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婆子不随心意,似发了狂一般,半夜,在整个县城都沉寂下来的时候,她总是那个无法睡觉的,也是,她不是一般的人,又怎么会能正常的入睡呢!妖婆子也不是见谁都害的,一来呢,她害死的是那些让她一眼就不舒服的人,另外,她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些阳气比较薄弱的又胆小怕事的人。她清楚的知道凉幻是在施玉童家一瓷坛子里封印着,封印着一时也好,起码这个贱徒不会说出来自己的软肋是什么。冬日里的寒风慢慢的褪去了,如今这春风,不论早晚都是比较温暖的,这初春才刚来,却没有带来一件喜庆的事,反倒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县城里夫妇二人双双丧命。夫妇二人都是县城里平平常常的小户人家,男人瘫痪在床,又有些肺病,女人靠着卖包子和各类粥为生,生活虽过的拮据一些,不过好在生意还是很不错的,因而,小两口的日子还是能过的下去的。二人死因也是不同的,女人整个心都不能看了,直接丧命,男人却是活生生的饿死在床榻上。要是说这女人死的实在是蹊跷,那细心一些的人都会想到南艺馆去世的那三人,同样是心脏出了事而死去的。只是,这女人心口上并没有那蛇头形状的图案。羽生和荣妮儿正准备一些钱和衣物去表姑母家看一看自家那小儿以及表姑母一家,却看见了在墙头上的红醉。红醉出了在那破屋子下面的地窖里修炼,就是在这县城里面闲逛,还有什么热门的大小事是他不知道的。此事经他嘴里一说,似乎变得重要了很多,这下,荣妮儿和羽生不光知道了此事的表面情况,还知道了红醉推测出来的另一种极大的可能:这事,八成又是妖婆子所为。
眼下县城里的祸患,凉幻已经暂时封印。大猜在死人深沟底下,只有这个妖婆子是四处游荡着的,虽她还有人身,不过,却比魂魄还要灵活,不但可以飘移着向前,还可以翻墙过屋,这搁在平常人面前,已经是很厉害的了。羽生和荣妮儿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和红醉一起去了那出事的地方。
这出事的地方,自然是这对夫妇的家里。羽生和荣妮儿以及这红醉过去这夫妇的家时,里里外外的已经又一些人在围观了,当然了,里面不过是一些近亲和胆大的人,外面大都是一些既好奇又不敢近看的人。女人是死在厨房里,不过,这厨房里并没有做好的饭菜,也很少有生过火的痕迹,荣妮儿实在是不解,这样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怎么可能没有多少次生过火的痕迹呢,更何况,这女人是卖包子为生的,更没有理由不去生火蒸包子了。荣妮儿看了一眼这女人的伤口,也是非常奇怪的,这不是用什么利器所伤致命,但是,不知是什么东西。又这样厉害。羽生在周围看了看,同样在墙角发现了燃烧过的纸,虽然只残留一点灰烬,但是,他对于这个再敏感不过了,因为在南艺馆也同样有这样的纸燃烧过残留的灰烬。羽生用手捻了捻,他对红醉说道:
“上次在南艺馆也有这样的灰烬,没错的话,是妖婆子所为。”
那红醉陷入沉思,他喃喃的说道:
“取人的命就取人的命吧,还燃着纸做什么?”
荣妮儿起了身说道:
“红醉,你可知道些什么?”
红醉出了这家厨房的门,在院子里一旁人少的地方说道:
“这恐怕不是普通的纸燃烧留下的灰烬。我看,这倒像是符纸。”
“符纸?”羽生和荣妮儿吃惊的反问道。
“一种害人的邪术罢了,将符纸贴与被害人心口,念完咒语,将符纸点燃,被害人的心,就如同这符纸一样,火烧一般难受,碎裂而亡。上次我去南艺馆救那三人,兴许是受了重伤的缘故吧,我竟然没有发现这残留的少许灰烬。”
荣妮儿听此,真是将这两邪物恨之入骨,她说道:
“真是太狠毒了,果然是师徒二人,这等狠毒,真是不分上下!”
红醉说道:
“我活了那么久,这样的事见的多了,有时候我都在想我活那么久的目的,后来我就知道了,我活着无非是让更多的人少受一些邪物的毒害,如此,才不枉我修炼成人形,也不枉在这世间走上一遭。”
红醉说罢就去那屋子里看了看那男人,很快他就出来了。说了句:
“果然是饿死的,而且,比这女人死的要早。”
荣妮儿结巴着说道:
“如此说来,说来,这男人,是,是这女人没有给他饭吃。才,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羽生在旁边安慰她道啊啊:
“咱回去啊,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或许有其他可能也是说不好的。”
正这时,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只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匆匆离开,红醉觉得这男人实在可疑,于是他略施法术,瞬间赶到了这个男人的前面,红醉这才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模样,这不正是在南艺馆附近卖米的牛哥吗!牛哥并不姓牛,只因长相似牛,而被人称为牛哥,红醉问道:
“为何匆匆离去?”
那牛哥吞吞吐吐的说道:
“害,害怕。”
红醉继续追问道:
“你在害怕什么?”
那牛哥说道:
“他死了,她也死了,我不知道怎么会死,呜呜,那蒸熟的包子还热着呢,这人怎么就没了呢!”
红醉想了想那家子的厨房,里面并没有生过火的痕迹,除非,是这牛哥家蒸了包子。红醉便对那牛哥说道:
“我记得你是在南艺馆附近卖米的,怎么,改行去卖包子了?”
那牛哥闷声不吭,只吧啦吧啦的掉着眼泪。红醉又问道:
“还是你没改行?这包子是帮那家的女人蒸熟的?”
牛哥实在是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只说了句:
“你到底是谁啊!别再说了!”牛哥说罢就转身离开了。红醉还是跟着他,与这牛哥以同样的速度并排走着,红醉又对他说道:
“我都明白你心中的难受,可是,难道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那牛哥听了此话,这才停下来脚步,他老实巴交的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你就说吧,她人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红醉便问那牛哥:
“你怎么好端端的会给那女人蒸包子呢?”
那牛哥说道:
“她是那瘸子买来的丫头,但是从来没有一天好好对待过她,我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她总是在流着泪,天随人愿,后来,这瘸子总算是得报应了,直接摔得下不来床了,整天郁郁寡欢,成天吸烟,兰妹辛辛苦苦挣的钱全给他买烟吸了,我实在不忍心兰妹在他身边受苦,故与她走的近了些,可谁知道好日子竟然这样短,兰妹竟然遭人迫害!唉,我这心里头已经没了念想,我不知道,我还活着干什么!”
红醉又对那正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牛哥说道:
“这家子,不光是你那兰妹死了,那瘸子也死了,据说是饿死的。”
那牛哥心底里肯定是巴不得这瘸子去死呢,于是他便说道:
“我是真不知道瘸子是怎么死的,前天见到兰妹,她也从未提起过。这兰妹死了,谁还愿意伺候着他吃饭呀!他这饿死也是正常的嘛!”
红醉听此,也已经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他临走只对那牛哥说了句:
“善恶有报,邪祟终会灭亡。你回去吧,好好的过,不要再喜欢有夫之妇了。”
红醉说罢,就一溜烟的回到了那家院子里和羽生荣妮儿会合,只有牛哥在原地发着愣,自言自语道:
“你是妖是鬼还是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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