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宋武和余生两个人无形中产生的压力,吴勇厚脸上的表情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干笑两声:“警察同志,你说的那几起事件,也都只是传言吧。传言之所以叫传言,那就是因为它没有确切真实的证据,如果它有了能让人信服的证据,那它就不会仅仅只是传言,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了。”
吴勇厚耸了耸肩膀,颇有些无辜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办案也得讲究一个证据,既然拿不出证据,那也就不能够证明那些猥亵事件是真的吧。
甚至我怀疑也有可能是其他老师在那个时候和我有竞争关系,故意诬陷我的呢。”
“传言?诬陷你?”宋武冷笑两声,然后从文件袋里面又拿出两张照片扔在了吴勇厚的面前,“看看吧,这两张照片上的人你认识不认识。”
吴勇厚定睛看向照片。
这时余生注意到当吴勇厚在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的时候,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这个女生……额,我想想……”吴勇厚作思考的模样想了一会,然后忽然说道:“对了!我对她们两个依稀有点印象。
她们两个好像是我的学生,不过我不是她们俩的班主任,只是教过他们,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记不太清楚了。
她们俩怎么了?”
装!
一直装!
继续跟我装!
不装下去你跟我姓!
宋武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冷声道:“她们两个,就是你说的那些传言中猥亵事件的受害人。
真正的受害者都站出来了,你现在还说那只是传言?”
听完宋武说的话,吴勇厚继续用无辜地语气说道:“警察同志,你可不能这么说!
她们俩说她们是受害者,她们俩就真的是受害者啊。
这……要是大街上每个人都说我猥亵过她们,所以那我还真就猥亵过她们啊。
警察同志,那我想问一下,她们两个有没有我猥亵她们的证据?现在干什么都讲究需要证据啊,没有证据的话,其他人可以随便任意诬陷嫁祸给别人,那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嘛。”
余生静静地看着吴勇厚,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证据,但是现在两年前、三年前的时候那些证据根本不可能保留到现在。
而且,余生知道,即便是拿到证据给吴勇厚定罪,最终很可能也只是给他定一个强制猥亵罪,判不了多少年。
“你做没做过那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会认真调查找到证据的。法律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任何一个人,但也不会让凶手罪犯轻易地逃脱他该有的惩罚和应得的制裁!”宋武皱着眉头对吴勇厚说道。
“谢谢警察同志。”吴勇厚不动声色地瞥了宋武一眼,“还希望警察同志早日查明真相,澄清我的罪名,还我一个清白。
来这之前我也说过,我就怕警察同志你们找不到证据最后再给我安一个其他的罪名……但是现在我不怕了,其实我也非常地相信警察同志!相信你们最终能够还我清白。”
“今天就先到这吧。”余生说。
“嗯。”宋武点点头,他示意一个警察将吴勇厚给带出了审讯室。
“呸!两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到现在怎么可能还会留下这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的猥亵证据!”宋武脸色略显气愤,眉目凝重,他双手掐着腰对余生说,“我看这东西就是吃定了我们警方找不到证据,没办法给他定罪。而且拘留也根本拘留不了他多长时间,定不了罪的话,最后只能把他给放了!”
顾澈见两个人审完了,她走到两人面前,说,“没审出来什么吧。”
“嗯。”余生点点头,“意料之中。”
“这狗东西太特么狡猾了,而且还是个老戏骨演技派,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给我演的……差点让老子就信了!”宋武骂骂咧咧地啐了口。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顾澈向余生问道。
宋武也跟着看向余生。
“我想先去李亦家一趟,跟她的父母聊一聊……”沉吟了片刻,余生对两人说道。
听到余生的打算,宋武跟余生说:“这件事虽然是你们专案组办的案子,但我现在不是很忙,自从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这个人渣我早就看不惯了,老子一定要亲手把他给送进监狱!
我和你们一起去,不介意吧?”
“我们自然不介意,有你这个当地的警察帮我们的忙,办事会轻松方便很多。”余生微笑着回答道。
宋武点了点头:“那就好!希望我们这次能找到些有用的证据,让这个人渣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时间还不晚,我们现在就出发。”余生说完,他又转头看向顾澈:“你今天累了,就别跟着我们去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你还是回宾馆好好休息吧。”
顾澈没有拒绝,她点了点头,“行!”
余生将他的车钥匙递给顾澈:“我坐宋警官的车去吧,我把我的车钥匙给你,你自己开车回宾馆。”
“知道了。”顾澈接过余生的车钥匙。
“我们走吧。”余生说完,转身和宋武走出了审讯室。
顾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她那张专案组的证件。
…………
“诶不是,你们这不是才刚审问完我吗?怎么又把我给叫过来了。”吴勇厚坐在和顾澈隔着一张桌子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那两位警察同志去哪了?怎么换人了?难道……你们警察局现在还流行车轮战审讯啊?”
“他们俩出去走访调查了,但是之前我没有审问你,所以这次叫你来是想再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回答。”顾澈不咸不淡地说道。
吴勇厚像是十分配合般地说,“行行行!警察同志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好好配合你们办案,希望你们可以早日给我洗刷冤屈。”
“只要你是无辜的,我们调查清楚后,自然会为你澄清罪名。”顾澈说。
顾澈将钥匙放在桌子上,问道:“你最近有见到过李亦吗?”
“李亦?最近?”吴勇厚愣了下,“她现在都已经自杀死了,我怎么可能还见过她。
哦!
警察同志你说的是她死之前吧。
自从她患了抑郁症之后就很少再去学校上课了,我也不经常见到她。
而且她的被害妄想症让她一直认为是我猥亵了她,因此她也一直避着我。
后来直到她跳楼自杀我也没再见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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