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我不清楚,但绝对很厉害,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强了是吧。”屈铭笑着带我们来到了他住的一个宾馆。
到了之后我才知道,屈铭已经把宾馆包下来了。
有钱人的行为方式我是不太了解的,如果换做是我,一定会觉得太浪费。
“我不是来抢夺法器的,就是来拜拜送子娘娘,好给我哥嫂家填个大胖儿子,我们想明天一早上山,能给我们打包点吃的不,好让我们在山上吃。”我对屈铭说道。
屈铭回头看着我,嘴角似笑非笑,道:“你们是真不知道啊,山上现在已经被封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先跑到送子娘娘那,不过要我说,真要求子,别去找那个老巫婆,一把年纪了还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跟着小姑娘似的,找她求子,还不如去别处真一尊真观音拜拜呢。”
听这话,我怎么觉得屈铭口中的老巫婆是个人呢。
“冒昧问一下,我们来之前听乡亲们说,灵山山顶有座庙,庙里供奉着一尊送子娘娘,十分灵验,你口中的老巫婆是?”
屈铭猛地一拍脑门,失笑道:“你们说的是那个啊,我要以为你们要找的是阴阳大师送子娘娘呢。”
“阴阳大师?”
“可不吗?有以为阴阳师外号送子娘娘,因为她就是以给人送子出的名,说是送子,其实啊就是找那些枉死的婴孩,让他们再投胎到需要孩子的人家,这种事啊,有说是好事的,因为让无子无女的人家有了后,也有说是作恶的,那些婴孩原本应该魂归地府,去正儿八经地投胎,她这样做有违伦常,今年她已经八十了,听说快要驾鹤西游了,所以想把自己手里最厉害的法器送出去了,这才有了山脚下聚众的道士们。”
竟然是这样一回儿事儿,我回头看了强子一眼,李婶说的把木匣子送给送子娘娘,不会是送给这位阴阳师吧,原本我还纳闷,一尊观音像还能收礼物,难不成真要观音显灵。
现在看来啊,没准是这位阴阳大师送子娘娘。
“有都来了,有机会还是要上山拜拜的,不过既然山已经被封了,我们就等段时间,反正求子这种事,也不急嘛。”
我笑着说道。
屈铭给了我们两间房,告诉我们有事随时找他,我们三个谢过他之后,就先去了一间房。
“我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小黄趴在桌子上,无力地说道。
“我娘怎么会和这些扯上关系。”强子说着,紧皱着眉头。
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告诉强子比较好,不然我们几个总跟无头苍蝇一样。
我将李婶是辽族人的事,还有我知道与辽族有关的事情告诉强子,强子听后久久不能平静,他想不到,一直陪伴自己长大的娘,竟然也是这么神秘的人。
听我说完后,强子告诉我他要好好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会振作。
强子和小黄回了房间,文普认为这次的水太混,如果要蹚水,必须做好准备,趁着夜色,他出去打探虚实。
我让文普万事小心,而自己也累了一天,躺床上准备休息。
刚准闭上眼,一张帅气的脸突然出现。
“来就来,干嘛这么吓人的出场。”我将璞晟轻轻推远一点,这样才好看嘛,刚刚那么近,真的吓着我了。
“我刚离开,你就出事,以后啊,看来我得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才行。”说完,璞晟躺倒了我旁边看着我,手指在我鼻头上轻轻一刮。
“谁说我出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嘴硬不愿意承认,以前每次出事,最后都是他出现收拾烂摊子,这次我就不信了,靠我自己肯定也能行。
璞晟突然将我紧紧地抱进了怀里,低语道:“傻丫头。”
“别说我傻,最讨厌别人说我傻了。”不知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吗。
“幸亏昨晚没事,不然我……”
璞晟说话很轻很轻,我自己听也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你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咋知道我出事的,说,到底你是怎么监视我的。”我一本正经地看着璞晟,今天我一定要弄明白,咋就次次那么巧,我出事的事情,璞晟每次都知道。
“想想谁一直跟在你身边,谁就是我的眼线。”
没人一直跟在我身边啊,非要找一个的话,文普算不算?
“别说是文普,说了我也不信。”
“成,那我就不说了。”
我噌地一下做起来,抓住璞晟的衣服,严肃地问他。
“不会真是文普吧?你和他不是不对付吗,他怎么会偷偷给你报信?”
文普可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有缘人呢,咱俩才是打不破的真关系。
璞晟握住我的手,拿到他嘴边,轻轻啄了一下。
“文普是医仙,只会给人治病,打斗方面不擅长,有事他及时通知我,是为了你好,不是吗?”
及时是为了我好,可我总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总以为文普只会全心全意地对我好,一定是什么事情都不隐瞒的我,和璞晟这样的心机大王不一样,现在才知道,文普竟然也会有偷偷瞒着我的事情。
肯定是他刚刚出去给璞晟保的信,结果这么快就把璞晟招来了。
心里不自觉地委屈起来,都把我当小孩子。
“乖,昨晚你们被阴兵追,如果文普不告诉我,今天阴兵再来了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你们还能继续跑吗?再跑打算跑到哪里?”璞晟抱着我,轻声安慰。
“三个月后,程家会和我们有一场谈判,到时候程莲也会到,你以我夫人的名义参加,去见见程莲,看她是不是你经常看到的那个。”璞晟细细地说着,“不让你亲眼看到,你是不会相信的,为了消除我夫人的疑虑,我可是大费周章。”
“成啊,我去会会她,如果真是那个三番两次害我的,到时候你可别护着她,我要亲手收拾她。”我将拳头我握起来,表达了力量的意思。
“三番两次?她还什么时候害过你?”璞晟十分机智地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既然璞晟问了,我当然也没什么好隐瞒。
“就是害在白大娘家的时候啊,你偷偷放走程莲之后,晚上做梦,她要在梦里杀我,我醒来之后,就看到你在院子里和她见面,你们两个亲亲我我的。”
我还没有说完,这次换做璞晟突然坐起来。
“在白大娘的院子里?”
“嗯,是啊。”我说着,心里那种对璞晟的讨厌又冒出来,冷笑道,“你没想到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和程莲的事情了吧,也没想到河神会把你放走程莲的事情告诉我吧。”
璞晟眼中突然燃起怒意,身上的鬼气倏地增加,恨意显露无疑。
“我说你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呢,竟然那么深,原来在帘子镇的时候,就被有心人做了手脚。”
“啥?”我怎么听不明白璞晟说的是什么呢。
璞晟努力压制下身上的鬼气,看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道。
“没事,一切等你见到程莲的时候自然会揭晓,只是这段时间,如果你再看到你以前见到的程莲,切记不要发怒,控制好情绪。”
总是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既然璞晟不说,我也就不再问了,经验告诉我,三爷不想说的话,任我怎么磨破嘴皮子都不会问出来。
这天夜里,璞晟十分安静,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他这样的反常反而让我有点不适应。
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唯一一次我比他醒得早。
看着璞晟的侧脸,真是俊美啊。放在以前,如果有人告诉我,我将来的夫君是个帅气逼人的美男子,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跟我拜堂成亲的人就是这样俊美无双,我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棱角分明。
摸着摸着,璞晟突然睁开眼,被子里的腰突然放到我的腰上。
“不要胡来!”我立刻将手收回来,去推他,结果璞晟一个翻身,压在了我身上。
“正常的夫妻生活不叫乱来。”
说着便低下头吻住了我。
大手肆意在我身上点火,一只手将我的双手牢牢地压在头顶。
等璞晟终于放过我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昨晚来的急,没有把高聖的身体带来,璞晟告诉我,阴兵白天是不敢出现的,他回板寨子村一趟,今天晚上再回来。
我请求他别再回来了,结果还没走的璞晟将我又收拾了一顿。
准备去敲强子和小黄的房间,结果楼下传来他们两个的声音。
“只有门派的人才能参加?我们也是道士啊,讲究门派之分,不觉得太低级了吗?”
小黄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我下了楼梯,发现小黄正在和屈铭说着什么,看到我走过来,小黄连忙把我拉过去。
“要上灵山,就得先通过比试,我说比试就比试吧,结果必须要有对应的门派,他们这是看不起咱们这样无门无派的道士。”小黄一边说着,一边对我眨眼。
我立刻领会,对屈铭说道:“我们几个的捉鬼本事,都是跟村里有名的阴阳师学的,虽然说没有门派,可是真本事是有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也参加,我也想知道,我这样的,在同行中算是什么水平。”
屈铭对我十分客气,甚至有一丝谄媚,说道。
“叶子你的本事我是听芮芮说过的,你想办法,我肯定想办法,这样吧,我这次邀请了不少名门大派的师父们,不如你充当他们的弟子,练练手就当玩了,最后如果你能杀出重围,摘得桂冠,完全还是你叶子的名。”
只要有办法就行,我也不太在乎什么门派不门派,只是我可记得爸说过我是赶阴人一门,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这个门派参加。
最后屈铭找了茅山派,让我上台打擂时就报茅山派。
虽然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可茅山道士的大名可是自小就听过,我还以为这是传说中的门派呢。
今天是比赛的第三天,屈铭告诉我已经有几个门派打完了,不过前面那些都是不出名的小罗罗,不值得一提。
真正的比赛也就是从今天开始。
屈铭告诉我别紧张,说真的,我有点紧张,因为自己有多少斤,我还是知道的,而且,我竟然是一个上场。
连比赛规则,我都不知道。
在我面前,站的是一个和尚,年纪四十五六岁的模样,是不是真和尚我不知道,反正是光头、穿着和尚衣服。
“施主,请。”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立刻对他鞠了一躬,礼尚往来。
只是,这擂台要怎么打?拳头?正在我还是云里雾里的时候。
擂台中央突然冒出一只鬼。
“这是老衲前些日子收的,施主能制服,第一局便算老衲输了。”
老和尚又是一句阿弥陀佛,便退到了一边。
原来是这样个比法啊,老和尚放出一只鬼,我来收,下一局我再放出一只,让他收,还分不出胜负就由第三人再放出一只鬼,谁能收服算谁赢。
那原本是只小鬼,之后突然迅速增大,一直长大有两米多高,嘶叫一声便向我冲过来。
我立刻将平时用的捉鬼的法器都拿出来,黑狗血黑豆,一股脑撒过去,就想趁着它不注意时,再用桃木剑坎了他。
谁知道,厉鬼根本不惧我的黑豆,穿过黑豆,便冲了过来。
我立刻躲闪,镇鬼符拿出五张,分别冲着它的额头和四肢扔了过去,厉鬼立刻不得动弹,我抓紧时机,飞身而起,冲着厉鬼的头,一剑砍下,将厉鬼一分为二。
那厉鬼瞬间消失,鬼气尽散。
台下一片哗然。
看起来厉害的厉鬼,竟然这样容易就被我收拾了,我心里十分得意。
“作弊!她作弊!”
台下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看向台下,想要看清楚是谁在说我作弊。
这时一名老者走上台来,就是刚刚宣布比赛开始的那位裁判。
“姑娘,此次比赛,比的就是实力,投机取巧之事万万不能做,我们最终要选出最有才干之人,绝不对让只会搞暗算的小人得逞。”
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说起话来却是咄咄逼人。
“我哪里作弊了?”我不满地说道。
“姑娘刚刚砍下去时,桃木剑里明明飘出来东西,是那东西将厉鬼打散了魂魄,老朽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没有到双目失明的境地,你不要狡辩了,作弊了,就自动出局。”
我还要打进决赛,见送子娘娘,怎么能在第一轮就输!
“桃木剑里没有东西。”我将桃木剑举起来,对台下大声喊道,“我这把剑,是我奶奶传给我的,我奶奶生前收了大大小小几百只鬼,这把剑有了灵性,我这次获胜,虽说是剑的功劳,可是这是我的剑,只有我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剑的威力大,怎么就能说我是作弊呢?如果这样说的话,大家都不要用法器了,反正有的人法器威力大,有的人的法器威力小,公平起见,都不用了!”
听了我的话,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没了法器,再厉害的道士也不过是空架子,没人会不要法器。
那老者下台又不知道和什么人商量了一会儿,之后走上台来,说那一局算我赢,现在该我把厉鬼拿出来了。
我一共也没收过多少鬼,如果早点问清楚屈铭比赛规则就好了,我也好早点去准备一只鬼,现在两眼一抹黑,抓瞎。
正在我犹豫时,腰间的葫芦直震。
文普要出来?
我将葫芦塞打开,一道金光乍现,文普再次仿佛神灵降世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每次出场都这么震撼,不过也对,其他再厉害的角色,都是厉鬼,见不得光,文普就不一样了,虽然只是医仙,但终究是仙,身上沾染的是仙儿气,哪个道士都要礼让三分。
“你好,我家主人没有保存厉鬼的习惯,身边只有我一个,您看,我来代替厉鬼出战,可以吗?”
文普站在我前面,彬彬有礼地对老者和和尚说道。
和尚看着文普半响才说出一个你字,长眼的都看得出来,文普不是鬼,而是仙。
“仙家,既然已经得道了,何必管凡尘俗世。”老和尚双目紧闭,连道两声阿弥陀佛。
这话就没理了,我走到文普旁边,和他并肩道:“仙家虽然得道,但是不公不正的事情,还是要管上一管的,不能让有些小人为虎作伥,但是大师你,既然是出家人,干嘛要管凡尘俗世呢?”
我的话一下子堵住了老和尚的嘴,既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上。
文普是仙,和尚那些对付邪祟的办法都文普都没用,用的法器也不可能将文普收进去,要知道,就算是我的小葫芦,那可是文普心甘情愿进去的,如果不是这样,什么都管不止他。
这场比赛没什么悬念,老和尚又输了,原本是要比赛三场,可是前两场他已经输了,第三场也就没了意义。
我在一众惊讶的眼神中下台,就连屈铭也没想到我会赢的这样轻松。
“英雄出少年,叶子,我看啊,没准你能赢到最后呢。”屈铭笑着迎接我下台。
这话也就是恭维的话,听听就算了,我赢的这两场也是侥幸,自己是什么水准,心里还是清楚了。
“过奖了,纯属侥幸。”我笑着说道。
坐在屈铭不远处的一名女子这时开了口,说道:“确实是侥幸,擂台上的假把式而已,没有那位仙,怎么可能赢,今天这位老和尚心善,没对你下狠手,要真是正儿八经地捉鬼,十个你也比不过他。”
这名女子,我知道,叫若倩,是茅山派的,我这次正是借了她的名号,如果不是我出现,今天上台比试的就是她的。
难怪人家对我有看法,知道自己对她有些愧疚,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台上的比试还在继续,因为下了台就是我和若倩坐在一起,总觉得身边一股凉意,没坐多久,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妖精,往哪跑!”
比赛场地外是许多的小巷子,我想走个近道,刚走到小巷子没多远,就听到打斗声。
“放开我!你个臭和尚!”
是小黄的声音。
我快步跑过去,发现小黄、强子和一个小道士厮打在一起,小道士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小黄的尾巴都露出来了,自从小黄吃下两颗天化丹,已经完全能伪装成人形。
“住手!”我挡在小黄身前,将小道士和小黄隔开,厉声问道,“干什么欺负人?”
小道士振振有词地说道:“她是黄鼠狼,我要收了她,你别挡路怀了我的好事。”
“她是修炼成人的仙家,是由我供奉的专门帮人看事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冤枉好人,是一个道士所为吗?”最担心的就是小黄的身份被发现,没想到才来第二天就被一个小道士盯上了。
“道士所为?你们这些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败类,说自己是道士,背后没准干的什么勾当?”
“怎么说话呢?我捉鬼除妖的,干的都是好事,什么叫背后的勾当?”我厉声呵斥道,这小道士年纪轻轻,怎么这么说话。
“好事?还是做好事,就该去捉鬼,来灵山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聚集在这,表面上是比试,其实是想找机会攻上灵山!”
攻上灵山干啥?我自己看小道士的穿衣打扮,天蓝色的道袍,与我平日里见的道士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手里的拂尘上刻着小字,送子娘娘庙。
难道小和尚是送子娘娘庙的道童?
“小道士,你是哪儿来的,姐姐不是坏人,我没参加什么比试,纯粹是来求子来的。”我立刻和比试的人撇清关系,和善道。
小道士十三四岁,眉目清秀,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愤愤不平道。
“别骗人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我无奈地看着小道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些,“我也不想啊,来了之后山下连住宿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三个今天可能要露宿街头了,不过小道士,你说那些人准备攻打灵山,为什么呀?灵山不是求子的吗?”
小道士惊讶地看着,缓缓道:“你真不知道?当然是攻上灵山,夺取我们送子娘娘庙的宝贝!”
“不是说送子娘娘要主动送出吗?谁赢了谁就能得到。”
“什么送!我们庙里的东西怎么肯能送给外人,就是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为了争夺说的谎。”
我与强子面面相觑,怎么会是这样?
强子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小道士对于我们不相信他的话十分生气。
“我怎么可能会说谎,这次牵头的就是那个——”
小道士话没说完,人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我们连忙过去,一看,小道士竟然没了呼吸。
四周也没有暗器啊,也没听到杀人的声音,小道士怎么就这样死到我面前了呢。
摸摸小道士的身体还是温热,确实是刚断气没多久。
“杀人了!杀人了!”小巷子不远处突然有人大喊起来,他看向的正是我们现在的方向。
那人一喊,很快小巷子就来了很多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纷纷指责是我们杀了人。
鬼倒是杀了不少,人我还从来没杀过呢。
有几个长辈模样的人,检查了尸体后,立刻指责我们为什么杀人。
“我们没杀人,他自个倒在地上了。”小黄解释道。
可那些人们完全不听,一心认准了我们就是凶手。
“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们是凶手?你们检查过他是怎么死的了吗?先判断死因,要找凶器,总不能他死的时候我们在就认定吧,我们不过是恰巧经过而已。”我向那几个老者解释。
“身上没有伤口,也不是中毒,最可能造成这里的死法的就是道士,直接收了人的魂魄,人立即毙命,我可是认得你,你在擂台上还答应了智勇大和尚,身边还跟着一个仙儿,这样高超的杀人手段,不是你还能是谁?”
其中一位少了一只耳朵的老者说道。
说的都是有模有样,可是我又不认识小和尚为什么要杀他。
“像你说的,最可能的就是道士,今天这最不缺的就是道士了,比我厉害的道士少说也有几百,你单单认准我一个,分明就是故意冤枉了,你说是我杀了人,为什么不能是你?收人魂魄可不用非站在人面前不可。”我辩解道。
这趟灵山之行,水竟然这样深,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儿呢,我感到自己在迷雾中越走越深。
“有道理,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任何人不得声张。”屈铭从人群里走出来,看到我们,给了我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三位是我朋友,我对他们的为人有信心,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小道士和他们无冤无仇,绝对不会是他们杀的,不如先把尸体抬走,慢慢调查死因。”
那些人听了屈铭的话,虽然不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屈铭在他们之中的威望还挺高。
屈铭嘱咐我们回宾馆休息,不要再出门了,下午还有比试,他要去观看,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让我们别介意。
他又是照顾我们,又是帮我们解围,哪里还有介意,对他说只管放心去就好。
下午闲来无事,宾馆里除了老板,只有我们三个,原本我还想在这次比试中出出风头,可看屈铭中午的意思,分明是让我不要再出面,不过也无妨,这些事情我一点也不在乎,真正让我担心的事情是,小道士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些看起来的正人君子心也太黑了,堂而皇之在人家山脚上比试,还约定好谁赢了谁就夺取人家的东西。
心里有事,我在房间里有些待不住,刚推开房门,却发现高聖来了,准确地说是璞晟来了。
我看着璞晟突然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应了他那句话,他一离开,我就要出事。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璞晟身上还带些寒气,显然是赶路太急。
“有不太好的消息告诉你。”
没办法,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小道士的事儿,只能把小道士死在我面前的事儿讲给璞晟,看看他有什么见解。
璞晟听我说完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送子娘娘的事儿,我也清楚,但一定特别有趣,如果小道士是送子娘娘庙的道童,那么攻打灵山就是今天晚上的事儿了。”
咦,有道理!如果说小道士是那些道士中的一个杀的,那么小道士对我说的话,那人肯定也听到,既然送子娘娘庙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为了计划能够得逞,最有可能的就是,提前动手。
想到这一层,我对那些道士没了好感,不管送子娘娘的法器多厉害,抢过来也说不通,再加上杀害小道童的事儿,果然像是小道童说的,道貌岸然。
“我们现在上山怎么样?”我问璞晟,现在去能早一步到。
“好。”
上山之后没准会遇到什么样的凶险,我让强子和小黄留下。
我和璞晟两个轻装上阵,在途中果然遇到了阻挠,有道士把守,还有的地方甚至布了阵,那些阵法,换做是我,恐怕是出不来的,可是璞晟是谁,西山鬼家三爷,什么样的阵法,对他而言,都是如履平地。
途中虽然顺利,可等到我们登上山顶,站在送子娘娘庙前,却有些傻眼。
四处都是白布、花圈,门口上一个大大的奠字。
这是谁过世了?我心里突然紧张起来,璞晟拉着我快步走进庙里。
庙里停着一口棺材,周围围着许多道士,他们身上的衣服和小道童的一样,深蓝色,手里都拿着拂尘,一层一层的道士,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既不哭丧也不念经,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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