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我算是告白吧,下一秒宫玫就说一起洗澡,这关系发展的也太,太快了!
“叫你洗就洗!”他拿起我的衣服,拽着我的手臂就往门外走。
在工作室里,并不是每个人的房间都有浴室,这里的厕所占地约有一个房间大,除了男女厕外,还有浴室,浴室挺宽大的,有花洒的空地也有浴缸,浴室和厕所的清扫这活当然是每个人轮流干,其实基本上都是谷水和有点小洁癖的李白师兄包揽下。
要是宫玫跟我一起进出浴室,那绝对会被谷水和阿渔给瞅见的,那到时我还不如撞墙死了算了!
眼见着宫玫就要打开房门了,我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怎样,我都要阻止!
“宫玫大人!你先等等!我还有衣服没拿!”我随便掐了个借口。
他抽回了握在门把上的手,回头眯眼看我:“衣服不是齐了吗?”
我倒抽一口冷气,僵硬地笑:“还有,那个,姨妈巾!对!我经期到了!你跟我洗澡,那是要见血的!这不太好吧?这画面,也太,太,呵呵,宫玫大人,为了不污染你的视线,我建议,你等我洗了,你再洗!”
“下个星期才是你的经期!”宫玫走了过来,看向我的眼神都能迸射出一道冷光。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经期规律?难道之前我用经期拒绝跟他进一步发展,他就牢记我的经期了?真是,那我现在找什么理由呢?要是被他拆穿,我真的没有在经期当中,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我杀了啊?这可不行!
我抢回自己的衣服,偷偷用外边的衣服把内衣给卷进去,羞红脸地说:“你不是,不用洗澡吗?”
“我有说过,我不用洗澡吗?”宫玫特意瞄了一下我手上的衣服。
“好像,没有。”我低头,垂败地说:“那你先去洗吧!我等会再洗。”
“一起洗。”
“不要!”
“为什么?”
“我,不习惯。”
“从现在开始,养成习惯!”宫玫说这话,完全不带脸红的,径直就拉着我的手,继续往房门那头走去。
想拽回自己的手,可宫玫的手简直就是铁制的钳子,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心急之下,我怒斥一声:“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强人所难啊?”
他顿足,转身,依旧的淡然:“你是害怕跟死人一起洗澡?”
天啊!宫玫是什么逻辑?简直就是神回路!
估计现在也快凌晨两点,再折腾下去,都天亮了,可是不洗澡,怎么说,也太脏了一点。
我偷偷地转溜眼珠,往上瞄。
正巧,宫玫也在看着我,他那慑人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大卸八块一样,刚才他在说那句问话的时候,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强大的怒气,看来他是生气了吧?以为我嫌弃他?怎么可能!
“我没害怕,宫玫,你是古代人,也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我小心翼翼地劝说。
其实嘛,看宫玫的身材撑得起模特的衣服,穿什么,什么都成了名牌,估计里边的身材应该蛮不错的,但我这种色女心态必须强力压下,不然真的会出事的。
“嗯。”他松开手,自顾地走向房间里头。
我以极快的速度跑去浴室。
锁门,扭开花洒,温凉的水从上头倾洒下来犹如下雨,浴室里尽是哗啦啦的水声。
任凭温水冲刷自己的身子,脑子里,心里,都被宫玫的模样和声音占据。
他总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跟他说话,还真是比参加高考要来的紧张费神!
没一会,我就把喷头关上,拿起大大的干毛巾,将身子擦干,最后胡乱擦擦湿头发,就穿上衣服,往房间赶去。
宫玫好久没来找我了,我可不要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走到房门,我并没有急着推开,而是敲了敲房门,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自己满怀欣喜地推开房门后,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黑暗的房间。
我怕他以为是别人,就特意小声地喊上几句:“宫玫,给我开开门!”
良久,都没人来开门,我附耳在房门上,听不到里边有任何一丝的声响,估计宫玫已经走了。
心里忽然间变得空落落的。
早知道刚才就不去洗澡了,晚点洗也是一样的啊!
“门没锁,你笨啊!”
这房门倏地打开,我本来整个身子就趴在房门上,这一开,我整个人就往房门里侧倒去。
淡淡的寒气飘到我脸上,刷地一下,脸就爆红了,自己的两只爪子正好扒在宫玫的胸膛上,我立即弹了起来,站好。
宫玫轻笑一声,伸手将我揽到他的怀里,把房门给合上,接着他低头在我的脖颈间嗅了嗅:“嗯,洗的还算干净。”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把一只猪洗干净了,然后杀了吃了的感觉?
“宫玫,我的头发是湿的,你先放开我,不然会弄湿你的衣服。”我侧头看向他。
他正好转脸。
就这样轻轻地一吻之后,他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别乱动!”他的声音越发低沉。
“嗯。”我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
随后,他把我放在床上,我一下就坐了起来,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块干毛巾,直接甩到我的手上:“赶紧擦干,睡觉。”
“哦!”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一点失望。
还以为他会给我擦头发呢!他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做出这么温柔的事情来!
我气鼓鼓地胡乱擦着头发,眼光却一直放在正躺床闭目养神的宫玫身上。
“刚才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啊?”我想着话题跟他聊天。
“我没想到你会笨到这种地步。”他眼睛也不睁一下。
“哪有!我只是。”想了想,这话题不好说,就转移话题:“宫玫,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说。”
“李白师兄你不是见过吗?我知道你有一种读心术,你能读出李白师兄到底是爱筱筱呢还是不爱呢?”
“我这种读心术,只对你有用。”宫玫说这话,依旧淡淡的,就跟陈述一件平常事一样。
我停下手,不再擦头发,而是认真地问:“那如果你是李白师兄,你跟筱筱发生了关系,你会逃避吗?”
宫玫缓缓地睁眼,瞟向我,邪魅地笑:“前提是,你是筱筱,我就不会。”
这话,也太露骨了吧!
我尴尬地清咳两声:“咳咳,你知道西藏安马村大火的事吗?”
“你想问什么?”
“安马是筱筱的老家,我觉得那场大火肯定是跟一些鬼神祭祀有关,所以我有点担心筱筱他们。”
“她没事。”
“真的?”我眼睛一亮。
“嗯。”他坐了起来,拿掉我头上的毛巾,轻柔地擦着:“真是笨!擦个头发都不会。”
“就你最会了!”我偷笑着说。
心上跟涂上一层蜜糖一样甜丝丝的。
宫玫手上的力道很轻,他那冰凉的指尖时不时会不小心地触碰到我的脖子和耳朵,那凉凉的触觉仿佛一道电流,窜上我的全身。
虽然彼此都没开口说话,但我觉得,这样安静的相处,足矣。
我的头发很长,一时半会要把头发全部擦干是不可能的,这慢慢地,我不知觉就打起了瞌睡,脑袋沉重地想要垂下来,我又怕影响了宫玫,硬是抬着。
后面,我就忍不住了,强大的困意愣是把我的头给拉下。
但很快,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接住了我的下颚,另一只手捧着我的后脑勺,将我的上半身轻轻地放下来,然后他把我的头轻枕在他的大腿上。
尽管我的眼睛困到睁不起来,但我知道,平日里看起来冷酷无情的宫玫偷偷为我做的这一切,那么的温柔。
他还在继续擦拭着我的头发,这枯燥无聊的工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坚持下来了,总之我自己就睡着了。
在梦里,梦见了李白师兄跟筱筱相视着对方,然后牵手漫步在夕阳下,也梦见了宫玫,他在陪我逛街的时候,那副傲娇的模样,还有他专注地看着我吃着小吃的样子。
但是,那些终究都是梦境,天亮了,自然就没了。
睁开眼睛,意识缓和了好久,才知道,宫玫早就走了,自己枕着的不是他那有些冰凉的大腿,而是软绵绵的枕头。
起床没多久,就接到了外婆的电话。
外婆叫我回家,她说既然高考结束了,也不用在城里呆着了,回家替她看事儿,她最近眼花的很,穿针也没眼力了。
我自然很开心,自己可是很久都没有再见到外婆了,虽然天天都跟她在电话上说些家常,但很多时候,外婆有什么事,我都是没办法立马帮她解决的。
加上,寒假我都没回去,自己貌似接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去了,这还是头一回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回村子呢。
跟外婆约好了时间,等我过段时间把志愿填好了就回去。
至于招弟,她在班上认识了小伙伴,有时候她的时间跟我对不上,因此我们现在已经不一起回家了,她过几天也要放假了,可我要等高考成绩出来,填了志愿才能回去,时间又错开了。
工作室里一下子没有了三个人,我和阿渔还有谷水就变得异常忙碌,有时候,我们还得麻烦柯寒帮忙应付客人,未曾想到,柯寒的做事风格也跟她的性格一样,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含糊,事情在她手上总是干的漂亮!
每到晚上,我累的不行,洗完澡,躺下床就没意识了,醒来之后,总会发现擦头发的毛巾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梳妆台上,旁边偶尔会有一张纸条,基本上说的就是我在任务上遇到的难题,宫玫这么一点,我就通了。
约莫半个月过去,我的高考成绩就出来了,超出了重点线十多分,接着要回趟学校,我按照起初的想法填写志愿,报了考古学,但是大学都是阿渔给我挑的。
学校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全部都放在工作室这边自己的房间里,到时我回家,其实并不用带很多的东西,只是一些衣服和驱魔时要用的朱砂符纸等等。
回家那天,我起了很早,行李不多,一个行李箱加上一个白布袋,其余东西,我都放在这个房间里,以后放假还是会过来工作室继续上班,阿渔说这个房间会给我一直留着的。
“叩叩叩!”
“旋沫,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吃完早餐就启程!”外头先是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就是阿渔的声音。
“好!”我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放进抽屉里头,无意间注意到那本来放着熏香的木盒子,想了想,还是把木盒子也一并带回去。
刚打开房门,发现阿渔一直在门外候着。
“就这么少东西?”阿渔接过了行李箱的横杆,替我拉到楼下去。
我在后头打趣:“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搬家啊?还是你不想我以后回来了?”
“然然每次出去旅游,都是好几大箱子的,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都是这么大包小包的。”阿渔解释道。
“家里不缺什么东西,就没必要带那么多。”我直接走到饭桌上。
今天的早上是猪肉芹菜粥,还有一杯现磨的豆浆,这让我想起来,自从高考完了之后,宫玫的早餐供应也断了,还是挺想吃宫玫买的早餐。
“怎么不吃?这可是谷水昨晚熬夜煮的啊!”阿渔坐下来,喝了几口粥。
“对哦!怎么没见到谷水和柯寒?谷水不是说送我的吗?柯寒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回去的吗?”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没看见他们两个的身影。
“柯寒说要去道士山取点东西,道士山妖魔鬼怪多,谷水不放心她一个女子只身前去,就跟着去了,柯寒小姐让我支会你一声,让你自己小心点走,谷水那家伙说是有时间就上门拜访。”阿渔把这消息告诉我后,喝了一口豆浆。
我点头之后,才动起勺子。
早餐刚吃完,阿渔在厨房里头洗碗,我打开电视,百般无聊地转台。
忽然,大理石桌上的手机发出兹兹的震动音,那手机是阿渔的。
我瞄了一眼,是一个叫做黄先生的打来的,估计是有什么急事,本来我是打算让阿渔洗完碗出来再回拨也不迟,结果这电话连打了两次。
在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我蹙了下眉头,对厨房那头喊道:“阿渔,有人打你的电话,急的呢!”
“好!我现在就来。”阿渔急忙擦干手,疾步走出来接电话。
我心思没放在电视上,耳朵竖起,听着阿渔站在饭桌那头谈话。
他说:“黄先生,是以前的辟邪阵被破了吗?”
“嗯嗯,你们都不要进去了,对!我这里有事,暂时走不开。”
一听就知道是一桩大生意,记得王道走之前,可是让我们好生看着工作室的,要是因为送我回家而耽误了事,影响了天王道工作室在这一行的声威,那就不好了。
我关掉电视,无所谓地说:“阿渔,其实我不用你送我的,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你就处理你的任务吧,不然王道回来,骂我们偷懒呢!”
阿渔愧疚地看了看我,然后转脸对电话那头说:“黄先生,我等会就去你那里看看,嗯嗯,你的事才是首要的,没事,你先在那边等等,我马上赶过去!再见。”
他挂了电话,就走过来:“旋沫,对不起啊!本来说好要送你回家的!”
“没关系啊!任务要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难不成回家还会迷路么?”我拉起行李箱的横杆,准备出门。
“那我送你到车站,反正去黄先生家也是那条路,顺路的。”阿渔再次抢过横杆。
我知道,自己肯定推不掉,让阿渔送我到车站也好减轻他心里头的歉意。
这暑假期间,城里的车流量比以往还要多,经常堵车,不过阿渔对着这城里的道路熟悉,左拐右转,很快就摆脱了拥挤的车流和诸多的红绿灯,来到车站。
我们两没能说上几句话,那个黄先生再次打电话过来,阿渔迫不得已只能开车走了,他走了之后,我去排队买票,人挺多的,我排上一个多小时才买的车票。
上车后,发现我所坐的这辆大巴,没多少乘客,应该是中午出发的人太少,估摸着晚上就会人多,都是一些下班的人。
我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估摸着我傍晚时分就可以到家了。
以前在大巴上的时间,无论谁跟我聊天,我都是一觉就睡过去了,如今我刚起床没多久,哪能睡得着?更何况,自己身边没人,要是遇到小偷扒手,自己睡功这么厉害,肯定会被偷,就没放下心来睡觉。
看着窗外,蔓延的山色风光,还颇为赏心悦目。
大概到了下午一点,大巴路过一个熟悉的山道口,我看着觉得眼熟。
恍悟,这不就是娘娘山吗?那这山路口,不就是我当初遇见陆存的那个路口吗?
第一次,陆存那小孩子的鬼模样还真把我给吓着了呢!第二次,简直帅气到让我看的怦然心动!后来,我就在城里呆着,没再坐大巴经过这条路了,要是阿渔有空,或许我今天也不可能再经过这条路。
话说,自从除夕夜之后,陆存也没出现了,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其实陆存这只鬼也蛮好的,跟宫玫那家伙还是差那么一丢丢,宫玫对我也很好。
“老婆!你终于来了啊!”
我错愕地转头。
明眸皓齿,纯白俊脸,温暖的笑容,还有那处于变声期的沙哑的嗓音。
我瞄瞄周围的乘客,发现他们都睡着了,还是压低声音对坐在我旁边的陆存问道:“你怎么来了?”
“知道老婆想我了啊!”他笑地如同春风。
我瞥了他一眼:“为什么你除夕那晚走了之后就不来找我了?”
老婆只是个称谓,只要不成真就好,宫玫也没多大意见,我也不用每次都劝他放弃这个称呼,不然多费劲啊!
陆存笑了笑:“老婆需要专心学习!”
“真乖!”
“那老婆是不是应该给个亲亲?”他把脸蛋凑了过来。
我一把推开:“不行!”
“老婆偏心!宫玫那家伙想亲就可以亲,为什么我不可以!”他气嘟嘟地双手抱胸。
这话说我的脸红,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转移话题的能力!
他放下手,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里是我的坟墓啊!我知道老婆肯定会经过这条路的!”
“其实,阿渔开车的话,就会走高速,就不会经过了。”我反驳了一句。
“你还不是照样走了这条路吗?”他眨了眨他那迷人的眼睛。
“阿渔有任务在身。”我望了望窗外。
尔后,我没说话,陆存开了话头:“你就不好奇,我在这里度过的时光吗?”
我诧异地回头。
“我曾经跟你说过,是前一世的你把我封印在这里的,这些年里,我一直在这里守着,等着有一天你一定会从我的坟墓前经过的!”他将那些往事娓娓道来。
对于他的爱,我现在稍微懂了,如果哪天宫玫不见了,或许我也会一直等吧,等他回来,而这种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和难过的,我们平时等公交车,等上半小时,都会焦躁生烦,更何况是等上一百年呢?
“在你还是婴儿的时候,你外婆带你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了,我知道,我等到了,这一世的你还是来了,只是,我被封印着,没办法去找你,而且你每次坐车,你的外婆都会陪着你,你外婆太厉害了,我斗不过。”他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嘴角是淡淡的笑。
感觉像是苦笑。
我接上话:“直到那天我跟招弟坐大巴去城里,你觉得这回我终于没跟外婆一起了,你很快就抓住了这个机会,托梦把我给引诱到了你的坟墓。”
“你十六年就那么一次,我能不抓稳吗?你每回坐大巴路过这里,老是睡觉,我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托梦了!我每天在这里,都会看着每辆经过的大巴,像如今下午的一班,还有傍晚的一班,其实就是一班车,就是往返地和启开时间不一样,有时候看见一个跟你长的差不多的女生,我也毫不犹豫地进入她的梦境里,结果被我吓坏的有很多,还有当场死掉,幸好,那都不是你。”
我一脸黑线:“你就不能眼力好使一些?我都觉自己是间接杀人凶手了。”
“你第二次看见我站在路口,其实,我在那里站了很久了,也不知道多久,就是被你封印之后,我走不出这座娘娘山,刚开始,白天我不可以出来,只能躲在坟墓里,听着清早的鸟叫,想起你以前用树叶给我吹过一曲,中午,偶尔会有人经过,我听着他们说话,发现这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没有一个声音是像你的,有的浑厚,有的尖利,有的软昵,很多很多,但没有人像你那样干脆简短,冷淡从容。”他还在说着,像是回忆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一样。
可自己听的满心全是惊叹,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
“晚上呢,我把这娘娘山任何一个角落都找遍了,没有你的任何一丝气息,任何一个孤魂野鬼,我都认识了,发现,你并没有化成鬼,应该是去轮回了,然后,我就在等,等着你下世为人了,或许你会忘记我,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想起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以为我排除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就会喜欢上我,可是你到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也找到你了!明明,就是我先把你找到的!宫玫那家伙耍诈!欺负我离不开娘娘山!”陆存的话有绝望,也有过希望,有气愤,也有自信。
但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一抹笑,内心的情绪没有表露出来。
“陆存,你一直都没弄懂,我是我,你所爱的那个我,是前世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了,就算我能够想起所有的事情,可,那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该有的心态和性格,你懂吗?”我撇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老婆,我等的就是你啊!”他轻轻地说,带着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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