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被领养了。”见我气呼呼的不说话,落落抢先说到。
她在说出自己要被领养的时候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我没有听错吧?
“姐姐,是真的噢,是这位叔叔帮我的。”
听了落落这么肯定的答案,真的,我简直要飙泪了,落落真要被领养了!这是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其实落落从小就体弱多病,而且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两岁的时候做过一次手术,花了十万,等到她七岁的时候还得做二次手术,费用四十万,只有这两次手术做完了,落落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过上正常的生活。所以很多人家听到这个消息即使落落再可爱,他们也不愿意领养,因为这真的就是这个负担。
老酒腻子也说过,落落得的这个是富贵病,一般人家怎么敢养呢,养不起的。以前我就想过,如果落落一直没人领养,那我就养着......
“你好像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呢。”
木惟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我看了看他,见他笑的很神秘,我问:“是你?”
木惟点点头,正当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的时候,木惟把落落放下让她去别的地方玩,然后和我说:“你方便吗?”
“干嘛?”
木惟掏出一颗烟,猛吸一口,笑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充满敌意的嗯?”
被他这么一问,我愣住了,是啊,我什么时候对他充满敌意的?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啊,现在是怎么了?
看我不说话,木惟又吸了两口烟说:“我给落落找的那个人家是XX广告公司的老板,他和她妻子结婚十几年一直没个孩子,前几天来这里第一眼就看上了落落,钱院长也说她有先天心脏病,但那对夫妻说没关系。”
“谢谢你啊。”想了想,我说出这四个字。我真的应该谢谢木惟,因为他给了落落一个家。其实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表面上看似天真快乐,没什么想法似的,但是其实每个孩子都想要个家,属于自己的家。
这时,木惟突然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你,看我干什么?”
木惟嘴角边挂着一抹笑容,“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
“啊?”我眨巴眨巴眼睛,“什么,你说...”
“钱串子!”
我的话还没说完,老钱的声音在我身后传了出来,我准过身,只见他大包小包的,我连忙跑过去,“你这买的啥啊?”
“先帮我拿办公室去。”老钱说。
我拿起两个最重的包,“这么重,里面是什么?”
边说,我边把这包往办公室里拿,在进办公室前,我转过身,木惟依旧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上去有些怪异。
老钱气喘吁吁的喝了两口水,然后说:“这不过年了,我给孩子们买点衣服。一些玩具也坏了,我又添了点。”
我不可思议的打量了几眼老钱,我没有听错吧,他给孩子们买的衣服,还有玩具?哎呦呦,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公鸡拔毛,铁树开花啊。
老钱见我一直这么看着他不说话,有些发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说:“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渗人倒怪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量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你给孩子们买过衣服,玩具什么的也是一些好些人捐助的,衣服也是一样。”说着我打开面前的包,“这么多的东西,得花了你多少钱啊,铁公鸡拔毛,疼了吧!”
老钱伸手打了我一下,“这小嘴叭叭叭的,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么,咋的,你长这么大不也是我养的,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奶粉啥的衣服,不都我给你买的。”
见他较真我上前让他坐在沙发上,殷勤的给他捏着肩膀,“哎呦呦,你还生气了,我这不开玩笑呢么。”
说完我拿过一个装衣服的袋子,“这是我给你买的外套,试试合不合身。”
老钱一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美滋滋的穿上后说:“合身,特别合身。”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然后有些不满意的说:“好像有点肥,袖子也有点长。”
“不长正好正好的,老人家嘛,衣服肥一点就好。”说完老钱眼睛瞟向另一个袋子又问:“那个里面是什么,也是给我买的?”
“有点贪了啊,那个是给老酒腻子的。”
老酒腻子那件打铁的外套就没见他脱下来过,我也不是没给他买过衣服啥的,但是他就是穿着那件打铁的外套就是不换。我也知道,他是舍不得穿,哪像老钱,一天天穿的板板整整的,给他买点东西恨不得出去跑个圈。
不过说起老酒腻子我怎么到现在都没看见他啊,要知道我每次一回来他准是第一个看到我的。
“老钱,老酒腻子人呢?”
“他不是去接你了么。”老钱挠挠头,对老酒腻子的去向也是一概不知。
我翻了个白眼,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的手机,“就是他叫我回来的啊,他什么时候亲自接过我。”
老钱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杯里的茶水说:“那老家伙不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没个正经事。”
听他这么说我白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但是面对着他我又不好发火。
这时,老钱又说:“可能是给你买你爱吃的礼记酱牛肉去了。你这钱串子从小就爱吃酱牛肉,还必须是礼记的,每年过年啥节日什么的那老头子都是风雨无阻的去给你买啊。”
“那你这是吃醋了?”我嘴角挂着坏笑,故意调侃道。
老钱眼睛一瞪,“切,我吃醋,我吃谁的醋啊。”
我嘿嘿一笑,刚要说话,又想起落落的事情,继续说:“那个落落要被领养的那家人你看到了吗?”
“看见了,就刚才在外头跟你说话的那个小伙子介绍的。那家人挺好的,两口子很有爱心,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她们还捐了五万块钱呢。“
“是么,这你到记得听清楚。”见老钱都这么说,那我还真替落落开心,等有机会我也见见那对夫妻。
“对了。”我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他们什么时候领养落落啊?”
老钱还没等说话,门砰的一下被人大刺刺的打开了,只见,孤儿院的小老师陆倩怡跑进来。
我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调侃道:“陆老师,这是让啥踩到尾巴了。”
陆倩怡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她结结巴巴的说了句,“院长,外面来了两个警,警察...”
我本来要放在老钱肩膀上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而老钱条件反射的把我推到桌子底下,“完了完了,一定是你做死人生意这事败露了。”
打我接触死人生意开始老钱整天为我担惊受怕的,恒怕我被警察抓了,当然,着我也害怕。不过...我推开老钱的手说:“你慌什么,我多长时间都不做那生意了。”说完我看着陆倩怡又说:“陆老师,那警察还说了什么没有?”
“警察说是...认尸...”
我的心咯噔一下,认尸!!什么认尸,认谁的尸?!
警察局.
当我站在警察局后面的殓尸房...天,就好像塌下来一样,面前这位躺在冰凉的板床上的人,那满脸的老褶子,还有那把山羊胡子,以及身上那件打铁的外套...
“啪~”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老钱惊呼,“钱串子,你...”
“啪~”我又打了自己一巴掌,笑了,“不疼,一点都不疼,这一定是梦...”
老钱拍拍我的肩膀,“小串,别任性,老酒腻子入土为安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这句话,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这怎么可能,两个多小时前我还接到老酒腻子的电话叫我回去过年,可他现在却躺在这冰凉的地方,周围还有几具已经冷掉僵硬的尸体...我的眼泪哗哗掉,心更是揪着的疼,老酒腻子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他没死,没死...
一旁的李佳伦走过来,他把一个灰色的手帕掏了出来说:“钱小串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节哀顺变,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位老人家是自杀。”
“自杀?”
我和老钱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站起身,擦擦鼻涕眼泪又问:“你说什么?自杀,老酒腻子是自杀?”
我像个复读机一样一只重复这两个字,李佳伦也不厌其烦的回答我,“是的,这位老人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十五分...”
“我想知道是在哪里发现尸体的。”
我不耐烦的打断李佳伦的话,他没有说老酒腻子是在哪自杀的,也没有说是怎么自杀的。
李佳伦被我这么一问,首先是愣了几秒钟,我赶紧乘胜追击,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不说啊,你不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
“我师兄是死在我家里的。”熟悉的声音在殓尸房门口响起,只见,高女士一脸惆怅的走进来,她瞥了眼老酒腻子说:“一个小时前,师兄来找我,说是查到了丁小虎是怎么死的,死之前是和谁在一起,但是我接了个电话,因为特别急,所以我让他在我那先坐着,我出去了不到半个小时,然后就接到消息了,师兄在我家里死了,他把门窗都关严后...打开了煤气罐的阀门...”
还没等我说话,李佳伦开口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吧。”
我又抹了把眼泪,然后和他们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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