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明是钱枫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是钱枫的声音。
但他的表情却和钱枫完全不一样,钱枫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令人心有余悸。
“你到底是谁?”我警惕的盯着他,心头想了想,问,“你是楚——”
“嘘——”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外头,笑出了声,“你看。”
我不信他的诡异,倒是苏霁煜推了我一下,也指了指外头,“你看李梅。”
我这才转过了头,只见李梅不知何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斩魂匕朝着凌雅儿后头冲过去。
凌雅儿是九阴之女,虽然养鬼师的阵法失败了,但她猎食了好几个人,身上戾气大发,不是谁都能够轻易靠近的。
即便是对面的烛照,也沉了一张脸,警惕而行。
可谁料,李梅却轻而易举的钻过凌雅儿戾气散发的屏障,接近她的后背,利索的将手里的小刀刺了进去。
那速度快的,根本不是一个被刀刺中胸口的中年女人可以做到的。
虽然那东西消失的很快,但我的的确确看到在李梅的后背,有一张黑色的符纸。
上面用金色绘制着图案。
只可惜隔得太远,我看不清楚。
但很显然的就是那个东西导致李梅的爆发力。
不过,即便这样,凌雅儿也不会受重创吧?
毕竟她是九阴之女呀!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念头还没有完全落下,面前所发生的事就让我大吃一惊。
我一把抓住苏霁煜的手,声音带着颤抖。
“凌雅儿她、她怎么了?”
凌雅儿被斩魂匕刺中之后,双手张开,朝天大吼,身上红黑相间的戾气骤然从她身体当中爆发出去。
像喷射的泉水。
“你看到什么了?”
苏霁煜看不到,只能皱着眉问我,但还是护在我的面前。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斩魂匕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我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当初我和烛照都被刺中,损失的只是魂魄,却没有大碍。
“她在散气。”一边的钱枫此刻又阴森森的笑出了声,站在我们身边,共同望着外面,“我在斩魂匕上下了死咒,当戾气散尽,她的魂魄也会跟着一并消失。从此九阴女将不复存在。”
说到这里,他朝我望来,眼底仍旧带着浅浅的熟悉又陌生的笑意。
“夏荧,这样不是挺好吗?我帮你解决了九阴女,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呢?”
“你是楚辞!”
我沉下眼,他虽然各方面都是钱枫的样子,但那说话的语调却和楚辞一样。
只是楚辞怎么会出现在钱枫身上?
难道他也死了,所以附身了?
“你长大了,变得漂亮了。”
他答非所问,转头看到烛照大步朝这里走来,突然冲到我面前。
那速度快的连苏霁煜要想挡在我面前,也晚了一步。
他冰凉的手掌摸上我的脸,停留在我眉心的位置。
“小荧,你会感谢我的。”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本能的想后退,却被他的指甲刺中了眉心。
我只觉得一疼,隐约有什么东西从那里渗透到身体里去,然后脑袋也跟着眩晕起来。
“你、你做了什么?”
“小荧,我会等你长大。”
他大笑着闭上眼睛朝边上倒下去,我也跌坐在地上,脑袋昏沉的很,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
“小荧!”
烛照一把抱住我,眼底尽是担忧。
我倒在他的怀里,视线最后所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钱枫背上的一张符纸。
和李梅身上的是一样的,黑色为底,金色绘制。
只是清风一吹,那符纸就自动燃烧了起来,消失了。
我则承受不住脑袋的昏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了三天。
等我醒来的时候,爸爸眼眶红红的,胡子拉渣,守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
奶奶也在,只是我没看到烛照。
“爸爸,奶奶。”
“小荧,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爸爸喜极而泣,握着我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你好好的突然昏倒,真是急死我了。”
“我怎么了吗?”
爸爸解释道,“医生说你中暑了。”
“中暑?”我讶然,“这才五月份,我就中暑了?”
这怎么可能吗?
我看向奶奶,奶奶站在一边没怎么说话,但眼底也是松了松。
“小荧既然醒了,我就去买些吃的。”
“别了妈,我去吧。你陪陪小荧。”爸爸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机,对我说,“好好休息,爸爸马上回来。”
“嗯。爸爸路上小心。”
我知道爸爸是疼惜我,每一次我生病他都非常的紧张,所以在他面前我一直很乖。
“奶奶,我遇到楚辞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辞消失两年再度回来,还帮忙解决了九阴女,这事我直觉得告诉奶奶。
可奶奶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烛照说过。你的晕倒也是他造成的。”
我自然知道不会是中暑,所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他给了你当初被斩魂匕刺中而丢失的一魄。”
我大惊,“真的?”
被斩魂匕刺中一次者,只会损失一魂或者一魄,可是我却丢失了一魂一魄。
所以当时奶奶才会那么着急,所以烛照才会用系魂的法子挽回我的生命。
可没想到,楚辞今次贸贸然出现,只是为了归还我的一魄?
说实话,楚辞这个人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本以为是敌人,可他这么做,我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定义他的存在了。
“不管他是何居心,总之,你依旧要小心。既然七魄归位,那么剩下的一魂,也一定可以找到的。”
奶奶安慰着我,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爸爸没多久就回来了,可他还是很担心我,又让我在医院里多住了几天,才出院回家。
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份。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所以学期末的课业很紧张。
只是我住院时落下了不少的课,光靠梁思思给我的笔记,我还真的有些跟不上。
好在苏霁煜主动要求给我补课。
他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学习好人缘好运动好,是老师和学生心中的三好学生。
有他给我补课,倒是成绩进步不少。梁思思也蹭了一脚。
于是这段日子,我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
“夏荧,你暑假回村子吗?”
这天,补课结束,我正在理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苏霁煜突然这么问。
“是呀,爸爸说七八月份城市里太热,没有村子天生的凉快,而且他又要出差,没人照顾我,所以我考试一结束,就和奶奶一起回家。”
梁思思一听,忙蹭了一脚,说,“我暑假也没事,等我和家人说一声,我去找你玩。”
“好呀好呀!”
我没关心苏霁煜为什么问这个,收拾好东西,就和他们分开回家了。
“哼,那小子看上你了?”
在没有人的时候,烛照从我手指的疤痕中出来,跟我一起漫步往家走去。
声音冷冷的。
我不知道他哪里又开始别扭了,笑着说,“哪可能。是思思喜欢他,又不好意思主动接近,所以就利用我当挡箭牌,要求苏霁煜给我补课,她也好旁听。”
“最好是这样。”烛照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寒意,“他是九阳之子,自古阴阳相依,却又相克,他能救你,也自然能害你。”
我含笑的扯扯他的衣袖,“知道啦!”
烛照绷着脸,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继续说,“还有那个梁思思,你没事少于她接近。此人命中带煞,天生孤煞之命。”
“思思?”
这个我倒是真不清楚,只知道现在梁思思和姥姥姥爷住在一起,她的父母都在她小时候死了,其他亲戚也没什么来往。
“对。接触久了,对你也不会有好结果。因此能断则断。”
虽然烛照这么说,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我只能自己注意些。
又这样过了两周,上午考完试,我和梁思思手拉手往食堂走去,碰到其他班级的学生,排队打饭还在议论着。
本以为是在议论考试题目的,谁知接近的时候,就听到她们其中一人说,“那个墓碑滴血了,吓得她六神无主,就病了,所以才没来考试。”
“你们说的是谁呀?什么墓碑流血了?”
梁思思的性子挺八卦的,端着饭盆,就往她们那边凑去。
因为不认识,所以她们白了梁思思一眼,转身就走掉了。
“什么嘛!不过是好奇问问,什么态度。”
“别生气啦!”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吃饭吃饭,吃了饭还要看书呢!”
吃饭,看书,考试,好不容易熬完了最后一门,我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偏偏梁思思还说晚上要出去庆祝一下,拉着我不放,还找上了苏霁煜,等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爸爸加班还没回来,可家门口却多了一双陌生的皮鞋。
是男性的。
“有客人吗?”
我走了进去,就在客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大舅?”我欣喜的朝他跑过去,“您怎么来了?”
大舅是妈妈唯一的哥哥,自己开了一家超市,生意不温不火,日子过得倒也很轻松。
“来看看你,有没有长大懂事一些。”
我撅撅嘴,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一向很懂事,帮奶奶做家务,也好好学习呢!对了,大舅,小语姐姐呢?”
小语本名姬小语是大舅的女儿,比我大三岁,在外地读书。
“她放暑假就会回来,这几天正在准备考试呢!”
“哦。”我点点头,拉着大舅的手说,“大舅,你既然来了,不如等爸爸回来再走吧?这个点,爸爸也快回家了。”
“不了,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爸爸。”大舅从沙发上站起来,摸摸我的头,对奶奶说,“灵婆,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看看。”
“好的。那明天联系。”
说完,大舅就走了。
我十分好奇,大舅虽然和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里住着,但没事的话,也不经常来往的。
他今天这么晚还来找奶奶,难道是有事?
我等奶奶送走大舅,就缠住奶奶问,“大舅是不是要你帮忙什么事呀?说说给我听听呗?”
“你呀,经历了这么多,就不害怕吗?”
“怕呀!”我十分认真的点点头,仰着头对奶奶说,“可是我更害怕奶奶离开我,所以凡事都要跟着奶奶,帮奶奶的忙。”
“你呀就是不长记性。”奶奶戳着我的脑袋,笑了,“你大舅的一个熟人家的孩子,去扫墓回来后就病了,有些邪门,所以要我去看看。”
“现在还去扫墓?”
“据说是忌日。”
“哦。”我应了一声,缓缓一笑,“那我去洗澡睡觉了,今天考试结束,明天不要去学校,奶奶你一定要叫我。”
因为想跟着奶奶一起去,所以第二天我早早就醒了,吃过早饭,就和奶奶一起出门。
大舅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就笑了。
“小荧今天不用去学校?”
“考试考完了,要下周一去学校呢!”
“那行,上车吧,我载你们过去。”
大舅开了一辆面包车,是方便他出门采购的。
大概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我一看那小区,不免一愣,这里不是苏霁煜住的地方吗?
“到了。”
大舅停好车,就带着我们往里面走。
这个小区绿化不错,空间也很大,走了五六分钟,才走到楼前。
大舅熟悉的带我们上了十五楼,然后按下了门铃。
很快就有一个女人开了门,她长得挺漂亮的,只是面色十分的蜡黄,眼睛无神,看上去很没精神。
“是祥子哥呀,快进来。”
她侧身让我们进去,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药味。
而且她一直在咳嗽,咳得有些凶了,就拿了个口罩戴上。
“抱歉,我感冒了。”她解释了一下,看着我奶奶,就问大舅,“这位就是灵婆吗?”
“是的。”
她眸色一喜,激动地握住奶奶的手,紧张的说,“灵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拜托您了。”
我撇撇嘴,心里想着为什么有病不去看医生,都来找我奶奶?我奶奶的确是会驱鬼,但这个家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和谐温馨,没有诡异的冷意,应该不会是有鬼的呀?
“不是鬼,是邪祟。”
烛照站在我的身边,他可以听到我心里的话,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望着左侧那扇紧闭的房门。
“在那里吗?”
我偷偷地问,他点点头,却不做声。
我好奇的到处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他们家供奉的灵牌。
牌位上是一位和蔼的老婆婆,圆圆的脸笑眼眯眯的很是可爱。
想来就是这女人的婆婆了。
我又到处看了看,发现什么好看的,就去听他们讲话。
“我家丫头,一周前去乡下给她奶奶上坟,回来后就高烧不退,我带她去过医院,吃了很多药,也挂了水,做了检查,但都没用。一直高烧不退。这几天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一直说她奶奶在等她,要带她离开。好几次,我去叫她,都差点叫不醒。所以我慌得很,从祥子哥那里听到您会这方面的活,所以就拜托他请你来的。”
奶奶应了一声,问,“现在孩子在哪里?”
“在这里。”
女人一喜,指着左侧的房间就引我们过去。
这个屋子并不是很大,顶多也就二十几平方,布置的很少女。
除了床和书桌衣柜外,还有梳妆台,书架,还有好多的娃娃,包括床帐都是粉色的。
“暖暖的少女心呀!”
我不禁感慨,烛照却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和你房间比起来,这里生气许多。”
我知道他是在嫌弃我房间的简单,闷闷的回了一句,“还不是有你在,哪里能有生气。”
“皮痒了是不是?”
下一秒烛照站在我后面双手揪住我脸颊上的肉,往外一拉,丝毫不留情。
“疼……疼……”
我叫疼,却没想到口水掉了下来,顺着下巴滑了下去。
恰逢大舅转头过来,看到我张着嘴巴,流着口水,好奇的问,“小荧,你怎么流口水了?”
“没、没事。”
我快速打掉烛照的手,在嘴巴上摸了一把,尴尬的很。
“哈哈……”
烛照仗着别人看不到他,笑得很肆意,冲我直挑眉,很明显的宣示着胜利。
我和他在一起这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的这么开心。
他的五官生的特别精致,不笑的时候,如同一块玉,雕琢的十分完美。
可如今笑起来,却像是化开的白雪,绽放出一朵雪莲,生动了五官,令人一时间挪不开眼。
“小荧,小荧。”
我看的痴了,一直到奶奶叫我,我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奶奶?”
“把箱子给我。”
“奥。”
我将奶奶工作用的箱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打开,不再看烛照,安静的站在一边。
床上躺着的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可以看得出来,她无关小巧长得挺漂亮的,只是双眼下发青,面黄肌瘦。
奶奶坐在床边,伸手去翻她的眼皮子。
我则注意到她的嘴唇颜色是血红色的。
一般的人,不管是生病还是被邪崇缠身,嘴巴都是发白或者发青。
像这样泛着红色的,倒是奇怪。
“不过是染了邪祟,我给你几道符,你贴在家里的房门,以及床上,然后用艾草焚烧,用艾叶煮水喝。不过医院配的那些药,也要吃。”
“这样就可以了吗?”
女人有些不信,但奶奶却肯定的点点头,拿出一叠黄符递给女人,并嘱咐道。
“这几天,不要让其他人来你家,除了你们家原本的人。等七天之后,就没事了。”
女人一听,忙接过符纸,连连道谢,“谢谢灵婆。”
我见奶奶没什么事了,就整理了箱子跟着出去。
烛照早就隐身了,看来这件事的确没什么棘手的。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以为是女人在咳嗽,所以也没注意。
倒是转头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牌位的照片。
只是我总觉得照片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小荧,走了。”
奶奶在那边催我,我也就没在意,跑了过去。
之后听大舅说,那个女孩的情况好了很多,也渐渐可以吃点东西了。
但是七天之后,大舅却打来电话,说那个女孩死了。
“不会吧?”我盯着电话,直觉得奇怪,“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奶奶也觉得奇怪,那边电话扩音中传来大舅的声音,“医院说是器官迅速衰竭才死的。但孩子死的时候,挺安详的。倒是她妈妈很伤心。我打电话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
“麻烦大舅了。”
我挂了电话,满心狐疑。
“就算长期高烧不退,也不会器官衰竭而死呀?会不会还是邪祟作祟?”
“不清楚。”奶奶摇了摇头说,“当时那房子里只有轻微的邪祟,那孩子阳火弱,又去乡下扫墓,多半是感染了邪气。当邪祟驱逐,她就会好。至于为什么会器官衰竭而死,我也不清楚。”
“那不管了,或许她就是这个命。”
我也没在意这件事,奶奶也一样,又过了两天,等学校的事全部结束后,我就准备和奶奶回乡下了。
但走之前,我和梁思思去道了别。
她倒是没什么,只是神神秘秘的跟我讲了这几天好多八卦,其中也包括那个女孩的事。
那女孩,叫王明明,是我们同一届的学生,就是那天考试没去成的。
不过梁思思对我说,“我家小区里也有一个,和王明明的死状差不多,也都是去乡下扫墓之后,没多久就开始高烧,昨天突然被发现死在了床上,样子安详,但法医检查下来,却说是器官衰竭死的。”
我俩正边走边说着,旁边经过的一个女生听到,也凑了过来。
“你们是不是再说王明明的事?”
我点点头,“你认识她吗?”
她摇摇头,说,“但我有个朋友的表姐和她的死状一样,也是器官衰竭而死。”
“该不会之前也去过乡下扫墓吧?”
梁思思接话,那女生吓了一跳,“你知道?”
“已经第三个了。不过她们怎么都去扫墓呢?”梁思思挠着头说,“弄得我都不敢去了。下周,是我爸妈的忌日,姥姥和姥爷要带我去乡下扫墓。”
“在哪里?”
那女孩长得水灵的很,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狡黠。
“在象岭村边上的一个公墓。”
“象岭村。”女孩重复了一遍,笑着拍了拍梁思思的肩膀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啦!”
我站在一边看着她跑远了,满是狐疑。
“思思,你认识她?”
梁思思挠挠头,“不认识。可是小荧,连着三个人都是扫墓后死的,我都害怕了。”
“说什么胡话,没事的。我奶奶不是给了你护身符吗?戴好就是了。扫完墓,用艾草去去邪,多晒晒太阳,不要夜晚出门,就好了。再不然,你就来找我呗,反正象岭村离我们那不远。”
“嗯。”梁思思开心的抱住了我,“还是小荧对我最好了。”
我笑笑,然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就和奶奶启程回乡下。
乡下的日子比起城里的更加舒适,我借口暑假才开始,所以整天吃吃喝喝玩玩,就不肯做作业。
这天,在烛照的监督下,我才准备做作业,就看到有人闯进了我家院子。
“赵伯伯,你怎么了?跑这么快?”
“灵婆呢?灵婆在哪里?”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快叫灵婆出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奶奶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赵伯伯顺了顺口气,说,“今早有人进山,发现咱们的墓地的墓碑上全都是血。村长急坏了,叫您立刻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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