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行没有见到李清老师，但是却有了凌波这个意外收获。但是他却对我们，不，准确的说是对李清和杨柳依很排斥。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刚到校项安就告诉我，李清老师要见我们。当时我就懵了，看来凌波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他了。可是昨天凌波明明对他很厌恶，一时间，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想法。我下意识的看向项安，还是面瘫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办公室里诡异的安静，李清老师是单人办公室，否则一定会被怀疑。刚进去，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果然，杨柳依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我们，我浑身都僵硬了，没有办法，从我能看到灵魂的那一刻起，我也能感受到他们，现在的学姐让人几乎窒息。

　　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啊，项安和他对视着，却没有人说话。而我站在旁边带着些许尴尬。许久，李清轻呼出一口气“项安同学，虞莜同学，请问你们昨天去我家里做什么？你们该不会真的怀疑杨柳依的死和我有关系吧！”他的脸上甚至带着微笑。“呃，我们没……”我有些慌张的想要解释“是”项安的声音已经传来了。我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了。而李清的脸色也变了，没有了温和客气的笑，“警察不是说了是自杀吗？”项安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我知道，但是我还有疑点没有解开。”说完就作势要走，又回过头“我现在不仅怀疑她的死，还有...凌波。”说完拉开门，我想要跟上，“虞莜同学”我回过身，有些无措，而项安却关上了门，李清又换上了那温和的笑容。“虞莜同学，项安同学刚刚转来，就发生这样的事，他想引起同学们的关注我作为老师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一直是我校的优秀学生，惹出这样的事情对你的影响是不好的，老师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进入1班的。”

　　我站在他面前，不愧是特级教师，一语中的。我有些服软的想要说些什么。这时旁边的那个“人”却仿佛被别人踩到了痛处，气息更甚。我赶紧敷衍了一下就出去了。而此时我对杨柳依的好奇心重了起来，当一个“灵魂”气息足够强盛，它是可以对人使用能力的，可是必须有足够强烈的情绪，我见过很多灵魂在世上存在多年，气息都很微弱。杨柳依才去世一周，气息就如此强盛，她的怨气又从何而来。

　　回到教室，项安看了我一眼，没有问什么。平常的一天，却沉闷的让人窒息。下课铃救了我，我没有回家，面对项安无声的询问，我躲开他的眼神，“今天上课走神了，去问一下老师。”在大家走的都差不多时。我背起书包走向李清的办公室，现在，1班果然还在上课，走廊的窗前站着清秀的少女，看着夕阳，我第一次看到她那么温和。

　　我和她相距不到百米，我拽着书包带，手心甚至微微出汗。我尽量平静的走到她面前，她没有看我，也不说话。“我可以看到你，杨柳依学姐。”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终于转过头，却略过我，望向走廊远处，我也看过去“小灵？”小灵走过来，摊摊手说“我看你放学没回家就过来看看。”我有些感动的笑笑。

　　有小灵在身边，感觉安心了一些，虽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但是却一起生活了很久了。“学姐，我在李清和凌波身边都见过你，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的问出“你，真的是自杀吗？还是谋杀？”一瞬间，戾气大甚，小灵一掌轻飘飘的挥出，又瞬间平静下来。“谋杀？”低声呢喃这，眼中甚至有了一丝晶莹，但是我很快打消念头，灵魂怎么会有眼泪？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我的确是自杀。”没有起伏的声音诉说着一个意料之中却又疑点重重的答案。“警察也是这样定案的。”我干巴巴的说完这一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说她是自杀，可是周身的戾气却……“但是”语气突然转为狠厉，“那是李清该死。”“那...凌波呢？”当这个名字出来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戾气散去，夕阳打在脸上，竟是少女的娇羞模样。

　　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反而更加脱离轨道。第二天早上，我告诉项安杨柳依是自杀，没有凶手。我甚至编好了一段说辞，然而，没有用，项安没有提出任何疑问。昨天下午，空旷的走廊上一个少女在自言自语，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个白衣少年倚在墙上，面无表情。

　　我以为在我找过杨柳依之后，项安也相信了她是自杀，这件事会告一段落了，然而几天后，趋于平静的校园再次热闹起来――李清死了！知道这个消息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上课时一个影子站在了我面前，“为什么？”我直接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虞莜同学，你对我的课有意见吗？”这时，全班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尴尬的道歉，做了下来，而“她”也说话了“不是我，他是自杀。”说完她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着浓郁的悲伤。

　　下课铃响了，我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小妹，你怎么了？感觉最近你有些不对劲，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啊！”面前是安宁担忧的目光。“没事的，真的！”我勉强笑了笑。安宁还想说什么，“虞莜”项安的声音传来，“可以聊一聊吗？”我犹豫了一下，对安宁抱歉的笑笑，跟了上去。一片寂静的天台“事实是，虽然我知道她是自杀，但是我还有问题没有解答。”我的声音响起“你还是继续调查了？”他没有否认“我通过了解杨柳依和凌波的好友，发现他们其实是情侣。”说完他看向我，我没有表现出惊讶，从上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聊天，我就知道他们有关系。“而我在用这个结果去问李清时，他把我赶出来了。”李清老师在办公室里割了腕，鲜血染红了地面，还有遗书，承认杨柳依的死和他有关，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躺着床上辗转反侧，这是，安静的夜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瞄了一眼，是――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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