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达娜放了血,晕过去了,我……正准备去为他找点补气血的草药。”孟露艰难地说道,惊恐地挣扎着。
“你是那巫师的徒弟?”瞎子收紧了钳制她脖颈的手。
“不,我是被她逼迫威胁的,她教我巫术,我替她办事,但是我是被逼的。”
瞎子半信半疑地放开了她。
“那巫婆放他的血做什么?”难道还有喝人血不成?
“她要炼永生之法的巫术。”孟露将实情和盘托出,“你不要不相信,永生之法一旦炼成便会扰乱六界,如果你是来救那个人的,就尽快把他救走吧!”
“那你会巫术吗?”瞎子不信邪,但是既然她这样说了,试试又何妨。
“会。”
“帮我带个消息给一个长得跟里面的男人一模一样的人。”瞎子道,“告诉他监狱的格局,让他开始行动。”
瞎子放她离开,自己也守在大门口。
“好。”说完,孟露便离开了院子,来到了院子后山上寻找野草药。
踩完药,回到达娜的练功房,看见她还在聚精会神地练功,孟露放心地开始捣药。
直至草药的汁水完全渗出,孟露沥出绿色的药汁,喂给了傅炎。
如此每天一剂,应该能很快醒过来吧!
收拾完残余,孟露依旧像往常一样,跪坐在香鼎前,守着达娜。
达娜练功必须要让人守着才放心,若是元神回不来,还需要她替她召回来。
时至午夜,鼎里的血水终于沸腾,滚起浓浓的红雾,香鼎里的半灵开始喧嚣,身体里的半灵也开始闹腾,达娜的心神开始分散,猛然睁开眼。
看着翻腾到快要溢出来的鲜血,满意地点点头,乌紫色的脸上布满皱纹,紫黑色的嘴唇张扬的咧开,是时候了。
看着安分跪守在一旁的孟露,命令道:“去,把净瓶拿来。”
“是。”孟露低眉顺眼,战栗地起身,此时的她全身麻木酸痛,没了直觉,她该早就习惯了的,因为这是她每天的常态。
来到置放各种封存小鬼的陶罐的阴暗隔间里,孟露取出了净瓶,好奇地打量了许久,这瓶内闪着灵光,美极了,好似在说些什么,可惜她道行太浅听不明白。
“你在干什么?”早就不耐心的达娜亲自来到隔间,诡异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戒备。
孟露吓得手一抖,故意松开了手,净瓶从她手中滑落,就在即将掉到地上的时候,达娜迈着幻影步,迅速来到她身边,接住了。
看着手中完好的净瓶,达娜心有余悸地看向孟露:“该死的叛徒。”继而随手一点,一道黄符贴在了孟露的额头。
黄符随着咒语燃烧,焚尽,险些烧去了孟露的灵,忽而孟露的面容变得扭曲,灵在体内咆哮挣扎,孟露痛苦地为自己求情:“主人饶命,我只是一时好奇,却因为受惊而失手。”
“既然如此,便放你一条生路。”达娜面容阴沉,冷哼一声,“若是再有下次,就拿你的白骨来祭鼎!”
……
“弟子不敢!”孟露的神智有些恍惚,许久才接话道。
将净瓶整个丢入铜鼎里翻滚的至纯之血中,看着它沉入鼎底,被纯血包裹,达娜阴冷的脸上又恢复了狰狞的笑容。
“哈哈哈哈……在等上四十八天,吃了这异灵,喝了这纯血,我便能长生不死,灵超六界了!——”
达娜急切地呼唤着依旧呆滞在间隔里的孟露:“孟露,孟露!~”
“主人!”孟露在达娜的召唤下,终于来到了香鼎旁。
“我将闭关修炼四十八日,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如若不然,杀无赦!”转而指着昏睡在地上的傅炎道,“每日加一次血,浸没净瓶。”
“是!”孟露为油灯添满了油,将其围着香鼎和达娜摆了一圈。这油是用人肉熬成的,还透着一股子浓厚的香味,这也是达娜爱极了的。
而油灯外围又是达娜用人血画得永生隔世阵。
而此时,达娜打着莲花座,十指夹着血染的黄符在空中画出道道符文。只见那飞舞在空中的血红色符文闪着微光,盘旋在香鼎四周,不依不饶,不眠不休。
孟露发觉达娜已聚精会神于施法,才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她答应瞎子,要传话给一个人的。
趁着天还未亮,孟露带着油灯和一只装有小鬼的陶罐偷偷跑到了后山。
点亮了还魂灯,孟露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打开了陶罐的封印,食指上的托梦符贴在刚逃出罐子的小鬼身上,带着对傅炎样貌的记忆,寻着相似的气息。
孟露的魂离体跟着小鬼来到了E国的一处荒郊。
在这个荒野密营里,所有人都困倦地打着盹,唯有傅铤还守在通讯接收器旁,希望能收到瞎子的消息。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密营的大铁门被吱吱呀呀地打开。
傅铤警醒地来到门口,却不见任何人,正欲这回去休息,却突然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熟睡了过去。
梦里,傅炎梦到了独岛:阴暗潮湿的地下密室里,川岛岚被鞭打得血肉模糊,一个独居小院里,傅炎昏倒在地上,巫师正在抽取他的血液,监狱里,无辜的人被生生抽筋拔骨,悲泣求饶,只有瞎子焦急地找到他告诉他,时机成熟,让他赶紧行动!
一整夜所有的画面都在重复地放映在脑海里,瞎子说:这个梦是真的,一定要行动!如果你醒来是躺在铁门口的地上,这个梦就一定是真的,快点来啊!
快点啊~
求救的声音来自不远处的独岛。
“傅铤,傅铤?”大洋醒来的时候发现傅铤正躺在大门口,有些奇怪地叫他。
傅铤惊恐地醒来,心率加快,呼吸困难急促,满头大汗。看到大洋,继而回忆起梦里瞎子说得话,立刻环顾四周,头皮一麻,整个人血液倒流,不禁觉得诡异,他真得躺在铁门口,那么瞎子托的梦一定是真的了?
傅铤不敢相信,但是那画面又是如此得真实,他看到血腥肆意的监狱,所有人都在血河中恐惧地度过每一天,他不得不相信了,瞎子之前不是说了嘛!那是个屠宰场!
“傅铤,你怎么了?”看着他呆坐在地上,好久没有反应,大洋使劲摇了摇他。
傅铤回过神来,干净利落地起身,在电脑上画出了自己看到的监狱结构,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完成。
来到通讯仪前,联通了陌路的内线,将结构图发给了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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