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睛闭上的时候,触感和听觉就会过分的灵敏。
我感受着点点的凉意,一颗心惶惶而动,似乎很想靠近,却又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我。
就在两者相抗之间,胃里一阵翻腾,“哗啦”一下,我吐了。
吐的到处都是,伴随着一污秽的气味,十分的刺鼻。
“哎”的一声十分轻微的低叹声,随之而来的是干净的纸巾,亲昵又娴熟的给我擦去了唇角和衣服上的污渍。
随后就被打横抱起,低低的埋怨里带着藏不住的怒言,却又紧紧地抱着我。
“以后谁再敢给你喝酒,试试看!”
“为什么不!我就要喝,就要喝!”
我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着,让他没办法腾出手教训我,也没办法开车上去。
最后无奈之下一手将我给打昏了。
在黑暗来袭的瞬间,我迷茫的看着最后印刻在瞳仁里的容颜。
之后便是没有吵闹,十分安静的睡眠,我不再做梦,却被一阵吵闹给惊醒了。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一醒过来,头就疼的没话说,脑袋发涨,还没得休息,谁都会生气。
怒腾腾的就冲下床,开门就骂。
在我才骂完,就有个声音幽幽的响起,带着事不关己又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哟,穿成这样就出来,还真不怕人看么?”
“若瑾?”
我被那个声音激的猛的一个清醒,转头就看到若瑾一副看戏的模样,站在门外的走道上。
而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全身的煞气足以盖过房间里空调的暖意。
“烛……照?”
我不确信的揉了揉眼睛,欣喜的望着他,“烛照,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我开心的朝他跑过去,却被他猛然握住了手臂,那力道用力的似乎要将我的手臂给活活的拧断。
“疼。”我皱着眉,不明所以的问,“烛照,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要再看不出来他在生气,那就是睁眼瞎了。
那张脸都黑成炭了,堪比包公呀!
“夏荧,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的‘天真’!”
若瑾语气凉凉,眼神却在我的身上斜睨了一下。
我不太喜欢她这副语气,但还是低头往自己身上望去。
正所谓,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就是我此刻的心情。
原本我身上的衣服全部被脱下,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
但碍于衬衣比较大,虽然上下都遮掩到了该遮掩的地步,但还是防不住春光外泄,尤其是我的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穿。
在灯光的照耀下,半透明的白色衬衣显得格外的诱惑。
这下我是真的懵逼了。
“我明明穿的不是这个呀,这是谁的衣服?”
“我的。”
回答我的是楚辞,连带着肩膀上一暖,是他拿了件居家服披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从我背后伸出手,一点点的给我扣上居家服的扣子。
而这过程中,烛照眼中的火焰,正在一点点的凝聚,似是要将浓黑的眼睛全部占满,然后爆发。
“咕噜”一声,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往边上移开了些身子,不让楚辞碰我。
烛照那样子几乎下一秒就会将我生吞活剥了,我能不害怕么?
但楚辞显然不乐意,长手臂圈着我,在我移动的时候,手臂正好与我的胸口碰擦。
就那么小的一瞬间,我看到烛照眼中的火溢了出来。
但楚辞却毫不在意,蹲下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双棉拖鞋,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腿,“抬起。”
我脑中正想着该怎么解除这误会,但身体却听话的做出反应,抬了脚。
然后烛照的眼神就更沉了一分。
“好了。”
楚辞给我穿戴完毕,站在我的身后,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又亲昵。
“以后穿好了再出来,外面冷,小心冻着。”
他望着我,好似面前这两个人都是空气,他的眼底只有我。
那凤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渗透出来。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样的楚辞,谁能够拒绝?
所以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急急忙忙的回来,是错了。某人哪里会担心,看她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希望你回来。你又何必生气,或许他们都已经……完事了呢!”
任谁都看得出,烛照在隐忍最后的忍耐,就差东风便可以彻底燃烧所有的怒火。
偏偏若瑾还趁机火上浇油一把,是想彻底将这把火烧着,然后再也灭不掉。
“完事不完事,跟你一个怨妇有关系吗?”在我一肚子火还没冲她先撒出来,楚辞就从背后将我圈在怀里,一副保护性的姿态,说,“有本事,你也趁早完事。光说不练,小心皱纹越长越多。”
“你!”
若瑾没想到楚辞会为我这样的讽刺她,一时间满脸涨的通红。
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但猛然察觉烛照定格在我身上的那道锐利的视线还没有离开,只能强忍下。
“烛照,你看他,他竟然这样袒护这个女人,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好在夏荧是你的——”
“你知道是我的就给我滚。”
沙哑的声音犹如黑暗深诡的地狱,带来的不仅仅是一种恐怖,还有清冷的拒绝。
是的,这句话烛照面对的不是楚辞,而是若瑾。
她的表情在刹那间变得煞白煞白,是丝毫没有想到烛照会这样说她,满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烛照,我是在帮你说话,你竟然叫我滚?”
若瑾眼中闪现着无尽的悲伤和伤痛,她一手指着我,眨眼间就含上眼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烛照。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若她爱你,就该懂得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而不是在陌生人的床上这样衣冠不整的醒来。明明背叛了你,还在你面前装无辜!你醒醒好不好?为了她,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由本王说了算!”
这话连我也是一震。
因为烛照只有在用身份压人的时候,才会说“本王”二字。
我不懂这话是对若瑾说的,还是对我。
那一声本王,充满了距离与陌生的隔阂。
“我倒是觉得不值得。”楚辞偏偏这个时候,也要撒上一把盐,说的云淡风轻,“你还是放了她,她本来就是我的。”
楚辞在我被烛照握住的手臂上,微微用力,我就感觉到一股麻木的电流感,然后手猛地睁开了烛照的手。
楚辞则趁机将搂着我往后退了好多步。
含笑的低头看着我,说,“你看,这样不就挣开了?”
“是挣开了。”烛照破天荒的冷笑出声,看了看握着我许久的手掌心,“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
“我不愿意。”
我才开口,自己的声音却被遏制在了喉间,楚辞紧贴着我,声音是从他嘴巴里发出来的,却和我的声音一模一样。
“只要你和这个女人再有瓜葛,我都不愿意!除非你杀了她!”
我看到烛照无力地垂下了那只手。
密集的黑色睫毛,将眼中的火焰全部盖住,而后毅然的转过了身,往前走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若瑾泪眼朦胧的样子,也是一愣,但很快就追了上去。
楚辞眼睛一眯,伸手在若瑾的后背弹了一下,有个东西很快的渗透去她的背脊,然后消失不见。
她却往前走着,像是丝毫没有反应。
“楚辞,你放开我。”
我现在才算明白,原来我昨天喝酒,醉倒在楚辞家里,都是他一手设计好的。
在楚辞身上,我从来不相信任何的巧合。
他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虽然有出于好心,但只要和烛照挂上钩,那就是利用。
但我并不讨厌他,只怪我自己对他防备太轻。
“乖,别闹。”
楚辞并不放开我,温柔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也是凉凉的。
“你滚开!都是你,为什么你非要纠缠我?我真的不喜欢你,我爱的人是烛照,我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去找他,好吗?”
我不依不挠,在他怀里奋力挣扎,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流着。
脑海中全都是烛照转身离去的决然。
虽然看不见神色变化,但单单那么一个背影,就让我心疼的厉害。
“你就真的那么爱他?即便我昨晚已经和你发生了关系,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无疑,你还是爱他?”
“我是他的童养媳,这辈子就非他不嫁。就算哪天这层羁绊被分散了,只要心还会跳动,只要魂魄不灭,于我夏荧而言,一生都只爱他烛照。”
是的,我真的很爱很爱烛照。在不知道的时候,就渐渐地爱上,还有那份习惯,彻底让我离不开他。
我喜欢每天醒来可以看到他,喜欢放学回家,可以看到他,喜欢他喂我吃东西,更喜欢他抱着我,即便是板着脸教训我,每每想来,也是心中暖暖的。
我没看到抱着我的楚辞因为这句话唇角轻微勾起,却还用平淡无奇的声音继续问,“那若他不爱你呢?”
“不爱……”我抿唇低头想了想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然后说,“我会继续跟着他,和他当初跟着我的时间一样长,然后我会离开。我只怨自己入不了他的眼,却不想成为他眼中的沙子,硌的他难受和厌烦。”
“嘿!”
楚辞在我身后一笑,脸颊使劲的蹭着我的脖子,微微的凉意十分的明显。
“你这样表白,让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楚辞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和刚才的有些不同。
但更令我惊讶的是他所说的话。
“小荧,你真的是个不省心的人呀!要没了我,你真的会离开的那么爽快?别到时候又躲在角落,哭的昏天暗地,鼻涕眼泪到处流,一副可怜兮兮没人要的模样。”
“谁说的,我才不会!就算哭,也不会给你看到!”
我怒腾腾的冲他吼着,他却含笑的说,“那是谁在十五岁那年,才一周没看到我,就开始夜夜哭?看到我回来就把眼泪鼻涕全部蹭到我的衣服上,抱着我哭的不省人事?”
我抽了抽嘴角,很是不满,但脑中白光一闪,又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件事只有烛照才知道,他是楚辞,他怎么?
我快速的转过身去,原以为入眼的会是烛照,却依旧是楚辞的那张脸。
心不仅沉了沉,我以为他是烛照假扮的,原来不过是我多心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年的事?你到底是、是不是……他?”
“你说呢?”
他眉头一挑,细微眯起的凤眼散发着锐利的视线,幽深的黑暗,像墨汁般的渲染开来。
我盯着他半晌,也眯着眼,将他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然后毅然的卷起他右手的衣袖。
黑色的藤环清晰的印在他的手腕上,衬得肤色越发的白皙。
我颤抖的抬起他的右手,然后放在嘴巴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是卯足了劲,要将那块肉给咬下来。
疼痛在自己的右手腕蔓延,但第一次在痛意加身的时候,我心里是开心的。
“你疯了不成!”
烛照单手掐住我的下巴,微的一用力,我就被迫松开了嘴巴,然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错了还不成?不准这样伤害自己,听到没有!”
“关你屁事!”
我沉下眼,冷漠的回到了他四个字,然后松开了手,朝后退了一步。
“你说什么?”
“我说和你无关,你这个骗子!”
他明明就是烛照,却那样的伤我的心,看我哭泣,听我表白,当我是猴子耍吗?
他闻言,丝毫没有生气,掏了掏耳朵,小指放在嘴巴前吹了吹,懒懒的说,“每次都骂这两个字,下次换个新鲜的。”
我抽了抽嘴角,他还不要脸的不成?
“畜生!”
我很少骂人,但这次骂的相当爽快。
“你见过畜生男人是怎么对付女人的?”
他眯起的眼中,寒光四溢,看的我一阵哆嗦,下意识的问,“是怎么对付的?”
“这样。”
他冷不防上前,我抬脚往后退去,“啊——”
我惊呼出声,居家服被他徒手撕成两半,落在地上,就连衬衣的纽扣也不能幸免的全部都崩裂了。
失去纽扣作用力的衣襟打开,我本能的用手去遮挡,却已经被他拉进了怀抱。
冰凉的气息一阵阵的来袭,激起着我全身的鸡皮疙瘩,但我的身体内部则是火热的。
就像是吃了一肚子的辛辣,正火辣辣的往外冒着。
“唔!”
惊呼的声音被猛烈的吞噬,然后是铺天盖地的霸道占有。
其实早在知道他是烛照不是楚辞的时候,我就原谅了他。
就像上次他为了若瑾,那样狠狠地对我,到最后,我也莫名其妙的原谅了他。
这个男鬼,对我来说,是一种毒药,但也是一种解药。
失去他,我会痛不欲生,只要他回到我身边,一切伤痛都会变得好转。
所以当以为是第三者询问的问题,我却是真心实意的回答。
我爱他,就像爱我自己一样,不会舍得让伤痛留下,不会舍得让他灭亡。
“小荧,听过一句话没?”
他半贴着我的唇,声音越发的低柔魅惑,丝丝入耳,侵扰着人的神志。
“什么话?”
我喘着粗气,全身上下都不敢动,像极了被激起全身毛发的小猫,僵持着身子,十分的不安和紧张,又有着一丝的期待。
“枪不磨会生锈,刀不磨会钝。”他每说一个字就会碰一下我的嘴巴,然后裂开了唇角,“所以——”
“所以?”
“你要做防护。”
我还没明白过来,就一阵天旋地转的被他抱了起来。
他脚步才动,却又很快的停了下来,单手朝着敞开的卧室,将放在一边凳子上的一块毛毯给吸到了手中,快速的将我包裹了起来,只勉强露出一个头。
他才做完这些,走廊上就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但他穿着的衣服,却是刚才那个烛照穿的。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没问他,就被他完全带跑了。
“主子,一切都在您的意料当中,她果然去了。”
“继续跟着她,一旦和阴阳家族的人有接触,立刻杀无赦。”
当烛照说出这么个冰冷无情的命令时,我看到陌生男子眼中微愣了一下。
“真的要杀了她?”
“我的命令需要质疑?”
“属下不敢。”
他对着烛照拱了拱手,然后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的问,“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要假扮你,你要假扮楚辞?”
“因为心心被阴阳家的人抓走了。”
“什么?”我大为惊讶,“她不是已经不是容器了吗?为什么还会被抓走?”
“我也不太清楚。但牵动这件事的是若瑾。她和阴阳家族的人联手,为了让心心顺利被抓走,她利用了我。”
后半句话,让我一阵哆嗦,不仅是因为烛照的言语中充满了杀意,还有那身上散发的寒气。
我一直以为,若瑾那么爱他,他们之间又曾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从烛照对她做的那些事来看,是多少还对她有些照拂的。
但现在,我完全打破了这层观念。
烛照这个鬼,本质永远都是冰冷无情的,一旦谁动了他的底线,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那一刻,我庆幸自己没有对他动过二心,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第二个若瑾。
“你怎么了?”
烛照察觉我的沉默,低下了头。
我快速的眨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刚才的热度一下子就消退了下去。
“我只是在想心心被带走,明执会很伤心吧?现在一定是急死了。”
“哼。”烛照冷哼一声,“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
“我——”
“我还没问你昨天竟然和楚辞去喝酒,你才多大年纪,就学会和男人去喝酒了?知不知道那是一头狼,随时都会把你给吃了!你到底有没有点安全意识!要我没有及时回来,是不是你就成别人家的了?”
烛照鲜少会这样劈头盖脸的骂人,这么一骂,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当真觉得自己错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明明他还欺骗我在前,怎么就成了我的过错了?
“你还敢说我,你为什么要假扮楚辞骗我?还要让你的属下假扮你,你知不知道,我穿着衬衣的时候,他可能都看到了。”
“不会。”谁料烛照丝毫没对这个发火,反倒是略带得意的说,“在他眼中的你,不过是一个木头人。”
“那你为什么要假扮楚辞?真的楚辞去了哪里?这里应该是他的家,我有些印象,咱们在这里弄得一塌糊涂,真的好吗?他回来不会生气吗?”
“你再说一个他字,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烛照身上的怒意一升,我就冷的打了个哆嗦,往毛毯里缩了缩头。
“那么凶做什么?难道年纪大的更年期了?你别说你没有,男人也是会有的,你要不去医院看——”
我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再度封存了唇瓣。
这一次是长久的为曾松开,一直到我晕晕乎乎的时候,他才放开我,将我往怀中一按,然后脚下一点,就消失在了楚辞的家里。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背脊就触碰到了一道柔软。
是他将我放在了床上。
四周的房间古色古香,像极了上次来鬼市带过的那个地方,但似乎又和那个有些不同。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地方。”
烛照修长的手指,拧开衣服的第一个纽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一颗颗的往下解开,每开一寸,就落下一寸白皙的肤色,一直到袒开了结实的腹肌。
我也好歹十八岁的人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对于他想要做的事,我是心知肚明,但还是有些害怕,无奈全身被毛毯裹住,只能细微的挣扎。
“那什么,我还小,连酒都不能喝,所以还不能和你、和你那个。”
“哪个?”
烛照栖身上来,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含笑的眯起眼,眼底狡黠之意如星光璀璨。
“就、就是,那个。你、你知道的。”
他的气息一直是冰冰凉的,但此时此刻,落在我的脸上,却是一道点燃油灯的火苗子,十分的危险。
“我不知道哦!你告诉我,好不好?”
修长的手指精准的捏住了毛毯的一角,只要一拉就可以揭开。
我心砰砰直跳,脸颊红到脖子根,紧张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就连大脑都快要停止思考了。
“就是——”
我难以启齿,他却不肯放开我,最后无奈下,对着他的耳朵说出了两个字。
他闻言,突然噗嗤一笑,同时扯开了我身上的毛毯。
我缩了缩,紧张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但最后迎接我的是被子的暖意。
和他紧搂着我的安眠。
“你?”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抱着我,和往常一样安稳的在我身边,准备睡觉。
“我什么我?你的思想太龌龊,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觉,这几日有些乏了。”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认认真真睡觉的样子。
我眨巴着两只眼睛,敢情是我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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