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雷科长,抓到岱队长啦”?姜氏姐妹把车停在保密局门口,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看到一脑袋官司的雷涣之,因为找不到岱途,心里正在暗暗发火,就过来和他个开玩笑,以缓和一下他沮丧的情绪。
“嗨,你们俩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没看我这空着手呢”?雷涣之看到这对漂亮的姐妹花,烦恼立即飘飞到九霄云外,不禁心里大悦,也和她们开起了玩笑。“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怎么边走路,还边扭秧歌啊”?
“哈哈,您看看,这是什么”?俩人指着自己的头上,让雷科长看。
原来姜氏姐妹每人头上都插着一根乌金的步摇,一串玉珠正摇来荡去。“嘿,真漂亮”,就这两人头上戴着的饰物,自然走起路来不会太快,想想这二人往日风风火火的形象,竟然不紧不慢、袅袅婷婷,犹如风摆垂柳般,十分优雅的走起路来,不禁赞叹,”要说这古人是真有一套,只用这一根小小的步摇,就能改变这小姐俩走路的形态,真是厉害”。
“你们俩这步摇是”?
“您问我们这步摇啊,师娘送的,怎么样,好看吧”?俩人走路是改变了,可佳茵这脾气却丝毫未变,说话依然快人快语,总是抢在姐姐前头。
‘师娘送的?不是在南京路打弄坏了吗’?
“奥,对对,是陆主任给重新做的,还教了我们一套12路金步摇点穴呢”!佳茵总算想起来了。
‘佳茵,你忘了,这里还有我的功劳呢”?雷涣之指着姜佳茵笑着说,
“对呀,妹妹,你怎么忘了,这是雷科长给咱们找首饰厂做的呀”?
“哦,不好意思,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佳茵做了个”福蹲”,
“哈哈哈,你呀,还学起古人来了”?,这惹的雷涣之更笑了。
“是师娘教的,嘿嘿”,俩人也笑了,看的出来,她们对师娘是十分的尊重和敬爱。
“那是,师娘多疼你们呀?去南京路那么一会的功夫,还一人给你们买了一只金步摇,不过你们师傅对你们也好呀”?
“那当然,我师父就更不用说了”,佳茵骄傲地说,
”哎,你师父在饭店吗”?
“干嘛,您找他有事”?
“啊,我得找他一趟,这查保密局的事,还得让他帮我出出主意”,
“行,那您跟着我们?咱们赶紧去饭店”?
“哎,你们俩是特意找我的吧”?雷涣之刚有点明白,
“呵呵,你说的对,我们就是专门来找您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上保密局来了”?雷涣之还是有点纳闷儿,
“您这么聪明的人,忘了桌子上给您的礼物了”?
”礼物?奥,我知道了,那特字令是你们俩放的?哈哈,我还说呢,这电报倒好理解,可总裁亲自签发的特字令,怎么会跑到我的桌子上呢,原来这有他们的特使啊”?
“那当然,您以为它能从海峡那边飞过来呀”,佳茵和他开着玩笑,
“妹妹,别跟雷科长开玩笑了”,佳丽说着佳茵,她解释着,”是陆主任让我们请您去饭店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奥,可是我这”?雷涣之没抓到岱途,心里还是有些憋闷,
“您别发愁了,我告诉您,报仇的机会来了啊”,佳茵故作神秘的安慰着他,
“怎么?你们知道这岱途去哪啦”?
”那当然,主任就是为这事找您,她已经有了岱途的准确消息”!
“好,那可太好了,快走”,雷涣之欣喜万分。加大油门奔和平饭店去了。
第一节
”陆主任,情况您都知道了”?一进门,雷涣之就风风火火的说开了,”总办让我找黑账本,可没想到这岱途,他妈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你呀,岱途可不是跑了,他是去执行任务”!
“啊?他去执行任务了?”?看到陆主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雷涣之十分惊讶,”速度这么快?难道是怕我抓他”?
“这到未必,应该还是保密局闻到了味”,
“您说他找到了丢失的东西”?
“很有可能,要不他也不会这么急着走”?
“那倒是,他去哪啦”?
”到重庆去了”,
“去重庆”?
“是啊,不过他I变我们也得跟着变,换个地方怕什么?重庆我们有这么好的关系,照样能收拾他”!
“哦,那倒是,您说咱们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说账本?这个事你就不用费劲了,你尽快去重庆,等你回来,我让人给你准备好”,
“哎呦主任,您可真厉害”,知道陆羽凤有了安排,雷涣之十分佩服,”那您就下命令,我这边怎么办”?
”检查组准备撤离上海”,陆羽凤所答非所问,而且消息这么突然,让雷涣之感觉很是愕然,”你们撤离?这边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呀”?
“呵呵,你问问她俩”,陆羽凤笑着指了指姜氏姐妹,
“是这样,雷科长,总办主任亲自打来电话,让我们俩务必想办法将检查组逼走,必要时可以采取极端手段,本来我们当初来的任务,就是跟检查组捣乱的,所以,嘻嘻”,俩人捂着嘴笑,
“哈哈,你们非但没捣乱,其实还没少帮忙吧”?雷涣之自然明白,
“那是,这都是我们娘家人,不帮检查组帮谁”?
“是啊,她们俩真是帮了我不少忙,是我的好帮手啊”,陆羽凤以赞许的目光看着姜氏姐妹,”所以,我也得配合她们的工作,主动撤回广州,给她们创造条件”。
“嗯,我明白了,那具体怎么办”?
”这边的任务,其实我们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今天黄秘书长来了电话,催促检查组和特调科回广州复命,他说鉴于总统府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李代总统让我们火速回去听令,并通知你们特调科全体人员,尽快去总统府履职,具体这样安排,小三子带着你的手下,先去广州候命。你尽快去重庆,和鹏举他们会面,抓捕岱途”。
“啊?他们已经走了”?又是一个突然消息,
“对,事发突然,我找你也是为了告诉你,保密局的岱途和警察局的周队长也已经去了重庆,所以鹏举他们两口子先行一步也去了重庆,你要尽快的赶过去,协助鹏举他们完成任务,然后到广州上任”,
“可您要离开上海,我回来时,那总办要的黑账本怎么办”?主任走了,账本的事,雷涣之有点不踏实,
“放心吧,已经给你预备好了,你从重庆回来的时候,账本也会立即寄出,我们大家是一个组织,我会配合你完成总办交给的任务”,
“那就太好了,主任您想的周到,妥妥的,我这没问题了”,看见陆羽凤安排的如此周到,雷涣之很是感激。
“大家相互配合,任务才能完成的更好,这是我们大家的事儿,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立即动身去重庆,和鹏举汇合,可以公开的去收拾这个岱途,报你的一箭之仇”,
“我听从安排,谢谢主任”,
”票已经给你买好了,鹏举在华南饭店也给你订好了房子,准备出发吧”。
“是,主任”,雷涣之精神抖擞,有老同学在重庆,他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第二节
周队长也已到达重庆的华南饭店。
从港口回来后,他已经将情况跟警察局长范子明做了汇报,局长要求他立即前往重庆,说岱途已经去了,有可靠的信息证明,被盗窃的资财就藏在重庆的袍哥会。周队长实在不愿意和保密局掺乎在一起,但人家已经在警察局报了案,又没办法拒绝,所以,他只能借助张良权的嘴,将情况通知了检查组,这些人跟自己是朋友,绝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保密局鱼肉百姓,聚敛不义之财,如果真是检查组做的陆府盗窃案,那必然有他们的道理,自己是个执法的警察,没办法参与其中,否则自己都想这么干。
“到了重庆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警察局的罗局长,他和咱们一个系统,在人手上他们可以帮忙,我已经和罗局长打了招呼,让他们出人协助你”,
”这不好吧?看到这堆东西?他们不会眼红吧”?周队长是怕罗局长见财起意,
”没什么不好,你记住,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袍哥会能是好惹的?他们人多势众,就凭你和张良权两个人能干什么”?范局长摇摇头,
“那不是还有岱队长吗?保密局您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没有他们的人”?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保密局在重庆的势力,远远不及党通局,当然党通局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按照我们工作的系统划分,你应该去找当地的警察局,名正言顺。你就听我的,有什么事让罗局长他们上,破了案,功劳是我们的,没破案,那是他们当地警察局没办好,两头我们都不吃亏,出了事也好推脱。跟你说,眼瞅着这上海不知道哪天就沦陷了,我们还是得先想想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
“是,我听您的,不过不管谁进上海,我们这小警察还是会有人用吧”?
“嘿,你小子行,脑子比我转的快,那就赶紧出发吧,票已经给你们订好了,到了重庆,直接去华南饭店找岱途”,
“是,局长”,周队长出发了。
可一到重庆他就觉得不对劲儿,凭职业的嗅觉,他知道自己被跟踪了,”怎么走到哪儿?都好像有人跟着啊”?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可能有人认识自己?那这跟踪的是什么人呢、难道是警察局的眼线?可自己还没跟罗局长联系呢?
岱途也不知道去哪啦?这小子活动能力挺强,把房子给自己开好了,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保密局行动队,不简单啊”?他为自己解着嘲,也赶紧出门去警察局找罗局长——他也不能闲着,绝不能让岱途走到自己前头去,不管从哪一方面说,自己都得把握侦察方向,绝不能让岱途带自己,一旦让他抢了先手,不管功劳不功劳,即便自己想帮助一下朋友恐怕都没有机会,所以自己一刻也不能闲着,先去警察局透透风,看看当地的警察同仁水平如何,在决定合作的深度。想到此,他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警察局而去。
第三节
警察局长罗昌明,正在办公室剔着牙,他闲的无聊,刚刚吃饭回来。他已经接到了上海警察局范局长的电话,那头虽然含含糊糊说的不是很清楚,但他也基本知道了事情的梗概——上海保密局长府邸被盗,有一大笔资财被盗,怀疑袍哥会总舵主龙鸿彪参与了这起盗窃案,陆府里存放的陆局长私人财产和保密局的遣散经费,大量的黄金、美元和文物,被龙鸿彪秘密转移到重庆,现在就存放在袍哥会总舵。
听到这个消息,他来了精神,这是他的管辖区域,如果按照范局长所说,真有那么大量的黄金和美元,先不管它什么文物不文物,只要破了案,这东西上海局就别想拿走了——那座城市已经被共军围的水泄不通,也就是水路还能走几个人,陆路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马上就快沦陷了,东西拿到手,也不可能给他们送回去呀?所以,他干劲很足,”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不就是上天送来的一笔横财”?想到此,他立即喊来了新任命的刑侦队长马有草,俩人先聊聊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看看这个事怎么弄。
马队长30多岁,在刑侦这行也干了不少时日了,脑子好使人很活络,听局长叫自己,赶紧跑来了。
“局长,您找我”?
“哦,上海发生了一件盗窃案,金额巨大,数目不小,上海局派了一个管刑侦的周队长来重庆了,让我们协查,你有什么想法”?
“有多大数额啊”?马队长不以为是,他听过的案子多了,都说很大,其实等案子破了,没有多少钱,都是失主怕警察局不卖力气胡编的,等你真破了案,别说奖金,最后喝茶水的钱都不够,
“三车黄金”!
“别胡说了”,马队长张口而出,都忘了说话的是谁了,
“他妈的,你”?罗局长大怒,
”哎呦,对不起局长,我弄那小案子太多了,忘了这是您说的了”,马队长赶紧陪着不是,“您说多少?三车黄金?跟您说实话,听说上海金库的黄金都让总裁给弄到台湾去了,他们全是花的金圆券,买一个大饼都得抗一捆钱,他们这么报案您也信”?马队长摆出了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架势。
“我跟你说,这还真有可能”,
“可能”?马队长乜斜着眼睛,他是压根不相信。
“这陆雄你知道是谁”?
“是谁”?
“他是从香港回来的,咱们不说他从香港带回来多少金砖,你知道他管理上海的所有娱乐场所,银行、企业都有干股,那地方可是咱们这重庆能比的?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地方,听说,就是现在,上海外围天天大炮,可百乐门的舞厅,天天人满为患谁都不闲着,别忘了十里洋场真有钱,老外多呀”,
“哎,对呀,我怎么把这个给茬忘了”?
“行了,反正你也不愿意干,把副队长叫来,你回去歇着吧”?
”别呀,局长”,马有草慌了,好容易赶上这么一个肥活儿,哪能轻易放掉,他反而求上罗局长了。
罗局长笑了,他为什么叫马有草来?原来他已经有了让龙鸿彪就范的计策——他要让龙鸿彪把盗窃的资财乖乖的给他送过来,他是什么计策呢?龙鸿彪能就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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