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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反目

又见花枝招展 帘卷西风烈 6490 2021-03-30 07:01

  这电梯没有往下降,而是往上升了,升了两层后到了顶层,门开后,走廊里却没有人,招展等了一会儿,没人出现,门自动合上。电梯轻轻地往下降,在到了三十五层时门又开了,招展有点眼熟这地儿,那直对电梯门摆放着一盆植物,这层楼还是没人上来。门又自动合上了。电梯开始慢慢地下降,一路上悄无声息。招展身上发虚,有点瘆得慌,偏偏这时,邱小姐讲的那个白衣女子进电梯的故事和朱妍讲的那个唱歌打架的故事又涌上心头。这样一想,招展的头皮发麻,发根竖起,她不停地给自己壮胆,可是又忍不住想:如果有鬼魂,应该在顶楼和三十五层上来的。这样一想,招展将发麻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电梯内壁上,因为根据经验恐惧都来自后背。盼望着快降到地面。终于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门外站着两个男人,看到了人影儿,招展才出了一口气……。匆匆走出大厦,看见外面的庭院内有几个人有遛弯,她的惊魂才定下来。

  一进家门招展就钻进被窝,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头。招展的母亲正在看电视,还没看清女儿的脸,就不见了影子,赶到卧室一看,招展整个人裹在被子里,两只没有脱鞋的脚吊在床沿边儿。刘母心痛女儿,嘟嘟囔囔把招展脚上的鞋脱掉说:“这是干什么?疯疯癫癫的回来,也不洗洗就躺在床上,要是累,就脱了鞋呀?我也不看电视了,也睡吧!”招展被脱了鞋后,两条腿缩回了被窝,可是头依然还是捂着的。

  这一晚上,刘母几乎是没有睡好,身边的招展像翻江倒海般地折腾着,刘母躺在软软的席梦思上,恍惚间就像在波峰浪谷中颠波,上了年纪的人睡眠浅,被招展这么一折腾,这一夜过得相当的艰难,可是翻身看看招展,似乎睡着。天刚朦朦亮,刘母就起身干脆不睡了,看看招展将被子从头捂到脚缩成一团的样子,想去扯开被子,让她睡得舒展些,可是招展的双手使劲攥着被角,轻了不见效,重了怕惊醒她,就依她吧!

  母女俩在吃午饭的时候,刘母问招展:“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回来的这么晚,连澡也不洗,倒头就睡,是见鬼了还是怎么了,一晚上翻来覆去,我一夜都没睡。”招展这才把昨天晚上在电梯间遇到的事情讲了出来。刘母不以为然地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迷信这个。亏你还是个时尚青年,领着别人跳热舞,可是骨子里还这么迷信。”招展争辩道:“现在的年轻人都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我们俱乐部的老板和会计也相信,她们还讲了许多鬼的故事。”刘母:“那是吓唬你的。”

  招展为了给自己提供证据,就把朱妍跟她讲的淘金坑里电梯间听到神秘歌声和争吵声、黄老板讲的出租车司机的故事、另外邱会计讲的几个鬼故事告诉了母亲。刘母听了并不动容,白了一眼招展道:“这有什么害怕的,我就不害怕。”招展不以为然道:“当然,现在是中午时分,阳光正浓,也是阳气最重的时候,你当然不怕了,如果是晚上给你讲你,看你怕不怕。”刘母很坚定地说:“我还是不怕。我从小就不怕鬼呀神的。你姥姥他们那辈人相信,我们不相。”

  招展的母亲这一代人正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接受的是正统的共产主义教育,最信仰的是社会主义,其它什么都不信。刚解放那阵儿,破除迷信是针对上了岁数人的,而现在相信鬼神算命的倒是年轻人居多,反而是上了岁数的人,对此不以为然,因为他们正是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刘母数落招展道:“你们这些孩子,都受到什么教育了,还信这个,真是倒退。”

  招展不想跟母亲争吵,这一吵起来就是没个完。就把话题岔开去,提到苏丽介绍她去金砂俱乐部兼职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刘母一听这件事情表示赞同,觉得这样可以多赚些钱,鼓动招展去金砂兼职,说,以后家务活我来管,你只管去挣钱,又说你看看俱乐部里有没有需要会计的,我可以应聘。

  招展说你去当会计还可以,只要人家需要。刘母问,你想不想去,好像你不太想兼职。被母亲问急了,招展只好把朱妍告诫她的话告诉了母亲。刘母“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道:“朱妍是个什么东西?她的话就是金玉良言?你就一定听她的?她让你往东,你就不往西?她让你吃屎,你就去吃?她这叫嫉妒你,看你有额外的收入,就害眼。不希望你过得比她强,再说了,她已经有了不错的男朋友,你有什么?就是多挣点钱,也碍不着她的事儿。”招展争辩道:“你跟朱妍关系不好,也不要这样想她的坏,她人不错的,她还跟我说如果我缺钱的话,她可以给我钱,就是不让我去淘金坑,怕染上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刘母一听这话,双眉倒竖,瞪起了三角眼,捶了女儿一拳,恨得咬牙切齿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净用花言巧语哄骗你,她说给你钱,光说不动,她拿钱给你了吗?有这么好的事儿,这世上除了你的父母弟弟外,外人会无缘无故地拿钱给你花?放屁,你做梦去吧。”招展心中生气,顶嘴道:“我并不要花朱妍的钱,只是人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她是善良的,再说我就是去淘金坑兼个职,朱妍也犯不着嫉妒我呀。”

  刘母恨铁不成钢,恶狠狠地用指头使劲点着招展的额头,竟将招展顶得一个趔趄,差点从矮凳上跌坐在地上,她数落道:“你可真傻呀!你啥时候变得聪明一些。人家苏丽说的不错,那个俱乐部都是些有钱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你还可以认识一些素质高的男人,找个好一点的男朋友就不行吗?人家朱妍多有本事,找了个丁超,不仅人帅心眼也好,再说丁超的父母都是有权有势的,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靠山,她一个从兰州来的小女孩,无根无基的,这下不就站稳脚跟了吗?你这点就不能学学她?你不是就想在深圳长期待下去吗?找个有点事业基础的,我也不操心你了,要不你一个人在深圳我很担心,怕你交错朋友,怕你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劝你还是多跟苏丽交朋友,别理那个朱妍了。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招展后悔跟母亲提朱妍的名字,她觉得朱妍根本就没有母亲说的那么坏,虽然她也弄不明白朱妍为什么反对她跟苏丽在一起,反对她去淘金坑的金砂俱乐部,但是朱妍应该对她没有恶意。她不想跟母亲争论下去,饭才吃了两口,撂下碗就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脑袋。刘母见女儿又跟她使性子,撂筷子,这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子就蹿到了脑门子上来,追到卧室掀开招展捂在头上的被子,吼道:“你跟谁发脾气,去!把饭吃了。”招展一翻身对着母亲嚷道:“我不吃,成天听你唠叨,我把饭吃下去也会得胃癌死掉。”刘母一听招展说出这样恶狠狠的话来,火气更大,她既恨招展不听话,又恨自己没有培养出一个温柔孝顺的女儿,找了一把扫帚挥起来吓唬招展道:“你起不起来?不把饭吃了,看我不揍你,起来!”伸手要拽她。招展一蹦老高,将母亲手中的扫帚攥在手里,吼道:“你敢打,你敢打!我都多大了你还打人,也最讨厌你当着外人的面骂我打我。告诉你,我的朋友不许你数落,你如果不喜欢朱妍,可以不见她,犯不着骂她。”刘母见女儿竟敢为外人与自己对抗,心中不觉委屈起来,火气又往上蹿:“你跟朱妍才见多长时间,她就是你的亲娘?比你的亲娘还亲?不提她就罢了,一提她我就来气,有你这样的女儿吗?外人跟你妈吵架,你不仅不劝架还帮着外人,你有良心吗?啊!我问你,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你这个小兔崽子!”俩人撕扯之间,刘母拼了老劲,而招展则手下留情,因为她现在站起来比母亲要高了,也怕自己一不留神,手重伤了母亲,这可就麻烦了。

  跟女儿撕扯,刘母非常伤心,女儿站起来比自己高,不像几年前还可以打她两下,还能被吓唬住,现在既不听话,也打不动了。做母亲的自尊心突然间訇然倒塌,既然打不过女儿,只有哭了,这是最后一招,对待儿女有时跟对待丈夫的招数一样,但对待丈夫的招数是在结婚的前两年就能定下性质来;可是对待儿女却是一个长期摸索的过程,因为随着儿女的不断成长,在每个阶段性情也会不一样,所使用的招数也会不一样。刘母此时揣摸着是否应该用哭的办法,她任性地扔了手中的扫帚,闪了女儿一下,坐在床上就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哀怨地说:“我……我回去跟你……爸说,就……就把你这个样子告诉他,看……看他养的好……好……闺……闺女,呜呜!都是你爸把你……你惯的,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养你……有什么用呦!还……还跟我打架,咱们到外面找……找人来评评,有谁家的闺……闺女跟自己的妈打……打架,人家不笑……笑死你呦,人家不会笑话我,会笑话你。呜呜!”

  母亲的字字血声声泪,让招展也感觉自己是做的过火了,她一时愣着,双手攥着扫帚,像是战士紧握钢枪。听母亲数落到最后,招展赶紧悄悄地放下扫帚,进厕所绞了一把湿毛巾,给母亲送来。刘母更执拗地一把甩掉招展递上来的毛巾,顺手给了招展一嘴巴子,把招展掀愣了,呆在那里。刘母撒了一口气,上了劲,又在招展弓起的背上捶了两下,招展连忙用双手护住头部。刘母一眼瞥见招展左手中指上戴着朱妍送给她的那枚蓝宝石戒指,这一瞥不打紧,那幽邃的蓝光就像是朱妍紧紧地盯着她的黑眼睛。刘母抢过招展的左手,使劲将那枚戒指撸了下来,活像生生把招展的一层皮撸了下来一样痛。招展惨叫一声,刘母攥着那枚戒指道:“就是这枚戒指坏的事,这真是一枚毒戒指,让你懵了头脑。连亲妈都不认了。”她照着墙角狠狠地扔了出去。这一扔,那枚戒指顿时不见了踪影。

  招展气得一跺脚,急得蹲在地上寻找,刘母还不解气,又踹了她两脚。招展从地上蹦起来,想跟母亲瞪眼睛。想了想还是拎着皮包冲出了家门。这天是周六,招展从家门出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朱妍家躲躲。

  这天上午,丁超开着丁志宏的汽车,来找朱妍,想拉她下午和叔叔一起去海边游泳。他到朱妍家的时候,朱妍还在睡觉,给他开了保险栓后,她就起了床,俩人说说笑笑就到了中午。丁志宏打来电话问:“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

  丁超说:“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刚一挂上电话,就有人敲门,丁超开门见是招展,高兴地说:“正好你来了,我们要去海边游泳,你也一起去吧!”朱妍也在忙着翻泳衣,没注意招展的脸色。招展懒懒地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朱妍忙碌着没说话。朱妍问:“你是不是没有泳衣呀!我这有一件,给你吧!”丁超:“你没问问招展合不合适。”

  “你可不知道,我们俩的身材一样,三围一样,鞋码一样,我们俩有一句口头禅叫‘姓何的姑娘嫁给了姓郑家做媳妇叫——正合适’,所以我们俩的衣服鞋子是可以互换的。”丁超这才注意到二人地确是一般高低,不住地点头:“真是巧,难得。”

  丁超开车又将丁志宏接上。虽然此时已经是十月份,北方早已不能下水,可是广东省的大部分游泳场都是人满为患,这天沙滩上的游客还是不少。

  这个季节天气正好,既没有灼灼阳光,也没有滚滚热浪,只是微风中带着一些暖意,坐在凉伞躺在细沙中,沐浴着海风无限惬意。下水游了几个来回,招展和朱妍就嫌累,躺在凉伞下再也不肯下水,朱妍一拍脑袋说:“哟!刚才下水忘了抹防晒霜。”忙翻出了防晒霜后,俩人互相给对方身上涂抹着。抹好了后二人就躺在躺椅上,戴上墨镜,看着天上的飞鸟和飞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丁超和丁志宏一个猛子扎得很远,丁超从水里钻出来踩着水回头望向岸边,朱妍和招展只是岸上远远的两个小黑点儿,分辨不出她们的模样。丁志宏从水里钻出来,也踩着水往岸上看,道:“找什么找,往那个绿色的大伞下找,咱们租的是个绿色的阳伞。”丁超手搭凉棚看到了她们,岸上的两个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们,挥着两只胳膊。

  丁超一个猛子扎了下去,而丁志宏却望着岸上想起了什么,眼睛不住地四下里寻找丁超。等丁超从水里钻出来时,丁志宏对丁超讲:“你知道吗?据我掌握的材料,魏华支的后背部左肩胛骨下有一个明显的黑痣……。”丁超望着丁志宏飘乎不定的眼神和微张的嘴巴,那舌头好像装上了弹簧,却说不出下半句话来。丁超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主意,问:“什么意思?”

  丁志宏沮丧道:“我一见到招展就会有这种错觉……,我的脑子全乱了。”丁超:“别想了,招展的后背一定不会有那颗痣,不信咱俩打赌。”丁志宏:“那当然!我要是相信她背后有颗痣,我就是傻子。”

  可是事情是禁不起琢磨的,丁志宏起了一个头,就像脱针的毛线,越扽越长,几个鲤鱼打挺之后,丁超和丁志宏不约而同地往回游。上了岸,人一离水,身子陡然沉了,步子自然慢了下来,俩人越往绿阳伞方向走,步子就越沉。招展坐起了身子向他们招手:“你们喝不喝可乐?我刚买了两罐。”丁超和丁志宏互相看了一眼,丁超道:“我不喝可乐,我想喝矿泉水。你们坐着吧,我们自己去买。”朱妍将遮在头上的草帽摘下,把自己的小钥匙包递给丁超:“里面有钱。”丁超接过了钱,就和丁志宏越过了招展,迈了几步一回头看到了招展的后背,招展的后背明明白白地显示:她是清白的。她的后背洁白无瑕,连一个黑点都没有。

  招展并不知情,她正在堆着身边的沙子玩。

  丁超和丁志宏互相看看,做了一个鬼脸儿。俩人无精打采地向小店走去。往回的路上,丁超和丁志宏的步子自然是迈得漫不经心,走走停停。这时朱妍也不躺着了,坐了起来,用双手往自己的两条长腿上撩沙子。丁志宏突然捅了一下丁超的肋部,用手里的矿泉水瓶指着朱妍的后背:“看!怎么回事儿?”

  原来,朱妍的左肩胛骨的处恰有一个黑痣,丁超道:“哦!我才想起来,她是有一颗黑痣。是不是跟魏华支的一样?”丁志宏摇摇头:“我也没见,只是听赵胜提到过。”丁超:“这有什么呢?有痣的人多的是,只要不是长在招展身上,长在谁的身上都不是问题。”

  丁志宏想:世间上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合吧!招展像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像魏华支?朱妍的痣长哪儿不好,为什么偏偏长在左肩胛骨下方?那怕是长在右肩胛骨下方也好啊!可是话又不能说出口,怕丁超不高兴。

  回去的路上,人都乏了,谁也不说话。吃饭的时候,朱妍坚持要拉招展到自己家住,招展正好不想回家面对母亲,顺势同意朱妍的提议。

  晚上回家,丁志宏把自己憋了一下午的疑惑告诉了丁超。丁超起初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的巧事都集中在朱妍和招展身上,后来他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世界就是由巧事儿组成的,招展长得总得像一个人吧,这个人就是她自己呗!自己像自己不是很正常吗?就像我丁超就是像我丁超。只是巧的是她却又像世上的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魏华支,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可是她毕竟不是魏华支。朱妍身上的那颗痣,我早就知道了,人身上有颗痣有什么了不起,可她巧的是偏偏长在左肩胛骨下,你还没注意呢,朱妍的后脖子下和腰部也各有一颗黑痣呢。这就是巧而已……。要不……,咱们就直接问她们俩人,你们俩谁是魏华支?看谁举手承认。丁志宏,你是不是有结论了?”

  丁志宏摇摇头没说话。丁志宏把黑痣的事情讲给赵胜听,赵胜也笑了,说他是神经真的过敏了,那颗黑痣谁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而已,具体位置、大小形状都不知道。如果还疑惑,要不然把朱妍叫来问问?当然这是笑话。

  正是因为在人们将要忘掉魏华支的时候,她或者是她指使的另外一个人曾经跟丁志宏接触过,所以魏华支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时时提醒着他,她就在某处的某个角落里窥视着众生。“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第二天是星期天,丁超起床后,先告知丁志宏这天要用车。丁志宏知道他是跟朱妍在一起就答应了。

  丁超到朱妍家时已是十一点钟,可是朱妍给他开了门,就把他堵在了客厅里,道:“你别进卧室,招展还没换衣服呢。”招展在卧室听见外屋的动静,喊道:“丁大哥,对不起你了,昨天晚上我替你陪朱妍睡了一晚上,你不吃醋吧?”丁超:“不吃醋,我终于有个替身了,感谢还来不及呢。要不然朱妍成天缠死我了,我都快被她累死了。”卧室的门一开,招展穿着一身牛仔装露出头来,笑道:“这样说来,你得给我值班费。”朱妍点着丁超的脑袋道:“看看!嘴越来越贫,要负出代价吧?快给招展值班费。”丁超:“有你这样傻的老婆吗?怎么帮着外人打劫自己的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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