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没有容我说出,劝其放过我姐姐的这些话,连给我一秒说话的时间都不给,就走了,走的没有一丝踪迹。
我在心里,急切的责怪着自己:我太大意了,怎么会毫无防备的去选择相信一个人。
我怎么会去相信一个只是见了一面,什么都不了解的人。
姐姐,是我对不起你,可又想,现在想这些,也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不但救不出姐姐,自己还会沦陷进去。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能怀有一丝的侥幸心理,必须想想办法,必须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救出姐姐。
该想什么办法呢?
我急得在这屋里,来回的走,走了很久,石板地都要被我走破,凹陷下去几分,抓耳挠腮的也还没有想到一点办法,一点头绪都没有,该要怎么办啊!
啊!白霜,你快想办法啊!姐姐的命,可是把握在你这里的。
“想好怎么给我说,这块玉佩的来历了吗?”言宇衍出现,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手肘靠在桌子上,展现出一副很清闲的样子,看着手中把玩的玉佩,淡淡的问我。
言宇衍抓走姐姐,我很气恼,走上去就想打他。
手扬起,落下,却落了一个空。
言宇衍不见,随后又出现在我身后,带有嘲讽的意思,悠悠的道“你这点小本事,连我侍女们都打不过,更何况是我。”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手中的玉佩,想想就来气,要不是这鬼东西,也不会害得我们这番下场,如果,现在是在我的手中,管它对我们是又多重要,我也要把它摔个粉碎,丢到火里烧尽,或者丢到海里,随之沉落。
这样做,我和姐姐,也就不会有这一档子事了。
玉可毁,石可碎,可就是不能说出它的来历。
爸爸妈妈齐齐交代过,就算付出生命,两人惨死落灵,也绝不能说出半个字,不然后果很严重,甚至威胁整个驱魔世家,阴阳二界的生存命脉。
当初,我听到这块玉佩的来历,也没有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块玉而已,我就搞不懂,为什么就不能说。
说了,还会威胁阴阳二界,整个驱魔世家的存亡,我就搞不明白了,就连我和姐姐危在旦夕,将要付出生命了,也不能说,这又是那一门子的交代。
我觉得,立这个交代的人,绝对神经有病,就算不是,也是个脑残,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管他什么交代,管他什么生死存亡,先保住我和姐姐的命再说吧!
“我可以告诉你,这块玉佩的来历,但你的保证,将我们安全的送离这里。”我与他,谈个条件,若是不先把自己的条件谈好,若是他拿这件事来说事,我们又打不过他,只能干受,那可就人和事两失,最惨的一个结局了。
“我可以答应。”
“还有,安全的送我们离开后,保证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把之前的那个条件谈好后,我突然想起,送我们离开,之后也会找我们的麻烦,这才又说着。
“即墨白霜,你要求是不是太多了点,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手上,你的要求,我可以不答应,我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言宇衍一直很想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到底在哪里,提一个条件,他是有些不悦,但为了能得知心上人的下落,他忍了下来。
还以为她会如实告知,没想到,却又谈起了另一个条件,实属惹怒了他,怒火冲天的逮着白霜的手,用力的捏着,对着她的眼睛,从牙缝中,奋力的挤出这几个字。
他捏的我手腕生疼,如似要将我手腕,活生生的掰断一样,疼的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哎呀!哎呀”的叫。
“快说,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言宇衍再一用力,只听见手腕那处,传来“卡擦”的声音,无疑,手腕,已经被活生生的被他捏断了。
言宇衍听到这一声后,察觉到白霜的面色有些不太对劲,立即放开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在地。
我不敢动我断裂的哪一只手,因为,只要一碰到,就疼的钻心,疼的我哭爹喊娘的,每动一下,眼眶中的热泪,就像水龙头一般,哗哗的往下流。
我看着手腕处,那一突出,错位在皮肉下的骨头,心里难受的很。
我真没想到,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平静得如镜子湖面的言宇衍,现在却是雷雨交加,狂风漩起的巨浪,上一分钟天堂,下一分钟,就掉进了地狱。
可说到底,还是我太容易,轻信于别人了。
言宇衍微微皱眉,蹲下高大魁梧的身子于我身旁,伸出手,悬在离我手十米高的地方,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嘴唇无声微动,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三秒不到,就有一股热流蹿进了我的手腕,咔咔几声,疼痛感,消失了。
我试着抬起手,动两下发现,我的手,可以灵活自如,断裂的这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怎么做,刚才的举动也太反常了一点,我脸上挂满问号的看着他,希望能得到答案。
可我错了,他根本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说“现在,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你时间不多了,自己打算吧!”
他走到床旁,倒下,就闭上眼睛沉思,手放于身侧,手掌放于大腿上立着,手指轮番起,轮番落的叩着。
他清闲,悠悠无事,我可焦急万分,坐立难安的那种。
本就打算说出玉佩秘密的我,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不准备说了,他要杀也好,要怎么样也罢,我决不会说一个有关求饶的字。
但让我不说的最终原因,还是要归咎于他没有对我承诺,让我和姐姐安全的离开这里,事后,决不打扰到我们生活的条件,这么简单的条件都不答应,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说。
好吧!要傲气,那就傲到底,看看...谁傲的过谁。
时间充裕之时,我是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也不避忌,一样也不落下,想睡时,就倒在另一张床上,香甜的睡着,可在时间一点点临近时,我心里开始慌了,开始毛了,我真的害怕,他会对姐姐下手。
“喂!言宇衍,你真的要那样对我和姐姐吗?”我不敢冒险,如果他回答是,为了保命,那我还是说吧!如果不是,那我...想什么呢?他回答的结果,当然就只有一个答案,我问这个,不就是多余,自讨无趣,浪费口水吗?可他会不会真的那样做,就不敢保证了。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肯定会照做的...对吧!”我猜测着问。
“知道,那还不如实说出。”言宇衍本是不想说话,或者说是他得不到想要的话语,他才懒得去说话,可到最后,他还是闭上眼睛,轻动薄唇说了。
“如果我说了,你能保证安全送我和姐姐离开吗?”见他不回答,没有动一丝,我辗转话,继续再说“我留下,放过我姐姐。”
言宇衍有一丝的动容,缓慢的睁开眼睛,起身,坐好,直盯盯的看着我。
“言宇衍,我说的是真的,我的命,玉佩的来历,两样换取我姐姐一人的性命,安全的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能打扰她,我只有这一个条件,求求你。”
我实在是没辙,只能是以这样的条件,来换取姐姐一命,和他谈条件了。
即墨白霜的话,让言宇衍震惊一时,他没想到,她会以自己的自由,生命来换她姐姐的安全,人间的真善美,全都让他遇见了。
“你确定...你这样做后,不后悔吗?”男子开口,我见有了希望,进一步的去谈判“我不后悔,只盼你能放过她。”
“其他人,都是以自己的生命为第一,互相残杀也要保住自己,逃离凶地,你倒好,用自己来换姐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紧接着,男子又说“好,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答应你,放过你姐姐。”
言宇衍终于松口了,得到一丝保障的我,高兴的不得了,心中的兴奋,如油碰到火一般,“嘭”的一声,燃得更旺。
我站起身子,九十度鞠躬,含泪答谢“谢谢你,谢谢。”
言宇衍只想知道自己心上人的下落,才不削这些礼节,白霜还没起身,就开口催促着快说“说吧!这块玉佩,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起身,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将其全部的秘密,全都倾覆而出。
“言王,您的好友,君洛寒来了。”一个通传兵的出现,打断了我将要说出的话。
我到无所谓,通传兵可就惨了,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言宇衍僵硬着脖子,机械式的慢慢转头,目光凶狠,看向通传兵的同时,手一挥,通传兵瞬间就被送去,见了阎王。
灭掉通传兵,本想继续,可言宇衍一回想到,通传兵刚刚禀报的内容,面色一冷,立马起身,拂袖而去。
他走过我身前,随之落下,因转身,而飘在半空的衣角那刻,我闻到了一阵清香,随后,又有一阵浓郁的花香,涌入我的鼻腔,使之呛得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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