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戚晓菡想开口拒绝，霍喆抢先收回了目光，“什么都不要说，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话有些绕口，他相信聪明的戚晓菡肯定会知道他在说什么。
戚晓菡默然一笑，这个说法她喜欢！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任何一个字，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但，已经发生的事情，真的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熊昊楠看到他们一前一后的咖啡厅，表情僵硬得有些奇怪，“咦？你们俩怎么了，怪怪的。”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不由得往对方那看了一眼，尴尬再度泛起，唯有快速的避开对方的眼神。
戚晓菡清了清嗓子，“你跟李一到底怎么回事？”
“你也是来质问我这件事的？”熊昊楠郁闷到了极点，“我这几天都解释了八百遍了，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呢？”
“你要想我们相信你，你也要拿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吧！”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啊，需要什么理由！”熊昊楠点了一根烟，快速的狂吸了几口，整根烟吸去了一大半。
戚晓菡见状，与霍喆又对视了一眼，不过，这一次没有了任何的尴尬。
“我就问你一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吧！”霍喆问。
“有。”
两人：……
“别误会！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小时候的确遇到了一个脸上有胎记的女孩，她是经常被欺负，但绝对不是李一！我还可疑给我妈打电话确认过了，那女孩叫做王依。再说了，我是在滨市长大的，李一是在沙洲市长大的，我们俩八竿子打不着。”
戚晓菡不太相信，“雨薇不像是这么不讲理的吧？”
“你们不懂。”
“你说了，我们就知道了。”霍喆一脸八卦上头的看着熊昊楠，恨不得在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熊昊楠闷闷的抽烟，懒得回答，搞了半天，这两个人把自己约出来，是来探八卦的！
“我就一个问题。”戚晓菡厚道的把八卦脸收起来了，却又追着八卦问：“雨薇到底在气什么。”
熊昊楠不敢看戚晓菡，低着头，满是内疚，“她一直以为‘熊猫’这个外号是她先带头喊的。”
噗——
霍喆瞬间就笑翻了，也被他的萌傻样气坏了，“我说你好歹也是一队之长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难道你自己不知道的吗？”
“不说都已经说了，那你们让我怎么办。”‘熊猫’宝宝表示自己也无奈，童雨薇要求他说实话，而且强调了全部的实话，他怎么知道她会因为一个‘外号’气得离家出走？
戚晓菡听到熊昊楠的话，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你的意思是‘熊猫哥哥’的这个称呼是真实存在的？”
她问的很认真。
嬉笑的霍喆的笑容秒收住了，连情绪低落的熊昊楠也瞬间来了精神，认真的回答：“是。”
“你刚才说的王依是什么情况？”
“其实我对王依的印象并不深刻，我只是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那天在天台听到李一喊我‘熊猫哥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但是我肯定，我认识的王依，跟我们看到的李一，绝对不是一个人。”
熊昊楠说得很肯定是因为他记得王依长得不好看，但是穿着打扮都是一个女孩的模样。每次熊昊楠正义感爆发救了王依之后，都会把王依带回家，让奶奶帮她梳妆打扮，甚至还告诉王依，只要把头发梳整齐了，再涂上胭脂，她就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因为念小学了，熊昊楠搬离了奶奶家，等他放暑假回奶奶家住的时候，才知道王依也搬走了，两人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所以那天听到李一喊他‘熊猫哥哥’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险些误以为李一就是王依，若不是当时童雨薇还在他身边，只怕他要开口问清楚了。
“你有没有想过，王依有可能借李一，回来找你了。”
熊昊楠：……“找我有多难，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戚晓菡搓了搓手臂，将竖起的寒毛压下去，“我觉得王依就藏在你们的身边。”
“为什么。”
“不知道，你跟雨薇好好说说，提醒她最近注意一下。”
熊昊楠迟疑了几秒，最终微微的点头。
*
被林唯朵缠了大半天的欧阳轩终于找到了脱-身的理由和借口，急速的回宿舍找戚晓菡。戚晓菡正在给童雨薇打电话沟通王依的事情，听到门铃响，没有多想，以为是洛冰雁或者是顾思曼忘记带钥匙了，随手拧开了门。
等她看清楚来者是欧阳轩的时候，他已经进门了，“雨薇，我现在有点事，晚点给你打过去。”
“有事吗？”戚晓菡的语气泛着平淡。
“我申请十分钟自辩时间。”
戚晓菡没有接话，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扯了抱枕抱在怀里，安静的等着他的解释。
欧阳轩松了一口气，坐在她正前方的茶几上，“我跟朵朵什么事都没有。”
“原来她叫朵朵。”戚晓菡微笑着点头，心却道：好亲切的称呼。
欧阳轩暗觉不好，他似乎讲错话了，跳过了称呼的问题，“她是我高中时的学妹，我们当时一起主持了学校的迎新晚会。”
“嗯，好像很多校园爱情故事都是这么开始的。”
欧阳轩：……“我跟她没有爱情故事。”
“我只要给巫硕辰或者苏芯言打一个电话，我就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欧阳轩的每一句话，戚晓菡都能找到反驳的论点，他解释不下去了，“别这样好吗？”
“我并没有要求你解释啊。”戚晓菡认真的看着他。
欧阳轩冷笑了。
他是在笑他自己，他这是有多笨，才会把简单的事情说复杂了？
“我累了，想休息了，麻烦你回去吧。”
戚晓菡刚起身，就被欧阳轩按回了沙发上，唇快速的凑上去，想要用吻化解所有的误会。
还没等他吻上戚晓菡的唇，脸颊就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戚晓菡的手停在半空中，怒意满满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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