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牟平不客气:“呵呵,我是真馋了!”
呼哧呼哧,高争气边摆饭菜,他边夹菜,等饭菜摆好,素菜差不多已被他吃了一半。
葛凯倪其实也饿了,可就是没有胃口,把素菜都往黄牟平跟前推了推。
问黄牟平:“大师,你来的时候,怎么想起带雪皇了,我记得说过,学校不准养宠物。”
黄牟平嘟囔:“学校不准的东西多了,你哪样遵守过。”
“大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葛凯倪几乎是用吼的。
一股躁气涌上来,葛凯倪忍不住发脾气,这还是她第一次用恶劣的语气和黄牟平说话。
黄牟平端起一盘七彩豆腐,忽地撒向空中,七彩豆腐在空中翻转组合,按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顺序飞速盘旋,拉出的影子,看起像是彩虹色带子在空中飞舞。
葛凯倪不解其意:“大师,你想说什么?”
黄牟平正色道:“你爸妈对你不好吗,哥哥对你不好吗,你以为就你有疑惑,你爸妈和哥哥,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不管你是谁,他们有把你当外人吗?
“你的宠物,你的朋友,都以你为主心骨,事事对你依赖,有好事都想着你,有困难都愿意替你挡,他们有没有纠结过你到底是谁?
“你的生活就如这彩虹,酸甜苦辣,多姿多彩,你觉得,过好眼前的日子重要,还是纠结找不到答案的问题重要?
“你是修者,修者都要经过历练,你何不把如今的迷茫,看成是对你的历练,心智坚韧,则修为长进,纠结于没有答案的死循环,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结果会如何?葛凯倪陷入沉思。
高争气举手:“我知道,会走火入魔,电影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黄牟平手一伸,七彩色带变回七彩豆腐,一块块掉在他手上。
他把豆腐团成彩色圆球,一个个塞进高争气嘴里:“你小子是真走火入魔了,也不管她到底是谁,就敢跟着她疯,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怕有人吃了你!”
说完,拉着高争气就出了办公室,朝着厨房走。
高争气边使劲咽下豆腐,边挣扎:“大师你干什么,憨琳还没吃饭呢?”
黄牟平不撒手:“你个憨小子,要是你再啰嗦下去,她真就走火入魔了。”
“啊?”高争气更着急,使劲挣扎,“那更不能放着憨琳一个人了!”
他得回去看着,要是憨琳真走火入魔了,伤着她自个儿怎么办。
黄牟平被高争气给气笑了,“憨小子,想要走火入魔,得排资论辈,她现在还没资格,你没看到她在想事情吗,等她想通了,咱们饭也做好了。”
啊哈,这还要排资论辈?
高争气给黄牟平说迷糊了,脚步不由跟着黄牟平的节奏走。
黄牟平心里偷乐,从年前离开恽县馋到现在,这回他不吃个够本不行。
恒顺酒店,孟申静向绪首武汇报:“绪宝利手术过的人,基本已经全部找到,郎教练说,后面的事,他们不好干预,要咱们自己想办法。”
绪首武点头:“这事还得求助于当地同行。”
从葛凯倪弄的影像看,那些动过骨头手术的人,大多人身上都有自己要找的东西,可他总不能给人家说“我要剜你的肉,抽你的骨头”吧?
而且,当地的风俗他也不了解,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绪首武问孟申静:“绪宝利找到没有,还有,那个李叔叔是谁?”
“绪宝利多次出没于垃圾场,”孟申静不解,“这回真的是奇怪,他到垃圾场去干什么?”
每次郎氏集团的人刚一在垃圾场发现他,就没了他的人影,而且,根本没有踪迹可寻。
“至于那个李叔叔,”孟申静继续往下说,“是李氏家族的李思成,因四肢关节严重变形,接受过绪宝利的手术,郎教练说,如果要查李思成,最好还是找葛凯倪。”
找葛凯倪?绪首武头痛。
明显葛凯倪只是短暂性恢复记忆,再去找她,未必有用。
“高六指有没有消息?”绪首武问。
本来他以为高六指是来报复高争气的,只要守着高争气,高六指早晚会出现,谁知高六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追到随城后,高六指彻底没了消息。
孟申静猜测:“头儿,你说高六指会不会故伎重演?”
“整容?”绪首武脸色一黑。
不止一次,他差点就抓到高六指,可由于绪宝利那完美的整容技术,高六指总是轻而易举地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
绪首武咬牙:“查,看最近高争气身边,有什么人有异常!”
今晚月色不错,葛凯倪独自坐在碧翠塔顶,五心向天打坐。
她本来就不是爱纠结的人,有什么不愉快事,要么爆发,要么不予理会。
白天她对黄牟平发脾气,也是郁气一时难以排遣,经过黄牟平一番诘问,郁气得以排遣,也就没事了,饱饱的宰了黄牟平一顿大餐,心里更是舒坦。
本来她的精力就没有完全恢复,今天在李琼家,算是做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法事,雪上加霜,精神更加疲惫。
这会儿趁着夜深人静,没有人打扰,灵气最浓的时候修炼,也好尽快恢复。
郎霖在塔下静静地站着,直到葛凯倪凌晨收功,他才转告田獒的话:“李琼恨你。”
葛凯倪寒假回家前,李琼和葛凯倪看似和解,其实李琼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当做平常的应酬。
原本李琼以为葛凯倪只是一个小插曲,谁知,这个小插曲成了她的噩梦。
李琼觉得葛凯倪肯定和颍玉说了什么,颍玉才会变相软禁她,引导她进修者门,目的是利用她的斥灵体质,把抓来的魂修,斥散成为灵气,供颍玉修炼用。
爸妈为了感谢葛凯倪治好她的病,送给葛凯倪一座药膳坊。
李琼以为,以妈妈看不惯小地方来的人的习惯,不会真的把药膳坊给葛凯倪,所以她花了很大的精力装修药膳坊,用亲手做的最喜欢的瓷器布置药膳坊。
这样,爸妈就更舍不得把药膳坊送人了。
没想到,爸妈最后还是把药膳坊给了葛凯倪。
李琼恨爸妈,从小到大,就没见爸妈送给过她如此贵重的礼物,爸妈对外人倒是大方。
她更恨葛凯倪的挟恩图报,夺人所好。
乌龟的事,爸妈虽然没提过,因自小体弱而导致神经过敏的李琼,还是能感受得出诡异。
她从别人嘴里打听出,因她的一场病,爸爸没时间照看乌龟而导致被老鼠吃掉,所以她以为,爸爸是恨她的,没有表面上那么在意她。
李思成发狂不认得人时,葛凯倪出手救了她,但她不认为该感激葛凯倪,而是恨葛凯倪。
她恨葛凯倪不该介入她的家事,不该把被她斥散的龟魂重新收拢,更不该救爸爸。
李琼觉得,其实爸爸失去人性,真变成乌龟的模样,也挺好。
她更觉得妈妈很贱,丈夫对你没有对畜生好,你还反过来倒贴养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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