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跟着她的,那个跳楼死去的女孩,就是付北大!
天哪!
事情变得更混乱和复杂了。
阮绵绵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仁有点发胀,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语桐的死绝对不简单,其中的隐情一定更加震撼。此刻,她的心砰砰乱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清华,你刚才说,她是什么时候跳楼的?”
“五年前,大概是七月吧,快放假的时候。”吴清华掰算了一下,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七月下旬,付北大跳楼。
同年,九月下旬,语桐被枪杀。
这两件不同的案件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她再次陷入了迷茫无措之中,七月到九月,其中隔了一个月的暑假,开学不足一个月,到底是谁这么着急要除掉语桐。
语桐又知道什么呢?
“师姐,需要我带你逛逛吗?”
吴清华热情的邀请,打断了她的思索。阮绵绵摆了摆手,僵硬的一笑,说:“不了,我还有一点事要处理。要不,我们留一下电话,以后我来就直接找你!”
“好呀!”
两人交换了电话,吴清华便离开了。
“陆,你扶我一下,我腿有点软!”
阮绵绵身体一晃,有些踉跄,幸亏抓住陆千钧的手臂,才勉强站稳,她舔了舔干涸的唇角,肾上腺素飙升,就连手指都在发抖,眼睛有点充血。
“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
“说来听听!”
“凶手是学校的高管之一,对学校的事务有一定的处理能力,而且同时认识付北大和语桐,他们之间可能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正因为付北大和语桐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她们就必须死。”她一字一顿的说。
这个凶手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甚至只要一个转身,她就能看见他的脸。
“校长?”
陆千钧猜测着问。
阮绵绵摇摇头,否定了校长这个可能性,“不可能是校长,这个人应该还在公安机构里担任某项职务,而且这个职务是可以配枪执勤的,并且他有弹药丢失的记录。因为他不可能跟语桐死的同一天丢了子弹,只要将配枪交还的时候,就会被发现。”
“你心里有人选了?”
“也许……不,不可能是他!在付北大出事前一天,我……我看到过她跟……”
“小阮,你怎么在这儿?”
听声音,就见邵峰迎面走来。阮绵绵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露出一个惊恐的眼神,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磕巴地喊了一句邵老师。这是她短暂的大学生活的授业恩师,也是她爸爸的好朋友。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警服,将头发梳理的十分整齐,皮鞋擦得油光锃亮。
“小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胃疼!”阮绵绵故作镇定道,交握在一起的手,死命的抠手心里的手,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邵老师,您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过来打声招呼。”
邵峰见她脸色惨白,不由得担心,“你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哦,不,不用!我有自己开车!”
“那你注意安全,我还有一个讲座要开,得先过去了。”
说完,他就转过身去。
见他离开,阮绵绵不禁松了一口气,还没放松一秒,他便猛地转身,吓得阮绵绵一个激灵,只听得他说:“哦,对了,我想起一个事儿。今年的同学会定在明天晚上,大家一年一聚,每次你都推脱,这次我可是亲自邀请你了,你不能不来!”
“同学会?”
阮绵绵一愣,他们那一班的同学感情都不错,每年都有同学会,只是每年她都找借口推脱,因为她只要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就会联想到语桐的死状。
所以,这样的场合,她也是能躲就躲。
“是啊,咱们可是说定了,你可不能不来!”
“哦,来!”
阮绵绵木讷的点头,答应道。
他微微一笑,抬起手,想拍她的就肩膀,谁知,阮绵绵猛地躲开了,看着那只落空的手,她努力的想笑,可是嘴角怎么都抬不动,只能僵在那儿。
邵峰尴尬的收回手,摆了摆手,“那我先走了,记得要来啊!”
“好!”
阮绵绵点头应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一松,卸了劲儿,瘫软地跌在陆千钧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动都不想动,有气无力地说:“期末考试结束的前一天,我看到付北大跟……跟她在一起的人就是他!”
他?
陆千钧心疼她的虚弱,她发白的脸色,颤·抖的嘴唇,让他不由得蹙眉,咬了咬后槽牙,起手结了一个卦象,让自己可以显出人形,拦腰将阮绵绵抱在怀里,这样才不会显得不那么奇怪。
“别说了,我们先回家!”
他碰了碰她的额头,朝着停在校门口的轿车走去。
走了两步,他的身体忽然一顿,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身后,在大树的后头躲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偷偷的望向他们。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但凡是要伤害小绵羊的人,他都不会让他好过。
想着,他瞥了一眼怀中人,只见她紧闭着双眸,闷不做声。看她这样,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脚下的每一步却走得格外平稳,不忍让她再受颠簸。
“我真的看到他了!”
“邵峰?”
“嗯,我记得那天……是一个晚上,电闪雷鸣,雷声很大,好像要把屋顶都掀了一样,我下楼去捡衣服,就在楼下的拐角处看到他们……付北大和邵峰,他们……抱在一起。”阮绵绵轻声的喃喃自语。
“抱在一起?”
“是,然后……我就上楼了,到二楼的时候,我从窗户里看到,碰巧回来的语桐。她浑身都淋湿了,就站在拐角处,一动都不动,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我就在二楼喊她,我喊了她的名字!是我,我喊了……”
“你喊了她的名字?”
“是的,我喊了。如果……如果我没喊……”阮绵绵紧闭着双眸,瑟瑟发抖起来,“或许,她就不会死……不,凶手不可能是他,他是邵老师啊,怎么会是他呢?一定是我想错了!”
“别哭,我会心疼!”
陆千钧将她放在车后座上,她的身体就像是冰块一样冷,不仅是冷,而且很僵硬,他替她盖上了毛毯,让她暖和一些,“很快我们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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