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漂亮,要是能买到同款就好了......”
米粒对金铃铛爱不释手,将其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苏小狸到此时才发现,原来米粒也有少女心爆棚的时候。
“难道你打算戴着这么个惹眼的金铃铛在身上?”苏小狸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放在家里,偶尔拿出了观赏一番也是不错的嘛!呐,还给你。”
依依不舍地将金铃还给苏小狸之后,米粒又继续在包里翻找了起来。
“嗯?小狸,这符咒,我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啊?
那次我家里闹鬼,我们去寺庙和道观里求的黄符,好像就是这样的吧?”
在将手里的那张符咒反复看了几遍之后,米粒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对啊,那次在你家里贴的就是我画的符咒,寺院和道观里的黄符都是假的,根本起不了作用。
还有,那次的邪灵根本就不在你家里,而是在你的意识里,是只叫‘魇魔’的妖灵。”
既然米粒已经问到这份儿上了,苏小狸自然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
“那,第二天你让我帮你撕黄符,还说什么一点破损也不能有,否则鬼气就会从符里面泄露出来,也是在骗我对不对?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把那些黄符拿去寺院的香炉里烧掉,而是将你画的符咒全部都回收利用了,是也不是?”
米粒的脑子倒是好使得很,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井井有条。
“米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聪明!”苏小狸眯眼一笑,笑容甜美而又腹黑。
“小狸,你真是太会骗人了!”米粒佯装生气地看了苏小狸一眼,眸光之中却并无半分责怪。
“诶,这个是什么?散粉盒吗?”
正当米粒从包里拿出那个黑色银针盒时,她的指间稍带着夹出了一张符咒。
好巧不巧,就在此时,一阵凉风忽从山涧深处吹拂而来,接着便将米粒指间的那张符咒给刮了出去。
“糟了!”苏小狸感应到被吹走的正是封印着文秀魂魄的那张符咒,顿感不妙。
她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一举塞入小皮包中,紧接着便飞身追了上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符咒就这么落入了溪水之中,刚一入水,符咒之上的符文便开始快速的化解。
数息之间,一道笼罩着黑气的身影忽地便从符咒之中冲身而出,一路朝着桃源村的方向窜飞而去了。
“文秀被放出去了!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回村,我很快回来!”
一把拿过米粒怀里的小皮包,苏小狸眼中绿光一闪,身子一跃便循着黑影闪窜的方向追了去。
“我......是不是闯祸了......”米粒目光呆滞地立在原地,心跳如雷。
张老太到村上的李医生家给张老头捡药去了,张明福昨晚喝得有些多,这会儿还在房里睡觉。
王良和社长出去写生了,小刚子待在家里没人照顾,吃过午饭之后也就跟着他们一起去画画了。
张家此时就只剩下了一个卧病在床的张老头还是清醒的,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一点睡意。
身上已经盖了两床被子了,可他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只要他一闭眼,文秀被他勒死时的那一幕便会不断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圆睁翻白的眼睛,猩红伸长的舌头,还有她脸上那个扭曲而又诡异的表情。
“她来了,她来找我了,她要杀了我......”从昨晚回到家之后,张老头的嘴里就一直嘀咕着这句话。
就在此时,一道狭带着丝丝阴气的黑影忽地窜入了张家的大门。
早上有个铁匠来收张老头年轻时候打铁用的那些工具和把式,张老太心想着那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
现在有人高价收购,她自然是乐意的,以他们家现在的境况,多留点家底总是没错的。
要是在平时,张老头肯定不会同意,毕竟那些东西就是他的命根子。
可现在他病倒了,神志不清的,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老太很是痛快地便将所有的工具和样品铁器都给卖了出去,挣了不少钱。
张家没了铁器镇宅,文秀自然来去自如,她进了张家大门之后,一路便来到了张老头的卧房。
正喃喃胡语的张老头两眼一瞪,瞬间便感觉到有一股沁骨的寒意正在缓缓接近。
“张云铁,这些年,你日子过得可还安生?”
当这个阴气森森的女声传入张老头的耳中时,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他想起身逃跑,身上却没有一丝气力,他想大声呼救,干张着嘴巴许久却也并未发出一点声响。
此时的他,只能圆睁着双眼,满心恐惧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下一刻,一张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便出现在了张老头的眼前。
文秀肆意地咧嘴笑着,一双几乎全是眼白的眼睛里更是露出了阵阵凶光。
“你们都去死吧!一个也别想活!”语罢,文秀伸手便掐上了张老头的脖颈。
那双手好似一道冰冷的铁索一般,锁在了张老头的脖颈之上,并不断地施力、收紧。
张老头的双眼很快便翻起了白,嘴巴也张得极大,那种气管被不断压缩,然后渐渐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怎么样,被人勒死和掐死的感觉应该不会差得太多,你体会到了吗?
当初我可就是这样被你活活勒死的,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吗?”
文秀一面阴声质问着,一面不断地加大手上的力度,不消片刻,张老头便面色酱紫地断了气。
尽管知道他已经死了,可文秀仍是不解气,她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直到脖颈处传出了阵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她才缓缓松开了手。
看着床上那具死状可怖的尸体,文秀笑了,笑容阴冷邪肆,却又酣畅淋漓。
“还没结束呢,很快,你的瘸腿儿子就会去陪你的!”
......
当苏小狸来到张家大门外时,整个院子都已经被笼罩在了一团浓重的鬼气之中。
她刚想要走进去,却被一股强烈的怨戾之气给阻挡了。
以铜钱设下结界之后,苏小狸便与院中的怨戾之气对抗了起来。
按理说,文秀经过洗灵,身上的怨戾之气已经消减了许多,不应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可昨晚张老头欲用米盐粉除掉文秀,彻底地激怒了她,所以才会令她再生怨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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