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晓菡研究完叶仕的资料，已经也夜里一点多了，随手拿起电话给欧阳轩拨过去。欧阳轩这边刚睡下，手机就在枕边震动了起来，“我在。”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戚晓菡这才发现这个电话打得时间不对，“你已经睡了吗？”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情意，隔着电话传到了戚晓菡的耳里，沁入了她的心里，嘴角露出了甜滋滋的笑容，生怕打扰了室友的休息，起身往阳台走去，“你给我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了。”
“嗯。”
“从照片和你拍摄的视频上来看，并不足以证明李氏一家人是叶仕所为，但是也不够证据洗脱他的嫌疑。换句话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就算上了法庭也不会被接纳的。”
欧阳轩似乎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太惊讶，“我打算明天去找找案子的几个重要证人，重新给他们做一份笔录。”
“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联系我。要是没……”
“要是我想你了呢？”
欧阳轩的情话来得忽然，戚晓菡硬是愣了两秒才接话，“给我打电话。”
“如果你想我了呢？”
“给你打电话。”
欧阳轩满意的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话题似乎又被聊死了，不舍得挂电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静静的思念着对方。
“我、芯言、硕辰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比较关心我的感情。”他终于把该解释的话解释了。
“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有时候也可以反应迟钝，这样我比较好哄你。”
戚晓菡的笑意深了，“我又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女生，不需要哄。”
“可你不觉得我们平时的工作已经很忙，压力很大了吗，下了班你哄哄我，我逗逗你开心，不也挺好的吗？”
“嗯。”戚晓菡抬眸望着天际，“以后别吵架了，好吗？”
“我反倒觉得我们多吵几句，会更好！因为你太聪明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怪不过你的眼睛，总能猜透我在想什么，这样我的压力会很大。”
“哪有。学长今天还说我在感情方面反应慢半拍。”
戚晓菡无意识的一句话，让欧阳轩心头一怒，“我吃醋了。”
“来盘饺子，正好沾醋。”
“那边的饭堂吃的不好吗？”
“还不是因为某个人跟我发脾气，所以导致我的晚餐没吃好么？”
欧阳轩莞尔一笑，“所以你这是在怪我吗？”
“难道我不应该怪你吗？”
“地址给我一下。”
“嗯？”
“听话，把地址发过来，马上！”欧阳轩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戚晓菡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照做了，她就不相信他大半夜的能要飞过来给自己弄吃的？
然，二十分钟后，戚晓菡的手机微微震了一下：开门。
戚晓菡一怔，随即看了宿舍的门，他该不会真的来了吧？
不对啊，这才多久，就算他打飞的，只怕还没上机场高速吧？
开门看到不是他，戚晓菡的心里有些失望。
“请问是戚晓菡吗，这是欧阳先生为你点的外面。他还有句让我转告你。”外卖小哥拿着纸条出来念：“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但是只要你说你饿了，我一定有办法让你吃饱。”
戚晓菡的眼眶泛起了一丝红晕，迟了几秒才接过外卖小哥递过来的云吞，“谢谢。”
“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戚晓菡笑着点头，“是。”
“那你趁热吃。”
等戚晓菡关门的时候，忽然吓了一跳，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对不起，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关系，我认床，睡不着。”
戚晓菡有些尴尬，“饿了吗，要不然一起吃吧？”
“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说完，室友走进了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戚晓菡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云吞吃完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课。”
室友笑而不语。
*
前一夜把话题讲开了，欧阳轩的心情极好，从队里前往丰华村的路上，一直在指导顾思曼，交了她不少观察技巧和在审讯过程的方法。
尽管顾思曼已经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通过观察从他和戚晓菡的言行推理中学到了不少知识，但远不如欧阳轩的亲身指导，听得她受益匪浅，大胆的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欧阳轩均耐心的解答，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要兴奋得睡不着了。
“一会儿我们先去谷海家，由你来主发问。”欧阳先看了手表，“一共有五分钟的时间思考，五分钟之后，把你想问的问题告诉我。”
“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说。”顾思曼拿出自己的笔记本，逐一将自己事先想好的五个问题告诉欧阳轩，欧阳轩听完，沉默了几秒，“你还有四分钟的时间。”
顾思曼一愣，“是不是我的问题不够完整？”
“四分钟后到达谷海家，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啊，这么快？”顾思曼紧张了，自信也随之崩塌了。
欧阳轩淡笑，“怕了？”
“不怕，要是我没问好，还有你帮我补救。”
“我不会帮你补救的。”欧阳轩的语气带了一丝冷意，他是在用上级对下级的语气说的。
顾思曼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显然她的话里还缺乏了一些自信心，也少了一分冷峻的气场。
欧阳轩靠边停车，从车里拿了一个微型的蓝牙耳机递给她，“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顾思曼认真的点头，将蓝牙放进耳里，又用头发做掩盖，拨通了欧阳轩的电话，一步一步的往谷海家走去，“你好请问谷海在家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盯着她看，“你是？”
“警察，我是……”
奶奶一听急了，“哎哟喂，该不会是我那坏小子又犯了什么事吧！”
“奶奶您先别着急，我是来调查李美丽家案子的。”
奶奶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的坏小子还在睡觉的，你先进来坐，我现在就把他抓起床。”
“好的。”
在等待谷海的几分钟里，顾思曼也没有闲着，默默的观察着家里的环境，以便一会儿能汇报给欧阳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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