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作快一点,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了。”有人在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听着贼兮兮的。
另外一个男人满不在乎的道:“这深更半夜的,谁没事跑这里来?肯定是你听错了!别发呆了,赶紧挖吧,拿了别人家的钱总不能不办事。姓曾的那个小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可能是我听错了,那我么抓紧吧。”
我和唐云诤放缓了脚步,慢慢的朝着那边移动。那鬼影引着我们的到这里来一定是有目的的,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想向我们传达什么,但从刚才挖土的那两个男人的对话,我们听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姓曾的小子……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是曾凡?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俩都没有发出声音,尽量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靠近那个小山坡。
这是,其中一个男的又说话了。
“你说那个姓曾的小子在这里埋了个什么东西?非要大晚上的让我俩来帮他挖?出手还那么阔绰?会不会是什么宝贝啊?要不要我们挖出来的时候先看一眼?”
另一个男的说:“你就别瞎猜了,他们有钱人的事情我们搞不懂的。给钱的时候就说了不准我们看,我们只负责把东西带回去装在他的车上就行了。那个姓曾的后台硬着呢,玩死我们两个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知道太多对我们来说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也对,要是有钱没命花,那也没意思。”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哼哧哼哧的挖东西。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的,叫了一声道:“好像有东西在下边……”
然后我们听到了有人跳进坑里的声音,那男的扒拉扒拉对同伴道:“是个麻袋麻袋,应该没错。挺沉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呢,反正待会儿我们把东西交给他,他能把钱给我们两个就行了。”两人说着,放下铲子,一起使力把那个麻袋拉了上来。
“我去!还真塔玛挺沉的!这里面装的是石头么?”
两人抱怨归抱怨,还是一起合力把那个麻袋给扛了起来。
两人扛起来刚走了两步,可能是因为麻袋埋在泥土里面的时间有点久,开始风华了,突然“刺啦”一声,麻袋裂开一条口子,一个什么东西从从裂口里面掉了出来。
“这是啥玩意儿?”后面扛着麻袋的那个人好奇的伸手去抓了一把,原本是想塞回去的,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突然“妈呀”一声惊叫起来,吓得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前面那个同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回过身来问:“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手……手……手……”坐在地上的男的声音发颤,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个麻袋。
“什么手?你手怎么了?”
“不,不是……手……”男子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舌头直打结。
他的同伴也是反应挺迟钝的,这才回头去看了一眼那只麻袋,吓得比前面那个男的还惨。
“哎妈呀!”他连滚带爬跑出去好几步,带着哭腔道,“这,这啥玩意儿,里面咋冒出来一只人手?”
“该……该不会是,袋子里面装的是个死人吧?”
“不知道啊……看着挺像的……”
“要不你去看看?”
“我,我不去……你不是胆大么?要去你去……这活儿也是你接的,要是办砸了,那个姓曾的指定不会放过我们。”
原先坐在地上的那个男的咬了咬牙道:“我去就我去!不就是个死人么!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我们两个害得他,管我们屁事!”
他刚站起来,平地上突然刮起一阵冷飕飕的风,听着像是有人在“呜呜呜呜”的哭。
“这风怎么这么邪乎?”那男的显然是胆怯了,他抱着胳膊,身体有些发抖。
同伴更胆小,他一脸惨白的东张西望:“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就说这活怎么报酬这么高,肯定没那么便宜的事情!我们赶紧走吧,这钱我们不赚了。”
“钱不钱的倒是小事,我就怕那个姓曾的会弄我们两个,到时候咱们在B市可就混不下去了!”那男的好像对雇主的势力很是忌惮。他强撑着上前一步,那阵风又刮了起来,原本垂搭在旁边的那只手突然动了一下。
这一动,两个男的吓得魂都快飞了,一边哭喊着“鬼呀!”一边疯一样的朝着大马路那边跑去。
不用猜也知道,刚才那股邪风是鬼影的杰作,麻袋里面装着的东西,应该就是他带我们过来的目的吧。
我和唐云诤从山坡上爬起来,走到那个麻袋旁边。
这个麻袋也不知道被埋在这里多久了,有一股很浓的腐臭味。唐云诤倒是一点也不忌讳,蹲在麻袋旁边,徒手把口子撕开。
里面果然是一个死人,不过身体的表面皮肤已经高度腐烂,应该死了有些时间了,我们一下子也辨认不出到底是谁。
在这里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我们可不敢擅自处理,只能给警察打了个匿名电话,让他们派人来处理。
在警察到来之前,我们就离开了,主要是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出现在这里不好跟警察解释,免得到时候有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这件事我们肯定是要跟进的。唐云诤在警队里面有个朋友,在尸体被警察带回警局之后,他就给朋友打了电话,请他关注一下这个案子的进展。
第二天一早,B市郊区发现无名男尸的事情就上了晨报。
不过,让我和唐云诤没想到的是,警察后来在现场附近又发现了一名男尸,虽然尸体已经严重腐烂,不过法医从尸检上初步认定,两个男子都是死于他杀,其中一个脸部遭受过严重毁容。至于具体细节,还要等唐云诤的朋友那边的消息。
在等消息的这一整天,我都有些不安,总觉得小凡的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说起来,当时曾凡声情并茂的说着他的故事的时候,我和唐云诤好像都忘了问他把小凡的尸体埋在了什么地方,既然曾凡是小凡同母同胞的亲哥哥,怎么也会给弟弟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安置吧?
还有昨天晚上,那个两个男的口中说的姓曾的到底是不是曾凡?
我上完了课,有些心神不宁的往回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唐云诤呢,都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了。
没想到打给我的竟然是曾凡。
“苏小姐,有时间么?能不能赏脸吃个饭?”
曾凡约我吃饭?虽然他上次说的那番话有点感动了我,但是他之前的行为还是给我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我不太想跟他单独相处,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不好意思曾先生,我已经有约了,改天吧。”
“别啊苏小姐,我知道上次的事让你很介怀,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不知道你是小凡的好朋友。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郑重的跟你道了歉吧。”曾凡这次说话的语气很诚恳,“就算不吃饭,喝点东西也行,就在你们学校前面的咖啡厅,你真的不用对我有那么强的戒备心,我没有恶意的。”
我想了想,学校门口的咖啡厅人来人往那么多,就算曾凡有再大的胆子,应该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也想试探一下,昨天让人去郊外挖尸体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那好吧,你等我半个小时。”
“好,那我们咖啡厅见。”
我挂断了电话就打给了唐云诤,只不过他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没打通。反正我就在学校门口,也出不来什么乱子,于是就过去了。
到了咖啡厅,曾凡早就选好了位置在最里面等着我,我特意看了一眼咖啡厅里面,其他的位置还坐了两三对情侣,公众场合,他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直接喊非礼。
“苏小姐请坐。”曾凡意外的很绅士,主动站起来给我拉椅子,然后叫来了服务生给我点咖啡。
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这次的服务生好像有点眼生,我记得之前应该不是他的。
不过,学校门口的服务生大部分都是学生兼职的,流动性比较大,换人也是正常的事情,我没太在意,点了一杯奶泡咖啡和一个小蛋糕,然后看着曾凡。
“曾先生这次请我喝咖啡,真的只是想跟我赔礼道歉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曾凡笑了笑道,“像苏小姐这样的大美女,我当然是别有用心的,只不过,苏小姐好像不太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曾先生开玩笑了。”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正好这个时候,我点的咖啡上来了。为了掩饰尴尬,我喝了一口咖啡。
曾凡看了我一眼道:“说真的,苏小姐你这样的美女,我真的很舍不得对你做粗鲁的事情,可是,你们非要逼我,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愣了愣,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什么意思?”曾凡看着我的目光冷了几分,狞笑道,“我花了那么多心思给你们编了个好听的故事,难道还不足以感动你们么?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罢手?还是要咬着我不放?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真的很讨厌!”
“曾凡,你……”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上当了,想要赶紧站起来离开这里,可是脑袋却开始犯晕,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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