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贝锦必早早的就派人将还魂地址报给了独蛋,示意可以按照她所规定的时间过去。
独蛋挑了个午夜十二点,阴盛而阳衰的节点。也就是当晚阴气最重的时间。
之后便任由贝锦必去安排了。
出发前独蛋去找坡比,他好像有一天都没有出现过了,难道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独蛋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应。
推门而入,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坡比会去哪儿?
刚疑惑的转头,就撞到了躲在门后面的坡比。
“哈哈,吓到没有?”坡比孩子得逞似的笑了起来。
坡比看起来心情不错,似乎是忘掉了之前的不快。
“哎呀,真是吓到了,好怕……”独蛋很快反应过来,捏着鼻子装出娇嗔的声音。
“别……还是爷们风格适合你。”坡比提了提耳垂,似乎是感觉耳朵有些难受。
看到坡比跟以前一样,独蛋的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前两天坡比跟独蛋所说的话,只要坡比不再提,独蛋不会再多想。他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维持着互相嫌弃却一直拿对方当做朋友的关系。
“怎么都不出去走走?晚上就要去还魂了,今天还不在在外面多吸收一点阳气,不怕鬼上身?”独蛋是很认真的在告诫坡比,毕竟他身上的阳气重。
上次在公司他被众鬼围住独蛋就看出来了。
“说的有点道理,虽说我还是不怎么信……但以免万一,对吧。”坡比伸着懒腰走了出去,夹克外层口袋里的一张卡片随之露出一个小角。
独蛋邪恶的伸出手去,也想要逗坡比玩一玩。
她悄无声息的从后面夹走了坡比口袋里的东西,坡比走在前面,毫无察觉。
独蛋本来想将卡片藏起来,问坡比有没有掉什么东西然后坏笑不告诉他自己拿了,但控制不住的好奇心驱使她先举起来看一眼再说。
这是一张卡牌。黑框金边的牌面正中央画着一个拿着权杖头戴皇冠的女王。这女王气势逼人,后面摆着威风凛凛的王座,左边卧着一头温顺依靠在脚边睡觉的老虎。
独蛋即便是再不懂国外文化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塔罗牌。
使用塔罗牌的正派不属于他们五派,更甚至与五派完全敌对。是代乾坤最不喜欢的占卜方式,他说这种东西不过是模仿中方文化的产物,根本就没什么大用处。
可是坡比怎么会有塔罗牌在身上呢?
独蛋望着坡比的后背,脚下的速度慢了许多。
摸着这塔罗牌的牌身,独蛋为坡比想出了好几个可能性。
坡比因为经历了种种事情,开始对占卜起了兴趣,想学但看相测字又比较耗时间,不如塔罗牌容易上手,因而将这牌带在了身上。
又或者是贝锦必见坡比不属于任一派系,便送了这塔罗牌过来给他打发时间。要知道有些女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倒腾这塔罗牌,纯当娱乐项目随便玩玩。贝锦必以为坡比会喜欢因而送去了?
另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坡比在哪儿捡到了这张牌。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他兜里只有一张了。
还剩最后一种可能,独蛋不愿去想。
独蛋看着渐行渐远的坡比,将这张女王牌藏在了身上。
贝锦必挑的还魂地点距离别墅区不远,并且无人来往,是片空地。对于独蛋来说,很适合还魂。
茗茗的棺材已经被人放在了空地中心,宁静的黑色四方体在空旷的草地上格外醒目。
独蛋暗想还好贝锦必没有脑子坏掉带其他的女人过来,只带了一个面色憔悴的秀萍。
她一直盯着那副棺材,也不说话。
“秀萍姐,你身子还好吧?今天怎么过来了?”独蛋想起昨天贝锦必踹的那一脚不轻,现在撑着过来应该是有些勉强。
“茗茗还魂,我作为姐姐,又为正室,怎么能不来看看。”秀萍干涩的笑了笑,眉眼尽显疲倦。
独蛋偷瞧了一眼贝锦必,他离得不近,像是在叮嘱黑衣人不准外人靠近之类的话,便悄声问道:“他后来还有没有打你?”
秀萍轻轻摇了头。
“没有。他一直这个样子。气过了也就好了。”
语气里尽是空洞,无奈,却还夹带着一种宽容。
独蛋不懂,也不想懂秀萍的这份宽容究竟从何而来,她只能对她抱有同情却无能为力。
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无论这个代价是什么。
“这个……独蛋呐……”汤起波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过来,突然蹿出在独蛋和秀萍的跟前。
秀萍累了似的合上眼,将脸撇向一边。
“什么事。”
独蛋走远两步,看着茗茗的棺材问道。
“这个……上次不是跟贝总说,我是茗茗的舅舅,需要用我的血才能给茗茗成功还魂……”
“你上次不是说可能对茗茗还魂有帮助么?我完全可以告诉贝总,你的血一点用也没有。”独蛋不想让汤起波撒的谎这么容易就被她给圆了。
“别……只要你这次假意用我的血给茗茗还魂,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些真相……”汤起波挑挑眉头,试图勾起独蛋的兴趣。
罗教授的眼神朝这边投射过来,若有似乎的落在汤起波的身上,让汤起波说话时更显猥琐。
“我不想听你所谓的什么真相。只要你别在某些特定场合煽风点火就好了。”独蛋不想看他演戏,见到罗教授的眼神也就懒得再和他多说几句了。
“怎么会?我汤起波以占卜派的名声发誓,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汤起波举起手来,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占卜派的名声?你还没这个资格。”独蛋瞥他一眼,说道,“取一碗血来。”
“一碗?不过是装装样子,怎么会需要一碗……”
见独蛋怒视着他,只好唯唯诺诺的割血去了。
汤起波一离开,独蛋就往茗茗棺材处走去。
上次就是在这棺材旁边,见到了带着无数脸皮的黑黑白白。他们还送了独蛋一个印着茗茗样貌的脸皮,独蛋还一次都没有戴过。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一次也不愿戴上。
刚一走到距离棺材三米远的地方,独蛋的后脑勺就开始发痛,像是被人硬闷了一拳的痛。
如水蒸气一样的黑雾笼罩着整副棺材。
再往前走,头痛愈甚。
独蛋意思性的退后两步,头痛果真好了几分。
“茗茗,你就这么抵抗面对现实么?”
独蛋轻轻的对着棺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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