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萱目光在偌大的场子里扫过,别的都不懂,那就老虎机吧。
老虎机的玩法很简单,它是一种用零钱赌博的机器,因为上面有老虎图案的筹码而得名。老虎机有三个玻璃框,里面有不同的图案,投币之后拉下拉杆,就会开始转,如果出现特定的图形(比如三个相同)就会吐钱出来,出现相同图型越多奖金则越高。
玩老虎机的人很多,因为末世之后,硬通货变成了青玉币,因此老虎机也发展出了青玉和筹码两种,筹码的那种,投的是筹码,如果赢了,吐出来的也是筹码,这种筹码可以兑换贡献值和青玉币,但一般一个筹码的价格很低。
而青玉类则不同,它投的是青玉,吐出来的也是青玉,如果运气好,投一枚青玉币进去,说不定能赚几千上万枚青玉币,那可就真是一夜暴富了。
丁萱选了一个青玉型的老虎机,投了一枚青玉币进去,拉动拉杆,第一次玩,还真有些紧张,她抓着薛贺磊的衣袖,咬着下唇,死死地盯着机器。
三个图案快速旋转了半分钟,终于,第一个图案开始变缓,最后停在红色樱桃上,接着是第二个,竟然也是红色樱桃,丁萱更加紧张了,几乎将薛贺磊的衣袖给撕破,心中默念:“樱桃,一定要是樱桃。”
叮。
第三个图案终于停止,竟然真的是樱桃,她兴奋得跳了起来:“阿磊,中了,我中了。”
薛贺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顷刻之间,一大堆青玉币如同下雨般从机器里喷出,他手指一划,这些青玉币就自动落到一边堆叠,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下子周围的人都沸腾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看着二人。
“我还要玩。”丁萱心情大好,又要去拉拉杆,薛贺磊招呼侍应来收拾青玉币,拍了拍她的手:“这台机器已经空了,去玩另一台吧。”
青玉型的老虎机足足有十二台,丁萱来到第二台面前,如法炮制,令她惊讶的是,这次又是一次中的,喷出的青玉币比第一台还要多。
到了第三台,丁萱又收获了一大堆青玉币,这下子她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她疑惑地望着薛贺磊一眼,他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你不要管,只管玩得高兴。”
丁萱一头雾水,难道他使用了异能?七阶的异能那个图腾是无法禁锢的,但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能量波动。
最奇怪的是,她一连赢了这么多钱,谁都能看出来有问题,为什么赌场管理方却没有出现?
薛贺磊示意她继续,她笑了笑,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天塌了有人给撑着呢。
十二台老虎机,她一连赢了十几万,侍应生们默默地替她收拾钱币。赌徒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动,朝二人围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薛贺磊带着她玩转了整座赌场,从21点、梭哈、轮盘,到骰宝、牌九等等,逢赌必赢,赌徒们见状都跟着她押,几场下来,荷官的脸色都变了。
卡里青玉币的数量快速地跳到了六位数字,丁萱打了个哈欠:“够了,回家吧。”
“不玩了?”薛贺磊道,“玩得不开心?”
“赌博这种事,玩的就是紧张刺激,老是赢,有什么好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丁萱兴趣缺缺,薛贺磊笑了笑,侧过头去对身后紧跟着的几个侍从点了点头,侍从们都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那么我们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顺便品尝一下这里有名的朗姆酒。”
丁萱挽着他的胳膊,走进二楼的休息室,房间里极致奢华,有铺着丝绒床单的豪华大床,以及透明得什么都遮不住的玻璃浴室。
她抽了抽嘴角,果然很适合“休息”。
英俊的侍应送来了朗姆酒,用精美的水晶酒瓶装着,无论味道和颜色都很像,但这是用一种变异植物的根制作而成。
“这家赌场,是你们薛家的产业吗?”丁萱坐在床边,品尝着朗姆酒,问。
“确切地说,是我叔叔的产业。”薛贺磊脱下外套,身着一件白色衬衣,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薛白羽被关在家族禁地,闭门思过三年。”
果然是她。
丁萱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她来到首都之后得罪的人只有她和那个少年,而以那个少年的性格,只会直接杀上门来,而不会用这种下作阴毒的方式报复。
她冷笑道:“说不定我们刚离开首都,她就活蹦乱跳地继续祸害人了。”
“这次是爷爷亲自下的命令,没人敢放她出来。”薛贺磊脸色微沉,他为了薛家的安危费尽心思,那些人却在背后下绊子捅刀子,他绝不会姑息,相信爷爷也明白这个道理,如今的薛家,已经今非昔比了,只能仰仗他才能安然存活。
“那几本小册子已经全部收缴销毁了,好在发现得早,只在B、C区流传,还未进入上流社会。”其实在韩家的傻丫头将小册子拿到丁萱面前时,他的情报人员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出手阻止销售流传,只是还没来得及上报给他罢了。
“不知道,这样安排,能不能让你平息怒火?”他嘴角带着暧昧的笑容,缓步来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托着她的下巴,带着男性气息的嘴唇压了下来。
四根手指压住了他的唇,制止了这个吻:“看在这几十万青玉币的份上,我算是勉强原谅她了。不过嘛,你御下不严,我可没有原谅你。”
“那你想怎么惩罚我?”薛贺磊挑了挑眉。
“等我想到了再说。”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淡:“明天就是那个人的生日了。”
薛贺磊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将她搂在怀中:“其实你不必这么做。”
“不,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丁萱目光一冷,“贺礼我也准备好了,明天,一定能给他一个惊喜。”
曹家现任家主是丁昊之妻的兄长,一个长袖善舞的中年人,本身异能等级不高,但将整个曹家经营得有声有色。
曹家如今的顶梁柱是入赘的丁昊,多年前就已经是七阶的高手,正是有他的存在,曹家才能保持如日中天。但他很少出现在人前,常年在深宅中闭关,曾经宁元帅降低身份登门造访,他都避而不见,京中见过他的人极少。
因此这次他做寿,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这么难得一见的机会,谁都不想放过。
丁萱挽着薛贺磊的手从飞车下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座不输给薛家的大宅院,首都的人都有些恋旧情结,修宅子也要修成明清建筑,标榜他们是真正的贵族。
今天的丁萱,将秋水流萤衣变成了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裙长曳地,一条透明的薄纱如同仙女的披帛一般绕过她修长的双臂,在绿色的腰带上用一朵蔷薇束紧,裙摆上流泻着同样的薄纱,上面点缀着零星小钻,璀璨如星辰。
不得不说,如今的丁萱已经今非昔比,皮肤白如凝脂,将五官衬托得更加精致,再加上自信所带来的气质,优雅而淡然,十分之有气场。这套连衣裙和她的气质极为相配,刚一下车便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准备好了吗?”薛贺磊在她耳边轻声问。
丁萱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我们进去吧。”
这座园林是老首都王府的风格,到处雕梁画栋,屋檐下的瓦当上一万个福字各不一样,到处都是奇花异草,蔚为壮观。
宴席开在东葛园,西式的宴会风格,俊美的侍应生捧着酒盘来去,到处都是衣着鲜亮的男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聊。
丁萱随手从一个路过的侍应手中拿过一只高脚酒杯,却被薛贺磊拿走:“这款酒有致幻成分,还是不喝为好。”
“能在这种大家族宴会里出现的酒肯定不差。”丁萱道,“曹家虽然如日中天,但也不至于拿这些有权有势名流的身体开玩笑。”
“它的致幻成分非常低,还能让人心情愉快,是京里世家大族的宠儿,不过嘛,它的功效之一是促进荷尔蒙的分泌,你如果大量分泌荷尔蒙还得了?”薛贺磊在她耳边低声说,“恐怕到时候我得把这里所有男人都打趴下,才能将你带走了。”
丁萱脸颊一红,瞪了他一眼:“就会胡说八道。”
两人在这边说话,对面两个穿着精致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杯,目光落在身穿粉红长裙的丁萱身上。
这个女人算不得绝美,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那是哪个家族的千金?”穿着淡灰薄麻西装的男人喝了一口酒,“我怎么从没见过?”
他并没有得到回答,奇怪地转过头去看了看好友:“阿策,怎么,你也看上了?”
丁策脸色有些暗沉,目不转睛地盯着丁萱,沉默不语。
“阿策,你要是对她没意思,我可就要出手了。”男人是京中有名的花花公子,曾扬言要将京中世家大族的千金们挨个疼爱一遍。这个宣言差点让他成为首都名流圈的公敌,好在他后台够硬,没人敢把他怎么样,多年来一直我行我素。在他的心中,只要看上了的,有没有伴无所谓,这是个女性合法劈腿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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