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唱戏女子的骨灰也在次日稳妥的依偎在她的刘二郎骨灰旁,旁人皆知此事算是已经有了个了结,实则,此事才刚刚开始。因这事背后的始作俑者还没有现身,它一日不除,以后难免惹来更多祸患。这凉幻,早已使了法术能在白天随便出来,这阳光也不能灼烧她分毫。荣妮儿和羽生是知道她所在的那荒芜的大宅子的,于是便同五先生一同过去那里,看她这次又想整出来什么幺蛾子。才至那大宅子门前,只见这附近人都围了过来,一位中年卷发的太太说:
“你们三人是看宅子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宅子虽荒芜,但之前倒是很平静,不知什么时候,人都说这大宅子经常有灯光亮起,关键是这大门从来都没开过啊!”
又有一蹩脚拄着拐杖的老男人说:
“正因发现了这事,我们几家才都搬离了此处啊!”
五先生也已明白了大半,他稍有安慰之意的说:
“你们都不要怕,我们是来这大宅子除邪物的。”
一些人听此,紧张担忧的神情才稍微舒展了些。那中年卷发的太太又说:
“三位你们可要万分小心呐,这宅子怕是有厉害物!那老槐树,不祥。”
荣妮儿也走上前去说:
“太太放心好了。我们三人定尽力而为,还大家一个安定的住所。”
一些人听此,都议论纷纷,感激不尽。
“邪不压正啊!”
“三位高人在,定能收了这邪物!”
这三个人正要走上前去砸门,只听得有人说了句:
“钥匙在这里呢!高人若降了邪物,我施某人请三位去自家宅子里吃有名的一丈宴!”
这三人都诧异的回过头来,他既然有钥匙,想必是这大宅子的主人。众人纷纷议论着:
“这不是施家独子吗?真是阔气!”
“没了这有邪物的大宅子,又买了一座更大的宅子!”
羽生看着这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年轻男子说:
“这宅子是你的?你说说这宅子里有什么邪物?”
“这宅子是好宅子,是那树不正经,邪气。”
这年轻男子说着话便走近过来,这模样也衬得下来他那阔气的话,并不是一副富家纨绔子弟的样子,倒是生的身材挺拔,五官得体,尤其是那高挺的鼻子,鼻梁处有一颗痣。他大概注意到了荣妮儿正细瞧着他那颗痣,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用左手摸了摸鼻尖儿,右手接着摆着手说:
“给你们钥匙,进去吧!我还有要紧事,就不奉陪到底了。”
羽生走过去几步接过钥匙说:
“降了邪物还大家安定生活重要,不去那一丈宴也罢。”
那男子转身走着说着:“今儿你是高人你说的算!邪物降了我再来请你们仨!”
于是羽生便开了这锈掉的锁,大门沉重的打开了,即便不看这门口的灰,顶着阳光再细瞧这大宅子,也能给人几分阴气森森的感觉。大宅子里静的出奇,一丝风气儿也没有。这凉幻难道知道有人要来不成吗?怎么连影子都没有见。那五先生看了看说:
“她不在。倒是这棵老槐树异常的厉害。”
荣妮儿看着这棵老槐树总免不了有几分恨意,看着这凸起的树根便说:
“确有异常,老婆婆就是在这树底下把命丢的!”
羽生说:“五先生可知这老槐树根底下是何邪物?”
五先生十分小心的走上前一些,我和羽生也很是警惕的紧跟着,五先生看着脚底下这树根说:
“这地方,我早些年是来过的,此地阴气甚重,这东西,你不靠近它,它一般不会主动出来伤人。因为它难以在白天出来,在晚上只吸收天地月光精华。再者戾气强大,故我便没有去招惹它。”
羽生便说:“原来是这样,我同荣妮儿是到过此处的,这下面,不光阴气极重,棺材也有多副,看样子,不像一个没落的祠堂,倒像有人故意为之。”
五先生虽年老,但以极快的速度退回了几步远,他边喊着:
“你们小心脚下!”
荣妮儿和羽生也有些预感,在五先生喊着的时候已一同退了出去。只见那树根慢慢的从三人的脚底向四边突兀着起来,如同一只活生生的八爪鱼一般,只是它这树根,要发达的多。五先生怀中有些符纸,这符纸,和先前给荣妮儿和羽生的还不一样。羽生手持一把桃木小剑,也带有一些符纸,不过,他还多带了一盒火柴和一把蜡烛,必要时候,把这些能看的见的阴气东西焚烧个干净,切断这邪物的源头。荣妮儿还戴着老婆婆留下来的那支碧色簪子,手持日月铜镜。这光天化日之下,邪物也敢出来作祟吗?只见那树根仅仅是高高的拱起,蛇一样扭曲着,它并没有过来将人缠绕住。只见从那树根拱起后的地面都有些崩裂,这时从树后面出来了一个讲究的老爷子,这老爷子,正是先前凉幻见到的那老爷子。不过此时,这老爷子已经不是先前的西装革履,而是换上了一身清朝富家大老爷的服饰。这老爷子及其气愤的说:
“为何要扰我宅院!扰我清修!”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邪物,荣妮儿便反问他说:
“为何扰你清修?当时我老婆婆误入此地,你怎么没手下留情饶她性命!”
那老爷子阴气十足的说:
“潘某向来是来者不拒。”
羽生将荣妮儿护在他旁边,目含怒火看着老爷子说:
“懒得和你废话,今日我便为师父报仇。”
五先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说:
“从前只知你安静在此,谁知你害人性命!今日我便挑下你这张皮!”
话说着我们便一齐动手,那老爷子身手倒是利索,不过依然不挡三人之力,荣妮儿将日月铜镜照向他的时候,他不知是被自己丑陋的本相吓的,还是比较痛苦,大叫着双手捂住了脸。因为日月铜镜里是一张皱巴巴的树皮一样的脸,眼窝深陷,看不见一丝血色。五先生和羽生趁他捂脸的功夫,符纸贴于他身上,他痛苦的扯下来,大喊着:
“你们人多,改日再斗!”
说话间已滚回洞里去了。这应该不是先前去过的棺材洞,爬是另一个更为隐秘的地方。这老爷子回洞之后,树根全都重新紧紧抓住地面。五先生见此便说:
“既然滚回洞里去了,这树不详,不宜在院中。先让人砍了这树,再作法,不进去一探究竟,怎知他是何邪物,又有多少本事和见不得人的秘密!”
羽生问:“五先生看他是什么东西?”
五先生缓缓说:“是一具被阴气侵蚀透了的干尸,再者,灵魂入,执念重,故成了他。”
这时太阳已西下,为了以防这邪物恼怒出来伤人性命,于是,三人便在树周围和树的枝干上贴上符纸,在那老爷子出现的地方,用桃木摆出了八卦阵。五先生也念着咒语,布下了一阵法。若在晚上,那邪物必定气势大增,在日光当头时,它的气势必有所减弱。所以,我们三人决定,明日再差人伐树降邪物,于是三人便在天黑之前各回了住处。荣妮儿和羽生晚饭后天已黑多时,正欲关窗关门歇息,羽生看着她说:
“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实在不行,我们就走的远远的,要解救的困苦之人太多,我给你的爱太少,那我宁愿为你不那么心怀大爱!”
荣妮儿看着他那有着几分孩子气的抱怨脸面说:
“我觉得,即便生活有些危险,我们这样能在一起,也是好的,有你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幸福大概就是,不论日子好不好,两个人都心甘情愿在对方身边就是好的,荣妮儿不觉得,这样材米油盐、危机四伏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只因有羽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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