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妮儿和羽生对于降服凉幻和大猜及一众魂魄是没有信心的,施玉童倒是信心满满,不过也可能是他如今孤身一人,没有什么牵挂吧,他希望羽生一家三口一切安好,因此也做好了以自身微薄之力抵挡凉幻和大猜的准备。此时门外的不知是敌是友,施玉童说:
“我去开门。”
说着他就快步走了过去,门吱呀一声敞开了,施玉童站在一旁看了看,是是位老婆子,老婆子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要不是这儿补一块,要不是那里破个洞,尤其是那用木簪子盘起来的头发,可能好些天没有梳理,还在脸颊两侧散落着两绺。她整张脸都是皱巴巴的,再者有些脏兮兮的,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好看。施玉童站在门旁愣了愣,又说了句:
“原来是个要饭的!”
羽生也走了过来,看了看这个老婆子,虽她外表不能入人的眼,不过,她的眼睛却是藏着不少故事的,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羽生从怀里拿出来一点钱说道:
“给你点钱还走吧。”
那老婆子摇了摇头,咧着嘴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惊住了羽生和施玉童,这老婆子,虽然一把年纪了,少说也得七十出头了吧,竟然满口好牙,整整齐齐的,白里透亮的,好比年方十八的大姑娘的牙齿一样呢!那老婆子开口说了句:
“我不要钱,我想进去喝口水。”
施玉童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婆子他见多了,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老婆子一样的,如此异常,如此诡异。羽生虽也觉出来这老婆子哪里不对劲,可他却不知她哪里不对劲,她身上没有任何邪气,不过谁能知道她是邪气收敛的好呢,还是法术隐藏的好呢!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谁只要多看她两眼就知道她不是平常人。施玉童不太耐烦的说道:
“行了行了!还有给钱不要,大冷天的喝水的!你一个要饭的老婆子,你知道这钱能买多少碗吗?够你喝这辈子剩下的日子了!”
虽羽生知施玉童是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的,不过他还是对那老婆子说:
“还是进来吧,虽是去年的陈茶,不过也能暖身。”
施玉童略带阻拦之意的神情看着羽生说:
“你…你为什么让一个要饭的老婆子过来啊!你可真是愁糊涂了!我不是这家的主人,我要是的话,我肯定不会…”
羽生笑着打断施玉童将要出口的话说:
“还是进来吧,这么冷的天,换做谁在外面都是不太好的,更何况是一位老婆子呢!”
施玉童只得让开了道,说道:
“请吧!”
老婆子走进去时冷眼瞟了一眼施玉童,然后她又继续笑呵呵的向屋里走去。这老婆子一进屋子,就有几分夸张的说了句:
“这屋里,这屋里真暖和啊!哎,真好,可真好啊!”
荣妮儿在里屋哄着孩子,孩子的哭闹声虽渐渐消停了一些,不过仍然会时不时的发出一些闹声,羽生亲自给这老婆子倒了一杯热茶,老婆子双手捧着茶说:
“茶也这样暖,让我觉着,春天已经到了啊!”
羽生看了一眼窗外说:
“是快到了,总会到的。”
施玉童感觉这老婆子实在是不正常,他就接着羽生的话,说了老婆子一句:
“茶暖还不赶紧喝,喝了好走!”
喝了好走,这话,乍一听挺平常,不过在这县城里,人们根据不同情况理解出来的还有另外一层不太吉利的意思,尤其是在施玉童对其有些厌烦之意的时候说出来的。
那老婆子的脸色实在是很不好看,她没有再看施玉童,方才进门时,她看施玉童的眼色已经够吓人了,现在她若再看,怕是能用眼神将施玉童杀死。老婆子挤出几分尴尬又扭曲的笑,又说了句:
“你们家,有孩子啊!”
羽生点了点头说:
“老天有眼,真是积善行德才添了这样一位孩儿。”
老婆子喝水一样的喝了几口茶,说:
“哎,有了孩儿,甭管男也好,女也罢,这日子就变的不一样了,为人父母的,凡事都是孩子第一的,任何危险之事,也都是让孩子远离的,我看你们面中带愁,你们可是有什么难吗?”
施玉童对那老婆子说:
“即便是有什么难,那你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老婆子笑了起来,羽生和施玉童满脸疑惑,很是不解,只听那老婆子说:
“要是家中邻里的琐事,我是处理不了的,不过要是非同一般的事,那我倒是有些法子。”
施玉童眼珠子一转,听懂了些意思,他问那老婆子:
“你是…你是司婆子?”
那老婆子说:“算不上是,我只是年轻的时候跟着师父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如今还不是个流浪着讨饭的!”
羽生虽还疑惑着,他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前脚封印了凉幻,后脚喊来了施玉童,就来了这样一位奇怪的老婆子。不过只要是有了些机会,羽生是不会放弃的。于是他对那老婆子说:
“非同一般的事?降妖除魔您老人家可会?”
那老婆子笑着说:
“妖倒是会过几个,一个个的,都是见了我要逃命的;入了魔的,只有人了吧,我也是见过的,人入了魔怔,难治啊,我都是不管的。”
施玉童瞪着眼睛说道:
“不是妖,也不是魔,是会法术的邪物,你也会?”
老婆子颇有信心的说:
“略懂一些。”
由于羽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老婆子还不了解,毕竟,她来的时候也未免太巧了,让人不得不提防。于是羽生便对老婆子说:
“实在为难之时,我们再去寻你吧,不知您老人家住在哪里?”
那老婆子说:“虽我整天在外讨饭,不过还是有个破旧的住处的,就在盘因路一百三十三号的南艺馆西侧,念在这杯茶的份上,你们有困难就过来寻我吧。”老婆子说罢此番话,就有离去之意,羽生送至门前,又递给了老婆子一些钱,他对老婆子说:
“给予不是施舍,而是帮助。”
老婆子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有哭出来,接过来后转身就离开了。施玉童自然是不知道羽生这样做的原因,羽生回了屋子就对他说: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怎么会有那样巧合的事?诡异之事太多了,我虽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邪气,不过,她并不是正常的人,更不平常。”
施玉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羽生说道:
“我也有此感,只是,我们要除的是凉幻和大猜,她是怎么知道咱们有这难事的,其中定有蹊跷。”
“你们所言,我都已经听到了,而且,虽我未见这位老婆子,可我总觉得,她是认识我们的,并且,她可能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荣妮儿抱着睡熟的孩子从里屋走了出来说道。
施玉童也是认同荣妮儿所言之意的,他说道:
“我回去就让人去查一查。”
老婆子离开后,行至一偏僻无人的地方,就念起咒语,化身为一妙龄姑娘,她冷笑着说:
“我这么年轻,要这钱做什么,看在你这么好的份上,我暂时收下吧。”
这妙龄姑娘,正是凉幻那妖婆子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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