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离的错然中，陆之寒极快的贴近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又立刻分开来，重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像刚刚那般看着他，只不过这一次，脖子和耳根都染上了浅浅的红。瞧的萧离咽了咽口水，之后幡然醒悟，刚刚这人做了些什么。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却用行动告诉萧离，他想干什么。

　　“你！”萧离这一声带着气音，不像恼怒，倒像是过了头的娇嗔。听得陆之寒心头一颤，一个没忍住，便是俯身而下，又是一吻。如上次一样，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后立刻分开。这次不光是陆之寒，连带萧离耳朵尖都泛起了红。

　　陆之寒从未对他作出过这等逾矩之事，也从未对他使用过强迫，向来都是随着他的心意，若是可以，就抱一会儿，若是不想，便离的他远远的。可现在……若不是他身上没有半分酒气，萧离多半要怀疑，他是酒后发疯，脑子不清醒。偏偏他一身药气极重，最是清心醒神，万是没有神志不清的可能。

　　“你先放开我，你压的我疼。”萧离软下声音，同他打着商量。顺道又扭了扭早已酸麻的手腕子。以示他所言非虚。

　　“不放。”陆之寒吐出两个字，将他那点小心思打回了肚子里。可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手上的力度还是轻了几分。

　　“之寒，自你醒过来，好像和之前哪里不一样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萧离思量了半晌，还是决定借着这个机会问一问在心中压了许久的疑惑，顺道也能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不然还不知道这人一会儿能干出点儿什么来呢。唇角陆之寒留有的味道仍在，本以为他会很抗拒陆之寒这般，可却生不出一点厌恶之感，反而还有一点喜欢。他这是，他这是怎么了！

　　满耳都是自肺腑传来的心跳声，一声声撞进他的脑子里，撞的他有点发晕。胸口处跳的极快的一颗心，像是快要蹦出来。

　　“我……”陆之寒眼色变了变，压着他的手不觉又使了几分力，倒是将萧离压的清醒了几分。

　　“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我兄长沈夜，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他了，最后，还因此丧了命。而我，也差点死在他手里。”

　　他说的这些，萧离当日便都听唐堔说了，连同来龙去脉，都给自己说了个明白。知道陆之寒没说完，便静静的听着，并没打断他。

　　“本来除了师父和兄长，我这辈子，没什么放不下的。可师父早就走了，现如今兄长也没了，可我心里，却还有些割舍不下的东西。在生死边界走了一遭，倒也想明白许多事。以前我觉得，凡事不可强求，随缘就好，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可现在，我却只想将我想去在乎的这些，紧紧抓在手里，绝不放开。”

　　陆之寒话里话外所指的什么，萧离自然听出来了，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何会自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般。

　　他说的不错，除了自己，这世间，他确实是再无相识牵挂之人了，可仔细想想，自己不也是如此，爹娘故去，阿露现在也已成了亲，而能说上话的，也就只剩了一个陆之寒。他好像明白了他的所想，又好像，还是有些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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