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旧事,一旦过了,又有谁记得呢!只不过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回忆与现实连带着幻想之间。旁人的,或许一时在周围人之间兴起了些风浪,时候久了,人也是记不住的。秦氏去了已经有些日子了,冬去春来,乍暖还寒时候,季节都在更替了,人都渐渐的不再提她了,好像她一如从前还在于家当着三老爷的太太呢,其实鱼把她吃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吧!瘊婆子不提也罢,是个知道活着很重要的人,荣妮儿期间也去看望过祖父,祖父好些了,起码人能慢慢挪着步子去晒晒太阳了。她也是听一些婆子口中传出来的,说这个瘊婆子,还挺能活,只要有口吃的就熬着日子,也是她命硬吧,那小阁楼里惩罚过于家几辈子的女人,她也能在里头度过这漫漫长夜,生存下去的毅力真是不得了。羽生和荣妮儿以及施玉童三人的日子又回到了曾经那样。只是,羽生是不想情愿在施家长久的住下去了,考虑到凉幻对施家的威胁,一时先不去临县也好,先在小院子里住些时日。第一次离开施家去临县,他只是想同荣妮儿多过一天太平的日子,另外他和荣妮儿二人都不想打扰这个施兄。而这次他想要离开施家,只不过,是施家老太太做的一些事,让他觉得,实在不能在施家常住。其实不过是前些时候,羽生和荣妮儿去还施玉童送的那副耳坠子,碰上了这施家的老太太,老太太就问了句:
“荣妮儿,抱着个盒子,和羽生这是去做什么?”
荣妮儿笑盈盈的回答那施家老太太:
“上次临行时,施兄送的一副耳坠子,我看着很是珍贵,自己无缘无福戴上这副耳坠子,还是还于他吧。”
施家老太太半点也不吃惊,反而问道:
“可是银杏叶片的耳坠子?”
荣妮儿说:“正是那副,施家祖母也知道?”
施家老太太笑了起来说道: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这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呢!我传给了玉童母亲,没想到,这小子,把耳坠子送给了荣妮儿!”
荣妮儿忙说:“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就更不能收下了!”
施家老太太拉住了荣妮儿的胳膊说:
“怎么不能收下啊,衬你,好看着呢!玉童不在,去忙了。”
羽生听此,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既然是施家婆媳传下来的耳坠子,怎么施兄又送给了荣妮儿呢!而且施家老太太还夸着衬荣妮儿好看呢。羽生便从荣妮儿手里接过来在个盒子,递给施家老太太说:
“既然是从施家祖上传下来的,就麻烦施老太太把这个交给施兄吧!这副耳坠子理应给施家未来的儿媳带上,荣妮儿已是于家的媳妇,带这个确实不妥。”
施家老太太凡事为孙儿着想,她自然是不接的。施家老太太说道:
“都已经送出去了,哪里还有还回来的道理?”
荣妮儿说:“这耳坠子是施家传下来的,我实在不便再收下。施祖母还是交于施兄吧!”
施家老太太是有这份心思,但是也不好再说下去了,于是她让身边丫鬟先给接了过来。
施家老太太说:
“那我好生收着,再交于玉童吧。”
于是,二人告别了施家老太太,在施玉童还未回来的时候,便离开了,只留下书信一封:
“施兄莫挂怀,在施家常住多有打扰,我们已回去了那小院子,不回临县,也以免凉幻再生事端。那副耳坠子贵重,已交于施祖母,日后有缘再会,望施兄珍重。”
小院子未大变,只是无人居住显得愈来愈荒凉了,屋子里的物件甚至也散发着陈旧的气息。梅花不知道在冬日里开没开,大概是开过了吧,只不过梅花落地成泥,春雨再一盖,瞧不大出来。在别处千般好,不如自个的小窝舒坦,即便是衣食无忧的施家也不例外。荣妮儿都想好了,没有凉幻的打扰,她就和羽生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两个人也可以收手不做这降服邪物的事了,可以买下几亩良田,也过一过男耕女织的生活。要是两个人过的没趣了,那至少也成了亲情,只有俩人对彼此的心思不变,这份亲情,是永远比旁的野花野草重要的。羽生家是不缺传宗接代的人的,所以俩人以后有个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一家人好好的过,比什么都重要。可是眼下凉幻不除,一日难安。春天是短暂的,不过,羽生和荣妮儿过的倒是太平。凉幻一段时日没有出现,而且荣妮儿也随了愿买下了几亩良田,眼看着日子如自己想的那样了,但是凉幻偏偏就出现在一个雨天过后。而且那天,羽生有事外出,她一个人在门口给羽生做衣裳呢。凉幻不走正门,悄没声的就出现在荣妮儿眼前,不知道她是从屋顶上下来的,还是从哪个夹道里冒出来的。她身着仙气飘飘的粉衣,奈何自己是一个邪物。她头发高高的盘起,不是任何朝代的,倒是新颖。荣妮儿倒是一身长至小腿中间的淡色衣衫,没有任何鲜亮的色彩来点缀。凉幻就这样看着荣妮儿做针线活,荣妮儿虽然活做的认真,但是她隐约觉着眼前一抹粉色,她也抬眼看了看凉幻,口吻及其平淡、又似意料之中的说了句:
“早知道你会来。”
凉幻看着荣妮儿又看着针线篓里的衣裳,最后她看了看下过雨的远处说:
“我就看看你给他做衣裳,他怎么会那样喜欢,不过想想前世,那就不足为怪了,是他欠你的。”
荣妮儿说:“没有前世相欠,又怎会今生相恋。你既知前世所有,理应比所有人都看的透彻,又何必走到如今这样执迷不悟的地步。”
凉幻一改镇定面孔,异常激动的对荣妮儿说:
“他对不住你,这辈子他与你厮守。难道他就对的住我了吗?你前世等他不到,守身如玉一个人一世清欢,我呢,好过吗?难道不是他让我受尽冤屈?”
荣妮儿早想到凉幻之所以那样想得到羽生绝非偶然的喜欢,想必是有些渊源。她继续做着手里的活,慢慢悠悠的说:
“我虽不知前世,但,你不早日离去转世,是与他没有半点夫妻缘分的。你停留在的,永远是那一世。”
凉幻说:“不是我不应该停留在那一世,而是,羽生不应该活在这一世。光看看他又有什么用?我还是无法拥有他的灵魂,无法让他的灵魂里都是我。皮囊是累赘,他应该和我一样的,做个永永远远的长久夫妻。”
荣妮儿早就知道凉幻的疯狂,也清楚她是多么的不可理喻。她表面看着依旧毫无波澜,她对凉幻说:
“虽不知你有何冤屈,但你这种占有就已经不是爱,害人性命更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错误。”
凉幻目光呆滞,全没了那副高傲,她与荣妮儿理论着,又像是对自己说,更像是对世人说,
“文丹和秦氏合起来,就是活脱脱的是我的前世,我有了文丹的冤屈,却得了个秦氏的下场!你说,我怎么能离去?我还要与他长长久久、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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