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蛋看到石坎顶端的水晶棺那里,灭了一只人形蜡烛。
另外三个方向的人形蜡上面的火苗正摇摇晃晃两边倒,有灭掉的趋势。
这下可把独蛋吓得不轻。
“这风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独蛋赶紧收好自己的算盘,退后几步,往那几个之前一直盯着自己看现在却昂着头的保安方向走去。
你们不带我走,我自己走还不成吗?
独蛋的小短腿以飞快的频率走出场外,眼神询问保安“咋还不带我走?”
只见保安都看向一个方向,那里站着指过独蛋的男人。
男人不闻不顾场上的嘈杂,场内的忧心忡忡,就盯着那个水晶棺发呆。一站就是两分钟。
这两分钟差点没把独蛋给折磨死。
这到底是合格了没合格?没合格会有什么下场?还能不能再看见爷爷……
独蛋终于体会到度秒如年的滋味。
好在男人最后还能回过神来,并对着保安朝自己这边挥了挥手,然后坐下。
接着独蛋就被带着穿过茫茫人海,看似目的地是在男人那边。
独蛋故意脚步放得很慢,眼珠“骨碌骨碌”直转,要是能在这里碰见爷爷一切都好说了。
爷爷才是个人精。这种情况他应该很好解决的吧?
但是扑过来的人群或多或少的阻挡了独蛋的视线,这让她有些为难。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一定是算命派的人吧?”
“你可以为我家人还魂吗?”
……
这些人似乎在告诉独蛋,独蛋一下子成为了名人。
独蛋从小没这么受人关注过,但她听过一句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因此她对自己的身份缄口不言。
直到有人揪住了独蛋的袖子,独蛋才终于怒了。
“他奶奶的,放手。追星也不带这么追的……”
定睛一看,抓自己袖子的除了那可爱的小坡比还有谁!
独蛋整个人都明朗了。
坡比的旁边坐着爷爷代乾坤。但爷爷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代乾坤神色复杂的看着独蛋,嘴动来动去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而坡比看起来很着急,但爷爷按住了他的腿,又扯回了他的手。
独蛋张大了嘴巴子,被领着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被爷爷和坡比的情绪感染了,独蛋也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三人见面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这真是件诡异的事情。
要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失联一整天了。
不过独蛋明白了一点,坡比在这里大概是因为找独蛋没找到,找去了爷爷家,正好撞上了抓走爷爷的人,因而也就一同被抓来了。
难怪怎么都不回自己的消息。
总之见着了这两人,独蛋也算是稍稍有些放心了。起码现在他们都没事。
至于为什么爷爷不跟自己说话,独蛋挠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穿过重重障碍,路过无数口水唾沫,独蛋终于来到了男人的身后。
男人转过身来,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是贝锦必。”
嗓音低沉,眼眸深幽。
“你……你好,我叫牡丹。”独蛋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讪笑着递了过去。
独蛋感觉自己的右手被轻轻的提了一下便放开了,对此她感到有一点不满。
不过面对权势,她还是勇于低头的。
“请坐。等后面的人作完法,再和你详谈。”贝锦必不说废话,言简意赅。
这一点倒是让独蛋比较欣赏。
近来话少的男人是越来越少见了。注意,这种话少,不是那种闷葫芦的话少,而是尽可能的把事情三言两语讲得明明白白的话少。
起码独蛋根据贝锦必的这几句话明白了几点。第一,他算是比较礼貌的人;第二,后面还有不少人要进行“还魂”;第三,坐在贝锦必周围的人,都是要和他详谈的人。
当然,这第三点是独蛋自己观察得来的。
以贝锦必为中心的这一圈相当于VIP席位,看场内是看得相当清楚。
但这里坐的人却不多。
除了独蛋,还有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中老年人。
说他是中年人,相貌又有些偏老态。说他是老年人,穿着打扮又未免过于年轻化。独蛋只能判断这人是个中老年人。
他神情严肃,紧紧盯着场上的水晶棺。
注意到独蛋的眼神后,只移过来看了独蛋一眼,又继续他的水晶棺监视工作。
独蛋对这个人的第一感不坏,怎么看都像是个正派人物。
不过看相对于独蛋这类人来说,向来都是不准的。
就如曾经独蛋被某个大师遇上,大师就说她生就一副“凄惨娇羞”模样,这可没把独蛋给笑死。
讲明自己是个神棍后,大师摸了摸胡须,道“算命改命之人,从未有命”,便一走了之。
独蛋知道这装模作样的一句话就是在说,不能以看普通人的方式来判断算命者的面相是否纯良。
不管对不对了,独蛋铁了心就是这么认为的。
转过头去,独蛋背后还坐着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外国小孩子,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生可爱。
这个小女孩冲着独蛋笑了一下,独蛋整颗心都被软化了。
她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可是下一秒这个小女孩就拿着手机“咔嚓咔嚓”对着独蛋狂拍,惊得独蛋赶紧坐回了身子。
独蛋的旁边还坐着两个男人。
他们神情冷漠,跟谁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过看起来他们不太像是同伙。
一个抱着脑袋大小的地球仪,勉强可以充当知识分子。另外一个架着一把拂尘,穿着却是现代人打扮,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独蛋抱紧了自己的挎包,缩在自己的座位。
感觉这里只有自己最正常了。
等独蛋专心去看时,场内已经进行好几轮“还魂”了,
再看了几轮这才明白,没有一点本事的人会被当场拖走。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独蛋开始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破罐子破摔,算是正儿八经的做了一场所谓的“法事”。最主要的还是天公作美,帮了独蛋一把,让她侥幸逃脱。
在场内“作法”后期,独蛋边看边打瞌睡,就像头顶有根绳子吊着独蛋的脑袋一样,一点一点的。
等到了吵得独蛋再也闭不上眼的时候,独蛋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这才明白为何大家都坐不住了。特别是后面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小洋妞儿。
场内一个年轻男人正用指尖上的火苗点燃了另一只手的符纸,符纸缓缓向上漂浮,飘到了水晶棺棺盖处便停了下来,纷纷扬扬的灰烬散漫落下,就如一片烟幕。
这完全就是魔术表演嘛……独蛋暗自吐槽。
等到这个男人绅士行礼,对着场上每一个方向鞠躬站起,独蛋才发现,这他妈的不是多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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