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快，快！”吴勇厚急忙跟余生和顾澈说道。

　　“之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余生淡淡地瞥了吴勇厚一眼，然后示意一旁的警察准备做笔录。

　　顾澈对吴勇厚说:“从你几年前做出的第一件猥亵行为开始，一直交代到最后一件！”

　　“我……我第一次对学生做出猥亵的行为，好像……好像是在三年前……”吴勇厚缓缓地交代道，“那个时候，我刚当上班主任没多久，当时……我教的是数学，那个女生是数学课代表。

　　我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了，那天她好像是去我办公室送作业，我……那时没有预谋，完全就是临时的见色起意，所以我悄悄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诶！警察同志！

　　我……我关上门之后并没有强奸她啊，真的真的！那样的话，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再说了，我要是强奸了她，现在就不会让你们在这审问，而是直接蹲监狱里去了。”

　　吴勇厚说着忽然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当时我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后，只是强行扒着她的衣服亲了她两口，摸了两把她的腰而已……”

　　“‘只是’、‘强行’、‘扒着’她的衣服，‘亲了两口’……”顾澈眉梢一挑，她盯着吴勇厚一字一句地说道，“‘摸了两把她的腰’、‘而已’！”

　　“还‘而已’！那要不仅仅是‘而已’呢？

　　那你会怎么做？

　　强奸她？”

　　顾澈反问吴勇厚。

　　“我刚才不都说了嘛！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我根本就没有要强奸她的想法！”吴勇厚辩解着继续说道，“她最初先是挣扎了一会，然后忽然就哭了起来，我怕她的哭声把人给招过来，就放开了她，随即她就哭着开门逃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办这种事，当时我还担惊受怕了好几天，怕人家闹事告我，不过那个女生一个星期多没来上学，后来就突然转学了……

　　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因为这一次的事件，你有了经验！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大部分的学生家长为了孩子的名声，都不会闹事告你！

　　你愈来愈大胆，愈来愈有恃无恐！

　　然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即便是有的学生家长将你告发，最终也会因为没有证据而放弃。

　　这就更加助长你心中变态的性格，助长了你心中的气焰，让你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而在你猥亵了李亦之后，像前几起事件一样，李亦的事件同样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法对你定罪。可令你没有想到的是，李亦竟因此患上了抑郁症，并且在得知检察院的宣判结果之后，绝望的跳楼自杀了！

　　同时你猥亵她的事情也被曝光了出来。

　　网友们人肉你、骂你、攻击你，你或许有过心慌意乱，但那也只是一时的，你并不害怕，因为你知道，网络的消息更新速度太快了，只要你消失一段时间，网友们的眼球自然的会被其他的事情吸引，到时候你又可以出来继续做你的老师，猥亵你的学生……

　　对不对？”

　　余生向吴勇厚问道，还没等他回答，余生又继续说道，“确实！过了这么几天，现在网上对你的这件事情的关注度小了很多。

　　甚至你来到警局，也是有恃无恐！

　　你依仗的东西，就是证据！

　　证据都已经消失了！警方拿你没办法！

　　所以最后只能无奈地把你给放了！

　　吴勇厚你打的好一手如意算盘，我想，如果不是李亦的鬼魂今天来找你，你恐怕还是不会说出来吧。”

　　“确……确实和你说的差不多。”似乎是因为余生分析的吴勇厚他的行为和心理分析的太透彻了，吴勇厚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继续交代道，“如警察同志你的所说，在这个女生转学之后，我发现我慢慢地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你可以为所欲为，别人还拿你没办法的感觉。

　　呵呵，我甚至病态地把她们当成猎物……”

　　顾澈察觉到吴勇厚话里的意思，她问道:“你猥亵她们不是随机的，而是有目标的？”

　　“那是当然！”吴勇厚点点头，“虽然我有恃无恐，但我也足够谨慎。学习成绩好的与学习成绩倒数直接排除，我的目标就是像李亦这种学习成绩在中游徘徊，而且同时又低调内向沉默寡言的学生。

　　正因为我的这种谨慎，所以才一直都能这么安然无恙啊。”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好几个女孩和家庭！”余生清冷的声音响起。

　　“呵呵。”吴勇厚没有说话。

　　顾澈问道:“被你猥亵的第一个女生她叫什么名字？”

　　“时间有点久了，我想想……她，她叫……江雨……对！她就叫江雨。”吴勇厚思考了片刻，说道。

　　“你继续说。”余生说。

　　“再然后，在那一天，我正好遇到了吴静……”

　　…………

　　“然后就到了这里，我说完了。”说完了从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猥亵的事件，吴勇厚重重地呼出了口气。

　　“等着接受你应得的惩罚吧。”余生淡淡说着，站起身收好了吴勇厚的口供记录。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顾澈说完，眼瞳深处血红光芒一闪而逝。

　　“啊！”吴勇厚正抬着头，他忽然惊叫一声，指着审讯室窗口说道，“李亦！她！她还没走！她在门外……她在看着我！”

　　“别！别过来！”

　　“我都交代了！我全部都交代了！”

　　“把他带下去吧。”余生对一个警察吩咐道。

　　“不！我不出去！她就在门外。”吴勇厚使劲疯狂地摇头。

　　“那等他神智正常了再把他带出去。”余生说着，和顾澈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先把这份记录整理一下，等会我让警察给他一份精神状态的测试表。不过看他的行为和反应，他的精神应该是正常的……只是，关于李亦鬼魂来找他的这件事……太过反常了。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吴勇厚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就变成这样，按理说，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得有个触发的契机和条件吧。”

　　“你一个心理专家都想不明白，那就更不用问我了。”顾澈无奈地摊摊手。

　　顾澈和余生刚走出警局，就见到宋武正指挥着一些警察将一个尸袋从警车上抬下来。

　　“又有案子了？”余生问宋武。

　　“嗯。”宋武点点头，说，“而且这个案子还跟吴勇厚有关！”

　　“跟吴勇厚有关？”余生疑惑道。

　　“这个……”宋武指着警察抬下来的尸袋，“是他老婆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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