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骑着天马准备离开事非之地,升到天上之时,天马自身出现了五彩光辉,两只铜铃般大小的眼镜竟如探照灯一直,射程又远又明亮。方便在晚上骑行。地上的那一队异帮蛮人,发现天上异亲,都赶出来看,惊讶不已,倒地叩首,以为神灵。
“凡是受以宫刑男子,去抹点柴火灰在伤口处,数日后自愈。以后切记,不可行奸女之罪。”我学做菩萨之口吻,警告那些冥顽之人。
“是,是,谢谢仙人教化!”
匍匐在地的人们,又是叩头如捣蒜。
“诸葛飞,我们走!”我一拉缰绳,双腿夹紧马肚,打马前行。
“夫人好生调皮,竟学做起菩萨之态。”诸葛和来说。
“我教人学好,菩萨不会记计较。”
“如今,你身为仙人,应当寻个仙界尊者,请教一下天条戒律,不可鲁莽行事,有恐触犯天条,后果不堪设想。”
“夫君说得极是。”
夜间飞行,晚风吹拂,寒意侵体,漆黑一片,也看不了夜景。
“夫君,我们找个城镇歇下,到明天天明再回家可好?”
“好吧,听夫人的。”
我们按下马头,降落到一条空旷的街上。现在正是下半夜,恐怕都到寅时了,没有店家开门营业了吧。我把天马收进耳朵里。叫醒两个孩子,让他们自己走路。他们迷迷瞪瞪的,揉着睡眼,诸葛欣嘴巴里嘟嚷道:“这是在哪里,怎么有街道,难道我们进入了海市蜃楼的幻景了?”
“诸葛欣,我们现在不在沙漠里,我们乘着天马出来了。”我说。
“我们为什么要出来?我还没有找到绿洲呢?“
“我们的食物和水用光,不方便再停留了。“诸葛和来抱起发呆的诸葛欣就走。
我拉着诸葛董事跟在后面。一边查看两边街市。黑灯瞎火的,关门闭户,连打更的更夫都没见着。只发现,偶尔有几只小老鼠在墙角溜来溜去,“吱吱“地响。晚上,就是这些畜牲的天下了。
在街上走了三十几米,看见前面有一家门前高挂两只大红灯笼,再看挑起的招牌旗帜,上头写着“福来登客栈”,好名字,就住这了,不住这里,也没别处可去了。
“夫君,我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栈,要不我们住那家吧。”
“好的,待我前去问。”
诸葛和来紧走几步。到了客栈门前,提手就拍门环。“砰,砰,砰!”拍得门直响。
“店家请看门,我们要住店!——店家快看门,我们要住店。”诸葛和来连喊了两声。门才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年轻小伙计探出头来。
“是谁啊?这么晚?”小伙计说,也是睡意朦胧,半睁着眼,觑着我们。我也自我打量了一下,诸葛和来抱着诸葛欣,我牵着诸葛董事,背上还背了一个包袱。在沙漠里被折磨了好几天,风尘仆仆,衣服也汇聚了沙尘,简直像是逃难的难民似的,或者说像是犯了事连夜逃命的罪人。
“店家,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叫诸葛和来,我们夫妻俩带着两个孩子想在你家投宿一晚,请问,还有空房住?”诸葛和来上前行礼问好。
“没,没有,你们去别家看看吧。”小伙计支吾地说。
“阿海,是有客人来了吗?快请到里屋来。”这是一个苍老的男声音。可能是真的店家。
“这——“小伙计谎言当场拆穿,脸上有点挂不住。
里面有人说,屋里可以歇息。诸葛和来把他推到一边,不管他想什么,径自向屋里走去。
“店老板,店老板,正是我们一家四口,像借宿一下。“诸葛和来人未到,声音先嚷起来。
“哦,哦,好好,还有一间大床房。”老店家招呼我们道,又一边去吩咐阿海小伙计,“阿海啊,带客人去看看。“
阿海慢慢走到店老爷面前,附耳说:“爷爷,瞧他们一家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是逃荒而来,他们哪来的钱住店?”
“啊,这不打紧,让他们住半夜无所谓,房子空着反正空着。”
“如果他们是逃犯,我们可是吃罪不起。”
“啊,这个——”这一回,店老爷迟疑了,思索起来。
我听力敏锐,他们一字一句都落进了我的耳朵。我心里着实生气,竟然把我们当作犯人了。
“店老爷,可不要胡思,我们这就付钱,”我从包袱里掏出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放,“不用找钱了。明天清早就走。“
两位一老一少的店家看到柜台摆的钱,眼睛顿时睁得老大,突然来了精神,殷勤劲也来了。与先前像换了两个人。
“啊哈,哈哈,好说好说,客官。快里边请,阿海,快去厨房寻点吃食,给客官当夜宵,他们远道而来,一定饿坏了。”
“谢谢店老爷。”诸葛和来保持着一惯老大好的作风,非常有礼貌。
我心里还是很生气,狗眼看人低,竟是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请客官随我来。”
店老爷,亲自带领我们去那一间大床房。边走还一边介绍本客栈环境,热水热饭随叫随到,保安情况也是良好。希望我们能安心住下,最好是多住两日。
到了客房,把两个孩子放在床上休息。很快阿海把夜宵也端上来了,然后还自行端了一大盆水来。
“客官,你们用罢饭,刚好泡个脚,解解乏。”
“谢谢,你不用伺候了,早去休息吧,有事我们自会叫你。”诸葛和来说。
“好勒。我这就退下了。’
阿海退下了。
在沙漠中徒步行走了四日,着实辛苦,难得看到这么一大盆水了。我从包袱里抽出一块帕子,先给两孩子洗了一把脸,然后给自己洗了一下,搓干净手帕,递给诸葛和来,让他也洗一下。四个脸洗下来,一盆水就浑浊了。难怪阿海误认为我们是逃荒之人。我一辈子也没有受过这档苦了。
然后我们就是一边泡脚,一边吃夜宵,每一个人一小碗,夜宵煮的是白乎乎的饺子,热气腾腾的饺子汤里,还撒了几粒葱花,非常香,饥不择食,我们“哗啦啦”风卷残云般把碗吃了一个底朝天。好美味,吃得真爽,就是份量少了些。
这一夜折腾得好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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