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划的已经很慢了,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和平常一样,很快就到了主道与近边地狱的分支连接点,是我的错觉还是事实本应如此,我舍不得她,才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主道与分支的那个地方,我稍微停了一下,但船还是随着浪翻的方向,一步步驱使着船往前走。
“银霜,不能停下,继续往前走。”邱馨玉明显感到不对劲,赶紧催促着,要是因为她而牵连聂银霜,那可得不偿失。
邱馨玉的提醒,加上我脑海里有个男子的声音,不断的提醒着我赶紧行动,双重的提醒,我又打起精神往前划。
一进分支,刚刚有些微光的天空,立即黑了下来,周围看不到任何东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如同天塌下来,变成了一个黑洞一度笼罩着我们。
我们互相看不到彼此,却能听见彼此的浅浅呼吸声。
我看不见,失去方向,不知道该怎么走;在这紧要关头,船尾立即显现了指引灯,让我根据它的指引走。
指引灯一般只会在去某些地狱,路过的某个漆黑地段,看不见前方,识别不了方向的时候才会出现,为我们指路,灯笼的形状是四四方方标准的四方体,用竹子塑形,白纸糊起。
在这漆黑的地方,指引灯中的那一浅绿如萤火虫般在里飞来飞去的绿光为我指导方向,只要它一直固定在中央,不偏不离,说明我们走得方向是正确的,只要一直顺着路走就可以了。
由于关注指引灯太过仔细,这才被邱馨玉的一声惨叫声给吓得差点离魂,我想问,到底怎么了,可我却不能说,这是渡魂途中的最大禁忌。
除了邱馨玉一声声叫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外,其中还参合着,如同骨头被拆开,之后在被一块块敲碎,肌肉被盐酸腐蚀的那样声音,一点一点传至我的耳朵里,在一场传至我的大脑,为我显现画面。
这个声音嘎吱嘎吱的,听见都能让人竖起汗毛。
空气中时不时的还有一阵阵尸体腐烂的恶臭味迎面而来,拂过我的脸颊。
船只摇晃不停,目视是有什么东西从船下爬了上来,随着船只摇晃的停止,恶臭味也越来越浓,弄得我想吐。
就此之间,邱馨玉凄惨的惨叫声就从来没有停过,我想帮她,却只能站在远处干着急...
观望台上,冥羽雾风站在最高处,依次是齐风,左叶,魏云,江云浅恭恭敬敬的站在后方看着下方聂银霜的一举一动。
其中,齐风问着冥羽雾风“大人,邱馨玉与聂银霜是末年之交,就这样让聂银霜渡魂邱馨玉,不怕会出什么乱子吗?”
冥羽雾风紧盯着下方,注视着聂银霜道“如果她连这关都过不去,还有什么资格做渡魂人,还不如早早让她就这样离开,岂不更好。”
“可...聂银霜真的是傅霖思。”这句话一出,冥羽雾风凌厉的眼神立刻望向齐风。
眼神之凌厉,可以抹杀一个人,再加上冥羽雾风接下来严厉的问话,让齐风和其他人立刻捏了一把汗“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实情没有说。”
齐风吓得立刻跪下,请罪“请鬼大人恕罪。”
“我要听实情。”
齐风脸上的出的汗,凝集成一颗颗汗珠,往他的脸颊上滑落,他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是什么结果,当然,也知道,如果不说,死罪更大,比说了的死状还要大。
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和盘托出“其实,聂银霜确实是傅霖雨,她们身处一家,同一天出生,因为姨娘的心狠手辣,容不下一粒沙子。
在主夫人怀孕期间,曾经就设计陷害过,差点让其流产,只因傅家老爷在,这才一次次脱险,保住了性命。
但主夫人生下傅霖雨后,产后大出血,去世了。
傅家老爷为了保傅家长女傅霖雨能平安的长大,这才把后一分钟出生的傅霖思与傅霖雨调换。
傅霖雨待在姨娘身边,改名傅霖思,让其在姨娘的呵护下成长。
而傅霖思则被送走,寄养在贫苦人家,改名花月。
在花月成长到八岁的时候,又以其他理由接回,让其待在傅霖思身边服侍作伴,再后来,姨娘查出霖思身边的丫鬟花月,其实是当初主夫人的子嗣,这才把只有花季年纪的花月给残害了。”
冥羽雾风听完大怒,呵斥齐风的不对“齐风,你现在的胆子可越来越大,都敢欺瞒我,我要是不严惩,如何立威。”
冥羽雾风眼里冒出杀戮,下一步就是要杀齐风。
站在一旁的左叶为其求情“大人,齐主使这样做也是为了大人你着想,大人可以想想看,如果从一开始就给大人你说实情,道出聂银霜就是傅霖思的身份,那大人你就会碍于聂银霜之前的身份,会影响到大人你的执行判决,对大人和聂银霜都不好。”
冥羽雾风闷声想了想又说“如果聂银霜能安全,并没有差错的回来,我暂且就先放过你,这个账,就先欠着,若是,聂银霜不能安全回来,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话末,魏云替他们着实捏了一把汗,只要大人这样说,有挽留的余地,那大致就没什么问题,而现在担心的就是,聂银霜那边能否安全的归来。
齐风论起袖子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一直跪着等下面的消息。
折腾了许久,才见到聂银霜回程的身影,她似乎有些难过,走在岸上,回房的背影有些凄凉。
冥羽雾风见了,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现在看她能不能挺过这段时候。
“魏云。”冥羽雾风唤魏云上前来。
魏云刚才就有些被吓到,连回答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在。”
冥羽雾风看着聂银霜的背影,说着“聂银霜从今天开始,暂休七天,在这期间你,我要你注视着聂银霜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异常,立刻通报。”
“魏云明白。”
等魏云抬起头来看冥羽雾风时,冥羽雾风早就已经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齐风站起,缓缓有些发麻的腿和慰藉自己吓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看着左叶,向她道谢“谢谢你替我说情。”
左叶霸气回复“能救你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下次你可要自己注意。”
齐风点点头,目视看透了“哎,经过这一次,我算是明白了,对大人不能隐瞒任何事情,不然,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但如果是对大人不利的,我时刻准备着献出生命。”
齐风对于大人的事情,一直都很上心,就算经过这件事,大人要杀自己,也绝不退缩,他只是怕,在他走后,左叶一个人应付不来,保护不了大人的安全。
冥王府,姜琳只要是一看到星璇的任何一样东西,就会睹物思人,想着想着就哭了,而凌慕宸每次都刚好撞见这一幕,自己也会难过几个时辰都缓不过来。
但他对于星璇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要是他能做到,能救冥界,牺牲任何人都无所谓,可姜琳除外,能牺牲六界,也不会让她受一丝伤害。
凌慕宸叹声气离开,游在花园里,看着那些当初为景瑶打造的花园,和姜琳一样,想起了以前景瑶那般灿烂的笑容,在这花园里,扑蝶跳舞,媚生一笑的笑声一直在耳边回荡,脑海里回放,嘴角也在不经意间上扬。
可一想到刚刚姜琳那般哭泣,自己又无能为力,不能安慰,心里的那份好心情顿时又阴了下来。
凌慕宸轻碰一朵和他腰间其高的玫瑰花,心里想的,口里喊的都是姜琳“姜琳,对不起,但我必须这样做,你可以怪我,但不要舍弃我。”
这是凌慕宸千年来,如此对一个人表示歉意,也是他千年来,第一次对人有个这种愧疚之情,可以体会得出,姜琳在他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父亲,原来你在这。”星月路过花园,见父亲在这,心情很是不好,也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担忧的是什么,就想出面安慰一下,这才开口说道。
凌慕宸走进亭子里,坐在石椅上问着星月“星月,你恨我吗?”
星月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一下子把自己给问懵了,但也不能不回复,那样是不礼貌的行为“不知道父亲为何会这样问。”
“难道...你就从来就没有恨过我,曾经那样对过你母亲。
我相信,齐儒远已经给你说过我与你母亲的那些事了吧。”
星月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恨也没有,说不恨也有过,进退两难。
“父亲,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提这些。”
凌慕宸很期待她的回答,却没有听到答案。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你母亲了。”凌慕宸望望天,希望能得到一些慰藉。
“父亲,你是不是去看过姜琳阿姨。”星月见父亲情绪有些不对,便问着,因为只要是凌慕宸一去见姜琳的时候,都是败兴而归,心情就会像随着这里的温度一样下降。
“星月,我交代你一点事去办。”
这个时候,星月肯定接受,不为别的,就是让父亲能宽心一点“父亲你说。”
“你去鬼王府,帮我把一样东西带过去,交给冥羽雾风。”凌慕宸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帖子,递给星月。
星月拿着帖子,什么都不问,默默的去办事。
鬼王府,星柔拿着一本书又来缠住冥羽雾风教她练习法术,陪她舞剑,只要是一有法术方面的问题就来问他。
要不是星月及时的出现,星柔肯定还在继续缠住他。
冥羽雾风见到星月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前的那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眼睛里发着异常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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