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特种兵线人,所以他的行动很难被暴露出来。在车里车外,甚至是宫重仲的鞋底他都巧妙的安装上了跟踪器。他的办公室和家里也安装了部分窃听器。不过因为职业操守,他并没有独自听取这些东西,而是将最终的窃听权全部留给了宫子。不仅如此,在最近宫重仲出入的各处,他寻找到各种角度在每一处安装了24小时监控,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几天后,宫重仲的一举一动便全部呈现在宫子面前。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职业操守,他也怕万一有一天宫子心口不一的话,将全部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那么不但自己颗粒无收,还会在死后留有骂名。可以说他算是一个智商情商都俱佳的线人,从不愿意再给自己惹上一丁点的是非。这也并非他多此一举,毕竟所盯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中国首屈一指的腾飞集团的宫重仲。而找他帮忙的也不是别人,而是宫重仲的独自宫子。不仅如此,他也很了解宫重仲的为人。所以不得不防!
宫子也不含糊,在他同意接手的时候,便豪爽的打过去300万现金作为“见面礼”,还亲自找人给他太太找到一份正式工作,办了一份保险。不仅如此,在好学区的地方买了一个普通的住宅,并不是他吝啬,不过是怕太超遥引发猜忌。见他如此用心,他也成诺可提供一些紧急的帮助,两人一拍而合。
和想象的一点出入也没有,果真在线人提供的线索下,发现宫重仲经常出入的地方和谈论隐晦的话题。所以通过线人的判断很快分析出了一些危险的地点。刚才的那则短信便是线人推断出来的地方,这个和他窃听到的时间和地点非常符合,他知道父亲要行动了。
果不其然,在一个郊外废旧工厂里,一个满是灰尘的残破桌子上放着几瓶酒和几个下酒菜。几个穿着拖鞋的男人歪着肩膀,耷拉着脑袋朝着一个目标走去。中间的一个带着较粗的金链子,满脸横肉,一只露出部分的手腕缀着部分刺青,说起话来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得见。其余的几个瞪着眼睛,仰着鼻孔,脸上的疤痕随着蠕动而变形扭曲。中间的大哥撇着嘴,嚼着不断送进嘴里的花生米,当吃到坏道的花生米还皱起五官吐出几口谩骂几句,“我说,别怪哥们儿手黑,哥们儿也是拿钱办事儿,谁叫你惹上天王老子了!”一面说,一面拽出人质口中污秽的布。
人质一面说着断断续续的话,一面从牙缝间冒出不断流出的鲜血,脸上除了淤青还有凝固的血液,言语间有些气喘吁吁,“我不怪你,这也算是你的工作。可是,至少你要让我知道我到底害了谁才要受到如此的待遇。你总不能让我死不瞑目吧。这个规矩,你想不论是哪条道上的都会明白不是吗?”
“呀呵?你一个文弱书生还能看出我们是道儿上的可不简单!”大哥发出啧啧称赞。
“你的那些小弟挥动拳头的时候,我隐约可以感觉到一些青色的图腾。如今你挽起袖子,却也有刺青,我想这并非偶然。“
“你说的没错!果真是读过书的!不过我觉得区区医生的职业有些埋没你了,你当侦探可能更好些!可是苍天就是那么开眼,如果你这样的当了侦探我们估计早死了!”说到这里,不但他,就连周围的几个小弟们也跟着一起笑的前仰后合。不过坦白说,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也许我们最上面的知道此事,可是我们却是真的不知道,就连我们的大哥也不知道。估计这个人物并非一般的人物,要不然不能这般大动干戈。说起来,送你上路不告诉你一声你的仇家好像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也无能为力!大不了我们赔不是,让你多活几个时辰算是赔罪了!”说着,他将手中刚掏出的准备装他的麻袋掷在地上又回去喝了几口。
“大哥,一会儿我们怎么处决了他?”
“给他撞到袋子里,扔到河里淹死他是不是很雅观啊!这样到下面也是一个小白脸,说不定还有另一番姻缘呢!”说着他仰天长啸,露出满口大黄牙和残缺的门牙。
“一道捅死得了,省的我们累得慌!”
他一巴掌朝着那个小弟的脑袋上垂直打去,“妈的!叫你多读点书你他妈不听,那样我们不是弄的一身血吗?出去多明显啊?我他妈本来想照着《白鹿原》里面抓共党的时候投井的桥段,怎奈这偏僻的地方除了水就他妈的什么也没有了。这也行,看不出来,更叫不出来。不然死不了你原地看着呀!”
“我靠,大哥还挺有雅兴呢?《白鹿原》也知道!是黑帮的书吗?咋杀人也杀的那么有手段呢?”
“去你妈的!不懂别说了!一帮土匪!那他妈是讲如何……”说着他浪笑了几声,挑了挑眉毛,“那他妈是男人爱看的东西!不过我看出来点江湖气味!”随后,几个人还调侃了几句,听得受害者都哭笑不得。
“我还想问诸位大哥,我妻子女儿如今可好?”
“放心吧,没接到这个通知。说起来,要杀你的人还是挺人道的!不是,你到底得罪谁了?不会是你的患者或者家属吧!你他妈的一个知名医生,除了会得罪工作当中的人你还会得罪谁啊?最近有没有做失败的手术或者多收费了?”本是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清醒。是啊!他为人一生清廉,妻子善良女儿可爱。自23岁父母因车祸双双撒手人寰,老丈人和丈母娘虽在,可是在农村那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地方哪里会得罪谁呢?
他的头脑愈见清晰起来,复又发问:“我的脑袋能值多少钱?何苦找你们!”看似无意间发问,却隐藏着智慧。
“你可别说,就你那脑袋可不是一般值钱。我们层层剥削,到我手里还……”他本能想要脱口而出,可是却立刻制止了。因为他拿的钱必定比那几个小弟多,而他分配的时候却没有按照说好的平分,谎说是平均分配。说到这里,他还要感谢那颗卡住他喉咙的花生米,要不然他真能脱口而出,“那个人出手可不是一般的阔气,我想定是在全中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迹象做的不露声色,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反正啊,”他又咳嗽了几声,“反正啊,凭我感觉,他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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