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不自在,不想吃东西了,抬手将陌逸轩拿着汤勺的那一只手推开“我不想吃了,我还想再睡会。”
陌逸轩起身,走到桌旁,将碗放下,用放在木案上的毛巾,好似很嫌弃的加大力度的擦了擦手,随手一丢就走了。
额...这样,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他的脾气千变万化,不定性,让我捉摸不透,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也用不着迁就他,而委屈自己,我相信,在现世,没几个人能做到。
睡着睡着,总感觉有东西钻进了我的被子,撩开被子一看,是一个小男孩,正卷缩在我的大腿那处,微微颤抖着,好似很冷的样子,而这小男孩,面目清秀,长相俊郎,仔细一看,竟和陌逸轩长得有些像。
他是谁?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里?怎么会和陌逸轩长得那么像,难不成,是陌逸轩的孩子?弟弟?亲戚?
由不得我去想,看他卷缩在被子,发着抖,应该是冷着了,还是先拉被子给他盖上吧!可这样闷在被子里,出不了气,还是很麻烦的,可由着他,我就得遭殃,睡觉没被子,可是很冷的,还是把他抱上来一点,靠在枕头上睡吧!
我伸出双手去抱他,他很轻,不是很重,不然,我可抱不动。
看着他还呼呼的睡着,我也到头的安心睡着。
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在梦里,天地一线,全是白色的帷幕,与天链接,垂落下来,风一吹,飘飘荡荡个不停,帷幕之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玫瑰清香。
帷幕被吹起那一刻间,一晃眼看见有两个孩子在某处玩耍,我拨开帷幕,慢慢走去。
走近了,我才开口“你们是谁?”
两个小孩没有作答,依旧蹲在地上,继续玩耍。
我走过去,到他们面前蹲下,问着“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是哪家的孩子呀!”
两个孩子还是没有抬头,也没有理我,一直玩着手中的玉佩。
这玉佩,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小姑娘...”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半字,两个孩子突然站起身来,直呆呆的看着我。
女孩长得可爱,男孩长得俊俏,娇嫩的小脸都能直接掐出水来。
他们这是什么眼神,是在怪我吗?
“你们...怎么...了。”
女孩扬起手,将手中的玉佩丢给了我,我接住,捧在手里看了看。
一惊,这不是陌逸轩在我们新婚的前夜,送给我,用作聘礼的其中一块玉佩吗?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这枚玉佩是龙凤呈祥的阴阳玉佩,可一分为二,我手中的这块是凤,那男孩手中的那块,无疑是龙了。
结婚前夕,一看到这一块玉佩,我就喜欢的不得了,当作宝贝似的藏起来,怕被人偷了去。
我记得,这块玉佩我是放在柜子里的,怎么会在他们这里。
“你是个坏妈妈。”
这一句话,本来就懵的我,说的我是更懵了,我怎么又成坏妈妈了。
“别说了,这不是妈妈愿意的。”男孩目视是在为我说话,妈妈?我是他们的妈妈?
男孩向我走来,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我,又退了回去,与女孩站在一起。
“妈妈,请别丢下我们。”男孩那委屈的小眼神,与那要哭要哭的趋势,我竟心软了,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跑过去,蹲下,将他们揽在怀里。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为什么我们还没出生?就杀我们呀!”女孩哭着,一字一句的吐露着委屈。
没出生,杀了他们,这么说的话,那他们是我的孩子,没错,是我怀了四个月的孩子,可是,孩子明明是缌缌残忍的将他们流掉,怎么会是说,是陌逸轩拿走他们的呢?这不合常理啊!
“妈妈,救救我们,我不想像之前的姐姐一样,走散灵没有投胎的路。”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道,声音中,不少担惊受怕。
之前的姐姐?散灵?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啊!
“你说姐姐,什么姐姐。”我问着。
男孩回答“是同母异父的姐姐,是妈妈你还未和爸爸成亲之前怀上的,是鬼王的。”
这一句话,足够让我消化好一段时间了,这一句话,也足够我死好几回了。
我怎么又和鬼王扯上关系了,如果,我真和冥羽雾风有了孩子,怀了孕,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么久了,肚子也没见动静啊!
“妈妈不知道吧!”男孩又说道。
是,我确实不知道,而且,这个消息还有点大了。
我再等等看,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消息来。
他说的,我只能当作玩笑来看,可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总是郁闷的很,总感觉,他们说的是真的。
我之前,的确有一次和之前他们流掉的情况一样,也出了很多的血,情况大致都相同,该不会,就是那一次,我与冥羽雾风的孩子就流掉了?
越想越觉得是,心里也是这样肯定的。
如果真是这样,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流掉,之前因为肚子实在疼的厉害,并没有听清,缌缌在流掉孩子之前说的话,只听到有陌逸轩三个字,再回想缌缌当时的面容,有悔恨之情,大致,应该是了。
算了算,这是第二次,之前的事情,一定都是陌逸轩搞得鬼,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谁能去改变,能去干预。
照这些迹象来看,冥,鬼二界因为我的到来,而出现这么多次的乱象,也都是陌逸轩做的,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妈妈,我们和你待的时间不能太长,必须长话短说。”男孩突然认真起来,表情严肃的对我说。
“你们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们已经没了实体,不久,我们将会和之前的姐姐一样,魂飞魄散。”男孩沉下脸说着。
“那我要怎么救你们。”我问着。
女孩与男孩互望了一眼,袒露出一副不想说的模样。
我欠他们的太多,这一次,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想办法救他们,在者,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也想要孩子承欢膝下的快乐,圆我这一个梦想。
我最怕他们不说,他们不说,我就没法救他们,也弥补不了我对他们的亏欠,歉意一直埋藏在我心里,我还会一直愧疚下去,当然,最重要的,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也想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和我一起共享天伦。
说到底,还是我的自私与愧疚在趋使着我,不管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也要答应,不能犹豫,要立即答应。
女孩在我软硬兼施的逼迫下,终于道出“要救我们,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他们松懈了坚持,我也就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的听着她将要说的话,生怕掉下任何一个重要的环节。
“那就是...妈妈你肯牺牲自己,舍出一窍精魂,为我们定魂,但在定魂之前,需要一个刚死不过三天,且生辰八字是全阳的婴儿尸体,来个借尸还魂,以续养我们的灵气。
与此同时,还要在阴界,立两块樱木,放在妈妈你的床尾角落,日日以血滋养,不过...第一滴血,必须是父亲的。”女孩认真的说着。
听完女孩的话,我很震惊,这不是养小鬼的方法吗?怎么会是救他们的唯一方法。
要知道,一旦养起鬼灵,就终生陪付,除非你死,否则,契约一直都在,绝不会因为中间出了什么事情,就会因此解约。
而她的这个养小鬼的方法,不是那么简单,以精魂养出来的小鬼,灵力更大,没有主仆之分,约束反力之类的。
不受控制的小鬼,更是可怕,日后的麻烦也会更多,况且,你的灵力,必须要比小鬼高,要以命数压制得住他,不然,你会被反噬,终有一天,也会死在小鬼的手里。
以精魂饲养的小鬼,从一开始就注定他的一生,也就与轮回转世绝缘,被消灭后,处于原先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反反复复被折磨着,永世不能超生。
饲养者,更是付出更大的代价,从滴下第一血开始,就注定他也被剥夺了轮回转世的机会,死后,去到无人世界,终处于黑暗潮湿的地界,永无生还的可能,还要遭受着,存在这世上,万种死法的折磨。
比如,这一秒刚结束车子碾压,肢解断骨,血浆喷溅的痛苦,下一秒,就是站在悬崖之上,被鹰啄食着身体,将肠子,内脏全都掏空,再直掉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其过程,死的凄惨,痛的无法开口,想死,却不能死的痛快,一直反反复复着循环着整个过程,我只是列出了最常见的一种死法,其余的,无法描述。
光是这一条,就已经无法承受,更别说,还有剩余上万种死法,在身上一次次上演,只要是,我脑海里一想到那血肉模糊,肢解残骨的场面,就觉得很是恶心,忍不住就想吐。
我忍着恶心想吐,不停打报语的趋势,问着“这是谁教给你的方法。”
一个还未出生的小孩,四月被人扼杀,未经世事,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邪恶的方法,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的。
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那么大,教我孩儿做这么邪恶的事情,想要拖父亲与母亲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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