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查过监控了，这钟点工有问题！她给我们的口供提到说，她一进门就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以为家里有人，就走过去敲门，想与他们打招呼。没想到，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到了赵芸死了。

　　可监控录像中，从她进入小区门口到她报警，一共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半小时她做了什么，值得我们怀疑！”

　　“你先调查她的经济情况。另外，如果说她顺手牵羊了名牌包和首饰，又是怎么带出案发现场的？”

　　“莫非，有人接应？”侯歆智道，“一会儿我去查她的通话记录，看看在那个时间里，她除了拨打110之外，还打过什么电话。”

　　焦博阳对此表示怀疑，“一个钟点工，看见自己的老板死了，还跑出去捡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其次，猴子给她做笔录的时候，她的惊慌程度，不像是装出来的。最后一点，如果她知道金银首饰放在什么地方，又有心去拿的话，不需要急在一时，完全可以等我们走了之后，偷偷溜回案发现场去拿。”

　　“按博阳这么说来，好像也有点道理，”安冬灵的立场不坚定了，“那这半小时，她都干什么去了？”

　　“再查，再问！下一条信息。”范瑾书看向了焦博阳。

　　“我去万达广场查过了，赵芸离开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五十，与你和戚主任相差了十分钟，而闭安离开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根据闭安的笔录指出，他是两周前从赵芸家搬出来的，因为暂时没有地方住，所以一直借宿在同事家。

　　当天下班之后，他们俩买了烧烤和啤酒，边吃喝边聊天，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睡，并没有离开过同事家。他的同事可以给他做时间证人。

　　而我也调了监控录像，证实他们回家之后，整晚都没有离开家，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才看到闭安起床晨跑。”

　　“有没有可能是他趁同事睡觉之后怕窗离开家，杀人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侯歆智提出了推测。

　　焦博阳表示同意，“他同事家住在二楼，要爬窗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需要戚主任先证实赵芸的死亡时间，还要去现场取证，确定是否有爬窗的痕迹。戚主任还在做尸检，我先带杨松去勘察吧？”

　　范瑾书点头，“行，大家分头去调查吧。我去看看尸检结果出来了没有！”

　　“老大，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然后呢？”

　　侯歆智瞬间意识到自己有多傻，不过那不重要，“什么时候把窗户纸捅破？”

　　“多事！”

　　侯歆智就不信这个邪，哪有每次提到戚晓菡的时候，她都这么刚巧出现的？

　　大着胆子，趁着大伙还在收拾物品的时候，把话题聊深，“唉，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追她追得整个局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家可都等着吃糖呢！”

　　“又不是三岁小孩，闹什么呢！”

　　侯歆智停到戚晓菡的声音，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做答。

　　“要是你真的，经济紧缺，连几块糖都买不起，可以跟我说，我不介意到楼下去帮你买两块回来。”戚晓菡顿了顿，“需要吗？”

　　“不需要。”

　　“很好！那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我刚才给赵芸做尸检的时候发现她的胃里有大量没有消化完的食物。从食物的消化程度上来看，在他死亡前两个小时，从经有过一次进食。

　　食物中含的蛋白质比较高，类似于深海鱼之类的，比如说三文鱼，虾蟹类。”

　　“寿司？”

　　“对。另外，她的食物残渣里，散发着酒味。血液里的酒精浓度不高，相信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小酒。”

　　“也就是说，我们查到她离开万达广场之后与谁一起吃饭，那么，那个人就极有可能是我们要寻找的嫌疑人？”

　　“滨市大大小小的寿司店那么多，要查起来也不容易吧？”范瑾书只想缩小排查的范围。

　　戚晓菡扯了扯嘴角，“出名的不多，晚上十点以后还在营业的，应该也不多。”

　　“明白！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因为赵芸死后一直泡在冷水了，根据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小区监控录像里的时间推算，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至四点之间，死因为失去过多。”

　　安冬灵叹息，“她身上这么多处刀伤，死亡前一定特别痛苦。”

　　“不一定！她的指甲完整，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要么是在她死后，嫌疑人清理过了，要么就是没有挣扎。从尸检情况上看来，她属于后者。现在杨松正在做毒检，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正说着，杨松带着报告出现了，“晓菡姐，她的血液里含有苯并二氮杂卓的成分，她是在睡梦中死亡的。”

　　“先给赵芸吃了安眠药，然后趁她洗澡的时候，把她杀了？”侯歆智有些懵，“嫌疑人这么讨厌赵芸，赵芸知道吗？”

　　“明显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话，她就不会死了。”

　　侯歆智瞅了戚晓菡一眼，“戚主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在背后议论你，可……”

　　“你想多了，我就事论事。”

　　“我也觉得是你想多了！”范瑾书对侯歆智的上一段话比较有兴趣，“看来赵芸的异性圈，比较复杂，而且对嫌疑人必然存在特别的感情。若不然，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把客人丢在客厅里，自己去洗澡呢！”

　　“这一点也不奇怪。你别忘了那天晚上我们遇到赵芸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焦博阳抓住了重点，“哇哦，看来这里有故事！”

　　“我会亲自去找闭安，给他详细的做一份笔录，他应该隐藏了一些特别的事情！”范瑾书道。

　　“老大，你这逃避回答问题？你可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以成为破案的关键哟！”侯歆智抓住机会就开染坊，“这可是你教我的！”

　　“那些事，不重要！”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是否重要？”

　　“我说了不重要，你这是听不懂？”

　　“不重要就不重要啊！为什么要发火？”侯歆智瞄了戚晓菡，“该不会是怕……所以不肯说吧！”

　　范瑾书认真的看着，满脸写着：你欠收拾？

　　“有没有可能是，在赵芸死了之后，钟点工到来之前，有其他人进去过，然后把贵重物品带走了？”安冬灵道，“比如，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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