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人的战争2
大烟即鸦片,吸食鸦片的人,先是会获得精神兴奋,体力过人。继而是皮黄骨瘦,免疫力低下,吸食上瘾后会迷失神智,甚至中毒身亡。
大烟馆里面每天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吸食鸦片后都会发狂。轻则打人辱骂,重则杀人发泄,更有甚者糟蹋烟馆的婢女,打杀男仆。
既使不被这些烟鬼所害,年长日久吸闻了这些烟雾,也会上瘾成性。到时候就成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自道光十八年鸦片被林大人打击过后,外来鸦片逐渐销声匿迹。但本土种殖的鸦片依然偷偷贩卖,而且还开着地下烟馆,所以在地下烟馆被杀被害死的人,冤都没处喊就成了孤魂野鬼。
毕竟出过一次远门,也清楚自己这次来要面对什么,上次出门的经验告诉我必须做一点功课。
经商的确能让人大开眼界,坐商船上京的一路上,船家给我说了各种各样新奇之事。
闲话休叙,回归正题。
二太太一番话让一众下人又沸腾了起来,纷纷求饶。
二太太又得意地说:“这下怕了吧,知道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了吧!春梅,去把这三个不知来路的人轰出去,那点寒酸行李也扔到后巷垃圾堆里。”
春梅应了声:“是,二太太,知道了。”然后又走出一个手中早就提着我们行李的婢女,把东西放下站在二太太后面。
我冷冷地看着她,吩咐着至强:“至强,我们来的时候是不是听码头工人们说,前街上排着三间大烟馆?”
至强应道:“是的,掌家的。工人们还说要卖婢女只要找他,价钱能高些。”
“嗯,刚好来的时候花了不少路费,那就先卖两个帮补一点用度罢。”
“回掌家的,这卖的就是春梅和秋菊吗?”
“对,让码头工人来接就行,别脏了自己的手。”
“好勒,掌家的,你就等着看好戏。”
至强小跑着出去了,我让梁木给我搬了张椅子坐着等。
二太太恨恨地说:“你敢,这两个是我的陪嫁婢女,你既便是掌家的也不能动她们分毫。”
我淡淡地对着她说:“哼,我把你赶出去连封休书都省了,你信不信?少啰嗦,等着大太太回来一起受训吧!”
她正想回话,至强带着两个码头工人回来了,一进门就指着春梅,秋菊说:“师傅,麻烦你看看这两个价钱怎样?”
两工人猥琐带点淫笑看着春梅两人,说:“小哥,这两货色上乘,价钱一定不低。”
刚刚还在主子手下趾高气扬的两婢女,此时已瘫成烂泥。只顾着哭,嘴里拼命求饶。
春梅醒悟过来爬到我脚下哭叫着:“掌家的,掌家的,求你了,别卖我。以后奴婢再也不敢,无论叫我做什么绝不敢违。”
我伸脚一甩,别过头去说:“至强呀,你是怎么做事的,拖拖拉拉干嘛?快拉出去卖了,吵得心烦。”
至强手一挥,两个工人一人拉着一个婢女,呼呼喝喝地往外面走。
二太太见此光景,知道是来真的。犹豫着筹措着,望望春梅,又望望我。
她的心里想着:自己的近身如果被卖,即使再从新买个回来的也没那么忠心,以后要和正室斗就少了两个得力助手了。如若在一众下人前为她们求情,那就是对我这个黄毛丫头服软,这可咋办?
“小姐,救我呀,春梅走了后,谁半夜给你锤背?”春梅的一声哭喊,让二太太分了神。
二太太走到我前面,一改常态。微笑着欠了下身子,轻声说:“三。。。,不对。掌家的,你就放过她俩吧,是我管教不严,以后我会严加管教的。”
我故意不看她,侧着身子问梁木:“大叔,我耳朵不好,你听到什么了吗?怎么像有个蚊子在嗡嗡嗡响。”
二太太脸色如猪肝一样,那边春梅,秋菊却更惨叫得一声比一声高。
二太太一咬牙,跪下大声说:“掌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要罚就罚我罢。饶了她俩可以吗?求求您啦。”
我差点从心里笑出来,厨娘说得对,恶人就要恶人磨。
见效果差不多,我给了一个眼神至强,然后说道:“罢了,说到底贩卖婢女这事也是有捐阴德,算了不卖了,以后让她们去厨下做事。”
至强点点头,拦住两工人说:“住手,我们不卖了。”
“这不是寻我们来开心吗?还耽误了我们半天的功夫,不卖叫我们来干嘛?”两工人骂骂咧咧的。
至强掏出一个十两银锭,在两人面前扬了扬,说:“今天辛苦两位,这锭银就当给两位的跑腿费。”两工人接过银锭,欢天喜地地走了。
打发了两工人走后,让下人们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二太太愤愤不平地回了房,连早饭都不吃。
一场闹剧后我让至强传了些人前来问话,不经不觉到了午饭时间。
大太太和管家赶在午饭时间回得来,刚一入座就听下人回报大太太和小姐回来。
二嫂带着十岁的敏惜来客厅拜见我,敏惜乖巧懂事,听着二嫂指示向欠欠身子说:“小姑好,敏惜拜见小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满眼泪雾,竟流下两行泪水。忙说:“哎,乖。敏惜来小姑这坐。”
敏惜听话地坐在我身边,二嫂也依次坐下。被传来的二太太也出来坐下,厌恶地瞪了两眼二嫂两母女。
我假装看不见,淡淡地说:“都坐下吃饭罢,不许再多事端,饭后我有话说。”
各怀心事地吃完了饭后,让奶娘带着敏惜去学字,我让二嫂,二太太俩随我进了内堂。
内堂上梁木早已按我吩咐做好一块灵牌,上面还刚漆上“陈门列代宗祠之位”数字。灵台上摆上供品,香案,地上有两个浦团。
我净手上香后,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然后说:“陈家祖训,入门新媳必须报八字修灶台,由族中记事夫妻领着新人,男左女右站齐参拜过祖上才方可算正式入门。”
灵位前并排站着的两位太太脸色一沉,脚一软跪在浦团上。
我继续说道:“这台面有两封休书,按清律法所写,两位可愿领否?”
台前跪着的两人对望一眼后,纷纷摇头,脸上全是恐惧之色。
我点点头说:“既然不愿,那谁先说二哥到底是怎么进的大牢?又是如何能出这大牢?”
两人大眼望小眼就是不开口,互相较着劲谁耗得过谁一样。
见此光景我一拍台,站起来说:“族中也从没有娶二房的旧例,看来这封休书也是白写。清律例明确规定:不合书礼者,不以妻房论之。”(书礼为三书六礼,有的也可按祖先订下规例,需在当地县伢中登记入册。)
二太太面色大变,口中不停说着:“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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