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一个睥睨的眼神给筱筱,带点自傲地说:“文科生不代表在化学方面就不好了,文科生在未分科前也是要学化学的。”
“是是,旋大学霸!”筱筱很敷衍地吹捧一句。
我拍桌起身,义正言辞道:“你不信我?那我跟你好好解释解释!照明弹内部有一个特别的照明装置,里面装着照明剂,它包含金属可燃物,氧化物和沾合剂等数种物质,金属可燃物主要用镁粉和铝粉制成,镁粉和铝粉燃烧时,能产生几千度的高温,发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那话把筱筱的嘴巴堵得一个字都吐槽不出来,只能目瞪口呆地听完我的精彩解释。
在话尾,我还特意着重地连问三遍:“你懂不懂?懂不懂?你能懂吗?”
筱筱见我发怒,她一枚纯粹的文科生也不太懂得,只得干笑着摇摇头,继而假装很忙似的埋头于一堆文案当中。
瞧她那样,我也顺了一口气。
转脸的瞬间,似乎发现了李白师兄看着一本时尚流行杂志竟在偷偷地发笑。
时尚杂志也出笑话了?
“李白师兄。”我上前去问。
他收起笑意,一脸漠然地翻着杂志,连眼皮地没抬一下:“有事就说。”
我笑嘻嘻地说:“就是你那个阿曼,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我那中蛊的事儿,虫子吐出来,真没事啦?”
“你好吃好睡,几天后,那自然就没事了。”他先回答了我后面一个问题,沉默了一会才接着回答头一个问题:“古曼童在我们那儿,又称‘金童子’或者‘佛童子’,由修为高深的法师和德高望重的高僧给一个用不同材料制作而成的金铜儿童的躯体上加持,之后让一些堕胎或者意外死亡的孩子的灵魂住进其内。”
“哦,这做法确实与养小鬼不同,人性化了许多。”我点了点头。
在这工作室内,大家所主抓的方面不同,但是出发点都是相同的,同样是驱魔抓鬼,只是大家术业有专攻罢了,庆幸的是,大家彼此之间能够无所顾忌地慷慨解囊传授自己的术业知识,也许这才叫做团队吧!
不是分散的个体,而是大家揽抱成团,成为强大的个体。
李白师兄合上杂志:“这养古曼童的条件不多,一是饲养者必须是信善之人,二是以香火饲养,因而他们生性善良,不能跟小鬼混为一体。”
接着他把杂志插在报纸架上,就往外头走去。
我好奇地问:“你要去哪呀?”
“买菜啊!阿渔今天不在,谁给你们做饭?”走到门口穿着鞋的李白师兄有些无奈地说。
筱筱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后,继续忙活她的事情。
至于我嘛,趁着王道不在,客人也没有,自然而然就是为高考作准备啦!除了看书,不然就是背书,除此之外,其实我更想的是啃书,吃进肚子里,那我不就腹有诗华,下笔有神了。
显然,这是很不实际的。
只能当作白日梦,做做就好。
过后,李白师兄给我露了一手超棒的厨艺,令我赞叹不已,简直都要把盘子给舔干净了。
吃完晚饭后,李白师兄要求我和筱筱两个人从今日起,就搬过来工作室里住,由阿渔负责接送,因为王道不在,工作室需要人手。
我当然无意见,只是筱筱瘪瘪嘴,一脸不愿。
可她最后也没说一句抗议的话。
然后呢,一眨眼,一两个星期就没了,真的是很忙,工作室的工作,越来越繁重的学业.......
压的我有点缓不过气,脑子里只想着,把这件事干完,我才有时间赶紧去忙另一件事,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
这日子,无风无浪,一片平静,至于问天那个阴谋的第五阶段,我一直都没找出来,也没有任何的预示了。
然而,这日子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我心里老有这种想法。
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令人揣揣不安,心神不宁,无法安然入睡,似乎一旦闭上眼睛,自己就会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亦或者当你陷入黑暗当中,就会有一双冰冷的手偷偷地抚上你的背脊梁。
凉飕飕的,指尖在你的背上轻轻滑动,浑身汗毛倏然起立。
奇怪,我此刻真的有这样真实的感觉。
自己的背后仿佛有一块冰,缭绕的冷气在吹着你的背。
冷,挺冷的。
紧接着,果真有一双冰冷的手慢慢地从背后绕上了我的腰。
我身子一僵。
脑子不断地寻找解决方案,第一,我的白布袋不在身边,在梳妆台上,第二,自己穿的是睡裙,没有兜兜,自然没有随身携带的糯米粉。
背后的鬼也没法猜出实力,倒是可用血玉一试。
话说,这背后的鬼会不会是宫玫啊?
为了确定一下,我小心地喊:“宫玫?”
“嗯。”冷冷的声音。
真的是宫玫!
是我最近神经过度紧张了吗?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宫玫出现的时候,我怎么会怀疑呢?
我顿时放松身子,翻了一个身,紧紧地抱着宫玫那壮实的腰肌:“宫玫,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老有不安。”
“问天那阴谋中有五段,就这样被你生生地毁去了三段,他们自然会很暴怒,你感觉不安是正常的。”他用拇指轻柔地摩擦着我的后脑勺。
“哦,那是不是这样,他们就打算放弃第五阶段了?”
宫玫不语。
我静等了良久,他也只是默默地抱着我。
看来他可能不知道这个阴谋的具体情况,也许他并不想我知道。
照宫玫说的看来,问天原本的计划已经被我打乱,他们要么筹备着重新开始,要么已经放弃这个计划,寻找新的途径。
可是,不管怎样,我现在对问天这个组织还是浑然不知其深浅,该怎么去消灭呢?
我沉思着,一度忽略了旁边其实还有一个人。
忽而,潮湿冰冷的软糯滑过了我的耳廓,这一下子就把我弄的脸红耳赤。
“你干嘛呢?”我略有不满地问。
宫玫闻声,收回了舌头,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想吃你。”
我心脏猛地停了一拍。
“那个,宫玫,我,就是上一回啊,在那个化工厂啊,你还生气吗?”我支支吾吾地别开话题。
他说:“我可不是小气鬼。”
我惊喜一笑:“你当真不生气啦?”
上次在地下仓库里,我还以为他救我,兴许是因为我的性命,才来救的。
“我上回不是说清楚了吗?需要我重复?”他蹙了下眉,不耐烦地用手指弹了弹我的额头。
“不不,不用。”我心下愉悦的很,但想到当时自己无理取闹地骂了宫玫,就油然生起愧疚,便放低声音地说:“宫玫,我,不好意思,我的确挺笨的。”
他嘴角一翘:“有自知之明,笨不到家。”
我浅浅一笑。
这时思及化工厂的事情,就有些邀功似地说:“宫玫,我上一回一下子就炼化了二十六颗怨气珠哦!是不是很多?而且我觉得我的驱魔能力又强了一些!”
“嗯,还不错。”他淡淡的语气让我有些生气。
“什么叫还不错?”
“看你怎么理解了。”
“我觉得很棒啊!”我笑的眉眼都弯了,探测性地问道:“宫玫,你要实话实说啊!我把这些怨气珠炼化在血玉里头,你的能力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会提升啊?”
“嗯。”他直言不讳。
我笑的更深了:“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啊?”
他沉默一会:“我不是给你奖励了吗?”
回想起当初他就是简单的亲了一下,就心里有气,这哪是奖励啊?明明还是我被占便宜了!
“看来奖励太轻了。”他莞尔一笑。
下一刻,他那修长的手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微微仰起,面冲着他。
我意识到他即将会对我做什么,脑子里劝说着自己,赶紧打掉他那只淫手,可心里却在说,这是个好机会!如此秀色可餐的帅哥在面前,怎么可以浪费?
当他的脸在我的眼里逐渐放大,我双手握的紧紧,甚至出了汗。
冰冷覆盖了我的唇瓣,他细心地舔着,像是在慢慢地品尝着美味的食物。
我心里略有些烦躁地想,他怎么就一直舔着嘴唇呢?吻呢?以前他不都是强着来的吗?今天是转性了?而且这样,搞得我想动又不敢动,整颗心都是燥热的,连同身体。
可能是一时大脑短路,我急不可待地主动打开自己的贝齿,将柔软探了进去。
他嘴角立即上扬,狂暴又急切地回应。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这人太邪恶了!居然给我下套!
但是,我一点儿都不生气,还很开心,我是疯了吧?
良久,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放开了我,舔了舔我被咬的又肿又红的嘴唇,轻笑着说:“不会换气,还主动?”
我立即就瞪了他一眼。
“笨的性子终究改不了。”他露出遗憾的表情。
“你!”
我刚吐出一个字,他就猛然闪身到窗前。
“你要走了?”我有些惊讶。
“嗯。”
“不行,不行,你今晚就陪我睡一晚好不好?”我一想到他要是走了的话,自己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涌上心头。
他微侧脸,深邃鹰隼的眼睛凝视着我,没有疑问,没有担忧,只是很平淡的。
心里有些打鼓,看他的眼神,应该是不会留下来陪我的,可自己就是想他留下来,以前自己再害怕,都是自己在房间里睡,做了噩梦,想找外婆,也是不敢,而宫玫出现后,他几乎晚上都会陪我,这让我能够安然地睡觉。
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因而,此刻陷进黑暗无知的不安沼泽里的我只能牢牢地抓住宫玫这一棵唯一的救命稻草,就不顾脸面地跑下床,双手抓着他的左胳膊,细若蚊蝇地说:“就陪我一晚!就一晚!”
他依旧淡然。
自己可能是太弱了,这不行,干脆就死皮赖脸好了!
“宫玫,这是我的房间,既然进来了,那可没有出去的说法,我可不管你今晚有什么事,总而言之,你就不可以走!你走了的话。”我眼珠转了转,再加一句:“我死给你看!”
宫玫眉头一挑:“那你死吧。”
“我......”被他堵的话都说出不来了。
不管怎样,我拖着他,拉着他,硬是把他给移到床边,他也没说话,似乎也不着急,仿佛就等着看我的好戏那样。
然后,我直接抱着他,扑倒在床上,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抱着,死磕道:“反正你今晚就不能走!必须陪我睡!”
他轻轻一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吃你?”
我撇开脸,假装没听见。
可是,接下来他并没有对我动手动脚,而是将薄被往我身上盖起,将我与他之间隔开,这样一来,他身上的寒气对我的侵犯就会减弱很多。
他掖好被子以后,开口问:“到底有没有想起来,把孩子丢哪了?”
“没有。”我干笑,忽然觉得他刚才的话有些奇怪,就问:“我把你的孩子弄丢了?”
他没有说话。
我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该不会是前世的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吧?然后把你的孩子给弄丢了?”
想到陆存给我看的有关于前世的记忆,猜想自己就是那种刚正不阿的阴阳师,要是宫玫是鬼的话,那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他!
天啊!那他这不就是来折磨我的吗?
“你,胡思乱想什么?”宫玫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
我心里霎时被歉意堆满,拍拍胸脯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孩子的!”
弥补前世的我对他的愧疚。
“你怎么可以这么笨?”他沉沉地说。
“真的,你放心。”我呢喃着:“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自己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本来是劝着宫玫的,后来就把自己给催眠了,记得自己最后睡意朦胧地说着保证:“我告诉你,刚回来的李白二师兄,他能够知道一个人的前世噢!明天我就去问二师兄有关于我前世的事情,这样肯定就能找到你的孩子!宫玫,你放心好了!......”
他静静地听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黑暗里,他的眼睛不像往常那样明亮睿智又深不可测,是迷离缱绻。
许久,我说的有些累了,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抱着他,缓缓进入浅睡。
依稀记得他很久很久才冒出一句话,他说:“既然想不起,就不要去问。”
当时,我一心扑在睡觉上,就蹭了蹭他的壮实的胸膛,‘嗯’了一声。
醒来之后,是第二天的清晨,温和的阳光带着凉风闯进了我的房间,将我从被子里拉了起来。
习惯性地往宫玫躺过的那一侧滚了滚,让自己的鼻息都能充满属于他的味道,他没有尸体的腐臭味,是淡淡的香气,像薄荷,醒脑,透人心脾。
尔后,我才珊珊起来。
换衣服,洗漱,背包,出门。
下楼后,第一眼就瞅见了坐在饭桌上,边吃着早餐边看着报纸的李白师兄。
“李白师兄早上好!”我对他打了一声招呼。
他稍微拉下挡着脸的报纸,瞅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好。”
通过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李白师兄的性子跟宫玫差不多,但宫玫对我来说不一样,所以我一直都对李白师兄都是客客气气的,就连王道,我都直呼其名,就是他,我就觉得吧,有些生疏和距离感。
起初阿渔也是这样,后来发现,他是那种亲近后才会脱下面具的人,但是李白师兄就没什么变化,这一点让我有点沮丧。
这会,我忽然想起了昨晚宫玫跟我说的,不要让我去问前世的事情,他似乎好像是想着让我自己想起来,而不是自己去问。
如果我不问的话,我自己怎么可能想得起来?孟婆汤又不是白喝的,自然肯定会忘却一切的,要不然陆存给我看了前世的记忆,为什么我半点感觉都没有?也没有回想起什么!
那这样的话,孩子就不可能找得到,那宫玫怎么办?自己的孩子不见了,那得多着急啊!可有时,我感觉宫玫好像也不着急,那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旋沫,你干站那儿干嘛呢?快点过来,把自己的早餐装好,阿渔在下面等着我们呢!”筱筱从厨房里拿出一盒便当以及一杯豆浆。
我立马打消念想,笑着应道:“好,你们不会把好吃的都吃了吧?”
“恭喜你,猜中了!”筱筱骄傲地扬了扬手上的便当。
之所以没和李白师兄一起坐在饭桌上吃早餐,是由于担心我们上课迟到,早餐就在阿渔的车里吃。
于是有了下面这一幕。
阿渔整张脸皱的很,瞪了一眼筱筱:“凭什么我给你当司机?凭什么你要在我车上吃早餐?”
筱筱咬下一口三明治,还没咽下去,就趾高气昂地嘲讽:“谁稀罕你的破车啊?旋沫,要不咱们下车?”
“嗯?”我默默地咀嚼着面包。
阿渔的脸不自在地看了我一眼,旋即恶狠狠地瞪着筱筱:“你嫌弃就下车,关旋沫什么事?”
“那凭什么旋沫可以坐你的车,在你车上吃东西?我就不可以?”筱筱气哼哼地说着。
“是你嫌弃!”
“那现在我不嫌弃了。”
“你!”
“我什么啊?”
“你别以为有小白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了!”阿渔咬牙切齿地说。
也不知道阿渔说的这话是哪里不对了,筱筱一听,整张脸突然就冷沉下来,平平无调地说:“让我下车。”
这回,阿渔闭口不言,默默地开车。
“我说,让我下车!”筱筱的声音越发凌厉。
我看这势头,有点怪,就拉着筱筱的手腕,小心劝说:“筱筱,阿渔只是开玩笑的,是吧?阿渔,你可愿意给我们当司机了吧?”
阿渔闷闷地回了一个字:“嗯。”
“筱筱,咱们不生气哈!快要高考了,咱们要放宽心态,这样才能拿到高分哦!”我柔声劝着。
筱筱将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放回便当里去,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
这搞的我连早餐都吃不下去了。
不过,筱筱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到了学校,一下车她就把这事抛开了十万八千里远,还很神气地回头对着阿渔说:“下午六点准时在这儿等啊!”
阿渔哀怨地望了我一眼,我回以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一天,上课,下课,吃饭,午睡,再上课下课,我都不知道时间是怎样从我面前无声无息地跑过的。
收拾东西准备回工作室的时候,黄班就找上了我和筱筱。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仍是苦口婆心地解释:“你们两个,不是我不批你们的假条,是现在离高考还有两百多天,时间不多了,你们可不能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啊!......”
总而言之,她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不批准我们不上晚自习!
问题是,我们就是打算用晚自习的时间来去工作室帮忙的,偏偏学校这边又不同意,这该如何是好啊!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筱筱竟然点头了,她淡然地说:“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上自习。”
说着她就拉着我走出办公室。
“筱筱,我们不是要去工作室的吗?”我问。
“这不是摆明了请不了假吗?最多,让他们把单子堆着,我们周末幸苦一点。”
我犹豫了一会,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就同意她了,然后用手机给在校门等着我们的阿渔发了一条信息后,就倒回教室去上课。
晚自习,没有老师的管制,我利索快速地把作业完成了,就开始思虑着问天这个组织的事情。
那是第四节晚修,刚过了十点没多久。
本来静寂无声的课室里头,我听到细微的吱吱震动的声音,这是我的手机在响着。
刚开始,我没理,毕竟这是在课室呢,可响了好久,差不多二十分钟。
我担心有什么急事,就掐着上厕所的借口,跟纪律委员说了一声,就跑到厕所里,接电话。
“喂?”
“我是阿渔。”
“哦!你不会还在等我们吧?我明明给你发信息了啊!”
“我知道,也不是我找你!”
“嗯?谁找我?”我有些迷糊,貌似在这城里,我没特别熟的人啊。
阿渔继续说:“是个顾客,她说,专门来找你的!嗯,你必须现在过来一趟,很急。”
“顾客?谁啊?”我记得这顾客基本上很少有回头客的,把事情解决后,顾客都会没事,最多就是给我们工作室推广。
“不认识,第一次来,是个女的。”
“女的?”我绞尽脑汁都无法想出是谁来。
“嗯,我看你也差不多下课了,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哦,那行。”我随后就挂了电话。
耳旁尽是厕所里滴答滴答的水声,地上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身子感觉潮潮湿湿的。
心里的不安感异常强烈。
我看着手中的诺基亚手机,脑子不停地搜索着自己在城里认识的女性顾客或者朋友,可最后发现,也没有哪个是最好的,更何况还是第一次上门,我认识的,阿渔没理由不认识。
那,这个女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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