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背对着幽墨离,看着被太阳渲染波光粼粼的苦难河的河面,沉默不语。
“银霜,你变了。”
“城主找寻银霜,不只是简单的为了说这句话而来吧!”
“银霜,冥羽雾风走了,今后,就由我来照顾你,我城主府的大门,时常为你而敞开。”幽墨离走上前,站立在我的身旁,望着映红的海面,坦诚的这样说着。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你说这句话,除了相应的家人,那就是比较亲切的朋友了。
家人,我与幽墨离谈不上,亲切的朋友,我们才只是见过数次面,达不上那个要求,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招惹是非,落人话柄,更何况,他还是缌缌想要托付终生的人。
“城主,我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续。”我转身将要离开,他却开口说道“银霜,我会是你的依靠。”
“幽城主,这句话...应该是对缌缌去说,而不是跟我说。”
幽墨离呆滞半天,才回过神,他明白聂银霜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银霜,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你吧?”
我怔住脚步,转身望着他,既然他知晓我心中所想的,那我就想等待他的答案。
“银霜,你误会了,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恋人之爱,我只是拿你当妹妹而已,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个回答,的确让我大惊一场,随后,又一微笑回复“我明白了,哥哥。”
我就喜欢清清楚楚的关系,不喜欢不明不白的联系,他这一说,的确很有说服力,瞬间就能让我放下隔阂,亲切的叫他一声哥哥。
幽墨离幸福的笑了,他早就想认聂银霜为妹妹,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从此,多了一位妹妹。
“哥,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走了,一会...我再去找你。”
幽墨离轻轻点头“好,你去吧!”
聂银霜的身影在幽墨离的视线里消失后,这才观望了一下,异常出现在这的太阳后,转身走开,回城主府。
一到城主府,杜缌缌就围了过来,携手同行,走向大堂。
缌缌见他红光满面,猜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便一直缠住他,要求他说出来,一起高兴高兴。
杜缌缌微笑且撒着娇,故意将自己的妙音一改以往风格,降低语气且用娃娃音的语气道“墨离,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啊!看你这红光满面的,快给我说说,我也好同乐同乐。”
“好事...是有,不过,只限于我一个人而已,现在,我很高兴,这个愿望终于得以实现了,比我修炼突破十重还要高兴。”幽墨离心情愉快的笑着说。
“幽墨离,你说还是不说,再给我拐弯抹角的,小心我揍你,你信不信。”杜缌缌见软的不行,便施展硬的。
就在那一瞬间,就一瞬间的时间,脸上的微笑就不见了,接而替代的是爬上面容因怒火而燃烧火焰,杜缌缌强硬着口气,冲他这样吼道。
“随你...”幽墨离的“随你”两个字,在杜缌缌的耳根底部扎根,深深的切在最底部,不停的循环往复,响起这两个字。
杜缌缌怒火中烧,一把放开挽在幽墨离手臂上的手,运气灵力,直打幽墨离。
幽墨离和缌缌的灵力不相上下,谁也打不过谁,以往交手也都是平手,杜缌缌虽气愤,但也不会动真格与他交手,只是平常的嬉戏,幽墨离觉得生气的杜缌缌比较可爱,还想再逗她一会,也不还手,只管躲。
良久,缌缌累了,将手放在膝盖上,支撑着整个弯下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幽...墨离...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暂休片刻,杜缌缌又运起灵力,向幽墨离发起攻击。
“幽墨离,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把你灭了。”
“杜缌缌,我吃了豹子胆,你不也如猛虎一样,追着我吗?”
“幽墨离,你还敢回嘴,我今天不抓住你,把你剁了,我就不叫杜缌缌。”
幽墨离躲,杜缌缌追,这一折腾,就是三个时辰后。
他们这番折腾,并没有一个属下上去劝阻,在属下们看来,早已经司空见惯,也由着他们去闹。
再说了,杜缌缌每次闹腾,不也都是幽墨离最后出手劝下的,也不会让杜缌缌受到一点伤害,自然是用不着他们出手,只要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可以了。
冥王府里,凌星柔因冥羽雾风的死,正在大吵大闹,脱口而出很多脏话,还将冥羽雾风的死,全都怪罪在聂银霜的身上,说聂银霜是怎么害死他的,说聂银霜怎么的不好。
甚至,还强加了很多的罪名给聂银霜,五六个时辰了,整整五六个时辰,仍还不见星柔停息半刻。
姜琳与星月在旁极力的阻止,还说了好多的话劝解,可星柔还是没有丝毫要停息的征兆,没有起一分的作用,反而,还得寸进尺的继续闹着。
这大吵大闹,让本就心烦意乱的凌慕宸更加的心烦,一气之下,便把凌星柔锁在了屋子里,其余人全部退出门外。
丫鬟府丁什么的,都退出远离百米,姜琳与星月也被叫回各自的屋里呆坐着,任有她去闹。
凌慕宸还下令,这段时间,不允许谁去看望,送水送吃的,等她什么时候不闹腾了,才把她放出来,归还自由。
凌慕宸本就对地府操碎了心,经凌星柔这么一闹,头又疼了起来。
头疼的毛病,是在千年前,救陆景瑶的那个时刻落下的。
这头一疼,他便知,那个契约又要开始折磨自己了。
“怎么,又不舒服了。”姜琳在刚才就看见他有些不对劲,很是担心,也知道他近日因为陌逸轩发大水,差点淹没整个地府的事很是在意,现如今,大半个地府仍处于抢修的时间内,操心,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他这个毛病一犯,不知道又要折磨他许久才能好的起来。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这段时间,可能会照顾不了你,自己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别生病了。”
这句话,凌慕宸说着无意,可姜琳却听着有意,她认为,凌慕宸是在怪她拖后腿,分心来照顾她。
她很想说话,可看着凌慕宸因这阵子繁忙而累的有些憔悴的脸庞,自己也不想给他添麻烦,便将刚刚叫侍女去厨房拿来的糕点放下,转身离开。
“姜琳,刚刚...我不应该以那种口气对你说话,只是...我...总之,你不要放在心上。”凌慕宸察觉到姜琳的不对劲,回想到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过重,便开口对姜琳解释道,毕竟,姜琳也是一番好意。
开口那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最终以不要在意结尾。
姜琳明白凌慕宸的意思,并不是凌慕宸刻意不说,只是他不善言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若是别人,别说开口解释了,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你,所以,姜琳觉得自己,也是很幸运的那种。
姜琳笑着回答“没关系,我也知道你很累,我不会叨扰你的,也会照顾好自己。”
“姜琳,我带你去个地方。”凌慕宸看着手中的名帖,忧心忡忡的说着。
“去哪里。”
凌慕宸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就需要有个人为他分担一点,也是时候,需要放松一下了。
姜琳不管前面是何地方,是安全还是危险,她也要陪同而去,谁叫凌慕宸是她爱的人呢?况且,也是她付出很多的代价,才换来与凌慕宸的一世情缘,而付出最大的代价,就是丁月,欠的最多的,也是丁月。
现在,不管事态如何,她都会好好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情缘,算是补偿丁月为她的牺牲吧!
这一个机会,她怎么会放过,想都不用想的就立即答应,直截了当的问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慕宸并没有说要去哪里,而是心事重重的站起高大的身子,说着这一句话。
凌慕宸走到姜琳身边,满怀心事的看着她道“姜琳,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冥羽雾风一样,不见了,你该何去何从。”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要说这句话?”本来高兴的姜琳,在此刻听到凌慕宸的话后,变得忧愁起来,总觉得,凌慕宸是话中有话,带着别的意思说出的。
“没什么,我说的是如果。”
不对,这其中肯定别有的含意,能说出这样话,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迹象,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说出这么悲观且又不着边际的话语,除非...
姜琳不敢继续往下想,只是紧紧的一把抱住凌慕宸。
凌慕宸紧抱住姜琳,向书房外走去,在门前,一跃而起,直飞天际。
城主府,陌逸轩的早已经回府,正躺在御合殿里的大床上,闭上眼睛调养生息。
他睁开眼,只见管家闰帷在一旁忙碌的指挥着侍女,将饭菜一一端过来,摆放在桌上。
因怕打扰到睡觉的河主,闰帷都是尽量的压低声音指挥着,并让那些侍女尽量放低声音去做事情。
“好了,都弄好了,就下去吧!”闰帷见差不多了,便让侍女们一一退下。
他在脑里想着,该怎么叫醒河主,刚一转身,就撞上河主明亮深邃的眼眸。
他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大,吵醒了河主,立即蹲下请罪“闰帷吵醒河主,实属不敬,请河主责罚。”
“我有说过你有罪吗?”陌逸的从床上起身,捂住因起身太快,而拉扯有些疼痛的胸口,下床穿鞋走到桌旁,拿起酒杯,在透进屋里的阳光下晃了晃后,一饮而尽,满不在乎的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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