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陆千钧微微颔首,挑眉轻笑,对她的行为很是满意,就喜欢她这股子泼辣劲儿,这才是他陆千钧看上的女人。
“我的男人,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你看着办吧!”
言罢,她埋首不语,顶着一张大红脸,手还揪着陆千钧的衣领呢,因为紧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陆千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勾唇一笑,促狭的凤眸里,透着笑意,“还记得那份冥契吗?”
“嗯!”
“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陆千钧没有多言,再多的甜言蜜语,都不及那张冥契所蕴含的寓意,生死两魂,不离不弃。
阮绵绵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是有一张契约,上面的期限是永久,他的意思是,他这款绝版好货,就是她的咯,想到这里,阮绵绵心上一甜,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那……现在,是不是该盖章了?”
“哈?”
还没等阮绵绵明白过来,陆千钧一记冰凉的吻便落在她的额头,温柔的眼神里,有化不开的浓情,好像是包裹着花蕊的骨朵,一点点地悄然绽放。
亲过额头,吻过鼻尖,最终印上那殷红的唇·瓣。
他动作轻柔,轻轻地触碰,就像羽毛扫过,重重的碾磨,就像孩童稚嫩的吮吸,就像品尝一道可口的甜点,人们总是习惯将水果留到最后,陆千钧的舌尖,缓缓的撬开她的牙关,仿佛在完成一场圣洁的仪式,他试探的勾起那丁香一般的小舌,教会她如何嬉闹,如何跟随他的脚步。
口腔里的***让阮绵绵一点点的深陷其中,浑身酥麻的感觉,一点点的攀升,直达云端,那一份柔软,却有迅速的撤离,当她表露出失落和不满,他又再次回归,循环往复,直到阮绵绵瘫软在他怀里,不由得低喘,红着脸不敢看他。
“咱们,钱货两清了!”
“你真适合做生意!”
陆千钧调侃了一句,一拍脑门,又补了一句,“我忘了,你可是古董铺的老板娘,本来就是一个生意人。”
“那是!只要一眼,我就知道哪个是赝品。”
阮绵绵骄傲的拍着胸·脯,陆千钧拿过她的手指,很是可惜的说:“别拍了,本来就不大,再拍平了,可就不好了。”
“你!”
“哈哈……”陆千钧乐了,在她撅着的小·嘴上,又偷了一个香儿,提了一句“我的上海生煎呢?”
“没做成。碰上陆千恒了!”
“陆千恒!”
陆千钧收敛心神,面色一沉,问:“他都说了什么?”
“额……也没有说什么啊,就是……朋友间的友好谈话,然后就是表个白什么的,接着就是握握手,最后来一个告别的拥抱……之后我就回来了!”
阮绵绵吞吞吐吐的说,陆千钧脸色一黑,“哦?朋友间的拥抱,你手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原来你们握手都是握手腕的吗?你们友好拥抱,你确定不是强抱吗?”
咳咳……
这老不死的是个人精儿,想撒个谎都不行!
瞧瞧,瞧瞧,这脸黑得跟平底锅似的,好像老娘欠他五百万似的,真是……
“简单点说,就是他给我表了个白,我言辞犀利的拒绝了,接着他抱住了我,然后我削了他一顿,逃跑了!”阮绵绵三两句就把事情原委说了个明白。
陆千钧的脸色是越听越好,终于拨开乌云见太阳了,阮绵绵吁了一口气,“就是这样!”
“哼!”
“嗯?”
“以后别喝酒!除非,我在。”陆千钧清了清嗓子说。
阮绵绵微怔,这个话题也跳得太快了吧,刚才不是还在说陆千恒的事儿吗?怎么一下子跳到喝酒这件事儿上了,不过说起喝酒,她倒是又想起一个人,老王八。
那天晚上,老王八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之后,就再也没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答应?”
见她不答话,陆千钧的脸色一沉,眯起异色瞳眸,释放出危险的气息,阮绵绵连忙点头,“不喝,不喝,都给你喝!哎,那个……我问一句,老王八呢?好几天没见了。”
“他呀!”
陆千钧叹了口气,抿着轻薄的唇角,不知该从何说起,“你等他回来,自己问他好了。”
“回来?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吧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窗台上掉下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
陆千钧瞥了窗台一眼,其实他挺想说阴魂不散的,但念在那日,两人有月下对酌的情谊,说话也就少了几分刻薄,多了一点儿同情,这老王八也是个可怜人,被一个女人搞得儿女不相认,有妻不知谁的结局。
“哎,徐老头!”
阮绵绵推开窗户一瞧,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只是比平日里小了一些,可她认得他后背上碎了八块的裂痕,“嘿,你怎么变小了,还在这儿?”
“说来话长啊!”
“进来说!”
阮绵绵一伸手,就把老王八给捏了起来,放在了桌上,他那绿豆眼儿瞧了瞧一旁的陆千钧,见他没有反对,也就安心趴着了,“哎哟喂,我这不是去冥界找……找阿青嘛!想问问,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咳咳……冥界好像封路耶!”阮绵绵尴尬的一笑。
“可不是嘛,我被结界给打中了,可不就变回原形了,嘤嘤嘤……”
说着说着,那双绿豆眼儿里,还挤出两滴泪来。
“哼!都快过了一千年了,你倒是想起你那双儿女来了,当初当缩头乌龟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个当爹的人啊?”陆千钧听着他咿咿呀呀的哭诉,心头烦闷。
这糟老头子,好的不教给小绵羊,喝酒撒泼倒是学了一个十成十。
一想到这儿,他就来气。
“我……也怪我!是我的错……可现在我就想见见阿青,还有那一双儿女!”老王八原本高亢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陆千钧。
“徐老头,你别着急!”
“急死活该!”
陆千钧冷眼瞅着他,要不是他当初毁婚在前,始乱终弃在后,何至于那一对儿女落得个无娘养,有爹似无爹的下场,都是他的错,却要孩子来承担,果然是个龟蛋。
“陆千钧!”
“怎么?”
“看在他都等了一千多年的份上,要不咱帮帮他?”
“不帮!”
说完,还没等阮绵绵接第二句话,便转身出门,不再搭理此事。于是,阮绵绵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走的那位才是爷,老王八耷拉着脑袋,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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