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 晨间的朝露在阳光下熠耀出珍珠般的光芒。薄薄的雾气在山林间弥漫,为静谧的山林罩上层出尘脱俗的神秘。篝火已灭,只剩下青烟仍在袅袅飘着。微风轻拂,听不到一丝草鸣虫叫声。
封轻扬坐在凌蔚的旁边,痴痴地凝视凌蔚, 眼光中流露的尽是缠绵与爱恋。
凌蔚翻了一个身, 随即睁开眼, 眼眸中的混沌逐渐转为清明。她突然惊惶地坐起来,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见到身上的衣服整齐,才重重地松了口气,重重地拍着胸脯,喃喃念道, “原来是梦!”脸上涌起一片潮红, 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头扫了眼封轻扬。
封轻扬可把她的轻喃声听到耳里,不觉由觉得好笑, 含笑说,“是啊, 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梦!”
凌蔚像是受到极大惊吓, 一下子跳起来。伴随着她的动作, 身体某处传来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的膝盖一软, 跌回地上, 苦着脸看向封轻扬, “我们……我们真做了啊?”
“嗯哼!”封轻扬抬起指尖,轻轻挑着凌蔚的下巴,“你很有做小受的潜质。”
凌蔚闻言很挫败地把全身贴在地面上,哀嚎一声,“怎么这样啊!”
“哪样?”封轻扬挑着眉头问。
“没!”凌蔚爬起来,跪坐着,脸上突然变得毫无表情,她伸手去拉放在旁边的背包,“我们得走了,去蛊城里。”
“这么急做什么?休息两天。”封轻扬叫道。
“不用。”凌蔚一口回绝。
“你不用我用,我的手指抽筋舌头发麻。”
“轰!”地一声,地心熔岩在凌蔚的脑海中喷发,她愤怒地揪着封轻扬的衣服,“不准说,闭嘴!”
封轻扬很无辜地问,“我有说什么吗?”
“你——”凌蔚语结,狠狠地瞪了封轻扬好半天,最终再次挫败地坐在地上。
封轻扬起身,轻轻地把凌蔚搂在怀里,柔声说,“傻瓜,肉与魂一体,这是爱到极致的表现。”
凌蔚也知道这是爱到极致的表现,她又不是不乐意做这事情。只是,自己就这样毫无反抗地被这个女人连推带哄地吃干抹净,多少有点不甘心嘛,好歹也要倒推一回不是?她回头瞄向封轻扬,在想就这样子把她推倒的成功率有几成?
封轻扬像是看出了凌蔚的心思,冲凌蔚扬起一抹甜甜的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缕弯月,笑得凌蔚心驰神荡。蓦地,封轻扬起身,快步走出去老远,远远地向凌蔚飘来一句,“我去捡柴禾,你该收拾一下起床了,大白天的想一些嗯嗯啊啊的事情对身体不好。”
凌蔚盯着封轻扬,愤恨地磨着牙,恨不得把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能活撕了。又再想起之前的一夜甜蜜和这妖精的动人之处,又将满腔羞愤化成绕指柔。
封轻扬说休息两天就真压着凌蔚休息了两天,两人啥也不干,白天就跑到山的另一边的崖边看风景聊天,晚上就搂在一起,头靠着头,互相搂着睡觉。到第三天,她们两人弄了一些肉干之类的东西,把食物备齐了,便准备向蛊城出发。
这鬼蛊风儿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封轻扬和凌蔚吹哨子叫了它两个小时,它才慢慢悠悠地从蛊城里面蹿出来,跳到封轻扬的肩头上躺下,露出一个巨大的圆滚滚的肚子像怀了六个月的BB似的。
封轻扬的肩头被鬼蛊压得一沉,这小王八蛋明显重了不止五斤!不用想也知道这几天在蛊城里面干了些啥。
凌蔚瞪大了眼睛,把头凑到鬼蛊的面前左看看,右瞅瞅,像是见外星怪物一样!
“怎么了?”封轻扬也被凌蔚的举动勾起了好奇心,她干脆把鬼蛊扯下来抱在怀里,定睛一看,眼睛都瞪圆了。
凌蔚乐呵呵地看着鬼蛊,问“小家伙是被人抓去挂炉子上烤了还是掉进火坑里了?”鬼蛊的头发、眉毛、睫毛全部不见了,连身上的细小汗毛也见不到一条,肥肥的身子光秃秃的像一只被经过松香脱毛加工一样。
鬼蛊冲凌蔚扮了个鬼脸,往封轻扬的怀里面钻去,有点不好意思。可肚子实再是吃得太撑了,这一动啊,又把肚子给压着了,难受得“吱吱”直怪叫。
封轻扬见到它这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又是怜惜,把它扯下来抱在怀里,让它平躺地她的臂弯里。
鬼蛊就躺在封轻扬的怀里,把头舒服舒服地往封轻扬柔软的胸脯上蹭,还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把凌蔚气得恨不能一巴掌把鬼蛊拍到地上去。
“别乱动,要不然让你自己走路去。”封轻扬也发现鬼蛊的不轨举动,轻声喝叱。
鬼蛊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老老实实地窝在封轻扬的怀里不动了。没一会儿,就见到这小家伙闭着眼睛,嘴角流出长长的口水,睡得像头死猪一样。
凌蔚愤愤地瞪了鬼蛊一眼,心想,这东西不该叫鬼蛊,该改成猪蛊或金鱼蛊,傻吃傻撑,撑饱了就睡。
凌蔚的背包里装着炸弹和一些弹药,身上挂着一壶水,衣服里挂满了枪械之类的东西,左右双臂上各绑了一把枪,大腿上绑了四把枪,身上挎着一把。
封轻扬背着五天的食物以及一些弹药还有蛊药之类的东西,怀里抱着睡得像猪一样的鬼蛊。
她们朝蛊城中走去,凌蔚在前面开路,封轻扬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花了二十分钟蛊城大门外的那段青石板路,进到两山之间的缝隙中。
站在茂盛的草丛中,抬头朝两边的悬崖峭壁看去。只见两侧的山崖高耸入天际,山壁上怪石嶙峋,植被峥嵘。一条残破的古老栈道凌空悬于陡峭的崖壁之上。栈道是以坚固、厚重的重木铺成,纵使经历千年的腐朽也未毁去,仍然如一条长龙般横卧于半山腰上,沿进蛊城的城楼上。栏杆和扶手以古城楼式样构建,每隔十米还可看见一个小型的雕楼城堡。
凌蔚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栈道,说道,“这栈道在这种地势下建在这半空中,绝对不是用作交通,而是作为军事用途。”她比划了一下,说,“你看,咱们站的这条路只有三米多宽,只要在这栈道上派几百个人不断地往下面投掷石头或放射弓箭,就算有数万大军也见得能走得过去。”
封轻扬再补充了句,“再在地上设下机关陷阱,布下刀阵箭网……”那简直就是来多少死多少。她站在那里,有一些紧张地看着凌蔚,“你说现在这条路上还有没有机关?”
凌蔚沉声说,“小心为上。”她走在前面,探清楚每一步才往前走。封轻扬跟在凌蔚的身后,踩着凌蔚的脚印小心翼翼地跟上。
过去的千年岁月里,两边的悬崖峭壁上不断掉落的尘土岩石覆盖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有的地方还掉落一整块的岩石,高耸成一团的岩石上面长满了杂草,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古旧孤坟。
爬过“孤坟”,就见到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里倒着插满了锈迹斑斑的长矛大刀,坑底积了一层白骨,一具加一具地叠在一起,把坑底全部遮住。这些尸体的身上还有锈迹斑驳的盔甲,看这款式该属于唐朝时期的盔甲。“刀阵,古代机关常用的一种。”凌蔚说。
估计当时蛊城跟唐朝的正规军发生了战争。也许,今日的原始森林在曾经是一片繁华的少数民族聚集地,后来因为战争和蛊术,这个民族遭到了前所未遇的灾难。也许,这里又是一个被埋没了的历史遗迹,里面不仅有蛊、有蛊术,还有一千多年前生活在这里的一个或多上民族。但到底有什么,只有真正进入到蛊城中才能看见。
目前凌蔚只关心这沿途中的机关和如何安全进入。凌蔚看着满坑的白骨,说,“通常伴着刀阵的就是箭阵。”拉着封轻扬退回“孤坟”后面,摸出颗□□就要丢过去,被封轻扬制止,“你就不怕把这炸得塌方啊。”
凌蔚轻轻一笑,说,“我注意看过两边,一颗□□最多震掉一些小石头,大的掉不下来的。”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你说蛊城里面会不会还有南派的人?”南派发现了蛊城这么久,不可能没有留人在蛊城。要是她们用□□一炸,马上就会把所有人引来,到时候就危险了。想到这里,凌蔚把□□放了回去,对封轻扬说,“躲好。”让封轻扬躲在“孤坟”后面,她则不断地把西瓜大小的石头往那边投去。砸了二十多块石头,手都酸了,也没有见到箭阵出来。
封轻扬瞅着凌蔚,“不会没有砸对地方吧?”
凌蔚想了想,说,“你守在这里,我过去看看。”她爬过“孤坟”,跳过刀阵,落在地上,就见到杂草丛中仍然堆满了身着唐朝重装盔甲的骸骨被密密麻麻的箭射得像刺猬一样。茂盛的杂草就从骸骨中、箭阵里长出来,郁郁葱葱地迎着冷风摇弋。
封轻扬见凌蔚站在那里没有动,也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就跟了过去。当她看见埋在草丛中的遍地尸骸时,也怔住了,许久才说,“很惨烈的战争。”
“很残酷的战争。”凌蔚把手插在裤兜里,看向前进的路。就这短短几百米长的路上,不知道埋了多少的尸骨。而就在这些人倒下后,蛊城里的人连这条道上的尸体都来不及清理,就因为蛊变而使得这座城变成了死城被埋了在洪荒中。
“走吧。”封轻扬低声说。刚抬腿,才发现无处下脚,哪里都是白骨,哪里都是生锈腐蚀的箭矢。
凌蔚对着这些尸骨深深地躹了三个躬,牵着封轻扬的手,毅然地踏着尸骨往前走去。
封轻扬没有问凌蔚为什么对着那片尸骨躹躬,她想她能猜到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军人,而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耀。
穿过箭阵,就见到满地的乱石,以及满地被石头砸坏的尸骨。“乱石阵”!凌蔚轻轻勾了勾嘴角,这里古人的智慧还当真是缺乏想象力。抬起头,便见到一座高耸的古城楼如一头沉睡的巨狮般俯卧于两山的狭隘中间。城楼下摆着一个巨大的深坑挡住了前进的道路。这一次深坑中堆满的不再是人的骸骨,而是密密麻麻的各种动物的骸骨,仔细看去发现多以蛊类生物的骸骨居多。淡淡的刺鼻味道从蛊坑里面发出,凌蔚闻着闻着就觉得头晕目眩。
“万蛊大阵。”封轻扬低呼一声,赶紧捂住鼻子,从背包中翻出一株草,掐成两半,一半喂到凌蔚的嘴里,一半塞到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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