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独蛋跟着罗教授出去之后,坡比也要追上去,被多德给拦下了。
他一边散步似的在黑衣人监视下悠悠的走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坡比说话。
“你跟她认识多久了?”多德问道。
“应该比跟你认识的要早吧。”坡比语气不善,颇有些不耐烦。
多德勾了勾嘴角,又说:“你喜欢她吗?看起来她似乎对你没有什么意思。”
“是嘛,对我没有意思难道对你有意思?”坡比冷冷的看他一眼,像是看待与自己争抢猎物的宿敌。
多德低头浅笑了两声。
“有的女人你不去试一试,永远不知道她真实的想法。兴许她根本就不会将你视做一种可能性。”
“她拿我当朋友。”坡比脱口而出,但转念意识到这个回答对挽回自己的面子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你,只是想当朋友吗?”多德终于等到了这个回答,趁势又问。
坡比沉默。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现在的处境都不会太如你意。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多德说完这句话,温和的戴上了眼镜。
坡比将这话视作挑衅,一时之间压不住性子,就要去找独蛋说个明白。
“我劝你还是晚上去她房里单独找她聊,兴许你的目的还有机会达成。”多德意味深长的看了坡比一眼。镜片下的他,安静沉稳,完全看不出人情世故的影子。
坡比直视多德,想从他眼里找出别的情绪,但终归只能找到一片沉寂。
他知道什么了?还是仅仅为了诈我?
不行,独蛋一定不可以喜欢上这个小子。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多德。
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城府深沉,在这里混了那么久,一直也没展露过自己的实力,这样的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坡比越想越觉得糟心,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听人说独蛋可能回来了,就立马冲到独蛋房间,进行了一番非常规性操作。
这操作让独蛋目瞪口呆,悔不当初。
“没睡好可以多喝些热牛奶。”多德将自己面前没动过的牛奶移到了独蛋眼前,笑道。
坡比听到他那轻柔的嗓音就觉得闹心,抬了抬眉毛看独蛋的反应。
独蛋没有精神,只点头称谢,就拿起了多德的牛奶杯喝了起来。
坡比冷眼看了多德,只看到他嘴角边的笑,更觉得这人深沉得可怕。
昨天自己就是受了他的言语刺激,利用自己对独蛋的感情激怒他,从而让独蛋开始疏远自己,也不再有那么多的信任。
无形之中就完成了这一系列毫无破绽的操作。
真是阴险狡诈。
“独蛋,你没有喝牛奶的习惯,干嘛非要听他的?”坡比忍不住说了句。
独蛋才倒了一半的牛奶进肚,听了坡比的话,又将所有的牛奶都喝尽了才放下杯子。
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渍,发觉牛奶其实也挺好喝的。
多德坐得离独蛋近,顺手就将桌上的餐巾纸拿起,轻轻的朝着独蛋的嘴唇碰去。
独蛋见到多德温柔得带有诱惑性的眼睛一愣,忘了抗拒。
“砰”的一声,坡比将桌上的餐盘一拍即碎。
“真是够了。”坡比气冲冲的拍掉多德的手,扯着独蛋的胳膊就往外走。
“坡比,你真是疯了。”独蛋比不过坡比的力气,只能挣扎着被拖出去。
多德放下沾了奶渍的餐巾纸,摸了摸自己被拍红的手背,笑得很开心。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搞不懂。”平山水摇了摇头,专心吃起盘中早餐。
罗教授全程黑脸,目睹这两个男人在独蛋身上下的功夫,不吐一言。
“你什么意思?”坡比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下将独蛋拍在了墙上,质问道。
独蛋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头。
“我才要问你是什么意思……”独蛋扶紧了脸上的覆面玉,刚刚差点被坡比晃掉了。
独蛋现在没有力气再跟坡比生气了,只觉得坡比是在胡闹。
她甚至还想,是不是坡比的叛逆期延缓了好几年?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信任?换做是我去碰你,你是不是下一秒拳头就上来了?”
“坡比,你到底在说什么?多德那一下完全是意外……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用拳头打过他?”
“那当时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要打他?”
“他……”独蛋脸颊一红,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特别是在怒气冲冲的坡比面前。
坡比看到独蛋害羞的神情更加生气,捏紧拳头就想冲进去把那瘦弱的多德拖出来暴打一顿。
但他心里明白,要是他果真这么做了,独蛋绝对会站在多德前面,骂他是个莽夫。
这样会让独蛋更加疏远自己。
哇,这个多德,真是出的一手好牌。
“独蛋,你听我说。”坡比松开拳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后退了两步,和独蛋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让独蛋松了口气。这才像正常的坡比。
“恩,你说吧,我听着。”独蛋悄悄拿手摸了摸后背,还好,应该不会有太多淤青。
这个坡比,下手总没个轻重。
“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没错,但你不能因此而疏远我,故意和我作对,你明白吗?”坡比因为压抑着怒火,呼吸变得十分沉重,即便是隔了两步之远的独蛋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的,而不是这样,你质问一句,我答一句。”独蛋底气不足,显得有些心虚。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明明是他坡比的错好吧。
“好,好。我不质问你,我们好好聊一聊。”坡比转过身去,似乎是在大口的呼吸。
独蛋看着坡比熟悉的背影,这个拿他那辆破自行车载她无数次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难过。
“坡比……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就算是现在你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我也没话说。”
多德突然转过身来,指着墙壁,像是能够感应到墙壁的那一侧就坐着多德一样,“但我要提醒你,那个多德,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独蛋想起多德的身份,是算命派掌事人王老仙的孙子,未来很有可能会继承王老仙的位子,身份肯定是不简单的,这还用说?
“我知道。”独蛋说道。
“你知道?”坡比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哈哈笑了起来,嘴角的苦涩慢慢延伸到心里。
“越是看起来像兔子那样无害,越是长着深不可测的獠牙,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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