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那些人秧歌扭得真好看,我下去跟他们学一学好不好,回去扭给主人看。”
“是好看,可人家穿的那个服装,那么轻薄,经得住你的阳气烧吗?”
“我不挨他们,就跟在方队最后面学。”
“你能保证你高兴起来,不会窜进方队?”
呃,好吧,我还真不能保证,小老虎老老实实趴好。
接下来的节目是威风锣鼓、二龙戏珠、叠罗汉。
每换一个节目,小老虎就换个方式在仓鸮脑袋上蹦跶,你不让我下去,看我不烦死你。
连踩旱船都表演完了,仓鸮也没烦,倒是小老虎自己耐不住了。
“老大,这个南拳和北剑好厉害,我要是学会了,就能保护主人,帮主人打坏蛋。”
“你确定不会被剑气伤到,或是阳气由剑传导给剑的主人,把人家给烫伤了?”
“我就在他们上空学,在剑气范围之外,不下去。”
“那要是你忘乎所以了呢,你可别忘了,你答应主人好好保护腹袋里的小刺猬。”
这个,那个,似乎,好像,忘乎所以的事我真没少干过。
小老虎干脆躺在仓鸮脑袋上,四脚朝天晒起了太阳。
小老虎自己想安生了,节目却让它安生不了。
接下来是唱歌,主办人把所有唱歌节目排在了一起,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的唱。
听得小老虎要炸毛,这都唱的什么呀,难听死了,娘亲随便哼几句,都比他们唱的好听。
小老虎翻身趴好,双眼眯起,把还没有表演节目的村子,挨个儿看了一遍。
剩下十个村还没表演节目,可看那些服装和道具,哪一个都不像有舞老虎的。
小老虎有点回过味来:“老大,你是不是骗我呀,根本没有舞老虎的。”
仓鸮坚决摇头,“兴许是主人的家乡没有舞老虎的吧,反正我是看过有舞老虎的节目。
“你记得主人在神位供奉布老虎时说过吗,老虎是瑞兽,可以驱邪避灾的。
“今天表演了这么多节目,和祥瑞都有关系,其他地方肯定有和老虎有关的节目。”
看小老虎还是一脸你糊弄我的小模样,为维护自己做为老大的权威,仓鸮继续忽悠:
“主人的爸爸要主人刻在象棋上的图案有老虎吧,因为大师也说虎是瑞兽。
“主人妈妈的店子里卖的婴儿精品被面,绣着虎踩五毒,老虎驱邪避灾,护佑初生儿。
“还有虎头帽、虎头鞋、虎头枕,都很受欢迎。
“你刚才也看到了,光着膀子表演节目的人,身上就有老虎上山的纹身。
“老虎上山,昂首傲视,舍我其谁,遨游三山五岳,寓意平安无事,步步登高。”
“主人姑父养殖场大门口的照壁上,画着一副好大的老虎下山图,是专门镇坏蛋的。
“老虎下山,威猛无敌,镇宅辟邪,万夫莫当……
“所有这些都说明,虎是最不可缺少的,你说,怎么会没有老虎的节目呢!”
仓鸮一通海扯,小老虎已经忘了自己闹别扭的初衷。
看仓鸮的眼神从怀疑变成了星星眼:“老大,你懂得好多哟!”
大公鸡也对仓鸮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大,说说鸡呗,主人爸爸的象棋上也有刻的鸡,主人家的窗户上贴的窗花也有鸡,主人妈妈店子里卖的年画也有鸡。”
一向对小老虎有敌意的白兔,破天荒地和小老虎挤在一块:“老大,主人爸爸的象棋上也有兔子的图案,窗花上也有兔子,年画上也有兔子,兔子是不是也很厉害呀?”
只有棕兔依旧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仓鸮看不透这只从没说过话的兔鬼。
不知棕兔心性本就如此,还是它的阅历之丰富,已经很难让它的心绪对什么事有所起伏。
说说就说说呗,仓鸮干脆把兽灵图谱里有的动物,挨个儿都说了一遍,净拣厉害的说。
他其实对下面的节目已经看腻了,花样只有那么多,演来演去都在重复。
鉴于他是带着小鬼头们来长见识的,不坚持到最后不足以尽责,讲故事也能消磨时间。
小鬼头们听仓鸮讲故事,听得是兴奋无比,怡情阁的生意也是空前得好。
不得不说,天机宗弟子的抢劫,最初带给大家的是惊吓。
随着花坚忍他们以惨状收场的消息传开,民众的好奇心被激发,不管原来有没有打算买东西,有人还是特意逛到怡情阁这里,进店里看看。
加之从众心理作怪,只要有一个人想凑热闹,同伴也一起跟着来。
一时间,怡情阁里人挤人,原先因价格贵而显得空旷冷清的门面,今天人多得有些转不开身。
被葛凯倪喂下树蛹汁液的工人,没有多久就醒了过来,精神比中毒之前还好,各个在店里忙得团团转。
可以说,通过今天以毒攻毒的治疗,这些工人的身体以后都轻易不会生病。
人多就难免有人想趁乱占便宜,搞个小偷小摸什么的。
有葛凯倪和黑背在,这便宜自然占不成。
不过,葛凯倪没有大张旗鼓地讨伐想占便宜的人,只是暗地里给了这些人一点小惩戒,省得影响了老妈的好心情。
午饭时间到,店里的顾客少了些,工人们轮流回家吃饭。
葛凯倪把黑背留在店里,她自己回家去取饭,也想知道家里那边有没有什么事。
回家的路上,葛凯倪神识全开,离家还有一里路,她看到两个人在院门口打转。
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家里真出了事吧。
“主人,家里没事,”白湖给葛凯倪传音,“主人回来的正好,我正愁怎么拦住这两人呢。”
白湖的神识要比葛凯倪强大的多,只要白湖愿意放开神识,整个县城都在她的监视下。
葛凯倪感觉不到白湖的神识,白湖却是早已捕捉到葛凯倪的神识。
那两人身上正气凛然,白湖虽然是已修炼成人的兽鬼,却也不敢随便招惹这种人。
葛凯倪以瞬移的速度到了胡同口,这才以正常人的速度进胡同。
“绪大哥,魏叔叔,你们怎么来了?”葛凯倪打招呼。
前者是刑警,后者是治安警察,两人都没有穿警服,在自家门口转悠却不进去。
葛凯倪这一声招呼,两人转头来看,都明显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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