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蕊获得批准和夫君王鹏举,表哥刘文柏回老家探亲,刘文柏负责开车,一路上嘴不闲着,俩人直笑话他,“表哥,一直没回家,想嫂子了吧”?
“那当然,我不能跟你们比,你们多好,天天能粘在一块”,对自己的表妹夫,刘文柏毫不隐晦,直接了当。
“哎呦,表哥”,张欣蕊有点不好意思了。
“哈哈,还脸红呢,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怕啥呀,是吧,鹏举”?看着他们俩人甜蜜的样子,刘文柏自言自语:“我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呦”,
“去,一点儿正形没有,什么表哥啊”?
“哈哈,让你们嘲笑我”,
”哈哈”,三个人一路上谈笑风生,无比的快活,归绥的胜利让他们自豪,战后的放松,更让他们快乐无比,他们是怀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绥远老城的,临行之际,慧子教官又教给了刘文柏,不少有关潜伏的技巧,她们已经约好,再见面的时候,要好好考考刘文柏的技艺呢。
探亲结束,他们要返回北平,继续自己的事业,而王鹏举也要去地宫,协助赵万年将重型装备发走,这是他的使命,谁也替代不了,这个工作结束后,他就又能开始自己喜爱的考古工作了,他们聊着现在,畅想着将来,心里无比愉悦。
其实,归绥距离他们的家乡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要跑一整天呢!但因为沿路都是解放区,没有任何思想负担,加上又是白天,沿途风光旖旎,过了山区就是平原,自然风景美不胜收。这一条路他们已经跑了不少趟,也算是熟门熟路了,所以,感觉十分轻松。
车上带着给家人的礼物,羊肉、牛肉、土特产,还有毛皮自然是不可少的。因为归绥那地方盛产毛皮,所以,他们还带了皮大衣,送给自己的父母和亲人。
三个人兴奋异常,十分开心,这一趟,可说是衣锦还乡。他们边走边聊,十分畅快,已经离开家乡很长时间了,“旧貌换新颜”啊,此时的他们已经与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不但穿着崭新的军装,佩戴着手枪,技艺也不可同日而语,一个是神枪手,一个是女英雄,只有王鹏举稍显文气,但他已经在革命队伍中,经过不少的历练,如今也是胆气过人,今非昔比,已完全不是当年的书生了。他和张欣蕊俩人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幸福而甜蜜。
第一节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将刘文柏送到家,“表哥,天太晚了,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是给小侄子的一点意思,您拿着”,张欣蕊把一些银元递给刘文柏,
”好,我拿着,那你们也进去待会呗”?
“不了,这么近,哪天再来”,王鹏举眨眨眼,”这么晚了,可不能打搅你和表嫂的好事”,
“嘿,表妹,你看这妹夫,可都学坏了啊”?
“哈哈,他是怕表嫂见到你,就顾不上我们了”,欣蕊也拿他打趣,
“嘿嘿,我们老夫老妻了,哪像你们呀?赶紧回去入洞房吧”,
“表哥”,
“好好,我不说了,赶紧走吧”。
说不急是瞎话,王鹏举开着车,俩人一路狂奔,回到了久违的家乡,“鹏举啊,真是你回来了”?王家父母见到儿子喜极而泣,
“是啊,还有你们的儿媳妇”,
“爸、妈”,欣蕊走过来,亲切的叫着,自己的父母已经仙逝,她已经没有亲人,这儿就是自己的家,“这是给你们老俩带的皮大衣”,
“哎呦,好东西,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呀”?
“归绥,那地方出产这个”,
“是啊,你看这皮毛多好”,老两口抚摸着皮大衣真是爱不释手,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因为这是孩子带来的礼物,看着儿子、儿媳两个人都穿着军装,显的十分雄壮威武,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你们一起回来,爸妈是真高兴啊,这次多住些日子吧”?
“嗯,这次赵局长特批了我们探亲假”,
“赵局长”?父母还不知道是谁,
“就是原来工作队的赵队长”,
“哎呦,赵子龙啊?好好,人家多大的本事?你们跟着他干错不了”,他们还是习惯的把赵队长叫赵子龙,
“是是,领导对我们都很关心,还有万部长、陆大姐好多关心我们的人”,
“嗯,回去一定替爸妈,谢谢他们这些好人”,
“是,您放心吧”!
“爸妈,这些钱给您”,欣蕊拿出了在归绥组织发给的钱,
“哎呦,孩子,钱还有呢,我们用不了这么多,不要老惦记我们,你们在外面也要用钱啊”,
“我们还有呢,这是孝敬您的”,
“鹏举啊,媳妇多孝顺啊,你要好好的疼她,别让她受委屈”,妈妈叮嘱着,
“对对,媳妇啊,受了委屈你告诉我们,我收拾他”,王家父亲拍着胸脯说着,
“哈哈,爸妈,不会的,鹏举对我可好了”,欣蕊笑着说,
“爸妈,我们这次回来,还带了不少的牛羊肉,明天请乡亲们吃一顿,热闹热闹”?鹏举建议,
“行,多打点儿酒,给你们庆祝庆祝”,王家父母自然笑的合不拢嘴,
“别净高兴了,天不早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吧,开这一道的车,多累啊”,
“是啊,跑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是累坏了,房子我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你们赶紧过去吧,热水都有”,
“谢谢爸妈”,
“嗯,赶紧去吧”,
王家父母已经彻底原谅了张欣蕊,从心底里接受了她。
第二节
看着这间曾经的新房,张欣蕊说什么都睡不着,想着以往的过去,想着因为自己而死去的父母,她知道这个家对自己有多么重要,看着身边的王鹏举打着呼噜,睡的是那样的香甜,文气的脸上露着甜蜜的微笑,“这是多好的一个家呀,自己过去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她想起了刘文松,“这个坏蛋”,想想她就非常的痛恨。
“太让人痛心了,为了自己所谓的、却是见不得阳光的爱情,吃了多少苦啊,被他引诱、利用,干了多少坏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看着睡在一边的夫君,她十分感动,“鹏举始终爱着自己,自己却完全不知,他不嫌弃、不抛弃,用那颗爱的心温暖着自己这颗受过伤的心,终于又让自己活过来了。还有陆大姐、赵大哥、旬姐姐、万部长他们,始终关心着自己,并引导自己走上了正路”,想想自己以往的表现,真是喝了荤油了,“糊涂,唉”,她长叹一声,没留神把王鹏举给弄醒了。
“你还没睡着啊”?他把她搂过来,“来,欣蕊,赶紧睡觉吧,别胡想了,明天还要请乡亲们吃饭呢”?
“嗯,谢谢你,鹏举”,
“嗨呀,夫妻之间谢什么呀,别瞎想了,看看咱们的日子过得多好啊”?
“是,这个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又给了我一个家’,
“哎呀,这是我们共有的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幸福,就是想感谢你,感谢爸妈”,
“你真要谢谢爸妈”?
“是啊,从心里想”,
“那好,就赶紧送我爸妈一个孙子吧”,
“怎么送啊”?欣蕊羞怯的,明知故问的逗着王鹏举,
“你还不知道吗”?鹏举把她搂得更紧了,
“嘻嘻,你坏”,欣蕊娇羞的笑着,灯吹灭了,漆黑的屋里荡漾着幸福的味道....
第三节
天亮了,阳光照耀在这个普通的小山村里,又是一个清晨,但今天的早晨却与往日不同,这家小院儿里,往日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现在到处都充满了幸福的气息。
老两口还在睡觉呢,小两口却早已起来了,他们要弥补往日自己不在的时候,父母心中的缺憾。
欣蕊起得特别早,她要亲手给爸妈做一顿早饭,鹏举则在屋外打扫着庭院。
房门开了,老两口起床了,昨天实在太兴奋,哪里睡得着?看着自己漂亮的儿媳,英武的儿子,老两口高兴的,一聊就聊到了大半夜,一觉儿醒来天已经大亮,“哎呦,老婆子,赶紧起来吧,这觉睡的”?
“是呀,这觉睡的实在太香了”,老两口伸着懒腰,“哎呦,你看,老头子”,看到外面的一切,让老两口十分惊喜,原来小两口已经能起在了自己前头,欣蕊做好了早饭,鹏举也已经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哎呦,这俩孩子可真是勤快,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呵呵,爸妈,我们年轻没事”,欣蕊边说着,边把早饭端上了桌子,然后又快手快脚的把热水端了过来,“来,爸妈,你们洗把脸”,她勤快的伺候老两口洗漱,让他们分外感动“好孩子,别累着喽”。
“没事,来,鹏举,把手洗洗‘’,她招呼着王鹏举,”咱们吃早饭啦”。
“哎,来喽”,王鹏举答应着。
这温馨的一幕,让老两口想起了儿子刚刚结婚的那个早晨,那是多么凄惶、恐怖、痛苦的早晨啊,“唉”,往事不堪回首啊,眼前的一切,都不敢让他们相信这是真的,“哎,好孩子,好孩子”,王家父母眼里噙着泪水,可心里却又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爸妈”,欣蕊亲切的叫着公婆,”我这是第一次做饭,还不知道是不是对您们的口味”?
“嗯,好吃,好吃”,王家老爹夸奖着,
“香,香,我这儿媳妇就是能干”,王家妈妈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哈哈,看把你们把欣蕊夸的”?其实王鹏举的心里比谁都高兴,“赶紧吃,吃完饭我去请乡亲们,然后打酒”,
“好好,赶紧吃”。老两口答应着,
“你别催爸妈,着什么急呀”?欣蕊假意嗔怪这着。
“呵呵,你们也吃”,老两口的心里跟抹了蜜似的。
听说王鹏举小两口回来了,刚吃过早饭,乡亲们就来了,他们商量着出钱出物,一定要给他们补办一场婚礼不可,
“不用,不用,我们在部队已经办过了”,
“对,是赵队长亲自给办的,我们算是集体婚礼”,
“是啊”?
“对呀,你们还不知道吧?赵队长也结婚了,新娘子是欣蕊她们的教官”,
“哦,他现在在哪儿啊”?
“赵队长现在已经是北平公安局的副局长了”,
“哎呀,当初一看,就知道那是个能干的人”,
“是啊,就是他让我们回家探亲的,中午啊,把乡亲们都招呼来,我这儿带的有归绥的牛羊肉,大家尝尝鲜,我请大家喝酒”,
“好啊,好啊”,乡亲们十分开心。
“我一会去打酒,咱们不醉不归”,
“行,太好了”!大家欢呼着。
第四节
“我去打酒,你收拾一下,打扮打扮,一会乡亲们就来了”,鹏举叮嘱欣蕊,
“行,放心吧”,张欣蕊欣然同意,
“哎,对了,这个给你”,王鹏举从包里拿出一根乌金簪,递给他,
“咦?你这是哪来的”?张欣蕊十分奇怪,这乌金簪十分眼熟,
“奥,我在地宫,看到刘文松插着一根乌金簪,我想他反正死了,这是你的心爱之物,怎么能扔在那里呢?所以,我就把它拔了下来,清洗干净放进了包里,却忘了给你了,你看我这脑子”,王鹏举笑着说,
“哎呀,坏了”,张欣蕊脸色大变,“你怎么把它给拔下来了”?
“怎么了”?
“那是他的罩门啊,扎那个地方的原因,就是为了镇住他,可你”!
“没啥问题吧,反正他也死了”,
“这可不好说,那个地方温度低,如果不是时间够长,恐怕他”?
“你说他死不了”?王鹏举很诧异,
“我是说有可能”!
“哎呦,坏了,如果刘文松没死,那地宫恐怕就有麻烦了”,
“这到不用担心,我只是说有可能,而且,即便他没死,恐怕也是个废人了,不足为惧”!
张欣蕊安慰着自己的爱人,“你去打酒吧,实在不行,吃完饭我们去找表哥一块去看看”?
“放心吧”,他轻拍着欣蕊,“你也别太担心,我相信科学,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他这恶人”?
“是,我没事,你赶紧去吧,快去快回”,
“好嘞”,王鹏举走了,
张欣蕊坐在家里,再没心收拾,她知道,当初是自己心软,只是将乌金簪插入了刘文松后脑的一个缝隙,插入这个地方的时候,人会顿时失去行动能力,犹如昏死,气息全无,但只要时间足够长,他必死无疑,还是自己心太软,只是想拿乌金簪镇住刘文松的气门,不想让他有太多的痛苦,谁会想到王鹏举怎么会把乌金簪拔出来?
“唉,真是个书生啊”张欣蕊是又爱又气,爱的是他把自己看的这么重,连一根乌金簪都舍不得,气的是他真是糊涂,拔它干嘛呀?这只是自己的武器,手里还有很多呢,当然,说来说去还是怨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取他性命,为什么还要给他一息尚存的机会”?自己真是太蠢了,可这些怎么能跟王鹏举说?他待自己一往情深,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只是插入了后脑的一个缝隙”?但她转念一想,刘文松觉悟复生的可能,只希望他被镇住了气门,真气已经泄露、功夫不复存在,或者已然烂掉了也未可知”,她在屋里转来转去,左思右想、坐立不安.....
刘文松真的会如张欣蕊说的,能复活吗?这可是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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