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急之下我叫了顾请的名字,顾请听到我的声音快速地走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我的脚下,然后要把扯过我,“是粪鬼。”说完,他便盯着那只手,以及在蹲便器里面刚刚露出的一个脑袋,那双眼睛打量了顾请几眼,然后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我奇怪的看了看顾请,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因为那个鬼看顾请的神色是带着恐惧的,顾请很可怕吗?
木惟也走过来,当他看见顾请抱着我,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我见鬼了。”我推开顾请说到。
木惟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候也不早了,我的回公司,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
“好的,但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大意,那鬼绝对不是善茬。”
木惟笑了笑没说什么,我们走出小店之后木惟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走了。不过在他上车前,他的背后好像又在背着鬼,我揉了揉眼睛,什么都没有啊,看来是我眼花了。
“话说,还真的有粪鬼啊?”想起刚刚在卫生间的一幕,那只黄乎乎的手,真是...
顾请没有回答我,他看向别的地方,表情很严肃。
“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也回去吧。”
顾请走在前面,我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那就是顾请,有点奇怪,奇怪在哪我也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我小跑几步追上顾请,“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
“何以见得。”
“你没发现每次木惟和我对话时,你是如此的针锋相对嘛。”说着我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别害羞,虽然咱俩人鬼殊途,但是呢,有个鬼喜欢姐,姐也不介意。”
顾请停下脚步,幽幽的盯了我许久,然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你不要想太多。”
说完人家迈着大长腿走了,我这事吧被一只鬼瞧不起吗?愤愤的追上他,超过他,然后又发现,他迈一步就是我的两大步,这就是大长腿和小短腿的差距啊。
一进小区,我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林菲娅,她穿着一件黑色长款棉服,还带着帽子,一看到我立马冲我挥手,“钱小串!”
顾请停下脚步,眼里闪烁着光芒,差点忘了这家伙对林菲娅可是一见钟情啊。
我撇了撇嘴,看着林菲娅,她确实比我长得好看,我要是男的也会选她。一米七一的身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坚挺的鼻梁,樱桃小嘴,皮肤还像鸡蛋一样光滑。再看看我,眼睛没她大,身高没她高,皮肤也没她光滑,但是有一点,那就是我的嘴比她大,一口能塞进一个鸡蛋!
“钱小串你没看见我啊。”林菲娅又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丝不耐。
回过神,我脸上露出个笑容,“看你这活蹦乱跳的,事情都解决了吧。”
林菲娅点点头,双手插着兜,“我等你半天了,快带你上楼吧,我都快冻死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
“不欢迎?”林菲娅蹙着眉,这泼劲儿又上来了?
我:“...”
“欢迎,热烈欢迎。”顾请在一旁说到,竟然还露出笑容,露出一排大白牙。
“哎妈,这谁啊?”林菲娅吓了一跳,很显然,她没有注意到顾请。
“一朋友。”我说。
顾请推开我,伸出友好的手说:“你好,我叫顾...”
请字还没说出来,我踩了他一脚,怒瞪着他,意思是,‘你敢说真名试试!’
我感激打个圆场,“你叫他顾就行。”
林菲娅上下打量了顾请几眼,并没有握住那只友好的手,“快点进去吧,冻死了。”
啧啧,这大小姐脾气,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回到家,林菲娅一进门就打了个喷嚏,“你这儿咋这么冷?”
“呵...”我脱下鞋子,拿起放在鞋架上的热水袋说:“因为我没交取暖费啊,上次你来的时也这温度。”
林菲娅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就在取暖费这省啊?”
“在能省的地方,省点是点。”
“你可是一下子就能拿出八十万的人,有钱人啊!”林菲娅说。
我把热水袋放到林菲娅的手里笑了,“呵呵,有钱人...你觉得在死人身上捞钱,被警察知道了,我会不会蹲号子。”
林菲娅:“...”
顾请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打破沉默,“你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林菲娅反问道。
“那倒不是。”
林菲娅看着顾请,然后朵唯挤眉弄眼道:“钱小串,这不会是你你男朋友吧,眼光还不错。”
“绝对不是我的类型,你看上了就归你。”
顾请站起身,脱下外套,“我去做饭。”
我大手一挥,去吧去吧,正好我饿了。
林菲娅坐在沙发里捧着热水,盘起腿说:“我跟你说,我在一家娱乐公司兼职嘛,然后我们那公司有个艺人叫许飘飘,前段时间因为受不了网络暴力自杀了。”
“娱乐圈嘛,自杀很正常。”我说。
“你不知道现在这网络暴力太可怕了,就拿许飘飘来说,人美,歌唱的也好,拍的电视剧也是在黄金档播放。但你要是用电脑看,弹幕一开,你就看吧,满屏的弹幕密密麻麻的,都是骂她的,说什么绿茶,面瘫脸,去死吧,退出娱乐圈什么的。还有她微博底下的评论也都是骂她的。有次她一出公司,立马就飞来臭鸡蛋...据说她患上抑郁症也有好几年了,去年休息了一段时间经纪人也把她的手机收了,就是怕她看到那些喷子说的话。哎,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抵住网络暴力。”林菲娅滋溜滋溜的喝了几口水又说:“虽然我也不咋待见她,但突然死了难免有些失落。”
听了她的话,我冷眼看着她,“你不会就是喷子之一吧?”
林菲娅:“...”
果然,又被我说中了。
“你和你那个朋友做的事就已经够损了,人啊,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积点德。”
林菲娅没有反驳我,我到不惊讶。那个许飘飘是带着怨气,还带着各种的舆论而自杀死的,喜娘告诉过我,人最怕死的时候带着怨气,瞟了一眼林菲娅,“你啊,小心点吧。”
还没等林菲说娅说什么,顾请在一旁来了句,“别怕,有我。”
“......”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密封空间,我像是躺在什么地方?这周旁冷邦邦的触感,像是棺材,准确的说是冰棺。
由于太黑,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身旁那股冷意却让我想哭,手脚都僵掉了,我是个很怕冷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串,我要回家,我不要火化,求你了...”
“红...红红?”
“我不要火化...”
...
我睁开眼睛,看着放在床头被符包着的水晶项坠,这个红红竟然还能托梦给我...看来必须先解决她的事情了。
想起她在梦中说的话,不想火化,那我怎么带她回家啊?
国人啊特别眷恋自己的乡土,死了之后,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这个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
可红红和我差不多大,但这骨子里是不是有些封建了?哪有人讲究什么落叶归根的,现在人死了直接把尸体往炉子里一扔,然后收一把灰完事儿,这红红要求是不是过了点份儿!
我总不能像赵本山那部电影《落叶归根》里演的那么做吧,一个大活人背着一具尸体走在高速公路上,这是多么的惊悚啊!
坐起身,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像个蚕蛹似的,陷入了一阵沉默,怎么办?
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愣是眼巴巴的从天黑坐到天亮,终于,我想到了一个算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赶尸!
打开手机,我迅速的搜索了‘赶尸’两个字...
赶尸属于白巫术,即让一连串客死他乡的尸体,尾随在赶尸者身后,穿州过省地返回故乡。但赶尸不是把尸体一直赶回故乡的,只是带领死尸穿过荒凉崎岖的山区,回到平原地,交给来接运的乡中亲人,让他们把尸骸放进棺木内,用其它的交通工具,把棺木运回乡间入土安葬。
赶尸时间白天和晚上都可以,但是为了避免惊吓到路人,所以赶尸多是在夜晚进行,这也给赶尸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想象着密林山路之中。
赶尸的人是两个身穿道袍的法师,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师傅和徒弟赶。师傅和徒弟,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一面走一面敲锣,使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在一个以上时,即用草绳把他们联系起来,每隔六七尺一个。夜里行走时,尸体都带着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湘西沅江上游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
收起手机,我又陷入了沉默,这个方法好像行不通,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啊,我要真这么做了,万一被人当做神经病抓起来,那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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