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阮绵绵的脆弱,就像是一记重击,一下打碎了他所有的心防,直击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人活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不是我站在原地,等你归来时,说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
而是……
我经历了千辛万苦,穿越了茫茫人海,恰好来到你的面前。
陆千钧轻轻的吻着她的发顶,心情复杂,更多的是动容,原来在她心里,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只是那个她口中藏得那么好的欧阳,到底是谁呢?
这份疑惑一闪而过,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属于那个世界的记忆,他又何必苛求呢?
他轻叹一声,道:“这是你第二次在我怀里哭,也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了!”
可,不久之后,他就食言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姑且不提。
——
忽然,阮绵绵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陆千钧,咬牙切齿地说:“陆千钧是个大坏蛋!老不死的是个坏蛋!你说……”
“说什么?”
陆千钧愣了一下,问。
“你说陆千钧是个大坏蛋,王八蛋,混蛋,臭鸡蛋……”
“额……”
作为陆千钧本人,他略微有一些尴尬,有帮着媳妇儿骂自己的吗?他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吞了唾沫,还是难以开口,正寻思着怎么糊弄过去,就发现,阮绵绵将脸凑了过来。
两人的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她望着他的眼睛,略带新奇,又痴迷的模样,一张殷红的小·嘴,吐出清冽的酒香,陆千钧有些恍惚,看着她的唇·瓣一开一合,说着些什么,他却听不见,只觉得那是无声的邀请,他的心一抽一抽的,好似破土而出的春芽。
“唔——”
阮绵绵正要张口大骂他的不配合,却不料,陆千钧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将冰凉的唇贴了上来,一冷一热,细腻的缠·绵着,他的舌尖轻轻地扫过细密的唇纹,不费吹火之力的钻入她的口腔,汲取着还未散去的酒香。阮绵绵因为酒劲上头,正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忽然觉得唇上一凉,只觉得浑身舒爽。
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上,只要陆千钧的舌尖一离开,她便紧紧的追随而去,直到他再次降临,她才欢喜雀跃的再此相拥。
“嗯!”
她嘤咛了一声,陆千钧心头一颤,她的味道太好,还想一尝再尝,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阮绵绵的衣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扯开的,袒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她还有些懵懂,撅着红肿的小·嘴儿,舔了舔唇角,津津有味地说:“好甜!”
看到这一幕,陆千钧脑袋轰得一下,有了几秒的空白,脸红到耳朵根。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人声,还有极重的脚步声。
陆千钧赶忙掀开被子,将阮绵绵纳入怀中,她现在面泛潮红,娇憨的模样,怎么能让外人瞧见呢!
谁看,他就抠了谁的眼。
原是今日种下的种子,导致多年后,陆千钧化身爱妻狂魔,在这条护妻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复返。此间种种,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哎,小钧钧啊,我跟你说……哎哟喂……天外飞鞋啊!”祁连山一把接住从屋里飞出来的军靴,“误会误会,自己人!和平……”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这鞋就是你的下场!”
祁连山看了一眼手里的军靴,肝胆一颤,赔着小心,说:“咳咳……这个……不是重点,我就是一个送信的,要不要这么狠啊,你就当我是一只信鸽,成吗?”
一进门,就看到被子鼓鼓囊囊的,这……
各种限制级画面,在他不太纯洁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层层叠叠,全部都打上了马赛克。哟,这被窝竟然还在慢慢的蠕动,看样子是在办事儿啊,他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看什么,说事儿!”
陆千钧正有些恼,因为怀里的阮绵绵十分不安分,捏捏这儿,扣扣哪儿,好似对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很感兴趣,他绷紧了肌肉,僵硬着身体,连带着俊脸都在抽搐。
“是这样的,我找过李忠,他愿意鼎力相助,还可以联络几个信得过的老部下,至于冥界这边儿,也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您老的指挥调派。”祁连山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说。
“嗯!滚!”
“哈?”祁连山本以为他还会下达什么命令,正等着给两边儿回话,没想到这就留下了逐客令啊,意料之外啊!转念一想,也是,人家正忙着跟嫂夫人培养感情,哪里顾得上啊!
“让我留你吃饭吗?”
“不,不,不……不用了,您老继续,继续,小的我就告退了!不过……作为男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正元气大伤,千万别纵欲过度,免得……免得……气血两亏啊!”
“滚!”
陆千钧面色一沉,将另一只军靴也丢了出去,这个家伙就是欠收拾,看样子是皮痒痒了,改日找个机会给他松一松。待祁连山走远,他掀开被子一看,阮绵绵闹过一阵,酒劲儿上头,流着哈喇子,贴着他的胸口,呼呼大睡过去了。
他不禁哑然失笑,一个失控的吻,就让他背一白日宣淫的大黑锅,阮绵绵,你这顿大酒没白喝!
这头,祁连山对陆千钧心里的想法一无所知,手里拿着一双靴子,正美呢!他阳光的俊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暧·昧不明的小眼神,看得屋外的若杜浑身一个激灵。
“被骂了?”
“小钧钧哪天不发火?”祁连山放下手中的军靴,不以为意的回答。若杜摇了摇头,也就是这个家伙儿,脸皮比牛皮还厚,“你还挺开心?”
“哎……小小钧钧长大了,难道我不应该开心吗?”
此话一出,若杜口中的水也跟着喷薄而出,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消化一下,什么叫小小钧钧,怎么听怎么别扭,他冷清的脸上,多了一点好奇,“你看见了?”
“可不嘛!战况惨烈!那被子,那动静,都不避嫌,你得准备点补肾丸了!”
“原来如此!”
若杜挑眉,斜睨着祁连山,瞧着小子言之凿凿的劲头,恐怕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这么一想,若杜便站起身来,转身进了配药房,忙活起来了。
从那日起,陆千钧每日除了补气丸一枚,还捎带补肾丸两枚,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精力旺盛,无处抒发,只能靠流鼻血来稍事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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