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宋东正要选择把小寒的尸体扔到山谷里,宋东正告诉我说只有这样,那么就没有人知小寒被我杀死了。
我问他说可是小寒这个人没有了,该怎么解释?
宋东正嘲笑我说真是榆木脑袋,他告诉我说可以说是小寒自己不小心掉落山谷的。
我还是不太放心,但是他让我别想那么多了,说这样才是对我最好的方法,只要我不说他不说那么就没有人知道事实的真相。
我确实被宋东正的说法吸引了,当我们把一切都捋顺了以后,宋东正告诉我说他累了,于是他靠着理我不远的一棵树闭上眼准备睡觉,手电筒别被关掉了。
可是我却怎么样也睡不着,思绪也开始渐渐的变的清晰,那就是小寒为什么要杀我?我不停的想着小寒要杀我的原因,可是最终没有想到。
忽然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宋东正,为什么会在小寒要杀我的时候,不在这儿,还有他看到小寒的尸体时为什么会这么冷静。
我靠在树上反复的想着这几个问题,晚上的空气很冷,但是对我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因为我的心更冷。
最后我实在等不到明天天亮来问这些,我认真的去听宋东正的呼吸,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于是我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
他告诉我说,之所以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不在,是因为他当时正好要大便,这种事情又不能在离我们太近的地方解决,毕竟气味不是很好闻,所以他便拿着手电筒,去了别的地方,可是回来的时候却不小心的走错了向,他朝着错的方向走了7,8分钟感觉不对劲便又往回走了,然后在路上听见我喊他的名字,可是当他想回应的时候,我便没有了声音,所以他只好加快了步伐,赶回来。
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尸体,他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我问他为什么丝毫没有怪罪于我的意思,并且还极力的帮助我,宋东正说反正已经死了一个人,他也失去了一个朋友,也就没必要再去追问孰是孰非了,他能做的就是保全活着的那个朋友,而不是再失去一个,因为对他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
宋东正的说法感觉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可是发生这种事,我别无选择,只好选择相信他。
这一夜过漫长,早上的太阳那么美丽,可是我却丝毫没有心情来领略这美。
我看到地上带着血的匕首,这匕首是小寒的,宋东正从包里拿出纸巾,然后低下腰用纸巾把匕首包了起来,上面属于小寒的血已经干了,但是却在提醒着我昨天夜里做过的事情,尽管我看起来也是受害者,但就像宋东正的说法,没有人会相信。
宋东正用纸巾小心的擦着匕首上的血,然后用矿泉水冲了一下,随后又把匕首的刀刃在泥里蹭了好久,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繁杂的环节,我的心莫名的被什么击中了,他见我盯着他看,他抬头看着我说,“放心吧,我没有你那么蠢,我是不会杀人的。”
说着他便走到山的边缘,然后用力一抛匕首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应该会和小寒一个结果,那就是归落于山谷。
他扔完匕首,又准备回来抛小寒的背包,我制止了他的行为,告诉他说把小寒的背包留下吧,回头算作是留一个念想给叔叔阿姨。
宋东正看着我,声音里含着讥讽的意味说道,“杀了人的儿子,还想着给人留念想,你也算善解人意了。”说着便把小寒的背包又扔到了地上。
宋东正主动提出来在下山之前再和我对一遍说辞,我们配合的很好,本来应该对他充满感激,但是他提出的条件让我忽然明白我掉入了他早就罗织好的网,只等着我一点点的往里面钻呢。
他告诉我说,他帮我做这些,他有一个条件希望我可以答应。
看着他为我前前后后的做的一切,我知道从他把小寒的尸体扔下山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一个阵营的人了,说的难听一些我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他提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让我回去以后暂别画坛,我起初以为是自己没听明白,便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告诉我说,就是让我不要再参加任何和画画有关的赛事和对外发表作品。
我问他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条件,他告诉我说因为我是挡在他面前的一块巨石,只有我消失了,她才可能又出人头地的机会。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小寒要杀我的原因,因为我不光是挡在宋东正面前的巨石,也是挡在小寒前面的巨石。我也能够想的通为什么,平时寡言少语看似软弱的小寒,能选择在黑夜里向我动手,能支撑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背后有着一股力量在唆使着他,这股力量就是宋东正。
可是我又不是很明白,如果说他们一开始的对象是我,那么宋东正为什么要在小寒向我动手的时候远离现场,或者是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这一切,而不现身出来帮助小寒,不让他被我杀死。
我生气的看着宋东正,他嘴角忽然抽动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问他难道就不怕我不同意吗?他告诉我说我一定会同意的。
确实,想比于一个杀人犯称号的画家,一个暂时归隐的画家更会给人以神秘感,让人记挂。
我问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告诉我说,他没有傻到相信两个同伴都意外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着的说法,原来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让自己完全的撇清关系。
对于这一切,我就像是一个懦夫全盘的接受着。
当我们下山的时候,我见到了阿飞和郝运,对于小寒的死,他们显得很悲伤,这个是时候宋东正也开始装作一副很悲伤的样子,对于小寒要杀死我的这件事,我一点也不怪他,因为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被人家当枪使,我心里开始厌恶着宋东正的一切嘴脸,但当着阿飞和郝运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忍着。
阿飞向来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虽然接受不了这一切,但发泄过情绪以后也就安静了下来,也没有怀疑什么。但是郝运却不同,他是一耳光商人,够精明,也能观察到人的内心。
我知道那天回去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我和宋东正。
回到小县城的时候,我和郝运住一间房子,阿飞和宋东正住一间。
几个人中我和郝运处的最合拍,因此那天晚上他问我小寒发生意外的真正原因,我告诉他别问了,但选择了尊重我,我知道他隐约的看出了些端倪,但是他不确定,在我这儿得不到回应,他也就此作罢了,再也没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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