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越走越近,大家已经看得非常清楚,这是一个小队的士兵,足有三四十人,他们全副武装,端着冲锋枪,迈着“铿锵”的步伐正在向大门走来。
楚军英十分得意,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因此,在大声的劝告着赵镶武,“把你的手枪拿开吧?如果知趣,你现在投降还来的及,否则....”,他鼻子里“哼哼”一声,那意思很是明显,“如果不拿开,到了那个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少废话,让他们开门,否则,我毙了你”,赵镶武似乎丝毫不为所惧,举着的手枪,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紧的顶在了楚军英的头上。
楚军英不在说话,他闭着眼,摆出一副“死猪不拍开水烫”的姿势,死活不下命令,弄的赵镶武有点为难,“枪毙他也解决不了问题,反正人质在我手里,谁来了也没用”,他心里有底,丝毫也不畏惧,更紧的盯住了楚军英。
此时,站在大门外的几个人,也已经掏出了手枪,他们想好了,只要有人敢动赵镶武一根毫毛,他们的子弹会毫不犹豫的射向敌人,就这样,门里门外继续僵持着——没有命令,大门的警卫也不敢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一转眼的功夫,几十个士兵端着枪,已经走到了跟前,“把他们围起来”,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命令着,瞬间,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已经将大门里面的人团团围了起来,所有人都为赵镶武捏着一把汗,但隔着一道门,隔着这么多人,所有的人都没有一点办法。
“把他的枪缴了”,楚军英洋洋得意,指着赵镶武,对士兵们下着命令。
但让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是,那个队长并没有答话,而是直接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微笑,揶揄般的的将冲锋枪的枪管戳在了楚军英的背上,“你”?事情一下子逆转,楚军英不由的大吃一惊,由于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他变得口吃起来“你,你,你是什么人”?
“呵呵,没想到吧”?那个队长轻松一笑,”我叫澜安生,代号“鼬鼠,受“总裁办公室”直接领导”,
“你”,楚军英脑袋”轰”的一下,早就听说这里有主任的人,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方式,直接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好像看出了他的疑问,”我直接对主任负责”,听到此,楚军英才算明白,原来这个人就是“总裁办公室”安插在“预干大队”的卧底,他十分泄气的低下了头。
听到澜安生的话,和楚军英一样恍然大悟的,还有站在大门外边的,上海保密局长赖忠鹰,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小蒋的消息这么准确,原来是这个“鼬鼠”报告的,他的身上顿时一凉,不知道自己的保密局里,还有多少”太子”的人呢——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一节
本以为来了救星的楚军英,没想到好容易盼到士兵们过来,这个队长,竟然拿枪对准了自己,原来他是“太子的人”,是直接受“总裁办公室”领导的,“这不等于又多了几个敌人吗”?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他即生气又泄气。生气的是,这“总裁办公室”的手也伸的太长了,连这么一个小小的队长,都竟然会对他直接负责,”特务横行啊’,这还成什么体统?泄气的是,好容易拿到的,这“预干总队”的兵权又要旁落?更让他震惊的是澜安生的一句话,简直要了他的命,这个鼬鼠居然对着赖忠鹰说,“奉主任命令,缉拿叛徒”,他脸如土灰,如丧考妣——“我竟然成了叛徒?天理何在呀”?这肯定是赖忠鹰在背后捣的鬼,除去他,谁还能给自己安这样的罪名?他后悔自己把陆羽凤她们当成了敌人,这倒好,从上到下,一个体己人没有,除去在那儿睡觉的田铎,全成了自己的敌人,看着在一旁得意洋洋的赖忠鹰,他好生后悔,官场那一套自己不知给多少人讲过,轮到了自己,怎么这么笨,一个人没拢住呢?。
“赵主任,您把枪放下吧”?澜安生一边劝着赵镶武,一边跟他解释,“上边早就知道他要造反,他真是迫不及待,自己蹦出来了”,然后转身奚落着楚军英,“让他们开门吧?没人会来救你了”,好像要提醒他注意似的,又用枪管使劲儿的捅了他一下。
楚军英往前一个趔趄,他站稳脚跟,狠狠的瞪着这个叫鼬鼠的家伙,“看什么看?赶紧叫她们开门”!,楚军英这时才知道什么叫彻底绝望,他看看周边站着的士兵和军官,虽然人数众多,武装到牙齿,却竟然没有一个自己人,他泄气到家了,只得丧气的挥挥手,命令着大门的警卫“开门,开门,开门吧”,他无可奈何的重复这这句话,心情颓废到了顶点。
听到总队长的命令,警卫们拉开铁闸,把大门打开,向陆羽凤她们行注目礼。
“奥,走喽”,大门外的人们一阵欢呼,车子轰鸣着,鱼贯而入。
“把他带走,拿绳子捆紧点,关进值班室的禁闭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是”,士兵们拿着绳子七手八脚的捆着楚军英,“让他跟那个田铎作伴去吧”,赵镶武吩咐着,士兵们押着楚军英走了。
“嘿,镶武啊,你真是个福将”,陆羽凤不由的心里又是一阵感慨,“我这个学生啊,真是个福星转世,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
“呵呵,老师”,镶武笑着说,”赶紧让他们把鹏举送去医务室吧”?
“嗯,对对,欣蕊,快去医务室,给鹏举服药”,陆羽凤嘱咐着,
“哎,姐,我们走了”,张欣蕊推着王鹏举走了。
“你怎么了”?看到赖忠鹰呆呆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陆羽凤不由的问道,“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打掉楚军英,你心疼啦?别忘了他刚才怎么对待的咱们”?她有点不理解。
“嗨,倒不是这个意思,按道理我应该高兴,可我?跟您说吧,我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那为什么呀”?
”不瞒您说,看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队长,我的身上直发凉,谁能想到,在这军营的最底层里,都会有他的人,你说他这手伸的得有多长啊?更何况我们那些整建制的军队呢”?赖忠鹰十分感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嘡嘡嘡”,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嗨,您也是多虑了,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对您怎么样啊”?陆羽凤劝着他,
“话虽如此说,可你让人家怎么指挥,怎么打仗啊”?
“那倒也是”,
“我早就听说在前线的时候,有个司令,本来想布置一下前沿阵地的事,结果早晨起来才发现,阵地上已经一个人不剩,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全撤走了,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了,我原来还以为这只是个传说,现在看这光景,我才明白,应该是果有其事啊”!
“嗨,他们又不是今天才这样”,陆羽凤心说,“可能就你不知道,这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稍大一点的官儿,谁没吃过这亏”?
“唉”,赖忠鹰长叹一声,也难说他心有余悸,他早就听说“预干大队”里有太子的人,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听主任说起军营里的情况,他还在想,“怎么主任知道的这么详细呢”?没想到今天就出现了他的人,“不可不防啊”?
看着一脸丧气的赖忠鹰,陆羽凤决定将计就计,利用敌人的矛盾,举行起义,她给赵镶武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围了过来。
第二节
“那您说我们的演习”?赵镶武走进前来,试探着问他,
“主任本来说,只是拿这个演习的事情,试试楚军英,看现在的光景,我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赖忠鹰有点犹豫不决,他拿不定主意,
“那不如我们干脆就真的举行演习,你看如何”?赵镶武明白陆羽凤的意思,马上积极建议,
“真的演习?什么意思”?赖忠鹰有点不明白,
“这您还不明白?您以为主任对您就十分信任吗?您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对这种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上峰,怎么做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赖忠鹰没了主意,不由的问他,
“举行演习,把队伍拉出去”,赵镶武斩钉截铁的说,
“拉出去”?赖忠鹰不解,
“对呀,看看今天王鹏举的遭遇,看看今天楚军英的下场,您还不明白”?看着一头雾水的赖忠鹰,赵镶武进一步点明,“那一边大兵压境,马上就要打过来,这种腐朽的政权,你觉得跟着他们,还有什么前途吗?到时候你身家性命都不保,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的意思是造反”?
“对,也可以说是起义,只要你下令演习,就是为人民立下了大功劳”,
“我怎么能相信你,有什么保证”?
“我直接跟你说吧,我就是对方派来的,在你的周边还有很多这样的人”,赵镶武指着旁边的陆羽凤、张欣蕊,还有那些过来过往的士兵,“现在全军营上下都已经做好了参加演习的准备,你可以有两种选择,第一是把我们交给你们那个所谓的太子,这样你可以继续升官发财,但生命朝不保夕,而且,你也未必能走出这个大门去”!
赖忠鹰看着身边虎视眈眈的一群人,心说“这个我知道,活着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你们肯定是得要了我的命”,
“那第二呢”?他问
“第二是跟着光明走,下令参加演习,把队伍拉出去,响应号召参加起义,协同渡江战役为人民立新功。你也看到了北平、绥远是什么样子,我们不会计较你的过去,只看你现在的态度”,
“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式,军舰偷运黄金,你也看到了,他们为什么要往台湾偷运黄金?还不是做着最后逃离大陆的准备?到了台湾,会有你什么好处?你的家在哪?你的家属愿意跟你去台湾?难道你真不知道,看看楚军英的下场,你难道不知道,上峰对你就会相信吗?如果你回去,也是个死,如果参加起义,人民还会积极评价你的功劳。解放军渡江在即,请你三思”!
赵镶武直截了当的讲明了形势,并动员赖忠鹰下令举行演习,参加起义。
想想自己真是走投无路,这一连串的事件已经和赵镶武他们搅在了一起,怎么都是个死,只有参加起义,还算有一条活路,“你自己考虑吧”,赖忠鹰被迫无奈,终于同意起义,他传达“总裁办公室”命令,通知伞兵团、工兵团、警备三师,警备一师,共同参加代号为“莫干山”的军事演习。
赖忠鹰通知各单位完毕,赵镶武立即向“预干总队”发出命令:“按照演习统一部署,凌晨一点,以大队和中队为单位,带好武器弹药,到大操场集合,连夜出发,向莫干山挺进。
第三节
楚军英被关进了总值班室,这里也是军营的禁闭室,田铎还在那个屋子里熟睡着,赵镶武想好了,只要时间一到,凌晨一点演习开始,就立即给他解穴,“他到想老睡觉呢。哪能这么便宜他”?
12点钟,赵镶武带着士兵,来到总值班室,先到田铎的宿舍给他解穴,然后押解楚军英到大操场,如果他还坚持顽固立场,就将他就地枪毙。
到了田铎的宿舍,却发现屋里已经空无一人,前几个小时还在熟睡的田铎,却突然不见了踪迹。
“咦,什么情况”?赵镶武感觉事情不好,立即命令士兵,
“快,去禁闭室”,士兵们赶紧跑到楼下的禁闭室,“主任,屋里没人”,士兵们大声的喊着,赵镶武这才发现,关押楚军英的禁闭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地上只扔着一根绑人的绳子,楚军英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奇怪了,这点穴是老师独门的功夫,他怎么会逃走呢”?带着这种疑问,他赶紧给万部长打了电话,“老师,田铎逃走了,您说会是谁给他解的穴呢”?
“除去我们两个,还有一个人是可以的”,
“谁”?
“刘文松,他的功夫还在我之上,解穴是没有问题的”,
“刘文松?他没死?跑来了上海”?赵镶武很是吃惊,
“这也有可能啊,先不管他,那个楚军英怎么样”?
“人也不见了,估计是被田铎救走了”,
“奥,他们逃走了,势必会猖狂反扑,弄不好会给我们增加想不到的麻烦,你们立即行动,我通知沿线的地下组织协助你们,夜长梦多,避免周边的敌人有所行动”,
“是,您放心,我立即下命令,演习马上开始”,
凌晨一点,集合号吹响了,部队已经在大操场集合完毕,士兵们斗志昂扬,他们高呼着口号,向“莫干山”挺进。但他们决然没有想到,本来很顺利的起义,却遭到了敌人的疯狂堵截,使起义损失惨重,赵镶武也失去了下落........
可说来也怪了,这刘文松怎么跑到上海来了,居然还救了田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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