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进到地宫,见到的第一个人,就让他们格外惊喜,两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握着他的手,王鹏举确定是赵万年无疑,“您怎么来了”?他惊喜的问,”我本来是想过两天通知你们的”,看着张欣蕊夫妻二人,赵万年也是格外高兴,“突发事件,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一段时间北平和南京一直在美国人的调停下进行谈判,但我们提出的条件他们不接受,妄图凭借长江天险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所以,谈判破裂了,中央已经提出了,要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我们已经做好了渡江的准备,马上就要开战了,就要打过长江去了”!
“真的”?他们又惊又喜,
“可不是吗”,看着他们惊讶的神情,“战场需要重装备呀,我这次来就是要将这里的物资全部运走,重装备,部队急需啊,鹏举你来的正好,本来也是要通知你们的,你就留在这里配合我发运,东西运走后,你有新的任务”,然后又看着张欣蕊,“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告诉你吧,你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最近北平的特务活动猖獗,为了保证政协会议的准时召开,你要即刻返回北平,欣蕊呀,你目前还不能暴露,你要打进敌人内部去,恢复原来的身份,包括你的几个部下,要尽快的进入丁一凡的私宅,估计有人在捣鬼,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是,知道了,我们马上行动,但有一件事我们要也要马上去看一下”,
“什么事”?
“嗨,都是我大意,因为心疼那根乌金簪,你们去绥远的时候,就把刘文松尸体上的那根簪子拔了出来”,王鹏举有些忐忑的说,
“那又会怎么样,他已经死掉了”?没想到赵万年并不当回事,
“不,您不知道,这里温度很低,尤其是抛弃他尸体的地方,是在水闸附近,温度更加低,那根簪子只是镇住了他的真气罩门,如果时间不足够长,可能会发生意外”,张欣蕊解释道,
“哦,有这样的事”?
“嗯”,张欣蕊就把刘文柏家发生的奇怪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表哥还在家里等着,我们来,就是要查看刘文松的尸体到底还在不在”,
“哎呀,很新奇哦,看来科学与现实也会有冲突啊”?赵万年解嘲似的说,“走,我们去看看,真有这样的事?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就是呀,欣蕊走,我们去看看”,王鹏举也不太相信。
第一节
这个地方就是生门的所在,是地宫八个门中唯一通向大河的一个门,此处地势低洼,王鹏举原来的设计中并不是如此,后来被刘文松偷偷的改成了现在的模样,本来是“死门”,经他一改变,现在成了生门。
前文说过地宫的设计是按照易经的演化而成“休、生、伤、杜、景、惊、开、死”八门,
八门中“生、休、开”是吉门,“惊、死、伤”是凶门,“杜、景”为平门,“伤门”意味着破坏,起毁坏的作用。“杜门”在地宫中,狗形图纸的后脑位置,适宜隐藏、躲避。“景门”在地宫中狗形图纸头顶位置,适合逃跑、远行,“惊门”出此门遇灾,“开门”远行,可见贵人。“休门”吉利,“生门”是生生不息的意思,所以是大吉。刘文松之所以将生门死门对调,就是要借助河道,可机动快速撤退。
赵万年三个人,现在已经完全不可与往日同语,他们对于地宫中的位置和布置已经是非常的熟悉,沿着地宫中密布的通道,他们很快的就来到了,当时抛弃尸体的位置。
“坏了”,他们面面相觑,虽然张欣蕊早有思想准备,也还是大吃一惊,这里空空如也,尸体确实是不翼而飞了。
“嘿,还真有这样的事啊”?没有尸体,就说明,刘文柏家出现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刘文松,这现实,不能不让人相信,奇怪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以往,我们在挖掘古墓的时候,也曾发生过奇怪的事情,但像这种受了重伤,死去还能复活可实在少见”,王鹏举下着决心,在找到刘文松的时候,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看他能从刘文柏家里一跃而下,功夫肯定没有丧失,他换了假肢以后的金刚指危害会更大,很可能会伤及一些无辜的人”,赵局长可比他现实多了,他考虑的是现在,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害。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马上回北平”?张欣蕊很是着急,
“不用,这里没有,也不一定其他地方就有,我和鹏举负责清理发货,你带着战士们去各处清查,确保他不会藏在地宫中,我们把装备全部发走后,即便他在里面也不用管他,我们将大门封闭,没有装备,造成的危害也就等于零,所以不用过于担心,事情既已如此,就按照原计划,我们就再等两天”,
“李班长,你过来,陪着张队长去各处清查一下”,
“是”,
“鹏举,走吧,我们去中控室”,
“是”,
第二节
经过两天的清查,张欣蕊带领着战士们,几乎请查了地宫内,已知的大小房间,基本可以确定,刘文松确实不在地宫内。
”他会去哪呢”?站在地宫门口,看着大门外十分的热闹场景,她思索着,“估计是去北平了吧?他还能有什么地方落脚?恐怕也就只有丁一凡私宅这么个地方了,不管他,只要到北平见到他,立即击毙,绝不能再给他复活的机会”,想到因他而牺牲的小李,张欣蕊不由的咬牙切齿。
大门外,接收装备的卡车,一辆接着一辆,浩浩荡荡就像一条长龙。有的直接发往了部队,有的要去火车站发货,都遵守着战士的指挥,按部就班的驶往官道,有秩序的离开了地宫,奔向远方。
看着眼前的一切,张欣蕊百感交集,曾几何时,自己还指挥着“鬼新娘特别行动队”,从这里悄悄的出发,不是去北平就是去解放区,搞破坏、搞暗杀,”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看看现在,自己穿着解放军的军服,已经是威武的战士中的一员,和他们站在一起,多开心啊,可是过两天又要去和刘绍初打交道了,那个阴鸷的人,那个阴霾的院落,自己又要脱掉这心爱的军服了,她摸着自己的军装,真是百般的不舍呢。
“想什么呢”?一个人走了过来,
“呦,表哥”?看着穿着一身军服的刘文柏,“呵呵,挺精神啊,这回看来是休息好了”?
“嗯,还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了两天觉”,
“奥”?看到表哥精神抖擞的样子,看来是没什么事,“你怎么过来了?没动静啦”?
“一直没动静,这不一早,车接我来了,我就赶紧过来了,说是有任务啊”?
“是,咱们可能要分开行动了”,
“哦,有任务好”,他拍拍腰间的手枪,“这个,又要派上用场了”,他十分自豪地说,
“呵呵,那是,你是神枪手,可有的用呢,告诉你,马上要打南京了”,
“真的”?
“可不,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张欣蕊自豪的说,
看着表妹的变化,看到她威武的样子,刘文柏十分感慨,不由的想到“哎,旧社会把人变成了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了人啊”!
“表哥,你想什么呢”?看着刘文柏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张欣蕊不由的十分奇怪,
“奥,嗨,我是看着你现在威武的样子,有些感悟”,
“啥威武啊,笑话我”?
“哪敢啊?妹夫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嗨,他和赵局长在里面忙活呢,都两天没合眼了,来拉货的车和人实在太多了,都集中到一块了”,
“那可不,要打仗了,谁不需要装备啊,咱们赶紧进去帮忙吧”?
“行,我带你去找他们”,
第三节
中控室,赵万年俩人在忙活着,货已经发的差不多了,他们都是两天三夜没合眼了,显的十分的疲乏,
“赵局长”,
“文柏来了”?
“嗯”,
“好,正好咱们人齐了,你们都坐下,知道吧?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打过长江,解放全中国”,看着几个人兴奋的样子,“目前特务猖獗,不甘心他们的失败,刘文松又从这地宫中还阳了,还有刘绍初,他们都在疯狂的搞着破坏,前几天这帮特务,还偷了我们一个干部的笔记本,是第一手的资料啊,已经威胁到政协会议的召开了,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可以说,这帮人的阴谋活动,已经是我们建立新中国的麻烦制造者了,所以,我们身上的担子比以往更重”!赵万年强调着。
“嗯,您说我们怎么干吧”?刘文柏比谁都着急,
“是啊,是啊,赶快分配任务”,几个人站起来纷纷表态,
“呵呵,好好,你们有新的任务”,看着自己这几个部下,赵万年非常高兴,
“文柏,你从天津做火车去南京找陆主任,和她接头,你们的任务是尽快拿到江防布置图,为部队过江提供一手情报,一会有车送你”,
“是,我马上出发”。
“欣蕊,你即刻返回北平,先和慧子取得联系,然后进驻丁一凡的私宅,监视刘绍初的活动,摸清他到底有什么新计划”!
“是,我即刻返回北平”,
“嗯,我和鹏举把这里清理完毕,也要立即返回北平,这地宫还有太多的秘密不被我们掌握,但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探索这地宫的的迷雾了”,
“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欣蕊依依不舍的看着王鹏举,看着这一对恋人惜别的样子,赵万年说,“哈哈,放心吧,欣蕊,我一定把鹏举一点不少的交给你,你还不知道吧?北平建立文管会了,鹏举就要到那个地方去报道了,我们解放城市的任务不是要毁坏文物,而是要更好的保护文物,看看北平为什么要和平解放,还不就是保护这个城市吗”?
“谢谢您,那我走啦”,张欣蕊回头看了一眼王鹏举,那眼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走吧,过两天我去北平找你”,王鹏举向她挥挥手。
“等等我,表妹,你招什么急啊?我可比你远多了”,刘文柏连蹿带蹦的跑过来。
“哈哈,这个刘文柏,比欣蕊还着急”,赵万年赞赏的说,
“那我们也走吧?去重装备仓库再看一眼”?王鹏举建议,
“好,我们走,做最后的清理”!
第四节
其实他们判断的对,在刘文柏家出现的还真是刘文松,当初因为张欣蕊心软,毕竟是自己曾经相恋过的人么,所以,为了减少他临死前的痛苦,她只是将乌金簪插入了刘文松后脑间的一个缝隙,金簪可以插入很深,从外面看起来,几乎是全部插进去了,非常吓人,绝无生机。但插进这个地方的时候,如果能够掌握分寸,就不会伤及后脑的脑干,但因为这里是主管人体运动的神经丛,人体会立即失去行动能力,四肢僵硬,犹如昏死,气息全无,只要时间足够长,这人是必死无疑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体会慢慢腐烂,就如一般人死亡一样,而只是死前没有什么痛苦,犹如过电一般,甚至还会将快乐推至极致,但最终死亡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刘文松的复活,纯纯粹粹是一个千万分之一的孤例——想想谁会去尸体上拔它呀?谁又能那样,高精度的将那么细的簪子,插入那个缝隙呢?
所以,这就是恋人,不管有多么大的痛恨,在心灵的深处,还是有一点点同情和惋惜在里面,张欣蕊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就是心太软了,几次痛下杀手,都没能成功,好容易这次决心杀死他,却还是只拿乌金簪镇住了刘文松的气门,不想让他有太多的痛苦,但说来也不能埋怨她——谁会想到王鹏举会把乌金簪拔出来呢?想想这也是人世间,该有此一劫吧?
但因为乌金簪毕竟插的时间足够长,虽然地宫的低温保住了他的躯体不腐,但此时的刘文松却已经完全失忆,毕竟是有损伤的,过去的烦恼、仇恨与痛苦确实已与他不在牵绊,他的记忆力也只有几个模糊的点了——那就是地宫,自己家的阁楼,还有就是丁一凡的私宅。
可他现在已经完全是鬼魅了,比丁晓娴还吓人,丁晓娴是被火焰烧的,疤瘌套疤瘌,是一种毁坏性的损伤,而刘文松则完全不同,他是因长时间乌金簪插在后脑,抑制了运动神经丛,由于神经元的长期不运行,造成了脸部肌肉的僵化,不能眨眼睛,不会有表情,不能表现喜怒哀乐,眼睛就要瞪出来一样,无法再闭合,由于损失了运动功能,嘴也闭合不牢了,口水时常会不由自主的留下来,又恐怖、又吓人、又恶心!
他的轻功却完全存在,”玉绵指”和”金刚指”的功夫也没有丧失,但从精神层面,他已经变得胆小、敏感,而且怕见人,只要稍有动静,就会不由自主的,由一个地方跑向另一个地方,所以,刘文柏大喝一声“谁呀”?就已经把他的魂儿惊掉了,他飞速的逃跑,速度超过任何人,他不敢停下来,他怕被伤害,怕被人抓住,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奇怪的生物——此时,他跑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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