旁边。
其实,从她进来一刻,我就眼尖地注意到她有点不太对劲。
她的整个脸就跟营养不良一样,青白的,身子瘦得都可以跟一支竹竿媲美了!
问题是,这是文化考试,她居然带着一支画刀,虽然我们学校考试管理制度是松了一点,可监考老师也没理由会让她带刀进考场啊?
我瞥了几眼监考老师,发现她一脸若无其事,是故意还是,看不见?
于是乎,整个考试期间,我的心思都不在试卷上,一直在偷瞄着她。
她也很奇怪,居然把红笔的笔芯切断,用画刀沾着红笔的墨水在试卷上答题!
由于距离问题和避免监考老师以为我作弊,就没法仔细看她在写什么,不过她一直拖拉着画刀,不像是在写字,倒像是在作画。
整个考场静的连其他人的呼吸声都不听见,却唯独能听见她在纸上拖拉的细碎声响。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我马马虎虎写完一面试卷,忍不住再往她那儿看去。
这会,她终于感觉到我的目光了,头僵硬缓慢地朝我扭过来。
这一看,我瞬间就愣住了,紧接着倒抽一口凉气。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她那青白色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空的可以见到里头密密麻麻血管的眼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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