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风波
杰明把素心抱到原来的座位上,给她倒了一杯茶,又夹了满满一碗菜递给她。
素心喝一口热茶似乎舒服了不少,她谢过杰明。拿起筷子准备给空空的胃填充点食物,可还没进口就又一阵反胃。
她捂着嘴跑到河边又一阵猛吐,这次顺手拉了小四陪着,小四忍着把素心拦腰抱紧,保护着她不摔下河去。
等她吐完,小四怜惜地扶着她回去坐下,问:“素心,你怎吐这么厉害?你是不是怀孕了?”
听小四的问话,黑仔和杰明都竖起耳朵来听,素心摇摇头说:“没有,可能是因为空肚喝酒的原因。”
杰明也不等她说完,大声问让老板有没有白粥,然后老板马上给送上一碗白粥厨菜。
素心吃下去后,感觉好多了。肚子似乎也很受用,于是她狼吞虎咽的又吃下一碗饭。
大家见她没什么事,又兴高彩烈地玩起来。不知不觉又到了深夜,渐渐四周都冷清下来,小四和黑仔提议回家。
素心说:“也好,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各自开车回去,黑仔开着哈雷耍威风般“呼”的一声不见了人影。素心感觉肚中又开始搅动起来,也加大油门往家赶,谁也没注意到杰明去那。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素心一直走走停停。眼看马上就到村口,忽地在岔路开出一台小车,远光灯一晃之下,本就摇摇晃晃的小绵羊终于倒下。
忽地一个急刹,素心从车上飞摔出去,久久爬不起来。就在这时,旁边停下一台摩托车,一双大手把她抱起来。
“伤着头了吗?走,我带你上医院。”不由分说,杰明把她放在前面,开着车把她送到卫生院里。
素心的短裤已被磨破,膝盖直到小脚处长长的伤口上沾满沙子,同样的伤势也在左手臂的内侧上。
医生问:“这是怎么回事?别说了,先把伤口冲洗干净,打上一支破伤风针。你是家属吧,来把伤者按住。”
杰明不由分说让素心倚靠着在胸前,一手扶着她肩,一手抓紧她发抖的左手。
医生一边翻开素心左手内仙,让杰明就按这样的角度抓稳,手上拿着一个摄子,一边倒双氧水一为用摄子轻轻顺着伤口往外刮沙子。
素心痛得直吸冷气,身上抖得更厉害,杰明只好把她搂得更紧。手上的沙子洗完,接下来又洗脚上的。
随着冰冷的双氧水倒在脚上,素心不敢再看,她抱着杰明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她咬牙忍痛着,大概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医生终于说:“好了,用纱布包好,暂时别沾生水,过几天再来换一次药就行。”
素心松开杰明,手在沙布上抚摸着,口中直吸凉气。忽然,她坐高櫈上跳下,跑出医疗室又吐起来。
这次吐得更是翻江倒海,身子抖得像抽搐,医生问杰明:“她是摔倒脑子了吗?这样必须上县城拍片,事情可大可小的。”
又再一次挽救素心的杰明,回过头对医生说:“应该没有,摔倒的时候她的头是抬起来的。她从晚饭时候就开始吐,我估计是她空腹她喝啤酒的关系。”
医生疑惑地问:“不对,看这样子不像是醉酒吐的。如果不是摔倒的原因,那她是服过什么药吗?”
杰明说:“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服药,还有一个原因,她会不会是怀孕了?”
医生听到这里,有点爆跳如雷说:“你是怎么当丈夫的,老婆是不是怀孕都不知道。”
杰明没多做争辩,只是问:“那有办法给她做检查吗?你看她这样子,很吓人。”
吐得眼泪鼻涕直流的素心,从口袋中拿纸巾擦干净。挥着手打断他们对话,说:“我没怀孕,但是今天晚饭前头痛的不行,吃了两颗布洛芬止痛片。”
“这就能对上症状啦,酒精和药片混合下就会出现呕吐中毒的现象。严重的还会休克,幸好现在发现得早,打一针今晚留院观察吧。”医生边写方子,边唠叨着说。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素心又吐起来,这一次真的应了那句,就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杰明不停给她递水,递纸伺候着。等她状况好点后,又交钱又取药的忙前忙后。
等把她安顿好挂上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素心打发着杰明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就行。”
杰明说:“那我打电话通知志哥来吧,你挂着水没人守着不行。”
素心说:“我自己能通知他,你回去吧,今天晚上太感谢你了。”
杰明站在床尾,插着裤袋固执地说:“我等志哥来了再走,不然我就在这守着你。”
素心无奈地说:“承志出去的时候忘带手机,我这会联系不上他,你走吧。我可以让护士来看我的,非常感谢你的关心。”
“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说完杰明走出观察室,坐在外面走廊长椅上。
以为杰明真的回去的素心,强撑着精神看针水。可折腾一个晚上让她难以支撑,不久就沉沉睡去。
素心睡得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人给她按摩着打针的手臂,还叫人来帮她拔了针头。
这个人不时的还给她摸摸额头,素心觉得肯定是承志没见她在家,找我来到医院,于是她抓住他的手说:“别走,留下陪我。”
那人也抓紧素心手,轻轻拍着她手臂,安慰她入睡。这一觉,素心睡得十分安稳。
忽然,吵闹的声音把素心从甜梦中吓醒过来。
她听到走廊外面,传来承志质问的声音:“你为什么抓住她的手?昨晚是你一直和她在一起的?”
杰明说:“你别误会,二嫂昨晚吃了止痛药又误喝啤酒,中毒呕吐又摔跤受伤,你又不在家我就把她送来医院。”
“那你刚刚为什么坐着睡她床边,还抓着她的手?”承志压低声音,不依不饶地问道。
“那是因为医生说,针水太冷需要按摩手臂,我按着按着睡着了,所以你看起来像是抓着她手一样而已。”杰明面对着质问,依然不慌不忙地说。
素心听到这里,连忙往走廊叫着:“承志,承志是你来了吗?”
外面又再传来杰明的声音说:“志哥,你进去看看她吧。我先回去,希望你会好好珍惜她。”
杰明说完,大步走出去。承志也不理他,转身进入观察室,一脸担心对素心说:“我今早见你不在家,可担心死我了,看到手机上你给我的短信,才知道你在医院。”
素心心想:昨晚我并没有给承志发短信,难道。。。
心里想明白后,素心笑笑回应承志说:“我不是没事了吗?昨晚起来头痛,吃了布洛芬又和小四他们喝了些啤酒,想不到就引出这么一件事。”
承志坐在病床上,抱着素心说:“你没事就行,以后可不要再乱吃药喝酒。”
素心靠在承志身上,却感到两人之间产生了一丝间隙,但又不知间隙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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